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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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突然醒悟,額頭上一陣?yán)浜姑傲顺鰜恚骸吧癜。揖尤幌蚰莻€怪物挑戰(zhàn)?我居然向一個可以一棍掃飛一輛戰(zhàn)車的野獸提出了決斗的要求!神啊,我一定是發(fā)瘋了!”他看到了眼前有巨大的物體壓了下來,耳邊聽到了凌厲的風(fēng)聲震得耳膜生疼,托爾顧不得自己的體面和榮譽,一個癩驢打滾十八翻,‘滴溜溜’的連滾帶爬的翻出了三五米外,堪堪夏侯的那根狼牙棒貼著他的大腿落在了地上。 ‘嗡’,地面重重的顫抖了一下,那根粗大的狼牙棒整個陷進了地面三尺多深!這地面可是堅硬的老山石啊,硬是被那沉重至極的狼牙棒給砸得陷了進去!這還是夏侯僅僅是隨手一丟,并沒有用力的結(jié)果。 托爾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根兇器,突然覺得小腹一陣膨脹,自己有一種要小便的沖動??墒?,他勉強繃住了自己的尿道肌rou,硬是把那尿意給憋了回去。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道:“啊,這位先生,我想,我們發(fā)生了一點點的誤會。我們是來出席一次友好的宴會的,挑戰(zhàn)和決斗這種血腥的事情,不應(yīng)該在今天這樣美好的日子里發(fā)生,你們覺得呢?” 夏侯聳聳肩膀,隨手抓起那狼牙棒搭在了肩膀上,無所謂的看著托爾:“是的,我也覺得是這樣。今天陽光真的不錯,風(fēng)也吹得很舒服,要是我這棒子染上了幾塊人rou,的確有點煞風(fēng)景了。唔,我是來迎接你們的,宴會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等總督閣下和防御官閣下了?!?/br> 看著臉色有點尷尬的安道爾和托爾,夏侯嘿嘿一笑,學(xué)著前世自己所見的那些英國紳士們的派頭,朝著兩個海人貴族優(yōu)雅的一鞠躬,用那扭捏作態(tài)的嗓調(diào)很是做作的說道:“那么,請進,尊貴的客人們。當(dāng)然,我對以前發(fā)生的一些不愉快表示歉意,您看,我差點在剛剛來到西疆戰(zhàn)區(qū)的那幾天,就殺死了貴國東部領(lǐng)的總督和防御官,真是,真是太可惜了。” 安道爾、托爾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赤紅色,無比憤怒的盯著夏侯,渾身哆嗦的僵硬了半天,這才勉強抬起步子,跟著夏侯朝山地深處行去。 申公豹以及隨行的幾個知曉夏侯打劫了某兩位海人貴族,這才得到了那些軍用地圖事情的將領(lǐng),卻差點沒抱著肚子笑翻在了地上。感情夏侯打劫的對象,就是眼前這兩個高傲的年輕人么?這一下,海人的榮譽,可就徹底的被夏侯踐踏在地上了。 申公豹無比惡毒的低聲嘀咕道:“果然是可惜啊,如果那時候篪虎軍候隨手揮動了他的兵器,他現(xiàn)在起碼就記功提升為都制一級的將領(lǐng)了?!?/br> 他的聲音,恰好讓安道爾等人聽到。該隱根本無所謂,笑嘻嘻的跟著他們一起朝前行去??墒前驳罓柡屯袪枺约八麄冸S行的幾個副官,一張臉蛋啊,可就徹底的變成了剛挖出來的豬肝,血淋淋的好不難看。 第五十五章 獵宴 “生活,真的缺乏激情?!毕暮盍嘀歉鶚O其嚇人的狼牙棒在前帶路,一聲不吭的領(lǐng)著安道爾等人朝山內(nèi)走去。 “想當(dāng)年,我不幸被那幾個教官從大學(xué)拎了出來,不就是做特工么?我也是熱血青年啊,做特工怕什么?別看我那時候喜歡種一院子的茉莉花,坐在江南煙雨中飲酒喝茶,可是我也時常出出任務(wù),那個刺激、那個緊張,那才叫生活!可是現(xiàn)在呢?” “九州鼎啊九州鼎,您老人家可是傳說中的九州神器??!居然被盜墓的走私犯給賣到美國了,這忒寒磣了一點吧?您老人家怎么也得被供在昆侖道德堂上當(dāng)鎮(zhèn)山法寶啊。您可好,在那zone 53,差點被那群科學(xué)瘋子給大卸八塊的研究了。我可是給您找回場子的,您老人家可是我中國的國粹啊,也不愿意被那群老外的毛手摸來摸去的吧?” “您可好,雖然是救了我,您把我送回國哪怕是丟在北京市中心呢,我也就感激您了,您是神器啊,應(yīng)該有這么一點功能吧?可是您呢?您把我丟在了根本連歷史記載都沒有的夏朝!還是一個巫術(shù)和高科技共舞,大巫和亞特蘭蒂斯人拼命的時代??催@星圖星相,以及從您老人家的關(guān)系看來,我應(yīng)該還在地球,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地球而已。” “那火星和木星之間的大星,后來是被摧毀了吧?這樣就能說明為什么后來那里少了一顆行星,卻多了一條小行星帶了。可是月亮呢?現(xiàn)在天空沒有月亮。難道說,真的和我們以前在特勤局秘密檔案室見到的那些搶劫來的手抄本一樣,月亮是被亞特蘭蒂斯人給制造出來,然后從地球直升九天的么?那也太夸張了。” “不過,這里是地球就行,起碼我還有回家的希望。但是,激情這個東西?!?/br> “給刑天家當(dāng)打手是激情么?不是?!?/br> “給大夏朝當(dāng)打手是激情么?不是?!?/br> “給大夏軍當(dāng)殺手是激情么?不是?!?/br> “九州鼎啊九州鼎,您老人家居然把我丟進了一個蠻人部落里面。幸好我運氣不錯,很快就和這個世界的最高權(quán)力階層又拉上了關(guān)系,這個叫做幸運。看,我的追求也不高,不過是修煉足夠強的力量,破開虛空,回去我那個可愛的江南小院,和我的小花生個孩子,然后拿著我的那份薪水和任務(wù)津貼,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就是了?!?/br> “我夏侯,并不是一個太有野心的人。我需要的,是那種可以在不知不覺中讓我怦然心動的激情。當(dāng)然了,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讓我粉身碎骨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激情!老天爺,您把通天道人這群大神送到我面前來,這份激情我也承受不住啊!這,有了等于沒有?!?/br> 夏侯嘰哩咕嚕的說道:“沒有激情,就自己創(chuàng)造激情吧,在這里轟轟烈烈的把海人的總督毆打一頓?唔,這種激情也是我承受不住的。” “生活啊,就像被**的女人,如果你無法反抗的時候,就閉著眼睛享受吧??墒牵谀阆硎苓^后,如果能夠把那個**你的人的小弟弟狠狠的踢上一腳,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激情?!毕暮顫M臉古怪的笑著,突然仰天看著青天上朵朵白云,嘀咕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呢?想這么多做什么?閉著眼睛享受這種該死的生活吧?!?/br> “其實,我有機會擺脫這種無聊的生活,當(dāng)我得到了射日訣,我完全可以離開安邑。但是,看在某些東西的份上,我能不留下么?” 夏侯莫明其妙的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里就變成了一團亂麻,最近修煉很順利,大巫的修煉也沒聽說有走火入魔這個說法,怎么突然內(nèi)心就五賊突起,沒有任何征兆的開始鬧騰了呢? 但是現(xiàn)在自己在給安道爾和托爾帶路啊,夏侯也沒空多想,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有些古怪,有點矛盾什么的,臉上擠出了非常職業(yè)化的笑容,領(lǐng)著客人一步步的前行。一邊走,夏侯還隨手施展了一個小小的法術(shù),于是他們一步邁出去,這一步就有十幾丈遠(yuǎn),耳邊風(fēng)聲簌簌,他們很快就到了獵會現(xiàn)場:群山包裹中的一片草甸子。 安道爾、托爾他們大吃一驚,他們自然知道,剛才他們行進的速度是多少。但是他們自覺也就是如同平時那樣慢步行走,怎么速度卻突然變得這么離譜?該隱則是目露神光,和他的后裔一樣,一個個無比貪婪的,口水都差點流淌下來的盯著夏侯和申公豹的背影。該隱能感受到夏侯身上那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波動,就是這種波動,讓他們一隊人行走的速度提升得極不正常。 刑天大風(fēng)已經(jīng)領(lǐng)著人從附近那座山頭上直接跳下,故意重重的雙足踏在了地上,激起了高高的土塵草屑。隨手在身上拍了幾下,刑天大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的朝安道爾伸開了雙手:“哈哈哈哈哈,總督閣下,能見到您居然還活著,簡直是太好了。剛才我聽說,我們篪虎兄弟上次在河邊碰到的就是您?哈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總督閣下光著身子玩孌童,果然是好興致啊好興致?!?/br> 夏侯語塞,這群家伙耳朵怎么這么尖?自己在山口處說話,他們在十幾里外的山頭上都聽到了。 安道爾則是滿臉呆滯的看著刑天大風(fēng):“什么?您說什么?什么孌童?”雖然能夠說一口流利的大夏官話,但是并不代表著安道爾能聽明白某些非常高深的具有領(lǐng)域性質(zhì)的玄奧詞匯。 刑天大風(fēng)古怪的看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覺得還是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事情說出來。畢竟人家也是一國總督,用這些事情當(dāng)面羞辱,弄出什么結(jié)果來也不好。于是,他只是和安道爾緊緊的擁抱了一下,差點沒把安道爾給勒得窒息了過去,這才在安道爾耳朵邊低聲說道:“所謂的孌童,不就是兩個男人之間的那種超脫友情但是絕對不是夫妻之情純粹一種**的下流的rou體關(guān)系么?” 安道爾氣得手腳發(fā)麻,差點就一腦袋栽地上暈了過去。他怨毒的看了夏侯一眼,回想了一下自己被夏侯打劫的時候那個場景,終于明白毛病出在哪里了。他氣得牙齒直癢癢,恨不得仰天長嘯‘我不是同性戀’!但是,出于一個黃金貴族的臉面問題,他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這樣叫嚷么?自然不能!所以,他只能委屈的吞下了這口怨氣。 但是,黃金貴族的風(fēng)度,是一定要保持的。雖然差點沒被刑天大風(fēng)扭斷了上半身所有的骨頭,安道爾還是齜牙咧嘴的,表現(xiàn)出了一個亞特蘭蒂斯黃金貴族最優(yōu)雅的風(fēng)度,最得體的談吐。他從兩國之間歷史上的‘友好交往’開始回顧,一直到展望未來兩國之間可能的‘融洽關(guān)系’,他把神殿內(nèi)的那一套說辭,那是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這亞特蘭蒂斯和大夏的差別也就在這里。 黃金貴族們都有一張巧嘴,他們可以把一件事情說得天花亂墜,分明是兩國只間相互征戰(zhàn)了數(shù)千年,也不知道積累了多少仇怨,他硬能把兩國說得是一衣帶水、友好鄰邦等等,那言辭之懇切,感情之真摯,讓大夏的將領(lǐng)們渾身毛骨悚然。而大夏的將領(lǐng),雖然一個個在安邑時勾心斗角也都是很利索的人物,但說道嘴皮子上的功夫,卻和安道爾他們那是相差極大,幾乎是一等巫武和九鼎大巫之間的差距,根本無法比較啊。 這黃金貴族們,已經(jīng)把廢話提升到了藝術(shù)的境界,已經(jīng)有了一種升華。他們在神殿中接受教育時,專門會學(xué)習(xí)這些廢話技能。而大巫們,就算是心機最陰沉的大巫,在這一方面,也是相差甚遠(yuǎn)。刑天大風(fēng)他們只能傻乎乎的看著安道爾站在那里侃侃而談,甚至已經(jīng)把今天的獵會升華到了兩國之間的‘破冰之旅’了。 在場的所有大夏將領(lǐng)中,只有夏侯對這種套辭的抵抗力最強。無他,前世里他聽這種話聽太多了。什么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背地里無不是相互對掐掐得你死我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他深知這種話就是廢話,聽不聽都是一樣的。 于是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大聲叫嚷道:“好了,趁著天色還早,我們趕快去捕獵幾頭野物吃吃也不錯。站在這里發(fā)傻做什么呢?”說完,他隨口就把自己這邊的將領(lǐng),向安道爾他們介紹了一遍。 白很適時的湊到了侃侃而談的安道爾身后,用尖銳的爪子狠狠的捏了一下安道爾那豐滿肥厚彈性十足的臀部。白的口水差點就流了下來,好鮮美的一塊兒血rou啊。安道爾卻是嚇得差點尖叫起來,怎么這么大一頭野獸就湊到了自己身后,而自己的護衛(wèi)保鏢卻沒有一個反應(yīng)過來?不過他的反應(yīng)卻是很快的,他聽到了夏侯的最后幾句話,連忙也把自己的隨行人等介紹了一番。 刑天大風(fēng)笑道:“好啊,好,今天是來獵會的,這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么,我們卻也不用多廢話。”他在心里嘀咕道:“今天就是邀請你過來,狠揍毒打你一頓的,若不是篪虎提醒,你這廝能在這里一直廢話到夜里去,豈不是麻煩?” 當(dāng)下他一手抓住了安道爾的手腕,拉著他朝草甸子正中那鋪設(shè)了地毯、皮墊子的座席行去。刑天玄蛭則是冷冷的跟上了托爾,引著他朝次席過去了。安道爾、托爾帶來的千多名護衛(wèi)邁著整齊但是死板的腳步,跟在他們身后,在一側(cè)站成了一個整整齊齊的方陣。 大夏的將領(lǐng)們一個個都皺起了眉頭。尤其以那些暴熊軍留守的將領(lǐng)更是心中忐忑。要說精銳,暴熊軍的將領(lǐng)們見過的精銳士兵也太多了。但是不管什么樣的精銳士兵,也做不到安道爾他們隨行的這一千名護衛(wèi)那樣,高矮胖瘦是一分一毫都不差,甚至面孔長相都差不多,背著手往那里一站,動作是如此的標(biāo)準(zhǔn),根本沒有絲毫的誤差。 “這還是人么?”所有的夏軍將領(lǐng)都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們也的確從這些隨行護衛(wèi)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人氣。 大夏、海人的高官將領(lǐng)們在席位上盤膝坐下,每一個海人的官員身邊,必定就陪同著一名大夏的軍官,當(dāng)然,你非要說這是監(jiān)視或者說其他的什么,卻也可以這樣理解。夏侯身邊坐著的,卻是一個妙人:托爾的副官之一,那個女軍官莉莉絲。夏侯聞到了莉莉絲身上那一絲絲濃郁的香氣,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屁股挪動了幾下,貼著身邊的相柳柔坐定了。 剛剛坐定,就有夏軍士兵把殷紅的酒液倒進了角杯,送到了每個人的手里。刑天大風(fēng)坐在首席上,高高的舉起了角杯,大聲吼道:“為了亞特蘭蒂斯王國東部領(lǐng)總督安道爾大人的大駕光臨,大家干一杯!”說完,他把那角杯中起碼一斤分量的烈酒,一飲而盡。 大夏的將領(lǐng)們歡呼雷動,紛紛舉起角杯喝得涓滴不勝。一斤烈酒而已,對于這些大夏的將領(lǐng)來說,算什么?。?/br> 安道爾、托爾、墨菲斯等海人官員,則是差點沒哭出來。他們平日里喝的是軟綿綿的果子酒,哪里見過這種和純酒精也沒什么區(qū)別的烈酒?尤其那酒液殷紅,里面有一絲絲鮮紅的東西飄蕩,還不知道是什么邪門玩意,他們怎么敢喝? 但是,夏軍的將領(lǐng)們,一個個對著自己虎視眈眈呢,出于外交禮節(jié)來說,這主人第一次敬酒,你不喝下去,可就太失禮了。對于一群高傲的亞特蘭蒂斯黃金貴族來說,頭可斷,血可流,這禮節(jié)和面子,是絕對不能丟。 安道爾低聲提醒自己:“你也是一個基因改造戰(zhàn)士。雖然,和他們沒辦法比,但是,怎么說這么點酒,應(yīng)該是沒關(guān)系的吧?”他義無反顧的舉起酒杯,把那一斤多烈酒,直接灌進了肚子里。 看到自己的總督都如此做了,托爾以下,所有的海人官員同時舉起角杯,抿抿嘴,抖抖眉毛,一口把那殷紅的酒干下。 刑天大風(fēng)立刻鼓起掌來,大笑道:“果然都是好漢,難怪能和我們大夏打了這么多年也不落絲毫下風(fēng)!這酒可是好東西,可是我們篪虎兄弟特別叫人準(zhǔn)備的,如果不是總督閣下你們今天到這里,我們還舍不得拿出來待客呢?!?/br> 海人的傳統(tǒng),是絕對不會在客人面前夸耀自己款待客人的物品是多好多好多珍貴的。所以一聽到刑天大風(fēng)的吹噓,安道爾立刻好奇起來:“那么,請問,這酒有什么珍貴的呢?似乎,有一點點腥味在,說實話,要和我們亞特蘭蒂斯的美酒比起來,這可不算什么好酒。” 夏侯把角杯往面前石案上狠狠一杵,直接把那材質(zhì)清脆的角杯杵了一半進石案,大笑道:“加酒,滿上。這酒的確不是好酒,也就是當(dāng)?shù)厥盏募Z食酒,被我們蒸餾了三次。可是這酒里的東西可是好東西,這還要感謝我們相柳胤相柳軍尉啊,若不是他舍得,咱們怎么有這種好酒喝?” 安道爾看向了滿臉陰笑的相柳胤,不由得心頭一陣陣發(fā)冷的問道:“那,不知酒內(nèi)有何物?” 相柳胤干笑了幾聲,看著安道爾淡淡笑道:“有篪虎軍候從山林中摘來的蜂毒、蝎毒、蛛毒和蚣毒,都是選的數(shù)百年氣候的毒蟲,那毒汁中精華可是豐厚得緊啊。加上我們蚺軍中一條異種的五彩三頭蛟的毒液,以及一條五華蟒的膽汁,才調(diào)和成了這‘五毒藥酒’。這可是篪虎軍候他們家鄉(xiāng)流傳的巫藥方子,是不是啊,篪虎軍候?” 夏侯一臉憨厚的看著安道爾:“誒,說得是。這方子可是我們篪虎部落秘傳的,男人喝了,壯陽補腎,什么腎虧腎虛的,那是一喝就好。女人喝了,滋陰潤肺,尤其對女人生娃娃前的調(diào)養(yǎng),很是有好處啊。” ‘唔、唔’,那莉莉絲第一個承受不住,突然跳起來就沖到了草甸附近的一叢樹林子里面去了,隨后馬上傳來了劇烈的嘔吐聲。但是很快的,莉莉絲又慘叫著,近乎顛狂的手舞足蹈的跑了回來,那林子里慢吞吞的卷出了一條漆黑的巨蟒,朝這邊吐了幾下信子,又縮了回去。莉莉絲朝著托爾一陣亂跳亂叫,突然翻了個白眼,嚇得暈倒在了地上。 第五十五章 獵宴(下) 夏侯和相柳柔這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家伙,居然偷偷的在石案下互相拍了一下手掌,心里那個樂啊。這次邀請海人的高層來獵會,原本就不安好心么。原本沒以為他們有膽量過來,這就方便夏軍的jian細(xì)造謠生事,打擊海人的士氣民心了。可是沒想到安道爾和托爾居然硬著頭皮來了,這還能不好好的收拾他們的么? 刑天大風(fēng)怪笑道:“總督閣下放心,只要你們五臟六腑之中沒有傷口,這些毒液喝下去卻是無妨的,反而對身體大有好處啊。再來一杯?” 安道爾、托爾等海人的臉色慘白,同時無比堅定的搖搖頭。沒事喝毒液玩?當(dāng)他們瘋了?這些毒液就算注入大巫的血管中,也許對他們都沒什么作用,最多頭昏眼花一陣。可是哪怕是極其微量的毒液一不小心進入了海人的血管,那就是要死人的! 只有該隱和他的后裔們端坐在那里,滿臉的回味啊。那些蜂毒、蝎毒之類的也就罷了,對他們也就起一點滋養(yǎng)身體的作用??墒悄莾蓷l異種毒蛇的毒液和膽汁,卻給了他們很大的好處。怎么說呢?那些異種毒蛇能夠修練得很強大,它們基因片段中就有可取的地方。而該隱他們則正好提取了這些片段,補充進了自己的身體。一杯酒下毒,他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又強大了不少。 托爾抬起頭來,干笑道:“承情,承情,我們亞特蘭蒂斯人不擅長引用烈酒,還是請大夏的諸位來試試我們的特產(chǎn)吧。一號,把我們的果酒送上來。”一名面色呆板的殺戮者立刻從身邊拎起了一個大木桶,大步送到了托爾面前的石案上,隨后又邁著步伐大小完全相同的步子走了回去。這舉動,讓夏軍的將領(lǐng)們頓時瞳孔都微微縮了一下。 托爾朝著幾個夏軍士兵笑道:“麻煩諸位把這木桶打開吧,這可是我們亞特蘭蒂斯最好的金標(biāo)果酒,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喝道的?!笨粗鴰讉€夏軍士兵把那木桶弄到了一邊去,托爾有意無意的看著刑天大風(fēng),笑道:“不知將軍姓名?啊哈,你們大夏西疆戰(zhàn)區(qū)的總帥刑天蒼云將軍,今天似乎不在這里?” 安道爾眼神一凝,朝著在場的夏軍將領(lǐng)打量了一陣??刹皇敲矗趫龅南能妼㈩I(lǐng)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超過百歲的沉穩(wěn)一點的,根本就沒有一個。而刑天滄風(fēng),可是數(shù)百歲的一個老怪物,那頭發(fā)胡須銀白,在他們海人的資料里面可是有他全身相的。 刑天大風(fēng)哈哈大笑,相柳胤咯咯陰笑,申公豹呵呵懶笑,夏侯一看這情況,頓時也只能擺出一副傻笑的模樣傻乎乎的說道:“啊,我們總帥率領(lǐng)所有的西疆軍隊返回中州了。最近我們東邊東夷人折騰得厲害啊,不把他們調(diào)回去,可沒幾個人拾掇得下來那些東夷人?!?/br> 安道爾猛的一驚,連忙問道:“你們西疆戰(zhàn)區(qū)如今?” 刑天大風(fēng)愕然,相柳胤冷然,申公豹依舊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還是夏侯很本分很老實很憨厚的看著安道爾:“難道你們的偵察隊都沒有發(fā)現(xiàn)么?我們的大營都空了很多營房出來了,我們的主力部隊都撤退了。如今鎮(zhèn)守我們西疆戰(zhàn)區(qū)的大夏軍隊,只有一百萬人,其中可以上戰(zhàn)場的,只有八十萬。阿呀呀,對了,我們還準(zhǔn)備征召一點當(dāng)?shù)氐拿癖娮鼍瘋滠娏??!?/br> 安道爾拼命的眨巴著眼睛,他心里嗤笑道:“你們夏人要騙人,也要我們蠢到會相信你們???啊,你們說你們把軍隊調(diào)走了,我們就相信?。磕銈兏阋粋€獵會,派遣一批年輕將領(lǐng)路面,我們就相信???當(dāng)我蠢到了那種地步么?也許你們的這個獵會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你今天說的這幾句話吧?” 托爾則是陰沉著臉蛋,低下頭尋思道:“真的?假的?假的?真的?夏人的國土廣袤,擁有比我們亞特蘭蒂斯多得多的人口,他們可能只有西疆戰(zhàn)區(qū)這些主力軍隊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么,他們的主力軍隊去了哪里?絕對不會調(diào)回去了,那么,他們就在附近?” 他抬頭看了看滿臉笑容,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刑天大風(fēng)等人,腦漿子一陣的生疼?!翱墒牵@么粗陋的手段,想要引誘我們主動出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他們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呢?或者,他們的軍隊真的離開了這里?” “不,絕對不會。他們應(yīng)該沒有這么蠢。他們一定有什么陰謀。八十萬正規(guī)軍?不管是夏人還是我們亞特蘭蒂斯,都不會把八十萬正規(guī)軍放在敵人的刀口下的。那么,他們就是在引誘我們作出一些錯誤的判斷了??墒牵@樣又有什么用呢?我們是絕對不會主動進攻的?!?/br> 安道爾、托爾心亂如麻,一時間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就連夏軍士兵把那果酒伺弄好,用白玉盞送了上來,他們也只是茫然的接過了。 這次獵會,夏軍的將領(lǐng)們就是想著要作弄人呢,哪里能讓他們兩個在這里端著酒杯胡思亂想?刑天大風(fēng)手一招,已經(jīng)有親兵把幾張黑漆漆的長弓捧了過來,他對安道爾笑道:“總督大人,今天我們這可是獵會。獵會、獵會,不打獵怎么算會上了?怎么,我們試試自己的手段?” 說實話,刑天大風(fēng)看不起安道爾他們,一個個小白臉一樣的黃金貴族,剛才被自己一摟,差點沒折騰碎他的骨架子。這種沒用的廢物,就和安邑城內(nèi)那些書院、畫院的書生一樣,百無一用是書生啊。不過,想到安道爾他們發(fā)射出來的那種一炸就是十幾里方圓徹底化為平地的戰(zhàn)略級武器,刑天大風(fēng)才給了他們一點好臉色呢。 “篪虎兄弟說得對,今天要好好的盤盤這些海人將領(lǐng)的底細(xì)。要是能把握住他們的底細(xì)了,以后打起仗來,可就有了把握了?!毙烫齑箫L(fēng)如是想到:“不過,按照事先安排的,要折辱一下他們也是應(yīng)該的。篪虎說的,這叫給他們一個心理陰影,讓他們以后想到我們的名字就自然而然的懼怕了三分???,篪虎這話說得多好啊,不愧是得了天巫所有記憶的好命啊?!?/br> 安道爾呆呆的看著刑天大風(fēng)朝自己遞過來的那張大弓,嘴里一陣苦澀。自己倒是會開弓射箭,這在亞特蘭蒂斯,也是貴族之間一種很有派頭的社交活動,是年輕貴族們在貴小姐貴婦面前展示自己勇武的雅致行徑。可是呢,他們以前使用的弓箭,那是用各種高級材料制作的,極其華美精細(xì)的,大概只要百多斤力氣就能拉開的短弓,刑天大風(fēng)遞來的這足足有大半個人身高,比安道爾手臂還要粗的,也是弓么? 安道爾死死的咬了一下呀,冷哼道:“多謝刑天將軍的盛情,這武器么,還是用我們自己的比較順手一點?!彼谧约貉g拍了一下,抓出了一柄小巧的配槍。 托爾在那里卻是不服氣,硬是從一名夏軍手上接過了一張長弓。結(jié)果‘吭’的一聲,托爾差點沒被那弓打斷了手,直接就讓那弓脫手摔在了石案上,打得火星四濺。托爾嚇得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這還是人類能使用的武器么?他托爾,怎么說在海人中,體力也算是很強的那種了,他可是比安道爾要高兩級的基因改造戰(zhàn)士呢。 眼看海人在場的最高軍事長官丟丑,夏人的將士臉上都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坐在托爾身邊的該隱,卻撐住了海人的一絲臉面。他隨手抓住了托爾失手落下的那張長弓,輕輕的握在手上,猛的用右手食指勾住了那粗粗的弓弦,慢慢的拉了一個滿圓。感受著手指上那可怕的壓力,該隱不動聲色的看了刑天大風(fēng)一眼,點頭說道:“很不錯的武器,我該隱很中意它。刑天將軍,能夠把這柄弓送給我么?我會把它當(dāng)作我的一件珍貴的收藏品的?!?/br> 刑天大風(fēng)眼里寒光一閃,和刑天玄蛭交換了一個驚愕的眼神。海人中,有人能夠拉開夏軍高級軍官專用的強弓?雖然夏軍的將士并不擅長使用弓箭,但是他們使用的軍用弓弩,那力量卻是實打?qū)嵉摹>鸵栽撾[手上那張長弓來說,自重七百多斤,以地心熔巖中提取的火金石打造,拉開整張弓的力量,起碼需要上萬斤的力氣。海人中,有這樣的人存在么? “該隱?”夏侯看著那個俊美得邪氣的年輕人,看著他那血紅色的眸子,心里有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就是那個該隱。如果是的話,如果我現(xiàn)在干掉你,豈不是有趣?”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夏侯就覺得自己今天總是心血澎湃,總有一種想要運動一下的沖動。也許是某種征兆,但是誰知道呢? 于是,夏侯跳起來,朝著該隱大步走了過去:“該隱先生,如果你這樣有興趣,不如我們好好的較量一下箭技如何?哈,今天秋高氣爽,涼風(fēng)陣陣,這么好的天氣,我們大夏和你們亞特蘭蒂斯,正好相互間見個高低!戰(zhàn)場上我們分不出勝負(fù),就在競技場上見個分明如何?” ‘鐺’的一聲,夏侯從手鐲里把他那張射日弓給抓了出來,隨手遞給了該隱:“來,先開一下我的這張弓試試?!?/br> 該隱呆呆的看著那弓弦有自己拇指粗的射日弓,感受到那弓體上一股洪荒蒼涼的氣息,不由得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說道:“我用這張就很不錯了。這張弓既然是將軍你的隨身兵器,我又怎么能使用呢?” 刑天大風(fēng)猛的一拍面前石案,大聲吼道:“那么,兒郎們,來呀,把準(zhǔn)備的那些牲畜猛獸都給我趕到山林里去,讓我們看看,我們兩國的勇士在戰(zhàn)場上不分勝負(fù),看看我們兩國的將領(lǐng)之間,是否能分出一個高下來?!?/br> 刑天大風(fēng)怪笑著:“隨軍大巫何在?把今日獵會上所發(fā)生的一切,以萬里虛像之法,投射到天空去,讓遠(yuǎn)近的百姓,都給我們做個評定?!?/br> 安道爾、托爾心中一陣大亂,頓時亂了陣腳。他們敢于來獵會,一是被逼的,如果不來,自己家族的政敵肯定會以各種借口攻擊他們;二是他們自身的驕傲,也無法容忍他們怯弱逃陣;第三么,他們想要向領(lǐng)地內(nèi)的百姓證明,自己并不輸于夏人的將領(lǐng)。然而第三條成立的前提,就是領(lǐng)地內(nèi)的百姓和士兵,不會知道獵會上發(fā)生的事情。 想想看,只要他們二人在獵會上打個轉(zhuǎn)兒,回去就可以拼命吹噓,說自己大智大勇之類,面對夏人的威逼欺凌而不墮了海人的威風(fēng)面子之類。反正誰也不知道會場內(nèi)的詳細(xì)情況,跟隨他們而來的人,都是他們的親信心腹,誰會說出去呢?他們以為,夏人也沒辦法把會場上發(fā)生的事情泄露出去,他們沒那個技術(shù)手段。就算他們事后造謠,說自己二人多么丟臉,多么的無能廢物,他安道爾也大可以振振有詞的說這是夏人眼看著不能折辱自己,而故意的給自己潑污水呢。 但是,夏人居然有辦法,讓東部領(lǐng)的百姓看到獵會上發(fā)生的一切?。?! 這怎么可能? 這完全不可能! 落后的、野蠻的、沒有開化的夏人,怎么會有這樣的技術(shù)手段? 安道爾腦海中還在一片的混亂,托爾已經(jīng)大笑起來:“就是這個道理,既然刑天將軍都這樣說了,那么,在我們雙方再次大戰(zhàn)之前,不妨用這些小玩意來戲耍戲耍也好。來人,給我取一支遠(yuǎn)距高能槍來?!?/br> 似乎突然醍醐灌頂一樣,安道爾心中一陣的清明:“對,你們夏軍的個人戰(zhàn)力的確是極其的可怕。但是我亞特蘭蒂斯的黃金貴族,需要害怕你們么?要說比體力,該隱他們,還有這些殺戮者,他們的力量難道會比你們?nèi)趺矗恳f比武器,我們的先進武器,會比你們的冷兵器弱么?我害怕什么?我為什么要害怕?” “我們能夠在正面戰(zhàn)場上和你們對峙數(shù)千年,難道在這種小小的宴會上,我又會懼怕了你們不成?來吧,既然你們有辦法讓整個東部領(lǐng)的人都看到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你們想必是不敢背信棄義的暗算我們了。那么,就讓我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你們,讓你們明白什么叫做先進技術(shù)的力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