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他這是有龍陽之癖?
卿傾斂下眼中異樣,不管他爹如何,反正,她只要自己兒子開心就好。 她對著穆卿忱道,“卿忱,你心中已有答案不是嗎?從小娘怎么跟你說的,隨心所欲,莫要被身外事所束縛。” 穆卿忱微垂眼睫,他是不在意外人如何,但是,但是子簫他呢? 他自己都從來沒敢想自己有一日會對一個男人…… 他這是有龍陽之癖? 卿傾似是看出來他的疑惑糾結(jié)與困擾,她看著穆卿忱嘆了口氣,道,“卿忱,娘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句俗話說得好,愛情不分國界,不分男女。” 穆卿忱哀怨抬眸,“娘,你這都從哪兒聽來這些有的沒的?”他倒是覺得有理,但是怎可能有這種話流傳? 這般在世人眼中大逆不道的話。 “你別管,反正,你娘作為一個比你有經(jīng)驗(yàn)的人,就這么告訴你了。不要去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你若不早些下手表達(dá)心意,人家如何知道你的心意?” “我……”穆卿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他心道,他怕,若是子簫知道了,會覺得他惡心,更會對他,敬而遠(yuǎn)之,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他寧愿他討厭他,也比敬而遠(yuǎn)之這般來的好。 討厭,怎么說也是因?yàn)樵谝狻?/br> “卿忱,不要怪娘說的絕了些,他是一個馳騁疆場的戰(zhàn)神,就如你爹一般。我們沒有人能保證,保證每一次他們都能平安回來?!?/br> “……”不能平安回來??? “而我們卻不能制止他們上戰(zhàn)場,那是戰(zhàn)場,不僅僅是為了國家,更是為了他們自己。他們身居這樣的位置,多數(shù)都有一個瘋狂的思想……”就像穆誠以前…… “是什么?!”穆卿忱有些焦急,他忽然感覺,這個很重要。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聽到卿傾說這個時,他的心好像揪著一樣疼。 卿傾垂眸,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他們希望死在戰(zhàn)場上,不為天下,只為自己心中的執(zhí)念。你懂我意思嗎?” “……” 懂,他自然懂。 凱旋而歸自然是好的,他們也甘之如飴。 但若是負(fù)傷,或說,他們比起安養(yǎng)至死,比起永遠(yuǎn)不能揮動戰(zhàn)旗,他們寧愿死在沙場。 這會是一個將士至高的榮耀。 可是…… 去他的榮耀! “你爹他如今是有了后顧之憂,但是,那個人他有嗎?你能保證,他能活著聽到你的心聲嗎?” “娘,我……” 不知道怎么的,只覺聽了這番話后,他心中那個詭異的想法逐漸擴(kuò)大,籠罩心頭。 子簫他……的確是有這個決心的。 卿傾見自己兒子失意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畢竟,她的兒子從來都是如火般炙熱,如今就好像一頭冷水給他澆滅了一樣。 她厲聲道,“別你啊我的了,這么矯情呢?那孩子也不會看上這樣的你。這樣,你先帶你娘去見見那人?” 穆卿忱聞言心里打鼓,“娘,你要做甚?” 卿傾見他好了些便笑了一下,“我能做什么?就去看看你未來的——藍(lán)人?!?/br> 卿傾拖長著聲音,叫穆卿忱這臉皮厚的都有些招架不住。 ‘藍(lán)’人什么的…… 卿傾嘴角上揚(yáng)的更明顯了。 她兒子,耳朵都紅了呢。 還真是動情了。 * 太陽爬到了頂峰。 在冬日來說,今日的太陽已算是暖和。 人潮變的愈發(fā)擁擠,就在此刻,一排場不小的車轎朝著那被百姓們注意的方向而去。 王府與侯府前,除了對視著的石獅子,不會出現(xiàn)其他人,雖能看到,但尋常人卻不能靠近。 “誒喲,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總有人往咱王爺?shù)母先ィ俊?/br> “你這是什么意思,王爺他剛回都城沒多久,自然是那些達(dá)官貴人們上門了唄!” “嘿,我就說說!” …… 轎子有些夸張,或說,實(shí)在是太過華貴。 有些招搖,不知道的是鋪張浪費(fèi),知道的,倒像是故意在做出這個樣子給人看。 轎子被層層疊疊的絲紗罩住,上有金色的花紋點(diǎn)綴。 讓街邊的百姓們都以為是那個公主的轎子來了。極其吸引眼球。 風(fēng)微微拂過,紗帳拂開些許,終于得以模糊瞧見其中身影。 那是一抹如天空一般干凈的倩影。 隱隱約約能瞧見湛藍(lán)色的紗衣,與其人婀娜的身姿。 轎子步入這兩大府邸的地域,百姓們都不能,或說,他們都不敢靠近。 于是乎,眾人都在那隱形的界線外探視,希望能看見轎中真人到底如何風(fēng)姿。 轎中人歪著身子,似是被外頭的喧鬧吵著,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她緩緩抬起眸子,眼中光彩似藍(lán)寶石一般的璀璨奪目。 她閉了一下眼睛,眉頭輕皺。 而后再抬起來時,卻是黝黑的眸子。似乎那一剎的流光僅僅是錯覺,曇花一現(xiàn)。 到了呢。 她坐正,然后理了理身上的衣物,舉手投足間的散發(fā)著雍容而雅氣質(zhì)。 狂野而魅惑的面容被紗遮了一半,僅有眉眼與飽滿的額頭。 發(fā)飾簡約大氣,一粒珠子順著她的發(fā)絲落在她美人尖旁的位置。 轎子外的婢女一身鵝黃衣裙,長的極其乖巧可愛。 她上前,細(xì)嫩嬌小的手敲了敲轎子,不言語。 抬腳的幾人停住腳步,然后穩(wěn)重非常的落下轎子,身怕顛著里頭的人。 黃衣女子靠近,掀開簾子。 女子的全貌映入眼簾,卻沒有一人直視,他們都垂下了頭。 而外頭的人也不得見之,其一是距離,其二便是被擋住。 女子眼睛微微一瞇,重霄王府? 這皇帝也是有意思。 那黃衣女子正要上前敲門,卻被女子的聲音止住。 “晏晏。” 黃衣女子晏晏垂頭退開,然后對身后八人揮了揮手。 他們?nèi)虥]有開口說一句話,卻是極有默契一般的都知道對方在表達(dá)什么。 然而,僅有他們幾人清楚,他們能做到如此地步是經(jīng)歷了什么。 身著湛藍(lán)色衣裙的女子向前,抬手附上了門。 隨即,她面紗下的唇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