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兩兔初相遇
很難形容高陽此刻微妙的心情,驚恐,忐忑,甚至還有點(diǎn)受寵若驚。那感覺,就像你一個(gè)乞丐在路邊乞討,突然沖過來一位億萬富翁,二話不說掏出一支沖鋒槍指著你的腦袋,激動的大喊 “找到你了,別動,搶劫!把錢都交出來!” 嘖嘖,要不是打不過也動不了,高陽真想扳過它那只兔頭,好好敲開它的腦袋,看看里邊都藏了些什么。 但現(xiàn)在,形式比人強(qiáng),無論心中如何吐槽,面上他也只能拼命地瞪大眼睛,盡量讓自己顯得萌萌無害,然后以一種輕柔的,諂媚的,和女朋友說話都未曾有過的,低聲下氣的聲音說道 “兔爺,您說!只要您要,只要我有,您都拿去!” “就是”他頓了下,眼珠斜移,嘴角扯動,愣是擠出一個(gè)僵硬怪異的訕笑 “您看,是不是先給我松松身,我這也沒辦法給您拿啊?!?/br> “” 稜紅紅的大眼和他對視著,兩只前爪搭在下巴上,摩擦三秒,果斷開口 “不行!” 高陽: “你們?nèi)祟愄苹?。你說藏哪了,我自己找?!?/br> 他火紅的尾巴下移,在童貫身旁那堆零碎里卷出一個(gè)極小極小的空玻璃瓶。 “就是這個(gè),這么好的東西,竟然讓那家伙給糟蹋了?!?/br> 語氣中滿是痛心疾首 高陽好奇的瞅去,能讓這位大佬在意的,想想都不是凡物,莫非自己等人有眼無珠漏過了什么? 只是映入眼簾的這個(gè)東西 他忍不住再瞅了瞅,又瞅了瞅,還想再瞅瞅 瞅到到稜都不耐煩地抬起爪子,思考自己需不需要給他放點(diǎn)血,讓他明確下自己俘虜?shù)纳矸輹r(shí),這才以一種小心翼翼的,極度不確定的語氣斟酌著開口 “這個(gè),就是兔爺您想要的寶物,精制版春藥?” “春藥?”稜看了看爪下的透明小瓶子,敬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貼切的名字,確實(shí)讓人如沐春風(fēng)?!?/br> 這特么 高陽一口老血梗在心頭,想要春藥你早說啊,至于這么大動干戈么! 就您老這身份,這地位,為了這么點(diǎn)小藥品,來找我這小嘍嘍合適么? 他簡直是欲哭無淚,人生頭一次發(fā)現(xiàn)用春藥這東西竟然還有生命危險(xiǎn)!到了現(xiàn)在,再蠢他也明白兔犼就是被這氣味吸引過來的了。 當(dāng)初見識到春藥的驚人效用之后,他忍痛又去廠家要了點(diǎn)以備不時(shí)之需,畢竟還有一個(gè)藏寶地要闖,天知道會遇到什么東西 而被抓到營地之后,出于對自己手下頭號小弟遭遇的同情,他暗戳戳塞給了對方一小瓶,讓他回去把這藥抓住那群混混給他下點(diǎn),既不傷人,還能讓其長點(diǎn)記性。 可惜放風(fēng)途中遇見個(gè)棘手的怪物,為了引開對方,童貫同志活學(xué)活用,耗掉了手里那點(diǎn)庫存。 誰成想竟然引來了終極大ss! 這可真是,世事無常,人生多艱啊,一邊哀嘆著,高陽一邊露出一抹苦笑。 “兔爺,這個(gè),呃,珍寶太珍貴了,放在了助手空間,只能我自己打開,您看” 稜狐疑地看著他,助手空間這東西他還是知道的,傳承記憶里有這玩意兒的描述。但正因如此,他也知道能儲物的助手空間多么珍貴,眼前的弱雞,怎么看都不像奢侈到能給小助手配備這種豪華住宅的家伙。 “你騙我?”他露出尖銳的爪刃,大有一言不合就將其抹脖的架勢! “絕對不是!我說的千真萬確”高陽賭咒發(fā)誓,若非身軀無法動彈,幾乎要指天作證 “那么珍貴的寶物,當(dāng)然要用儲物道具存放起來!” “有些道理?!?/br> 稜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接受了這個(gè)解釋。默默思考幾分鐘后,蓬松的尾巴一卷,威壓漸緩,高陽的右掌逐漸恢復(fù)了掌控,然后是右小臂,肱二肌,右上臂 戛然而止! 沒了? 高陽感受著回復(fù)的右臂,小心地甩了甩,右肩臂與軀干接觸處一陣嘎吱作響,嚇得他立刻停止了動作,苦笑開口 “兔爺,這就一只手?” “一只手還不夠?”稜三瓣嘴一撇,危險(xiǎn)地瞇起眼睛,“還是說,你還有什么其他想法?” “夠,夠!”高陽右手連連揮舞,慌不迭地嘗試打開助手空間,說實(shí)話,他還真沒想過搞鬼。 自從知道這只強(qiáng)盜兔的目標(biāo)后,他一下子就安穩(wěn)了很多。春藥好啊,給!你不要都給你,能買命不說,你吃了出了什么問題可怪不到我身上。 回頭再把你這兔子的蹤跡往上一報(bào),大批獎勵準(zhǔn)準(zhǔn)拿下。要是你精蟲上腦不顧隱藏行跡了,說不定自己還能獲得個(gè)三等戰(zhàn)功,優(yōu)秀國民之類的榮譽(yù)。 但怎么說呢,夢想是美好的,道路是明確的,現(xiàn)實(shí)是波折的。 緊張的高陽,顯然忘記了助手空間并不是他的地盤,里邊還關(guān)押著一只兔子,一只被他關(guān)了近三天禁閉,幾乎遺忘,滿腹怨氣的兔子。 空間門張開的瞬間,一只肥肥的,白胖的身影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爆射而出,直沖高陽右肩,那個(gè)他常蹲的位置 “高陽,你敢臥槽,誰踢我!” 所謂從哪來,到哪去。蹲在右肩的稜眼見一不明飛行物向自己沖來,下意識的一個(gè)兔子蹬鷹,小助手肥胖的身軀以更為迅捷地速度原路飛回。 “” 高陽懵逼地看著隔門相望的兩只兔子,兔犼瞪著血紅的眼睛,充滿殺意地看著門內(nèi),卻不敢踏入空間一步,那是魔的地盤,空間的力量以他的能力也無法企及,要是進(jìn)去后高陽把門一關(guān),他就被徹底囚禁了。 小助手則揉著自己的肥臉,堵在門口,瘋狂叫囂 “黑鬼,你進(jìn)來啊!看兔爺叫你做兔!” 腳下卻紋絲不動,連根毛都不出助手空間。 氣的兔犼血液上涌,黑色的皮毛都隱隱泛紅,火紅的尾巴上更是焰光大漲,劈啪作響。 高陽真想痛苦的捂臉,小助手你個(g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惹是生非的玩意兒,現(xiàn)在竟然都會主動挑釁了。 也不知它怎么看出了兔犼的渴求之物,這么一會兒,就翻出了那瓶西地那非精華液,抓在手中搖晃,甚至還主動打開瓶蓋放在門口,刺激地兔犼越加狂暴。 “這只該死的肥佬!” 稜兩眼冒火,巖漿般熾熱的氣息從鼻尖噴出,死死盯著對方手里那瓶珍寶和其背后富麗堂皇的裝飾,又羨又嫉 “真特么會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