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主子,到了。” 江九霄聞聲,睜開眼應(yīng)了聲,“嗯?!?/br> 穆卿忱隨著江九霄從車廂中出來,這一瞧,挑了挑眉。 他有些奇怪的問道,“這......不是正處?” 雖說他這話是問句,所指卻并非是這個。而是他要知道,為何要停在這里。 天樞牽著馬,并沒有開口,畢竟江九霄想要做什么,自然不可能會是從他口中出來。她要做什么,她在這里,她若是想說,自然會跟那個世子說。 江九霄看了看這個需要她仰起頭才能看到峰的墻面,沒有側(cè)目,卻是回答道,“軍營,我要看的,是軍人們的態(tài)度?!倍皇怯兴鶞蕚涞?.....戲。 軍人,不需要演戲。而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骨子中的韌性。 她想要的,是身為將士,他們自身的品質(zhì)。 穆卿忱表示了解,這個結(jié)果和他所估計的也差不了多遠。無非是,他想要看看軍營中平時的常態(tài),而不是在知道他來了之后,臨時的激動興奮,和裝模作樣。 軍中,戰(zhàn)場,他都不了解。 這是江九霄的主場,他就跟著他就好。 他爹明明是一名將,卻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從沒有讓他接觸過這些,反而放縱他在江湖上混。反正,他知道,絕非是不想讓他接觸皇家那些有的沒的那么簡單的事。 但到底,不管他爹讓他怎么躲,怎么遠離,都耐不過人家皇帝一份詔書,就把他從這大湖自由拉到了皇權(quán)束縛中。 他心道,皇權(quán)啊,和黃泉也差不了多少了。 想到這里,他不經(jīng)看向江九霄,心道,這人,到底也是卷進來了。 想來,之前江九霄在邊境魂安時,離皇城這里遠,都說強龍不敵地頭蛇,遠水管不了近火。 從某種角度來說,江九霄在邊境是自由自在的,除了戰(zhàn)爭。 但是,很顯然的,他好像是生來就屬于戰(zhàn)場一般的,如魚得水。可是,又怎么會有人天生就喜歡殺戮...... “世子。” “嗯?”穆卿忱下意識的應(yīng)道,沒有了下文,他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江九霄在叫他,可是——他皺了皺眉,道,“子簫,你這就沒意思了?!?/br> 江九霄好像不解的蹙了蹙眉頭,卻也帶著些許不耐。 而顯然的,穆卿忱并沒有要解答的意思,她在他佯裝怒意的眼神下,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什么,她無奈道,“你的字,叫出來不太好?!彼亲郑诮峡墒浅隽嗣?.....‘著名’。估計連皇城也沒少聽過這人闖出的事跡來。 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能力吧。 穆卿忱眉頭一松,瞬間變臉,他笑道,“那就叫名字唄?!?/br> 江九霄抿了抿嘴,不知道這究竟有什么好計較的,她沒有跟他再在這個事情上糾結(jié),而是道,“你輕功如何?” 穆卿忱見江九霄轉(zhuǎn)移話題,倒是也沒有追著他,他心道,既然子簫已經(jīng)知道了他在‘氣’什么。 那么,不管子簫如何,以他的性子,都會讓他叫出他的名字。 而他如今沒有叫他的名字,他應(yīng)該是覺得沒有必要叫,沒有必要在這個事情上浪費時間吧。 他道,“自然?!蹦虑涑揽粗畔鲞€盯著這墻,又道,“子簫是想要翻上這個墻?” “不錯。” 穆卿忱看了看這墻,然后笑道,“走?” 江九霄側(cè)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對天樞道,“天樞,半刻鐘后從正門過去。” “是?!?/br> 語罷,她又掃過穆卿忱一眼,不知何時動作的,她平地躍起,到了馬車的檐上,就下一刻,她屈膝,整個人好像要蹲下來一樣,一個用力,便就這么輕輕的上了那至少三丈高的石墻。 她落在她觀察的死角處,探頭,示意穆卿忱可以上來了。 穆卿忱揚了揚眉,如她一般動作,躍上了墻頭。 在他腳還沒落穩(wěn)時,忽然一股力猛的拉了他一下。 穆卿忱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卻沒有要出手傷人的意思。畢竟,穆卿忱已經(jīng)看到是江九霄拉的他,他心道,他可沒有子簫那毛病,碰一下都不行。 “別出聲?!?/br> 穆卿忱一愣,卻是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他就這被江九霄般按在墻上的動作,微微側(cè)了側(cè)腦袋。 了然于胸。 原來,是算在交接和早膳時機。 的確,在這個時間,才有可能出現(xiàn)墻上暫時空缺人手。 而這是皇城軍營,與邊境自然是無法對比。 邊境,是絕不可能會出現(xiàn)人手空缺的狀態(tài),這一個不小心,足以致命。 待那幾個身著紅色勁裝軟甲的士兵就位,穆卿忱都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下他們更走不了了不是嗎? 誒等等......若說子簫早就知道他們會在這個時候換人,那也就是說,他是卡著時間來的。所以,剛剛...... 想到這,穆卿忱癟了癟嘴,心道,這是被他搞砸了吧。 他不經(jīng)看向那比自己矮上些許的江九霄,卻發(fā)現(xiàn)她正看著那些人的方向。 穆卿忱又是一個側(cè)目,看到了什么,讓他下意識抬手將江九霄摟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