第六百八十二章 兼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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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兩人連連點頭,“事情是這樣……今日,吾皇召見了一位商人?!?/br> “商人?”她是在揣摩劉泓接下來要做的舉動是什么,但此刻,聽這太監(jiān)匯報到這里,她忽而眉心就有了不自然的褶皺,聲音里也多了一抹意味深長。 她很奇怪,劉泓好端端的卻為什么召見了商人,究竟召見商人的目的是什么?他的心一怔,面上雖然沒有什么痕跡,但卻迫切的想要知道劉泓在搞什么。 畢竟,知彼知己,百戰(zhàn)百勝。 “商人,你可確定,是商人無疑了?”太后娘娘盯著眼前的太監(jiān)看,那太監(jiān)連連點頭,“是,是,奴才是能確定那是一個商人,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商人,此人,現(xiàn)如今給安排在寓里呢。” “好,哀家知道了,但你們卻知道不知道,好端端的,如何卻召見了商人,真是奇哉怪也了?!碧竽锬锵肫颇X袋都想不到,事情居然是如此這般。 商人?召見了商人那么,究竟要做什么,究竟還有什么目的呢?太后娘娘是完全不明白了,此刻,她想要從這兩人口中挖掘出來什么。 “娘娘,我們已經問過了,旁敲側擊過了,但這商人是不松口的,只怕劉泓又是有什么計劃?!薄?/br> “豈有此理,你們直接去問,即便是有什么秘密,他難道就會直接的回答你們不成!”太后娘娘慍怒了,挑眉盯著這能量太監(jiān)看。 連個太監(jiān)嚇到了,連連跪在地上,很頹廢的模樣。 “哀家這里有銀子,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你用這銀子去收買他,無論他有多大的胃口,你們都滿足了他,跟著,可不就知道了他的秘密。” “是,是。”這兩太監(jiān)連連點頭,太后娘娘發(fā)現(xiàn),從他們口中已經問不出來什么具有建設性的答案了,太后娘娘微微有點兒失落,只能嘆息一聲。 “好了,你們退下吧?!彼幻约耗桥顏y的云鬢,和劉泓斗智斗勇可真正是為難自己了。 “是。”這兩個太監(jiān)很快就出去了,她也是怕貽人口實的,畢竟,好不容易這才收買了這兩人,這兩太監(jiān)連連點頭,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太監(jiān)們去了,她這才召侍女進來,這兩侍女進來,伺候太后娘娘吃飯,娘娘今天的胃口不好,明顯是心不在焉了。 吃了這些東西后,太后娘娘感覺困倦了,準備休息,不巧的是,劉泓從外面來了,其目的是什么,太后娘娘一目了然。 太后娘娘為了穩(wěn)固劉泓,自然是不會從面上露出任何的神色,此刻,劉泓的面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痕。 聲音里,有了一種慵懶與疲倦,但卻很魅惑人心。 “母后,兒臣過來看看你。” “啊,看看我!看看我!”太后娘娘拍案而起,死死的盯著劉泓,太后娘娘發(fā)現(xiàn),最近的劉泓,已經將人皮面具丟開了,他是連絲毫的道具都不要了。 后面的太監(jiān),手中握著披風,也握著面紗,劉泓就是帶著這面紗進來的,他已經完全不懼怕任何人看到自己了。 “來看看哀家還活著沒有嗎?”太后娘娘瞋目切齒。 “您要這樣以為,兒臣也無話可說?!眲灶欁哉f,太后娘娘冷酷一笑,卻不予理睬,好像屋子里沒有劉泓,好像劉泓是空氣一般。 “母后最近好像很閑?”劉泓問。 “閑?”太后娘娘噗哧一聲冷笑,“好一個很閑啊,哀家一個婦道人家,給你這家伙囚禁在了懿壽宮里,哀家想要出門去,你監(jiān)禁了哀家,哀家想要給吾兒寫信連飛鴿傳書都不能,你說,哀家不閑著可做什么呢?” “母后也未必閑著?!眲涞馈?/br> “你今日來,是氣我的?”太后娘娘怒意斗生,多么想要趕走劉泓,但卻不能,至于劉泓,不過輕描淡寫的一笑——“今日來,不過是閑來無事走一走罷了,看看母后,也好提醒母后,頤養(yǎng)天年?!?/br> “大膽劉泓,你相信不相信,哀家……” “相信什么,您現(xiàn)如今還不清楚自己的力量不成?”劉泓迫近太后娘娘, “這娘娘,是朕的恩典你才能安然無恙的做,要是朕的恩典,一切都結束了,這娘娘,只怕您想要做都沒有可能了?!眲翎叺目聪蜓矍叭?。 “你!”太后娘娘怒發(fā)沖冠。 “朕困了,今晚就到此為止了。”劉泓笑著離開了,卻哪里有一點點殘疾人的模樣呢?之前,明明聽樓臨霽說,他算計劉泓,讓劉泓從那樣高的懸崖上滾落了下去,說劉泓必死無疑。 即便是劉泓不死,也非死即傷了,他們玄甲衛(wèi)在事后,是用心的去尋找劉泓的尸體了,但他們看到的是樹木上破碎的衣裳以及斑駁的血跡,這衣裳與血跡混合在一起,情況就是意料之中了。 劉泓,完蛋了。 但想不到,劉泓和薛落雁居然都從懸崖上上來了,非但沒有完蛋,甚至于,劉泓和之前一樣,一樣的風流倜儻,一樣的玉樹臨風,連一點點兒的情況都沒有,這讓人感覺奇怪極了。 劉泓,還是之前的劉泓。 看到劉泓大刀闊斧的離開,太后娘娘的心沉甸甸的,自己的兒子都不能奈何劉泓,自己呢,究竟擁有這種戰(zhàn)斗力嗎?自己呢,究竟能不能將劉泓怎么樣呢?盡管,太后娘娘是懷疑自己的手段與能力,但畢竟,還需要去嘗試一把。 劉泓,自然也談不上心情好與不好。 安樂帝京。 薛落雁的睡眠是越發(fā)的不好了,從劉泓去了,薛落雁就假裝沒事人一般,其實薛落雁自己知道,事情多了去了,其實薛落雁知道,這些事情都需要自己去處理,其實薛落雁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 但能怎么樣呢? 為了將來,為了劉泓與劉澈那所謂的大一統(tǒng),他們必須要馬不停蹄的安排,其實,也為了劉泓的血海深仇啊,畢竟,劉泓是要徹徹底底將樓臨霽給踩在腳下的。 此刻,夜幕降臨了,過了子時后,薛落雁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境里,劉泓衣冠楚楚,言笑晏晏,給薛落雁的,還是那招牌式的動作,那動作,是很禮尚往來的。 劉泓的右手伸出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薛落雁嬌媚的一笑,起身,將自己的柔荑落在了劉泓那寬厚而溫暖的手掌里,夢境里,劉泓的手掌是那樣的大,完完全全能將薛落雁的手掌給包裹起來。 那種感覺,是很讓薛落舒服的,此刻,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微微的沉默里,薛落雁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那力量在拉扯自己到遠方去。 薛落雁起身,跟著劉泓去了。 “娘娘,娘娘……” 至于陪睡在薛落雁旁邊的是,是碧玉,碧玉之所以要求睡著薛落雁身邊,這第一,裴臻夜巡,是沒有早晚的,碧玉自己都不清楚,究竟裴臻會什么時間回來,所以,碧玉自己是不想要獨守空閨的。 這第二,劉泓去了,這對薛落雁的影響也是很大的,薛落雁需要讀過這一時期,所以,碧玉就自告奮勇過來守護在薛落雁的身邊了。 今晚,碧玉卻驀地看到薛落雁起身了,驀地看到薛落雁的身體坐起來了,更兼,發(fā)現(xiàn)薛落雁的手掌探出去了。 好像黑暗里有什么人一般,那奇詭的動作,嚇唬到了碧玉,碧玉連忙呼喚薛落雁,薛落雁總用戶醒過來,她垂落了手。 “剛剛,我做夢了?!毖β溲阏f。 碧玉盯著黑暗,看著,“您嚇到了奴婢,娘娘,奴婢還以為黑暗中有什么奴婢看不到的東西呢?!?/br> “我夢到了劉泓,劉泓要帶我去走走?!毖β溲阏f,聲音里有壓抑不住的喜悅與甜蜜。 “我就醒過來了?!毖β溲愕馈?/br> “是我不好,奴婢要是不叫醒你,就好了?!北逃襦?。薛落雁一笑,摸一摸其余的手臂,“不要這樣說,我就算是不醒過來,我也知道,我到遠處去,會怎么樣,夢游是很危險的?!?/br> “小姐,聽說皇上和王爺擬定了一個全新的計劃?!北逃駟?。 薛落雁點頭——“最近,我和晏遠山只怕都會比尋常忙碌一些,王爺和皇上的計劃,是很有點兒意思的,但實行起來卻真正是難上加難了?!?/br> “我卻明白了?!北逃顸c點頭,對于朝政上的大事情,碧玉一般都不怎么多嘴,她是真正保持那種一知半解就好的,對其余更深層次的探討,碧玉是完全不想要接觸的。 第二題,誠如薛落雁預料的一般,中樞那邊,劉澈下達了命令,召見了薛落雁和晏遠山,至于晏遠山,別看他已經是三十六歲的人了,但卻是徹徹底底閑不住的 。 “晏遠山,你呢,是大器晚成之人,朕今日召見你來,其實想要和你談的,不外乎還是之前那沒能談論結束的事情,現(xiàn)如今,我們就繼續(xù)聊一聊?!彼贿呎f,一邊看向晏遠山。 “是,是的。”晏遠山點頭。 劉澈將一張堪輿圖拿出來,“這是你之前的建議,這里之前是荒無人煙的,但現(xiàn)如今,這里卻處處都是人,朕想不到,這才僅僅是年前與年后的情況,已經如此沸反盈天,朕發(fā)現(xiàn),你是有真知灼見的?!?/br> “皇上說的很是,很是啊。”一般人,被贊美后,會虛張聲勢的謙遜謙遜,但想不到,眼前的晏遠山,連一點點的謙遜都沒有,他居然連連點頭。 “這……”劉澈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旁邊的薛落雁卻默然一笑,“好了,說這個且做什么呢?皇上,您具體說說,可究竟怎么樣呢?” “這也沒有什么怎么樣一說,朕想要號召你們完成朕與皇兄的計劃,遠山,你與落雁看看這里,這里,具體還需要你看看,能不能開墾良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