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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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滄風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刑天家不愧是安邑最大的四大巫家之一,而且闔族上下不愧都是軍人出身啊。他們前腳才出大門,不過是和那古怪的老頭糾纏了一陣,這邊他們就已經(jīng)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顯然的就是,刑天大風他們這么安排,除了給滄風賣一個人情,主要還是不想讓其他巫家的人知道這道場是他們出力了的。就算實際上所有的巫家家主都會知道這道場的背景,但是怎么說也不能把事情擺在臺面上來。這就是所謂的為官之道了。 夏侯朝著那老頭兒笑了幾聲:“你可算是清醒,坦白得很?!?/br> 那老頭直笑:“經(jīng)商了一輩子,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小民的這點本事還是有的。這位大人一看就是那種直白的人,小民還扭捏作態(tài)作甚?” 夏侯連連點頭,贊許的說道:“如此甚好,我最煩那些扭扭捏捏的麻煩。既然事情都說明了,那,這宅院我也不會太虧了你的。等我的錢到了手,我總要給你一個好點的補償,平白占人便宜的事情,我篪虎暴龍是作不出來的。” 拍拍那老頭的肩膀,夏侯笑道:“你的長孫叫什么名字?以后在軍司內(nèi),我能關(guān)照的,就盡量關(guān)照他罷,無能為力的事情,我也不強為的。這宅院的房契地契的,你現(xiàn)在就交與我罷?!?/br> 畢竟是商人本色,做那交割契約的事情麻利至極。等得滄風在幾張用巫咒加持過的羊皮上劃下了手印,滄風就變成了這宅院一應產(chǎn)業(yè)的所有人了。這叫做商烏的老頭兒卻也干脆,為了盡力的巴結(jié)夏侯,他連同宅院里的五十米仆役一百名奴隸以及五個保鏢護院的精怪,都一起奉送了。甚至害怕夏侯一時沒錢周轉(zhuǎn),他連那仆役和精怪的工錢,都替夏侯開了一年的。 這個人情可是欠得大了。 夏侯卻也干脆,任憑那商烏施為??傊?,以后時不時的給他那叫做商盈的長孫說幾句好話就是。有了在軍司中做官的親族,對于一個商會來說,其中的好處,卻也不要說了。雖然還不能和那些背后擁有極強靠山的貴民商會比美,但是在平民做老板的商會中,已經(jīng)是可以傲視群倫。商烏老頭的這筆投資,花得不冤,可可的就和刑天家給拉上關(guān)系了。 極其興奮的夏侯和滄風,以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條很大的牲畜的后腿,正放在嘴里亂啃的白,拿著房契地契回到了刑天家的府邸。滄風準備回去毒龍島去請自己的師門長輩來安邑坐鎮(zhèn),但是還是要先和刑天大風打個招呼,請他以后多多照應才行。而夏侯么,則是來向刑天大風表示一點點感激的。畢竟,是托了刑天家龐大勢力的福,才近乎是白得了這么大一棟宅院啊。 就連商烏老頭都清楚得很,夏侯所謂的給他一個好的補償,不過是在客套罷了。夏侯真的給他錢,他也絕對不會收的。 很簡短的寒暄后,在刑天大風熱情的籠絡和貼心的關(guān)懷問候之后,滄風興匆匆的駕馭飛劍直接朝著東方去了。而夏侯,則是向刑天大風坦白了今天碰到的一切事情。除了對刑天大風表示感謝,并且表白那些煉氣士以后一定會傾向于刑天家,夏侯同時還異常坦白的向刑天大風說明了,自己得到了所謂的射日訣的事情。 刑天大風似乎有點不在意,他沒聽說過所謂的射日訣是什么東西。就連他們兄弟中最是精明不過的刑天玄蛭,對于這所謂的弓箭之技也沒有什么興趣。總體感覺,就是他們并不把所謂的射日訣放在心上,沒有人會重視一個自己根本不了解的東西的。 可是,一個異常沉悶,彷佛沉重的鋼錠相互撞擊的聲音,突然在夏侯和刑天大風他們談話的精舍房間內(nèi)響起:“大風、玄蛭,還有篪虎暴龍,來我這里。”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同時哆嗦了一下,驚愕的看向了夏侯。 夏侯愕然,看著兩人很詫異的問道:“剛才說話的人,是誰?” 刑天大風嘟起了嘴巴:“是誰?我們曾祖父,刑天家的當代家主刑天厄!見鬼,他老人家怎么能這樣呢?他居然一直在偷聽我們的談話!今天是幾號?怎么他不用去王宮里聽大王差遣的么?” 刑天家府邸正中央位置的一棟殿堂,高不過三丈長寬卻有十丈開外的純石結(jié)構(gòu)的大廳內(nèi),刑天厄端坐在僅有的那張石椅上,短小粗壯彷佛刀斧的雙手,輕輕的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四方形的臉上,那四方形的眼里閃動著一絲絲銳光,緊緊的盯著小心翼翼如蹈雷池的刑天大風,以及高高的昂著頭渾然不在意的夏侯。 刑天大風撲騰一下就跪在地上,朝刑天厄五體投地的行起了大禮?!霸?,這些小事,怎么能勞煩您呢?” 刑天厄手一抬,刑天大風頓時彷佛氣球一樣被彈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了那里。他只是瞥了刑天大風一眼,然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夏侯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夏侯半天,刑天厄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篪虎暴龍?你這蠻子娃娃有意思?!?/br> 沒有因為刑天厄的身份而感覺到拘謹,實際上,夏侯也的確不理解大夏朝的輔公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什么樣的地位。上前了一步,按照篪虎族人晉見自己族中長老的禮節(jié),朝刑天厄行了一禮后,夏侯甕聲甕氣的說道:“刑天老先生,很高興見到你?!?/br> 刑天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依舊象刀鋒般的笑容:“很高興見到我?有趣,我活了三百七十多年,第一次有人說高興見到我。嗯,篪虎暴龍,你果然有趣。大風,你這次能讓相柳柔自食苦果,扳了老大一局回來,可都是篪虎暴龍的功勞,明白么?” 刑天大風咕咚一聲又跪了下去,恭恭敬敬近乎膜拜的說道:“大風知道。所以沒有叫篪虎兄弟回新軍營,準備讓他直接入黑厴軍了?!?/br> 刑天厄點頭,很是喜愛的看了夏侯半天,這才對刑天大風教訓道:“輔弼相丞四公中,為何如今我的權(quán)柄最重?并不因為我手握安邑的軍隊,各大巫家、各大部落的家主,誰手中的軍隊又比安邑的大軍弱了?誰不在背后藏了一大批巫武、巫士?我之所以能壓過相柳家、防風家、申公家的家主一頭,就是因為我年輕的時候,在安邑把他們都給教訓服氣了?!?/br> 刑天厄淡淡的笑著:“城內(nèi),我的友客打得他們的友客是死傷狼藉。出了安邑,我親自動手,好幾次把如今相柳家、申公家、防風家的家主打成重傷,差點沒被我打死。這就是我如今能在大王面前說話比他們管用的原因!這代的大王年輕時,和我爭西坊的一個女子,被我打斷了身上一半的骨頭,所以大王如今只重視我的意見?!?/br> 他那古怪、粗糙、有金屬光澤的雙手狠狠的相互撞擊,發(fā)出了巨大的鏗鏘聲,很是得意的說道:“在安邑,其他的規(guī)矩都是假的,只有實力才是真的。你三爺爺十三為什么如今在安邑橫著走?就是因為他年輕時可以帶人一夜之間燒了十九家巫家的院子,打得那些巫家的年輕子弟抱頭鼠竄沒人敢還手!” 連串的火星從他雙掌之間冒了出來:“所以,篪虎暴龍給你連贏了好幾次,爭回了臉面??墒沁€不夠,你對相柳柔他們的教訓還不夠。我們巫家講究的就是實力最上,你如今能欺凌壓榨他們多少,以后你就能在他們面前有多少分量。但是本家的高手是不能出來幫你們的,一切就要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大風你以后能否有機會接掌刑天家的大權(quán),也要看你們自己的表現(xiàn)?!?/br> 刑天大風磕頭如蒜的連連應是。 刑天厄一掌把他震得跳了起來,這才對篪虎暴龍說道:“浪費了一點時間,教訓一下大風。不過,這話也是對你說的。篪虎暴龍,你既然來了安邑,就是求的一個富貴權(quán)柄。那你只有全力的幫大風,這才有機會得到權(quán)勢、錢物、美女等等。” 夏侯微微頷首:“篪虎暴龍知道?!?/br> 刑天厄又羅嗦了好一陣子,這才突然問道:“那青木簡已經(jīng)融入你身體,那,你可知曉破風箭的射法?” 夏侯一愣,腦子里一大串的文字冒了出來,正好是所謂的破風箭,當下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頌了出來。 刑天厄臉上一喜,連忙問道:“開山箭又如何?” 開山箭?嗯,口訣也出來了。 “好,那么,鯤化鵬震天箭呢?” 這段口訣有點長啊,夏侯瞇著眼睛,不管不顧的把一長串口訣全部給背誦了出來。 “好!”刑天厄滿臉喜色的連連鼓掌,金鐵轟鳴聲震得這殿堂都微微顫抖起來:“妙極,的的確確是射日訣,東夷族人的最高巫典。篪虎暴龍,你得了射日訣的事情,再不可說給其他人知曉,除非你能融會貫通了最后一篇落日箭了,這天下你也可以橫行了?!?/br> 他扭頭看向了刑天大風:“大風啊,你找了一個好幫手。” 刑天大風喜不自勝,看刑天厄的樣子,就知道這射日訣是真的,而且的確是頂兒尖兒的巫武法門。而夏侯能有機會得到這等高深的巫訣,顯然他就有潛質(zhì)修練成功。而一篇能夠讓刑天厄都浪費時間來詢問的巫武技能,威力可想是驚天動地的。 夏侯卻是緊盯著刑天厄問道:“那,送我青木簡的老頭是誰?他從哪里得來的東夷人最高的巫典?莫非真如他所言,他殺了數(shù)十名東夷人的七羽以上的巫箭手,這才奪來了射日訣么?” 刑天厄臉上肌rou抽動了一下,突然干笑了幾聲:“那送你青木簡的人。呃,如果老夫沒有猜錯,又是那喜歡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故意在安邑坑人的。嗯,說了他的名號,他卻又不喜,這人的脾性古怪,這次居然能看上了篪虎暴龍你,的確是你的運氣。” 刑天厄無奈的攤開了雙手:“既然他找上了你,就不會放著你不管,遲早有一日你會碰到他,嘿,我卻不好說得他的事情??傊@次是你的運氣,也是大風的運氣。日后見了他,言語之間放尊重些,萬萬不可觸犯了他?!?/br> 夏侯愕然,刑天大風則是喃喃自語道:“這么古怪的人么?他到底是誰呢?” 刑天厄瞇起了眼睛,輕輕的晃動著身體:“一個妙人,就連我,都不想招惹的妙人。” 說著說著,刑天厄就閉上了眼睛,似乎瞌睡了過去。 刑天大風和夏侯傻傻的站了足足半個時辰,刑天厄卻還是一言不發(fā),刑天大風嘟嘟嘴,聳聳肩膀,滿臉的古怪笑容,躡手躡腳的就要拉著夏侯離開。突然刑天厄又睜開了眼睛,低聲嘻笑道:“當年他為了和某人打賭,爭奪一個女子,結(jié)果他跑去找東夷人的麻煩,屠殺了東夷人三成的頂尖大巫,嚇得東夷人連連獻上貢品稱臣,射日訣,不過是那次順手得來的收獲罷了?!?/br> 夏侯干笑,那臟兮兮的老頭兒,可憐巴巴的倒在地上被一群低階護衛(wèi)亂踢的老頭兒,會是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人物么?夏侯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很新潮的詞語:受虐狂! 刑天大風卻是很配合的哦了一聲,對著刑天厄又是好一陣的奉承。 刑天厄笑嘻嘻的看著夏侯,不斷的點頭:“整個安邑的世家子弟,不會有人對東夷人的箭技感興趣。那人卻又是脾氣古怪至極的,這等頂級的巫訣,他絕對不會胡亂的送人。這次幸好碰到了篪虎暴龍,他的身材和那兩條長臂,簡直就是天生適合弓箭的,加上又?!毙烫於蛘Z氣古怪的說道:“加上篪虎暴龍又從一群眼看要倒霉的小家伙手里‘救’了他出來?!?/br> 冷哼了幾聲,刑天厄笑道:“所以只能說,這是篪虎暴龍的運氣。大風,領(lǐng)暴龍去找你七爺爺,就說是我說的,用我們刑天家最好的材料,給暴龍定制一張長弓??上В笊耵嗟纳窆恢粬|夷人藏在了哪里,否則派人去偷了過來,才配得上射日訣啊?!?/br> 揮揮手,刑天大風知道刑天厄?qū)ψ约旱慕右娊Y(jié)束了,立刻又跪下磕頭,然后拉著夏侯出了那光線黯淡的殿堂。 刑天大風那是興奮得差點飛了起來,不斷的叫嚷道:“能夠被曾祖夸獎,這可是開天辟地的頭一次。篪虎兄弟,你可要幫我,按照我曾祖說的,非要揍得相柳老六他們見了我都怕。以后,安邑城內(nèi),你給我揍扁他們。安邑城外,你看我兄弟幾個的手段!” 夏侯唯唯諾諾的應了,看著興奮的刑天大風,心里只是苦笑。 一月之后,刑天家最好的巫匠用最好的材料給夏侯定制的長弓,被送到了夏侯的精舍內(nèi)。 通體漆黑的長弓弧度流暢,線條干凈,足足有普通人的身高這么長,正好讓身材高大雙臂奇長的夏侯使用。弓身上沒有任何的花紋裝飾,簡單的漆黑,卻黑得邪異,似乎那弓放在那里,方圓幾丈內(nèi)的光都被吸了進去。 足足有拇指粗細的漆黑弓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夏侯就知道,刑天大風興致勃勃的用一柄大刀朝著那弓弦劈了一刀,結(jié)果粉碎的是那數(shù)百斤的大刀,弓弦沒有一點事情。 手指輕輕的勾住了那長弓的弓弦,夏侯吐氣開聲,輕輕的向后拉車,卻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身蠻力,卻只能讓弓弦稍微的動彈一點。直到他運起了體內(nèi)的所有真元,才慢慢的,慢慢的,把那長弓拉開了個半圓。 那送弓來的巫匠也是一臉的驚愕:“好娃娃,好大的力氣,不錯。弓名射日,你好好的用他,嘿,也不知你什么時候才能用他。”這巫匠很是神氣活現(xiàn)的說道:“這是這張弓最小的一個力。等你能輕松的拉滿了他,還可以加力上去,你就看著辦罷?!?/br> 夏侯氣惱,拉的空弦對著精舍的一面墻壁虛放了一箭,‘嘎崩’一聲巨響,無形的氣箭射出,那面墻壁居然就化為了粉碎。 刑天大風鼓掌喝彩:“秒呵,配上這柄強弓,嘖嘖,日后上了戰(zhàn)場,你可要跟在我身邊。要是對付海人的軍隊,怕不是連他們的飛空艇都能一箭射下來么?” 夏侯呆住了:“呃,你說什么飛空艇?” 刑天大風抓了抓腦袋,有點苦惱的說道:“唔,不去新軍營是可以的,可是你對這天下的事情也知道得太少了,我還得找?guī)讉€先生來教授你一些東西才行。你意下如何?” 夏侯緊緊得握住了射日弓,點頭道:“好,但是別耽誤了我鍛煉巫力。我就不信,我拉不開這張弓了。” 刑天大風輕輕的點頭:“自然不會耽誤的。不過,你可注意了,在幫我把相柳老六他們打趴下之前,或者在我找到其他的頂尖的九等巫武來幫我之前,你可千萬不能突破九等界限,到達鼎巫的層次。這射日訣可是頂尖的巫訣,說不定你幾個月的功夫就進入了鼎巫之境,豈不是苦了我么?” 夏侯也想到了安邑那古怪的規(guī)矩,當下只能無奈的攤開了雙手:“無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如今我們有了大筆的錢,用來招攬民間的高手,怕是很容易的吧?” 刑天大風突然醒悟,拉了夏侯就沖了出去:“你說得可不是么?相柳老六得錢,可是過了一個月還沒有交付過來,莫非真要我求了三爺爺去催債不成?今兒個可不能放過了他,非要去榨出他欠的款子不可!來人啊,去整點軍士,給我拉兩千黑厴軍出來!” 黑厴蹄聲迅疾,一行人瞬間就去得遠了。 推薦兩本書《黑客江湖》《家園》。誒,寫的質(zhì)量都很高,算是都市和歷史的扛鼎之作了。。。為啥最近老喜歡說鼎呢。。。 第三十四章 使者(今日三更) 誒,今天郁悶了,聽一個哥們說,一個熱心的讀者向他同學推薦《巫頌》,結(jié)果他同學大吃一驚,以為俺從《邪風》以后就不寫書,歸隱了。誒,需要宣傳啊,宣傳啊……拜托大家了,豬頭努力碼字更新,宣傳的事,就拜托大家了。。。。這章一萬字,更新不算慢,質(zhì)量也對得起大家的支持吧。。。 刑天大風、夏侯、白領(lǐng)著兩千黑厴軍氣焰囂張的沖向了相柳家的府邸。他們有這個囂張的本錢。在刑天大風被相柳柔打得沒脾氣的那兩年,黑厴軍連路過相柳家府邸的時候,都各個低頭屏息??墒乾F(xiàn)在夏侯給他們連贏數(shù)陣,黑厴軍的軍士士氣暴漲,氣焰飆升,似乎強行去相柳家討債,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這邊夏侯他們剛剛出門,那廂里一駕小車已經(jīng)到了刑天家門口,前日里被夏侯罵得昏倒過去的小女巫,一臉氣惱的走了下來。 相柳家正門口,那些護衛(wèi)看到刑天大風帶著黑厴軍沖了過來,就當作沒看到一樣。他們仔仔細細的在擦拭幾駕四輪車,把幾匹怪異的兕牛套上了車轅,隨后就看到相柳翵很有氣度的帶著幾個人慢吞吞的走了出來。相柳家的家主掃了一眼面色有點尷尬的刑天大風,輕笑著點點頭:“你們這些娃娃,慢慢玩,不過安邑城內(nèi),別玩得太過火了。” 相柳翵上了車,那些聚集在相柳家正門口的護衛(wèi)簇擁著幾駕車子去了,門口就留下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門子,有氣無力的朝著大門內(nèi)院子里嚎了一聲:“六少爺,有客人找啊~~~!”這老頭看起來干癟癟的,嗓音卻是極宏亮,震得整個院子都嗡嗡亂響。 不一時,就看到相柳柔滿臉笑容的跑了出來,連連招手道:“哎呀,大風,怎么親自來了?不就是一點點賭注么?怎么還帶了這么多人來?莫非你還以為,我相柳柔還會昧了你的賭注不成?實在是最近幾天事情繁多,所以沒奈何事情就拖延下來了?!?/br> 刑天大風看著滿臉笑容的相柳柔不由得一愣:“相柳老六,你居然還在安邑?你在這么多兄弟朋友面前丟了大丑,居然沒被你曾祖父給打發(fā)回去族地去放牧么?嘖嘖,果然是嫡系子孫,和普通族人不同啊。” 相柳柔一點都不生氣,三角眼瞥了夏侯一眼,臉上堆砌著笑容,連連搖頭:“看你說什么話呢?我們相互之間斗來斗去的,不過是玩玩而已,值得什么?甭急啊,輸給你的錢物,后面庫房里正在裝車,馬上給你送出來。不過,刑天老大,我們的事情,還沒完呢?!?/br> 一蹁腿跳下了黑厴,刑天大風興沖沖的上前了幾步,親熱的很大力的‘撫摸’了兩下相柳柔的肩膀:“那你說,咱們怎么玩?按照老規(guī)矩,我們繼續(xù)拼斗友客,怕是你現(xiàn)在找不出能對付我篪虎兄弟的人來?;蛘?,我們出了安邑城,親自上陣比劃比劃?” 夏侯看得暗自咋舌,這刑天大風下手狠毒啊,看起來是兩個好朋友在那里拍打肩膀,可是怎么拍得相柳柔腳下的石板都變成粉碎了? 相柳柔卻是臉色不變,嘻嘻笑道:“說什么呢?就我這剛晉升的一鼎大巫,哪里是你對手?何況我們友客之間相互打斗幾場也就罷了,不傷和氣。要是我們相互動起了手,萬一有所傷亡,豈不是壞了我們兩家的交情么?” 夏侯端坐在黑厴背上,甕聲甕氣的喝道:“你這家伙,長進了啊。背后誰在教你呢?”這相柳柔今天的表現(xiàn),和剛見面時大不同了啊。 相柳柔愣了下,深深的盯了夏侯一眼,心里一陣的嘀咕。他臉上還是笑容滿臉的,一條條小小的蚯蚓般肌rou在皮膚下拼命的跳動,干笑道:“誰教我什么呢?這不是這次因為輸?shù)脩K了,被家里長輩教訓了一頓么?大風兄弟應該知道我們的事情,我真不該提起去王宮校場比試的,這一次,我相柳老六可差點沒能翻身了。” 受到夏侯的提醒,刑天大風也是眼神閃動,嘿嘿的笑起來:“原來如此?” 邁開步子原地走了幾圈,刑天大風喝道:“好啊,比什么?我刑天大風,還怕了你不成?” 相柳柔飛快的說道:“妙極!刑天大風果然是刑天大風,數(shù)敗而不餒,大勝而不驕??!” 刑天大風氣得眉頭直跳,這小子說話怎么總是槍里夾棍的?夏侯則是紋絲不動的坐在黑厴背上,仔細的打量著相柳柔臉色最細微的變化。腦子急速轉(zhuǎn)動的夏侯把自己進了安邑,和相柳柔碰面開始的一切事情都回顧了一次,突然開口喝道:“相柳老六,你家三哥可回來了?” 相柳柔本能的說道:“回來了怎的?”突然,相柳柔臉色一變。 刑天大風呵呵大笑起來,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笑意。他拍打著相柳柔的肩膀冷喝道:“原來這樣啊?相柳胤回安邑了?他在蛇澤潛修了這么久,不知道巫力增長到了什么程度?難怪今天相柳老六說話的口氣都不像是相柳老六了,居然有點正人君子的味道了?!?/br> 怨毒的看了夏侯一眼,相柳柔喝道:“少羅嗦,既然你有膽量,到底我們比不比?” 刑天大風聳聳肩膀,喝道:“比什么?” “比殺人!”相柳柔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殺人?比殺人?夏侯皺起了眉頭,有比這個的么?沒事殺誰???夏侯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對。畢竟前世受到過相應的一些訓練的,雖然成績不是很好,夏侯卻依然能找到一點點陰謀的氣息。他也跳下了黑厴,兩個拳頭相互撞擊了一下,喝道:“刑天大哥,且慢答應他。比殺人,哪里有人讓他白白殺的?剛才相柳家主出門,卻不是往王宮去的?!?/br> 相柳柔大駭,狠狠的瞪了夏侯一眼,心里尋思道:“這還是一個蠻子么?” 刑天大風也是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森森的看著相柳柔喝問道:“好了,少在那里藏頭縮尾的,有話直說!” 相柳柔抿抿嘴,堅持到:“你是否要和我再來斗一局?” 刑天大風冷冷的看著他,良久才說道:“那么,就來吧,少說廢話,把你的那一度子壞水都給我拎出來?!?/br> 相柳柔立刻鼓掌大笑:“好,妙!既然如此,那就一言為定。我們這次不賭別的,就徹底的分一個勝負出來。若是你贏了,日后我相柳柔見你就行禮認輸。若是我贏了,以后你刑天家要么換人和我斗,要么你刑天大風就是我的跟班?!?/br> “到底賭什么?你這廝有完沒完?羅里羅嗦像個娘們?!毕暮詈莺莸耐绷讼嗔嵋痪?,弄得刑天大風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