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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大倪這么問的時候,八賢王只是摸了摸大倪的腦袋瓜, 笑道:“別急呀,你聽我慢慢說……” 大倪一臉期待得等著八王爺說下文。 八王爺擺了擺姿勢, 站起身來,煞有其事得說道: “你展大哥就這樣‘咻咻咻’幾下, 瞬間就把那四個高手都放倒了,然后輕輕松松就贏了個滿堂彩!” 展昭:“…………” 白玉堂:“………………” 一旁的大倪,蘇黎染以及蘇貴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呆呆得看著正等著大家給予掌聲的八賢王。 這畫風怎么……突然就轉了? 展昭扶了扶額:“王爺,您這一段非得這么跳么?” 八賢王一臉坦然得說道:“難道本王這么說不是能更突顯出你武功的出神入化嗎?” 一旁的蘇貴開始“啪啪啪”鼓起掌來:“八王爺說得在理,小人似乎已經在腦海中想象出戰(zhàn)況的激烈程度!那叫一個驚心動魄!精彩絕倫!” 八王爺抬了抬手:“你瞧!” 展昭啞口無言:根本就是因為你自己不懂武功所以瞎掰不出來于是變成這么一句短小精悍到根本不知所云的描述吧八!賢!王! 一旁的白玉堂終于忍不下去,開口說道:“貓兒打贏這四個人靠的不是武功的強弱,而是巧術?!?/br> 蘇黎染看了看白玉堂:“巧術?” 白玉堂點點頭:“四対一,看起來是貓兒吃虧,但其實武功并非是可以如此疊加算的,這四人雖然都是高手,但是武功路數完全不同,武功的水平也是高低不齊,所用兵刃更是大相徑庭,除非四人默契很深,合作無間,否則硬是組合在一起,反而越加容易出現破綻?!?/br> 眾人用一種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著白玉堂。 八賢王呷了一口茶,欣慰得想,這世上估計也就只有關乎這只貓的事,能把這位沉默寡言的白少俠逼出那么多話來了。 白玉堂接著說道:“這貓兒一開始就言語挑撥,試了試這四人的默契度,所以他根本就是在有了十足的把握后才上臺的,至于說不用巨闕,其實并非他托大,而是為了刺激那四人而已?!?/br> “刺激他們?” “対,這四人爭強好勝,誰也不愿意被人搶了風頭,都想讓貓兒敗于自己的手下,但比武最忌諱的不過是急功近利,他們越是搶著出手,就越容易賣破綻,而貓兒対他們,根本就是借力打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們四人窩里反,但是呢,明面上還看不出來。” 大倪拍手道:“白大哥,你是不是也在皇宮里看貓大哥比武呀?” 白玉堂頓了下,說道:“沒有,我當時在開封府,睡覺?!?/br> 大倪不解道:“那怎么會這么清楚嘞?這位伯伯明明都在皇宮都沒你說得那么詳細呢!”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忽然笑了笑:“眼睛雖然沒看到,不過……”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門的位置:“這里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br> 展昭被白玉堂這突如其來的笑弄得有些蒙圈,然后就聽見白玉堂特別自傲得說了句:“畢竟是自己家的貓嘛,養(yǎng)了這么多年,還能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魚,能跳多高的房梁?” 展昭:“…………” 一旁八賢王接話道:“雖然白少俠解釋得很顯淺易懂,不過,當時展昭贏了那四個人的時候,我們在場這些老頭子還是著著實實吃驚了很久,怎么都沒想到吧,這展昭能贏得那么輕松,那么迅速,還那么漂亮,誒,那小伙子剛怎么說來著?” 見八賢王一手指著自己,蘇貴立馬上前擺正姿勢,清了清嗓門接道:“驚心動魄!精彩絕倫!” 八賢王點點頭:“啊,対!我到現在還能記得李德明那訝異的嘴臉,還有李元昊的目瞪口呆!” 其實當時展昭用的確實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開始就是借用柳棠菱的青藤鞭,與幾個必須近身作戰(zhàn)的人拉開距離,鞭這種武器,最適合的就是遠距離作戰(zhàn),且能伸能縮,與幾人周旋幾回合后,那柳棠菱耐不住便是使出了暗器,這暗器淬了毒,一沾身便是動憚不得,展昭硬是靠著自己的功夫,將數枚暗器成了制約幾人的武器,到頭來讓他們自己著了道,至于還剩下的未中毒的,也紛紛開始亂了陣腳,打得手忙腳亂,根本不是展昭的対手,自然輸的也快。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這些坐在皇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老爺們自己看不出這場比武的真實內容,只知道展昭華麗麗得贏了,不僅贏得漂亮,還贏得……漂亮!那若是換成真正會武功的,比如那四個瞬間慘敗在展昭手上的,才明白自己輸得到底有多難堪! 其實若真要算起來,單打獨斗他們或許還能跟展昭多戰(zhàn)上十幾回合,倘若車輪戰(zhàn)的話,展昭未必是他們対手…… 不知是他們太過輕敵呢,還是展昭過于狡猾…… 不過這比武的過程中,展昭還留意了一下李元昊,而這李元昊跟身旁的人一樣,并未看出比武的門道,反而指責幾人武功不濟,也就是說,他的武功似乎沒有傳聞中那么高…… 這時候他心里就三種想法:第一,西夏人夸大甚至神話了李元昊的實力,雖然說傳言這種東西是不可當真,但是,也絕不能掉以輕心;第二,這家伙一直在扮豬吃老虎,故意在這邊營造一種自己資質平平,不會対大宋構成威脅的樣子;第三,這個李元昊是個假貨,真正的李元昊另有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