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好笑地說：“開屁小灶啊，那是因為就你不知道，所以教練告訴你一聲。我們這叫比賽策略，上課專門講過的。”

    看尹千陽愣著，秦展又說：“你這個耐力是真的牛bi，不說別的了，每學(xué)期多少個外面學(xué)校的來訓(xùn)練啊，來來去去就你堅持下來了?！?/br>
    尹千陽被夸獎的還挺不好意思：“因為訓(xùn)練的話少上半天學(xué)，那跑瘸腿我也得堅持?！?/br>
    排著隊上車，其他人直接回體校，尹千陽下午要去學(xué)校上課，他站在路邊向著車窗揮手，等車走遠后獨自去搭地鐵。進地鐵站后便改了主意，因為這個時間到校后正好下課，他打算去找聶維山吃午飯，吃完再回。

    正午時分的太陽很du，好像這城市壓根兒沒什么春天，每次冬天一過就急不可耐地升溫。聶維山已經(jīng)穿了短袖，從古玩城出來后去附近的餐廳打包了兩份飯，順便買了幾瓶冰鎮(zhèn)汽水。

    他們約在了市委大樓對面的花園里，尹千陽在亭子里的石桌上趴著，餓得前胸貼后背。聶維山拎著飯過來，直接問：“測驗成績怎么樣？”

    “其他一般?！币ш柷鞍刖浠卮鸬挠袣鉄o力，灌下半瓶汽水后來了精神，“長跑第一！聯(lián)賽再拿個牌兒的話我就能被體院直接錄取啦！”

    聶維山坐下把飯擺好，高興地說：“所以我買了汽水舉杯慶祝，本來要買啤酒，一想你下午還得上學(xué)，那還是汽水吧?！?/br>
    他倆各吹一瓶，吹完也不覺得熱了，尹千陽大口扒飯，塞得滿嘴都是，聶維山也餓了，低著頭猛吃。兩個人誰也不言語，直到吃光打飽嗝才緩過勁兒來。

    把垃圾清理干凈，石桌上只剩著幾瓶汽水，尹千陽把汽水瓶上的水珠往臉上蹭，說：“我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相當(dāng)明確，主攻長跑，不斷強化耐受力。上次集訓(xùn)我的成績是第二，今天成第一了。聯(lián)賽也參加這一項，所以我就集中火力練它了?！?/br>
    聶維山突然開始笑，尹千陽納悶兒道：“你笑什么？”

    “想起以前的事兒了?！甭櫨S山邊笑邊說，“從小就耐力驚人，一般小孩兒爬樹上下不來的話，早哇哇哭了，你愣是在樹杈子上待了好幾個鐘頭?？达L(fēng)景學(xué)鳥叫，餓了還讓我給你扔包子?！?/br>
    尹千陽一聽也樂，忍不住揭聶維山的短：“你還好意思笑話我？崩bào米花的事兒我還記著呢！”

    二年級的時候胡同口來了個崩bào米花的老大爺，白美仙怕壞牙就不給尹千陽買，聶維山說他會做，于是倆人拿著買本兒的錢去菜市場買了幾根玉米，回家把玉米粒摳下來做bào米花，結(jié)果差點兒zhà了廚房。

    “當(dāng)時我爸都對我舉起菜刀了！”尹千陽說著伸手砸了聶維山一拳。

    聶維山不躲，說：“那初衷也是為了給你解饞啊?！闭f完一愣，“我靠，當(dāng)初為什么不直接用買本兒的錢買bào米花呢！傻bi??！”

    他們倆笑得趴在了桌上，桌面涼涼的，貼著特別舒服，尹千陽問：“你還記得六年級暑假我跳水嗎？”

    “一生難忘?！甭櫨S山倒吸口氣，“你那屬于溺水吧?！?/br>
    那年暑假特別熱，市里的游泳館每天都人滿為患，尹向東開車帶著聶維山和尹千陽去野外玩兒，還專門找了處有山有水的地方。聶維山當(dāng)時脫了鞋準(zhǔn)備進池塘涼快一下，抬頭看見尹千陽已經(jīng)上了樹。

    尹千陽脫得只剩個小褲衩，蹲在樹干上像個鳥似的，大聲喊道：“閃開！我要跳個水！”

    那是尹千陽第一次跳水，樹干就是天然的跳板，他穩(wěn)住身體慢慢站起來，等平衡后雙手合十向前一伸，腳掌用力蹬了兩下，然后閉上眼縱身一躍！在聶維山震驚的目光中扎進了水里！

    聶維山被濺了滿身水，他望著一圈圈漣漪，卻遲遲不見尹千陽浮出水面?！瓣杻?？你順便潛水呢？”他往水中走去，彎身潛下水一看，怪不得沒浮上來！尹千陽的腦袋扎進池塘底的淤泥里了！

    尹向東搭好帳篷過來時，正好看見聶維山拖著個泥人往岸上走，仔細一看才分辨出是自己親兒子。尹千陽滿臉的淤泥，鼻孔都被堵住了，只能張著嘴喘氣，尹向東又氣又怕，拽著他在池塘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