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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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鋒直接指向了格林的咽喉:“那么,你認為,這些原始的粗陋的家伙,有能力進行戰(zhàn)略級別的報復么?嗯?就憑借他們那一身的肌rou?” 海人的將領們哄然大笑,沒錯,按照他們的理解,夏人根本不可能有能力進行這樣大規(guī)模的報復。在數(shù)千年的交戰(zhàn)中,夏人的大巫并沒有展示出那些不應該存在于人間的力量,海人們并不認為,他們有那樣的實力。 在不知不覺中,海人把毀滅的利劍懸掛在了自己的頭上。而一切的起因,只是一名囂張狂妄的年輕總督。 三百名海人士兵,五千名征召軍中的當?shù)厥勘?,組成了一個小型的突擊軍團,從夏侯正面對的這條大峽谷內(nèi)沖了出來。他們的軍器配置有五十輛戰(zhàn)車,其中有十輛重型戰(zhàn)車。這是一次小規(guī)模的試探性攻擊,托爾想要親眼看看,面對海人的攻擊,大夏的軍隊能有什么好的反擊手段。 夏侯還是盤膝坐在那里,只是他威嚇性的把自己的狼牙棒拔出來,直接插在了身前十幾丈遠的地上。他身后趴著的墨麒麟猛的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就是一通咆哮,那滾滾聲浪,震得地面微微發(fā)顫,狂風掃過,那剛剛從地下露出頭的草芽,也瘋狂的搖擺起來。 第六十四章 顛狂(下) 夏侯還是盤膝坐在那里,只是他威嚇性的把自己的狼牙棒拔出來,直接插在了身前十幾丈遠的地上。他身后趴著的墨麒麟猛的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就是一通咆哮,那滾滾聲浪,震得地面微微發(fā)顫,狂風掃過,那剛剛從地下露出頭的草芽,也瘋狂的搖擺起來。 五千三百名海人士兵彷佛沒有看到夏侯一樣,根本就不理會他,斜斜的從他身邊數(shù)里開外繞了過去,直奔夏軍占據(jù)的狙擊陣地而去。 距離夏軍占據(jù)的陣地還有數(shù)里遠,那些戰(zhàn)車就開始了轟鳴,一發(fā)發(fā)炮彈呼嘯著投射在了夏人的陣地上。夏軍士兵紛紛躲進了坑道、碉堡、暗洞內(nèi),任憑他頭頂上土層亂顫,卻無法傷害到他們一根頭發(fā)。只有幾座碉堡實在是遭受的打擊太密集,突然坍塌了下去,導致里面的士兵中幾名巫士被石頭砸暈,可是那些巫武卻還是奮力的從廢墟中鉆了出來。 五千征召軍排開稀稀落落的散兵線,前前后后的拖出了數(shù)百米長的沖鋒隊伍,朝夏軍陣地沖了過去。那戰(zhàn)車在轟鳴,給他們施以火力掩護。而那些海人士兵,則是在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他們只是觀察戰(zhàn)況的觀察員,并沒有興趣直接參加戰(zhàn)斗。 第一批利箭從夏軍陣地上射了出來。不能不說夏軍的臂力極強,那些利箭都射出了數(shù)百丈的距離,可是他們的準頭,就實在是太凄慘了一點。換成東夷人的箭手,一次齊射就能讓這五千征召軍全部倒在地上。可是既然這些箭矢出自夏軍之手,五千征召軍還能有四千多人繼續(xù)朝前奔跑,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呼倫河在洶涌咆哮,大浪拍打著河岸,發(fā)出了沉悶的響聲。 更加沉悶的響聲發(fā)出。 數(shù)百名巫士突然從壕溝內(nèi)探出頭來,一團團電光在他們手上閃動,一枚枚各色玉符被電光包裹,從他們手上急速射向了那狂奔中的四千多征召軍。火光,電光,電流,塵土,以及那天神震怒一樣巨大的雷霆聲,讓大地顯得格外的寂靜,似乎他也被那大巫可怕的力量所震撼,不敢再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音。 似乎很緩慢的,五十架戰(zhàn)車被那巫印擊碎了裝甲,自內(nèi)部爆炸。尸體碎片以及鐵塊鐵皮朝四面八方散去,地上出現(xiàn)了五十個巨大的坑洼。 沖鋒的數(shù)千名征召軍全部倒在了地上,超過三千士兵尸骨無存,殘留的千多名士兵也缺少了肢體的一部分,倒在地上呻吟掙扎,無力慘嚎。 一百名身穿黑甲的夏軍士兵從坑道內(nèi)跳出來,用佩刀干凈利落的割斷了那些傷兵的脖子。對于夏軍來說,值得他們俘虜?shù)闹挥心切┥碥|完整的士兵,這樣的俘虜還可以賣給各大巫家做奴隸。而這些明顯要落下殘疾的活口,根本沒有俘虜?shù)谋匾?/br> 這些士兵沒有撿拾那些完好的海人兵器。這些火藥武器的威力并不大,而且都會突然自爆,并不是一種很理想的戰(zhàn)利品。 三百名海人士兵搖搖頭,飛速的朝峽谷內(nèi)跑去。他們只是進行觀測,并且把他們記錄下來的圖象立時傳給指揮部的將領,他們沒有參戰(zhàn)的欲望??墒牵驮谒麄儚南暮钌磉厰?shù)里外跑過的時候,夏侯突然動了。 這一動,夏侯就好似一道黃色的狂風席卷過大地,他的狼牙棒在大地上狠狠的敲擊,數(shù)十次的敲擊,把數(shù)十塊巨石震飛,直朝那些海人士兵砸了過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夏侯就掠過了數(shù)里的距離,沖到了那些海人士兵隊列中。狼牙棒繞著自己身軀狠狠的旋轉了一圈,數(shù)十名海人士兵就筋斷骨折的飛了出去,他們身上那脆弱的全身作戰(zhàn)鎧甲,并不能給他們提供任何的保護。 幾聲凄涼的參叫聲在大地上響起,夏侯以一人之力,僅僅在數(shù)次呼吸的時間內(nèi),就全殲了這一批海人士兵。有幾個倒霉鬼被夏侯打斷了腿,他們掙扎著朝自己人的方向爬了過去,夏侯卻也不攔阻他們,只是跟在他們后面慢悠悠的前進,朝著海人的防線前進。 指揮部內(nèi),托爾嘆息了一聲:“狙擊手,干掉那些可憐的家伙。不能讓那個野蠻人跟著他們走進防線。我不懷疑,他一個人就能摧毀我們一整條防線,如果我們讓他靠近的話。”他無奈的說道:“一個擁有超重型戰(zhàn)爭機械威力的人類?嗯?他能發(fā)揮多少戰(zhàn)斗力?哈!” 慢慢的把佩劍插回自己劍鞘,托爾淡淡的說道:“要塞級毀滅炮預熱,給我干掉這個該死的家伙?!?/br> 格林驚訝的看著托爾:“要塞級毀滅炮?就攻擊一個人?” 托爾驚訝的看著格林:“哦,海神在上,除了那種東西,還有什么玩意能對付得了這個怪物?” 幾聲沉重的狙擊槍聲響過,夏侯身前那些正在掙扎前行的海人士兵腦袋突然被打成粉碎,腦漿甚至濺射到了夏侯靴子上。 夏侯呆呆的看著自己靴子上紅紅白白的腦漿,突然苦笑起來:“媽的,這就是該死的戰(zhàn)爭??墒怯惺裁崔k法呢?兩個文明的碰撞。一個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高度工業(yè)化社會的文明,一個還處于原始宗教圖騰膜拜的文明,兩個同樣充滿了侵略性的種族,他們可能友好相處么?” “我為什么要參加這種該死的戰(zhàn)爭?天啊,誰叫我他媽的流淌著的血,來自于這個叫做大夏的國度?” 嘴里罵罵咧咧的,夏侯轉身就要朝墨麒麟所在的方向行去。他對于這種極其囂張的坐在敵人防線前打坐的行為,已經(jīng)上癮了,很有點癮頭了。這就好像,當年朝鮮戰(zhàn)場上,叼著一支香煙盤膝坐在數(shù)百輛坦克數(shù)萬大兵的槍口炮口下一樣,很有點囂張。 不過,夏侯如今有那資格囂張,誰叫海人沒有可行的手段對付他呢?夏侯認為,能夠威脅他的,也許就是那重型攻擊機上的武器。但是這種笨重的慢吞吞的家伙要是敢來攻擊他,到底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憑借著墨麒麟的飛行能力,夏侯不懷疑自己能夠輕松的干掉一百架攻擊機。 如今夏侯所處的,是神話時代! 遠處,突然傳來了刑天大風瘋狂的嚎叫聲,似乎要自己躲閃開什么。 夏侯愕然,海人做了什么?怎么讓刑天大風這么緊張呢?夏侯回過頭去,卻愕然發(fā)現(xiàn),距離他大概十幾里的地方,海人大峽谷防線內(nèi)一個小小的山頭上,突然冒出了一臺外形古怪的巨大銀色機器。粗重的底座,粗大的三棱水晶形炮管,看那炮管的直徑,起碼在兩米以上。那應該是一種威力強大的高能炮!夏侯修習了射日訣后,眼力變得極其驚人,他能清楚的看到那炮管最細微的調(diào)整過程。 似乎那火炮正在充能預熱,夏侯看到那炮身附近數(shù)百丈內(nèi)的空氣都在扭曲、在晃動,那是空氣被極其強大的電場直接電離后,空氣分層而造成的幻象。就看這一場景,就知道這火炮內(nèi)蘊含了多么可怕的威力。 夏侯剛想要躲閃,就看到那炮管最前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小點,白色的光點猶如太陽般刺目。 猛的一咬牙,夏侯撒丫子就向斜次里撲了過去。他不敢肯定,自己身上的那些保命的物事,是否能抵擋這一炮的威力。在飛撲的同時,夏侯已經(jīng)在身上重重疊疊的加持了十幾個耗費時間最短的巫咒,一層層的泥土從地下翻卷而起,把夏侯裹在了里面。 整個戰(zhàn)場所有的士兵都聽到了那似乎要撕裂天空的一聲巨響:哧啦! 一道粗達十米的白光從那劇烈顫動的炮管上射出,筆直的轟向了夏侯。那白光在空氣扭曲、在空中顫抖,強大的能量把附近的空氣通通電離,最終那白光看上去,竟然彷佛一道黑色的光柱。下方的泥土,被白光那激蕩的能量劈開了一條深深的缺口,泥土飛濺,彷佛一條發(fā)狂的土龍,朝著夏侯撞了過去。 白光的速度比起夏侯飛撲躲開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夏侯再厲害,他也不可能和光速進行比較。 白色的光柱,瞬間吞沒了夏侯。無邊的熾熱和極強的光芒,瞬間就淹沒了夏侯的身體?!Z轟轟轟’的氣爆聲,在夏侯的身形整個消失在白光中后,這才朝著四面八方突然擴散了出去。 那熾熱的白光從海人的防線直接橫跨百里距離,打穿了夏軍的整個防線,打過了呼倫河,沖過了呼倫河的東岸,在東岸那茂密的山林里開出了一個平滑的數(shù)十米寬、十幾里長的溝渠后,這才慢慢的逐漸變細,漸漸的消散在空氣中。 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似乎空氣和泥土都被這一炮給氣化,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帶著死氣的味道。 刑天大風根本沒有理會那被一炮掃平的陣地,不理會被蕩平的陣地中陣亡的數(shù)百名士兵,他倉皇的朝著夏侯所在的地方?jīng)_了過去,嘴里發(fā)出了極其瘋狂的嚎叫。夏侯如今對他們刑天家的價值實在太大了,尤其對于刑天大風他們幾兄弟來說,夏侯就是一個寶貝疙瘩,他無法想象夏侯如果被殺死,最后事情會變成怎樣。 塵埃散盡,刑天大風突然無比狂喜的叫了起來:“篪虎?你可安好?” 夏侯被那一炮直接打得后退了十幾里。他那堅固的龍皮軟甲上一片焦糊,正在冒著絲絲的黑煙。頭發(fā)、眉毛,甚至手背上的汗毛都被那高溫蒸發(fā),夏侯光溜溜的就好似一扒光的雞蛋。一團流轉不定的紫光籠罩夏侯全身,似乎正是這紫光,讓夏侯沒有在那可怕的炮火中受到傷害。 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了海人的防線一陣,夏侯回頭看了看滿臉狂喜的刑天大風,突然張口噴出了一口黑煙,吹了一聲口哨換來了那已經(jīng)嚇得飄飛起百多丈高的墨麒麟,撒丫子就往后跑。他的靴子也在那白光中被化為灰燼,兩條腿上的汗毛也是被燒了個一根不剩,夏侯腦門上一陣冷汗,如果不是那龍皮軟甲勉強護住了自己身上的重要部分,估計渾身毛發(fā),一根都剩不下來。 “年輕得意,不可輕狂。”夏侯在忿忿的咒罵自己,前世加上這輩子,自己也是四十多歲五十歲的認了,怎么還這么輕浮呢?坐在防線口上挑釁海人,也要有那個絕對的實力才行。一名九鼎大巫坐在那里,肯定是沒有任何損傷的??墒亲约耗兀咳绻皇浅鄇ingzi的紫綬仙衣被自己刮了過來,怕是龍皮軟甲這次都護不住自己的性命。 紫綬仙衣啊,不愧是傳說中防御力第一的寶貝。就被這樣一炮直接命中,居然都一點事沒有?夏侯心里,簡直就感激死赤jingzi了??上ё约哼€沒有實力直接運用它,還要等它被動的從體內(nèi)冒出來護主。如果自己能夠主動的驅(qū)動這件威力強大的法器,夏侯堅信自己一個人就能沖進海人的陣地殺個人仰馬翻的。 你海人的核彈威力再大,有翻天印的殺傷力大么?傳說中翻天印連砸數(shù)十下都不能把紫綬仙衣怎么樣,何況你那核彈呢? 只是,自己如今實力有限,也就不冒這種無謂的風險了吧。 跑到了刑天大風面前,夏侯居然還不忘記給自己占一份功勞。他滿臉是汗的朝刑天大風叫道:“好險,好險,看來這次我也不是沒有收獲!見鬼,幸好這次把他們這種該死的武器引了出來,否則以后混戰(zhàn)中,幾門這樣的武器對著我們領軍突前的大將一陣猛轟,怕是我們損失不小?!?/br> 刑天大風看到夏侯還能說調(diào)皮話搶軍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連連笑道:“然也,然也,來人啊,給篪虎軍候記下特大軍功一件?!?/br> 說道這里,刑天大風才突然醒悟,有點后怕的看了看海人防線那邊,再看看大地上突然多出來的兩三百里長,如今已經(jīng)被呼倫河水填滿的一道大溝渠,不由得擦了一下額頭突然冒出來的冷汗,咒罵道:“該死,他們還真有幾件了不得的武器。這一擊,這一擊,幾乎都可比美六鼎大巫的一拳了?!?/br> 說道這里,刑天大風突然驚愕的看著夏侯:“祖宗在上,篪虎,你怎么活下來的?這么一下,你居然沒死?龍皮軟甲都差點被燒焦了,你,呃,這紫光是什么?”刑天大風好奇的用手指頭捅了一下夏侯身上那紫色光暈,卻發(fā)現(xiàn)自己運足了力氣的手指,居然根本無法接觸到那紫光。 夏侯干笑,心里一陣為難,怎么說呢?直接坦白這是赤jingzi那里搜刮來的法寶?呃,這似乎有點不甚義氣了,沒見到赤jingzi送出一件紫綬仙衣,家當就空了一大半么?怎么還好讓刑天大風他們這票餓鬼去搜羅一番? 可是,編造個什么借口呢?這可真是為難啊。 海人防線指揮部內(nèi),托爾、格林、墨菲斯等將領全部嚇得癱軟在了椅子上,更有幾個副官直接坐在了地上,相互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喉嚨里‘咯咯’直響,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名副官指著畫面上夏侯撒開兩條長腿倉皇后退的情景尖叫道:“海神啊,這還是人類么?火炮轟不死他,我也承認他們十分的強大。可是,要塞級毀滅炮都殺不死他!神啊,這是什么事情?” 托爾哆嗦著,干巴巴的給在場的所有人激勵士氣:“不,不,不要擔心,看,他逃跑了,證明我們的武器還是很有效的傷害了他,否則他不會逃跑。一定是這樣,我們已經(jīng)沉重的打擊了他的囂張氣焰。當然,也許是并沒有用全功率發(fā)射的原因,哈,畢竟要塞級毀滅炮對環(huán)境造成的危害太大了,我們也不能全功率發(fā)射,我們只動用了百分之七十的能量嘛?!?/br>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托爾干笑道:“下次,我們動用十門毀滅炮,對著他們的將領進行齊射,一定會有效的殺死他們?!?/br> 胡亂的搶過一個酒杯,也不管那個酒杯是不是自己剛才使用過的,托爾往肚子里面灌了一肚子的酒水,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終于平復了心底的惶恐:“看看,剛才我們嘗試進攻的時候,他們的普通士兵的攻擊手段,和我們對比,并沒有什么優(yōu)勢,我們數(shù)百萬精銳軍團,可以輕松的夷平他們的陣地。” 長吸了一口氣,托爾終于徹底的平靜了下來:“我們的軍團可以解決他們的軍隊,我們的大范圍殺傷性武器可以輕松的擊潰他們。而我們的毀滅炮,絕對可以消滅他們這些怪物一樣的將領,我們還有什么不能戰(zhàn)勝的呢?” 格林狠狠的揮動了一下拳頭,惡狠狠的吼道:“沒錯,防御官閣下說得沒錯。最少在我和他們數(shù)十年的交戰(zhàn)中,就沒有見過這種毀滅炮都無法傷害的人。他們雖然強大,但是并不是無法戰(zhàn)勝的,勝利定然屬于偉大的亞特蘭蒂斯!” “勝利屬于偉大的亞特蘭蒂斯!”所有在場的海人軍官都瘋狂的嚎叫起來,至于他們的叫聲中有多少底氣,那就真正只有天知道了。 兩日后,安道爾終于冒著‘極度的危險’,帶著數(shù)百名殺戮者保鏢,小心的潛入了防線指揮部,現(xiàn)場坐鎮(zhèn)對夏人發(fā)動的全面攻擊。 發(fā)起攻擊前兩刻鐘左右時,安道爾正準備通過內(nèi)部頻道,對所有的海人士兵發(fā)表一次熱情洋溢的充滿了海人沙文主義的戰(zhàn)前動員,突然又是一名將官粗暴的踢開了會議室的大門,驚恐的吼道:“總督閣下、防御官閣下,大事不好了?!?/br> 安道爾恨不得拔出佩劍殺死這個將官,但是一看到那將官身上的徽章,證明他也來自于一名黃金家族,安道爾只能按捺下火氣,怒吼道:“有什么不好的?夏人發(fā)動進攻了么?正好讓我們?nèi)シ鬯樗麄兡强裢裏o力的軍隊?!彼室馓岣吡寺曇簦驗樗肋@聲音會被數(shù)百萬海人士兵聽到,這樣可以在所有士兵心目中樹立起他安道爾總督閣下大無畏的勇氣、極度鎮(zhèn)定的統(tǒng)帥風度以及其他等等。 那將官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無比驚恐的看著安道爾:“有三千多名士兵突然倒下了,似乎是食物中毒,可是,我們不知道他們吃錯了什么?!?/br> 突然,又一名將官沖了進來:“神啊,又有五千多名士兵突然倒下了,他們正在那里列隊,突然就倒在了地上?!?/br> 安道爾、托爾渾身僵硬的看著他們,驚恐萬分的吼道:“天啊,難道他們的巫術真的這樣可怕么?” 安道爾咆哮道:“那么,為什么你們沒有事情?” 托爾飛快的解釋道:“所有高級軍官所用的食物和水、酒,都是從總督府空運來的,我們并沒有使用士兵們?nèi)粘5氖澄锖惋嬎!闭f這句話的之前,托爾已經(jīng)敏捷的關閉了會議桌上的話筒。 最終給予所有人沉重一擊的人是托爾的女副官莉莉絲,她臉色鐵青的站在指揮室的一角尖叫起來:“偵察機匯報,夏軍有大規(guī)模集中的跡象,似乎,他們要向我們發(fā)動主動進攻了?!?/br> 指揮室內(nèi),突然一陣死寂。 第六十五章 摘桃子 大夏王庭。 安放鎮(zhèn)國九鼎的廣場上,到處是篝火熊熊。那篝火的顏色都是慘綠色的,大蓬大蓬的火星向上飛起,被疾風一卷,匯聚成一道閃亮的光柱,冉冉向天空飛去。那篝火中焚燒的,卻不是木柴之屬,而是一根根頎長的白骨。每一團篝火附近,都圍繞著數(shù)十名黑衣大巫,繞著篝火慢慢行走,嘴里的咒語連成了一片密集的‘嗡嗡’聲。 九鼎上反射出一層碧綠的光芒,碩大的鼎身在黑夜中有一種巨獸將要食人的可怖氣味。 一名頭戴高冠的大巫手持血紅色的玉錐,緩緩的走到了正中的那一座大鼎面前,嘴里大聲呼喊著,猛的一錐朝著自己心口刺下。一道心血噴上了那大鼎的鼎足,九鼎突然齊聲發(fā)出巨大的響聲,那洪鐘大呂般聲響震得整個安邑城方圓千里之內(nèi)地動山搖,滿天星辰都劇烈的搖晃起來。九鼎之上一陣陣紅光大盛,突然九道紅光自鼎口直沖天空,天空中無端烏云密布,環(huán)繞著那九根紅色光柱急速旋轉。 以心血祭祀九鼎的那大巫瘋狂的嚎叫起來:“祖宗顯靈,大吉之兆!我大夏國運興旺,海人,有難啦!” ‘嘩啦啦’無數(shù)聲巨響從天空落下,數(shù)百道閃電撕裂了黑漆漆的天空,傾盆大雨瘋狂的從天空落下,彷佛天崩地裂一般。九鼎的轟鳴聲一發(fā)巨大,鼎身上復雜古老的花紋似乎都活了過來,在鼎身上瘋狂的游走盤旋。一股股浩大無邊的巫力自九鼎之上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了開去,整個大夏王庭內(nèi)外所有大夏子民,無不驚恐的朝著那九鼎跪下,頂禮膜拜。 也許還是有一些人是不在意這九鼎的權威的,比如說如今站在夏王寢宮門口的大王子盤罟,就是一個。 盤罟今天穿了一身淡金色的華貴長袍,這是在夏人身上極少出現(xiàn)的顏色。各大巫家的巫,都格外青睞黑色、青色、紫色這三種色調(diào),淡金色?顯得有點過于浮華,并不符合大夏巫族的審美觀。 高挑的檐角上,數(shù)串銅鈴迎風搖晃,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隨著大雨突然落下,一條條銀白色水線就從瓦當后淌下,在風中搖曳生姿。這座稍微顯得有點破舊的大殿,正門是用漆黑的柏木心做的,樸實無華??墒谴蟮顑?nèi)傳來的聲音,卻是有點不堪入耳。 夏王似乎正在追逐某人,嘴里不斷的發(fā)出了‘嗤嗤’的怪笑和讓人rou麻的‘小寶貝、快來’之類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人體摔倒的聲音,衣衫被撕碎的聲音,以及不久后一個很稚嫩的聲音發(fā)出的慘叫。那慘叫聲‘咿咿呀呀’的哼哼了很久,知道大概半個時辰后,才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嘶嚎,突然就平息了下來。 隨之平息的,還有夏王那粗重的喘息聲。 然后就有水盆里清水的‘淅瀝’聲,漱口后吐出口腔中液體的‘唰唰’聲,接著是衣衫摩擦的聲音和一連串的腳步聲。過了好一陣子,里面才傳來了夏王的聲音:“盤罟,還在外面等著干什么?進來罷?!?/br> 盤罟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收拾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擺出了極其恭順的笑容,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殿門,低著頭走了進去。剛剛進門,后面就一陣狂風卷了進來,吹動了大殿內(nèi)的燭光,盤罟連忙轉身,趕在幾個女侍之前掩上了房門,這才近前了幾步,跪在了地上?!案竿酰P罟來了。”說完,他深深的俯下了身子。 大殿內(nèi)垂下了三面厚重的黑色帷幕,就在正中隔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寬不過三丈,長大概有十丈左右,夏王就端坐在盡頭的一張玉床上,內(nèi)著火紅中衣,外披黑色大氅,臉上帶著異常滿足的紅光。懶洋洋的挑起了一根眉毛,斜著眼睛看了自己的大兒子好一陣子,這才咳嗽了一聲:“好,起來吧,外面天色不好,怎么就跑來了?” 盤罟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從地上站起來,乖巧的說道:“特來向父王問好?!?/br> 夏王冷笑:“我還沒死!”突然他暴怒起來,隨手從身邊玉床上扳下一塊白玉,狠狠的丟向了盤罟。盤罟腦門上火星一閃,‘當’的一聲巨響,那塊玉石炸成了粉碎,盤罟卻是哼都不哼一聲,連忙又跪在了地上。 ‘嘿嘿,嘿嘿’,冷笑了無數(shù)聲,夏王這才淡淡的說道:“起來吧。你不是來向我問好的。” 盤罟額頭一滴冷汗緩緩流下,他恭敬的說道:“盤罟是向父王問好的?!?/br> 夏王‘嘻嘻’了幾聲,隨手抓過身邊一名俏麗的女侍,用手在她胸脯上狠狠的抓了幾把,這才笑道:“你是聽說了,老九立下的功勞不小,所以你心急了!天巫殺了三名東夷的神射手,老九親手斬殺了東夷人五名部落之長,威凌東夷,東夷人的大族長派人求和來了。” 笑聲中,盤罟緊緊的趴在地上,不敢有分毫的動彈。 夏王怒罵道:“老十三給你通風報信的罷?你來向父王問好?父王有什么不好的么?需要你來問候么?你腦子里面是什么?腦漿?還是石頭?。苦??找借口也不會找得漂亮一點?問好?你明說你來偷父王的女人,父王都會高興一點!起碼證明你盤罟有能耐,有膽量!” 一手拎住那女侍的脖子丟出了十幾丈,夏王氣惱的盤坐在了玉床上,指著盤罟喝罵道:“你說,你說,你還有什么用?嗯?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怎么敢讓你,嗯,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