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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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法寶眾多,金光道人頓時眼睛一亮,狠狠的一腳踢在了身邊多寶道人的腿上。 多寶道人應(yīng)聲彈了起來,‘哈哈’大笑道:“正是如此。夏頡師弟的根骨根基,卻是不用說了,我等師尊都說好的人,還能差么?奈何師弟剛?cè)氲篱T,身上缺少一些應(yīng)景的物事,師兄我別的本事沒有,頂尖厲害的法寶也沒有,但是其他那些上品法寶,卻是要多少有多少。唔,這里先送師弟一百件各色法寶,拿著玩玩吧?!?/br> 珠光寶氣、琳瑯滿目,一百件各種各樣攻擊、防御、布陣、容納器物等等功能不同的法寶‘嘩啦啦’的被多寶道人從袖子里倒了出來,盡數(shù)灌進了夏頡手腕上的那手鐲中。夏頡臉上肌rou都笑得發(fā)傻了,多寶道人,多寶道人,這個名號果然不虛啊。 赤jingzi臉色有點難看,多寶這一手,分明就是在和自己師兄弟賭氣么? 廣成子卻是心中暗笑,對這件事情不以為然,多寶道人送給夏頡的那一百件法寶,放在其他地方,可以讓人搶破了頭,但是比起廣成子的那柄煉魔劍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一劍出而百寶碎,廣成子有那個自信,他是誰???廣成子,闡教第一金仙!他的法寶,注重的是質(zhì)量,而不是和法寶販子一樣,身上帶著數(shù)萬件各色法寶到處炫耀。 臉上帶著微妙的笑容,廣成子坐在那里靜靜的喝茶,一言不發(fā)。 金光道人看到廣成子那等微妙的笑意,頓時臉色就變得益發(fā)難看了。他感覺,廣成子還是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師兄給夏頡的那一百件法寶。轉(zhuǎn)而,他就想偏了,他認為廣成子心里還在嘲笑自己扁毛畜生出生!越想越是惱怒,金光道人心中魔頭可就起來了。 多寶道人也看到了廣成子那似乎高高在上的笑容,不過他沒吭聲,他自己知曉自己的弱點,諸多法寶太多,反而沒一件是頂級貨色,質(zhì)地上的確沒辦法和廣成子的煉魔劍相比。所以多寶道人只是坐回了原位,臉上帶著笑,一言不發(fā)。 但是多寶道人和金光道人臉上的表情不對勁,落在烏光真人和滄風這群截教門人的眼里,可就有了其他的意思在里面了。于是乎,他們對似乎高高在上的廣成子和赤jingzi,也是起了怨憤之心,一絲裂痕,不知不覺的在雙方之間產(chǎn)生了。 夏頡感覺到幾個老道之間的味道很有點不對勁,他連忙岔開話題:“如此,我們就來考慮一下,在什么地方建立那莊園才好。唔,要容納未來的眾多門徒,可不是輕松的事情,這勾當,可要好好的計劃一下才好。白,去把安邑附近的地圖拿來?!?/br> 白正要起身呢,那邊刑天大風滿臉紅暈的沖了進來,分明宿醉未醒的他大咧咧的朝著大廳內(nèi)的幾個老道胡亂行了一個軍禮,大聲吼道:“哈哈哈,諸位先生好,可好久沒見了?唔,夏頡兄弟,陪我們兄弟去走一趟,今天可是我們黑厴軍、玄彪軍重新在安邑開府的日子,怎么說,你也要去替我們撐住場面?!?/br> 一邊強行拉著夏頡往外走,刑天大風一邊咕噥道:“每支軍開府,都有其他各軍的人上門搗亂哩,不就是動手打架么?不怕,不怕!這次狴、犴,可都要按照家主的吩咐,給我們撐腰的?!?/br> 夏頡無奈,只能倉促的和廣成子他們道別,就被刑天大風拉了出去。白看到這種模樣,連忙跳起,又蹲坐在了夏頡肩膀上,耀武揚威的出門去了。 這邊,幾個老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大感無趣,同時化為清風飄散。 就聽得金光道人在那里忿忿的吼道:“你們看不起扁毛畜生,我金光還非要把那幾個扁毛畜生給**好了,到時候你們不要被他們打得哭天喊地才好!” 第七十五章 開府 大夏軍部也叫輔公廷,正是刑天厄日常處理軍隊事務(wù)的地方,卻不過是一座就在王宮的西墻角落外,一棟占地五畝左右的小小四合院般的建筑。正中那長寬不過三丈的大廳,就是刑天厄的個人辦公場所,兩翼那兩排長長的廂房內(nèi),則是軍部下屬各支軍隊的軍尉辦公席位。所有房屋都清一色的用漆黑的石塊搭建,石塊也沒有經(jīng)過任何打磨,就是原本的粗糙本色,整個院子就在陰沉陰森中,透出了一股暴戾兇蠻的狠勁來。 軍部的正門外,是一排旗桿,上面飄揚著數(shù)十面軍旗,每一面軍旗,都代表了大夏軍部所屬的一支軍隊。其中兩根旗桿上空蕩蕩的,正缺少了黑厴軍和玄彪軍的旗幟。這所謂的開府,也就是升起夏王所賜的軍旗,幾個軍尉去屬于自己的房間內(nèi)坐定,把自己統(tǒng)帥的軍隊所有的典籍文本都放置進辦公場所,這就算是正式在軍部標明立號了。 而作為大夏軍部的一項傳統(tǒng),雖然沒有任何一任輔公正式的承認過這件事情,但是所有軍尉都默認的規(guī)矩就是,新上任的軍尉開府時,一定會受到來自其他各軍的挑戰(zhàn),贏了自然是臉上大有光彩,輸了其實卻也無妨,無非是輸一頓酒席的東道,可是這臉面,就徹底被拉下來了。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兩名剛剛得到正式承認的軍尉,對于這件事情自然是緊張得很。他們的黑厴軍、玄彪軍中,并沒有什么太厲害的高手坐鎮(zhèn),怎么能和其他各軍那些強得離譜的將領(lǐng)比斗?所以他們匆匆的拉上了夏頡,就是想要依靠夏頡那強橫的rou體、恢復(fù)力驚人的土性巫力、尤其是他腦海中來自于前任天巫的那浩淼無邊的巫法巫咒,爭取能創(chuàng)造出一兩場的奇跡來。 雖然刑天狴、刑天犴都被刑天厄下令要去幫他們應(yīng)付來自其他軍隊的挑戰(zhàn),但是刑天狴他們愿意出多大的力氣還是一個問題,刑天大風兄弟幾個,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們身上,一切還得靠自己軍中的人不是? 精心從軍中挑選了一批強悍的士兵帶在身邊,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兄弟兩帶著自己兩軍中的所有的軍官,一路到了軍部正門處。 夏頡很有興致的看著大夏的軍隊是如何開府議事的。 手續(xù)卻也不繁瑣,首先是派出了一名都制進軍部的大門,向坐在軍部正廳的刑天厄稟告黑厴軍、玄彪軍正式開府的事情。刑天厄允諾后,自輔公以下,軍部所有的司、令官員盡數(shù)排著整齊的隊伍走出正門,刑天厄揚聲叫了一聲:“升起軍旗來?!?/br> 黑厴軍的黑底紫紋軍旗、玄彪軍的黑底白紋軍旗被升上旗桿,旁邊幾個面目兇橫的士兵隨手抓過了在旁邊囚車中鎖著的一百名奴隸,一刀刀的把他們的頭顱斬下,幾個大巫在那旗桿下念誦起巫咒,頓時那些奴隸的血全部飄起來,倒卷去了兩面軍旗上,把那旗幟涂了厚厚一層血漿,這簡短的儀式就算正式完成了。 刑天厄把一整套的令牌、令旗、軍印等物交給了刑天大風和刑天玄蛭,這就表明他們有了大夏官方承認的身份,可以正式的按照黑厴軍尉和玄彪軍尉的官職,發(fā)號施令以及采辦軍需用品之類的事務(wù)了。黑厴軍和玄彪軍,這兩支被刑天兄弟幾個統(tǒng)帥了十幾年,在外征戰(zhàn)廝殺了數(shù)百場大小戰(zhàn)斗的軍隊,也終于得到了大夏王庭和軍部的認可。 刑天羆在夏頡身邊低聲抱怨:“就黑厴軍和玄彪軍好欺負,每次一旦練出了一批精兵強將,立刻都會被調(diào)走補充去其他的各支軍隊去,新兵營給我們訓(xùn)練士兵,我們卻又是給整個大夏的軍隊提供能征善戰(zhàn)的士兵哩?!?/br> 刑天磐也在嘀咕:“沒辦法,熬吧,等我們熬成了其他幾軍的軍尉了,也就出頭了,到時候自然有倒霉鬼接手我們的職位。唔,還指望諸位叔伯不要下手太狠,派幾個一般的人物出來挑戰(zhàn)就是了,可千萬不要親自下場啊?!?/br> 這站在大夏軍部門口觀看開府儀式的將領(lǐng)和軍部官員,全部都是刑天氏的族人或者親戚,這些輩份都比刑天大風他們高出一輩兩輩甚至三輩的刑天家長輩,一個個正笑得無比的陰險,不斷的給自己屬下的軍官使眼色,似乎在安排出場的人選。 刑天厄站在軍部門口的臺階上,義正辭嚴的向刑天大風兄弟兩個說道:“爾等如今身為大夏軍尉,職責之重,出乎你們想象,萬萬不能再和以前那般,輕佻跳脫,不把軍職當作一回事情。如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諸位長輩多多請教,千萬不能疏忽大意了。”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轟然應(yīng)諾,把那軍尉的令牌往身上一掛,大印往懷里一揣,兩兄弟算是正式的熬練出來了,總算是在大夏軍隊中有了自己的一份權(quán)力。雖然這黑厴軍、玄彪軍的戰(zhàn)斗力差勁了一點,做這兩軍的軍尉也憋屈了一點,老兵也不斷的被其他各軍挖走,可是畢竟也是軍尉啊?和自己的那些叔叔、伯伯、祖父的,也算是平起平坐的官職了。 夏頡正看得好玩呢,刑天厄已經(jīng)袖子一甩,抬頭看了看天色,哈哈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去面見大王,把西疆的戰(zhàn)士和北方胡羯人的異動向大王稟告了。唔,天氣暖了,北方的積雪化開了,胡羯人怕是又要南下劫掠了,這次可要好好的教訓(xùn)他們一番才是?!?/br> 說道這里,刑天厄跳上一側(cè)自己親兵牽來一條金甲暴龍,‘轟轟轟轟’的一路朝王宮正門去了。那軍部的官員以及各軍的軍尉,凡是刑天家的親戚,全部跟著刑天厄跑得干干凈凈,留在軍部的,就是各軍那些不屬于刑天家族的將領(lǐng)。 這些資格比起刑天兄弟他們老了不少的將領(lǐng)一個個嘻嘻哈哈的朝夏頡他們圍了上來,一名領(lǐng)制首先就朝著人群中塊頭最大的夏頡挑了一下指頭:“新來的,和本軍候較量較量,看看你們黑厴軍可有什么高手?聽說你們在西疆干得不錯,可不是吹出來的罷?” 一邊向小姐挑戰(zhàn),那領(lǐng)制一邊釋放出了龐大無比的氣息朝著夏頡他們沖了過來,那起碼是七鼎大巫以上級別的氣息,讓夏頡以及身邊的刑天羆、刑天磐兄弟幾個,臉色一白,彷佛被暴風吹卷的落葉一樣,‘嘩’的一下就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十幾步。夏頡額頭青筋暴跳,死死的頂著這股威壓堅持了一次呼吸的時間,突然就‘哇’的一口鮮血噴出,居然已經(jīng)被那領(lǐng)制浩浩蕩蕩不斷吹拂而來的氣息震成了內(nèi)傷。 刑天大風在旁邊氣得亂磨牙,黑厴軍、玄彪軍中最厲害的,不過是二鼎大巫的水準,可是這名暴熊軍留守安邑的領(lǐng)制,估計還是一個催促糧草的角色,居然就有七鼎以上的實力!就這一名領(lǐng)制,就能輕松的干掉在場的黑厴軍、玄彪軍的所有將士,估計還不用一頓飯的時間就能輕松的殺完,還不用吐粗氣的。 夏頡也心中愕然,這也太離譜了罷?雖然知曉黑厴軍、玄彪軍和其他的軍部直屬軍隊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也不至于這樣罷?第一個出來挑戰(zhàn)的就是這樣的高手,怎么可能勝下來? 更加讓夏頡感到無奈的,就是軍部如今直屬的那些大軍,基本上都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或者交戰(zhàn)或者駐守,留守在安邑軍部的,都是一些調(diào)動軍械、糧草、后勤雜役之類的將領(lǐng),真正的高手,全部在外地呢,可是就這么一批軍官,隨便站出來一個,都有七鼎以上的實力! 刑天大風已經(jīng)氣得跳了出去,大聲叫嚷道:“諸位叔伯,這也不用打下去了,就算要掂量我們黑厴軍、玄彪軍的分量,起碼也要派出實力相近的對手罷?”這些留在軍部門口的將領(lǐng)雖然都是外姓,但是都對刑天家忠心耿耿,跟隨刑天家的老人一生征戰(zhàn),刑天大風以叔伯稱之。 一名滿頭白發(fā)年齡極大的都制笑嘻嘻的從臺階上走了下來,雙手抱在胸口笑道:“大風,你娃娃幾個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不要說我們這些老人欺負你們,你先說,怎么比劃?總之你們今天輸了,西坊里最好的樂館,三天三夜的酒錢你是要出的?!?/br> 夏頡長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激動不已想要沖出去給那老都制抓個滿臉傷疤的白,退后了幾步,低聲的問刑天鰲龍道:“這新軍尉開府,曾經(jīng)有人贏過沒?” 刑天鰲龍壓低了聲音,低聲嘀咕道:“聽說從來沒人贏過,聽說數(shù)百年前曾祖他第一次在軍部開府的時候,照樣被揍了個滿頭包。可是不管怎樣,總不能輸?shù)锰y看啊?總要贏個一兩場不是?可是他們隨便出來一個,都可以橫掃我們兩軍在場的所有人,這還有得打么?” 夏頡看向了刑天狴,在巫殿修煉擁有了六鼎巫力的刑天狴,也許還能和這些老將領(lǐng)打個平手?可是這些將領(lǐng)都是尸山血海中滾過來的,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多豐富啊?夏頡并不看好刑天狴出場的結(jié)果。 刑天狴看到夏頡在看自己,連忙搖搖頭,退后了幾步。那邊刑天犴更是無比堅定的往旁邊一側(cè)身,這意思就是說,你們黑厴軍、玄彪軍自己派人出場罷,他可沒有那么偉大的情cao,為了刑天大風和刑天玄蛭,就出場去被人揍的。答應(yīng)了刑天厄出手相助是一回事,真要他們上場被這些老軍人打個遍體鱗傷的,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邊刑天大風咬著牙齒哼哼道:“我們兩軍的狀況,莫非諸位叔伯不知曉么?如果諸位要掂量我們的實力,也得選和我們一樣的年輕人罷?” 話剛說道這里,一名身穿齏犼軍鐵青色皮甲的青年立刻從人群中跳了出來,大聲嚷嚷道:“大風,你看教誰來和我比劃一下?嘿,新軍尉開府,總要吃一頓殺威棒,我是這里實力最弱的,我也不使巫力,你看派誰出場?” 那老都制立刻點頭笑道:“好啊,就是這樣,不許使用巫力,純粹就用那一把子力氣比劃一下就是。嘿嘿,怎么說我們也要遵守安邑的規(guī)矩嘛,鼎巫以上,不許在安邑胡亂動手,嘿嘿。” 那青年嘻嘻哈哈的朝著刑天大風行了一禮,靈活無比的在空地上翻了幾個跟頭,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上,朝著夏頡他們這邊笑道:“來來來,我是齏犼軍轄校赤椋!過了今天,我也要被調(diào)去黑厴軍任職,今天正好和諸位好好的過過手,以后可就沒今天這么好的機會啦?!?/br> 刑天大風指著那赤椋大罵:“赤椋你這廝,每次喝酒的時候你來得最快,這次落我的面子,你怎么也是第一個跳出來?” 赤椋嬉皮笑臉的沖著刑天大風笑道:“不是我,就是其他幾位大叔先上了,若是他們出手,怕是,嘿嘿,怕是他們只用蠻力,你也找不出能對付的人來。還能是誰?只有我還能給你們留下一點面子啊?!?/br> 那老都制和那領(lǐng)制都笑哈哈的退了回去,一眾將領(lǐng)興高采烈的揮動著拳頭笑道:“沒錯,沒錯,赤椋出手可是最合適不過。這娃娃也才一鼎的水準,卻在南疆也打過幾年大仗,正好看看你們黑厴軍、玄彪軍有沒有軟蛋在里面?!?/br> 刑天大風立刻把目光看向了夏頡,夏頡如今的實力,正好和赤椋打個對臺戲。刑天大風更是信任夏頡的經(jīng)驗會勝過赤椋這小子,可以穩(wěn)穩(wěn)的吃定了這個自幼起就跟自己調(diào)皮搗蛋的家伙。刑天玄蛭則是在一邊低聲盤算道:“好啊,總算是要給我們兩軍一些得力的人手了,赤椋這小子,正好率領(lǐng)斥候大隊!可惜,怎么非要調(diào)他去大哥那里?我這里也缺少中用的人啊。” 點點頭示意自己領(lǐng)會了刑天大風的意思,夏頡擦了擦嘴上的血絲,把白放在了地上拍拍他腦袋示意他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不要亂動,夏頡邁開步子上前,大聲道:“赤椋兄弟,我夏頡來和你比劃一下。唔,大家都是兄弟,也不要玩刀弄槍的,我們比劃一下空手的功夫如何?” 拳頭緊緊的一握,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一陣亂響,夏頡嘿嘿怪笑了幾聲,已經(jīng)死死的盯住了赤椋的眼睛。 赤椋哈哈笑起來:“夏頡兄弟,可不要說我欺負你,你剛吐血,再比劃拳腳,怕是你勝不過我的?!?/br> 赤椋準確的判斷出了,夏頡的巫力正好和自己相當,都是一鼎偏上的水平,也就是說,兩人的rou體強橫程度和肌rou力量,都應(yīng)該差不多,正是一對好對手。可憐赤椋卻是不知道,夏頡這個變態(tài),擁有的是二鼎大巫之上的rou身,加之是土性巫力,rou體強橫度更不是一般大巫所能比較的。加之他體內(nèi)更有極其精煉的先天元氣運轉(zhuǎn),一口氤氳紫氣提起來,rou體力量立刻暴漲十倍以上,他赤椋怎么能比? 夏頡哈哈大笑了一聲,眼睛里卻沒有一絲笑意的死死盯著赤椋,淡淡的說道:“試試再說吧。你輸了,請我喝一個月的酒?!?/br> 赤椋用力的點點頭:“就是這樣,如果你輸了,你要請我喝三個月的酒,因為你塊頭是我三個大,你喝得肯定比我多。唔,不用巫力,純粹用拳頭吧?!?/br> 訂好了比斗的規(guī)則,赤椋搖晃了一下腦袋,身體突然好似彈簧一樣彈了起來,一拳朝著夏頡當面轟至。 夏頡看都不看赤椋的拳頭,任憑那一拳轟在了自己臉上,發(fā)出了‘咚’的一聲大響,他反手抓住了赤椋的腰帶,右手一用力,就把赤椋整個舉了起來。右手握住了腰帶,左手再順手一叉,就掐住了赤椋的脖子,夏頡大笑道:“好了,吃了你一拳,你卻也被我抓住了,你能脫了我的手,就算是你勝了?!?/br> 赤椋彷佛被野貓抓住的小雞一樣奮力的掙扎了好一陣,終于無奈的大叫起來:“你這蠻子,怎么這么大的力氣?我輸?shù)煤脹]有緣由!大風,你們忒jian猾了些,夏頡的力氣怎么有這么大?他的骨rou,也太硬了吧?打得我的手生疼!”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嘿嘿陰笑,刑天磐幾個哈哈大笑,刑天狴、刑天犴在一側(cè)默不作聲,而那群軍部的將領(lǐng)則是鼓掌大笑,肆意的跺腳歡呼,嘲笑那被夏頡舉在頭頂手腳亂抖的赤椋。 呵呵一笑,隨手把赤椋放在地上,夏頡伸出了手去笑道:“你的拳頭也很重,怕不有近萬斤的力氣?若是多來幾拳,我也受不住啦?!?/br> 赤椋悻悻然的看了夏頡一眼,低聲嘀咕道:“原來你是土性巫力的,難怪一身蠻力,我是風性巫力,怎么蠢到和你比拳頭?若是和你比賽跑,你肯定輸給我?!睋u搖頭,赤椋握住了夏頡的手,突然近乎諂媚的笑道:“不過,請你喝一個月的酒實在是太貴了,一天如何?我可窮得狠啦,我不過是一小小的轄校,哪里有什么錢請你一個月的?” 夏頡大笑,搖頭道:“隨你,大家都是自己兄弟,說這些話干什么?” 刑天大風已經(jīng)大聲叫嚷起來:“我們可贏了一場,那那那那,先說好,我們新開府,可不能和你們打一整天,就打三場,三場過后,若是我們輸了兩場,我們兄弟就請諸位叔伯去西坊喝酒。若是三場中我們贏了兩場,這個嘛,嘿嘿,我們黑厴軍、玄彪軍所有軍官的酒錢,就要諸位叔伯出了?!?/br> 那幾個年齡最大的將領(lǐng)相互看了看,同時罵了一句臟話。這刑天大風忒jian猾了,眼看得夏頡勝了一場,立刻定下規(guī)矩三局兩勝,自然是對他有極大優(yōu)勢的。不過,這些老將領(lǐng)怎么能和刑天大風計較呢?咕噥了幾句,他們認可了這個比法,只是,他們卻不會讓到手的酒錢飛出去呢。何況新軍尉開府要被人痛宰一頓,這是軍部的傳統(tǒng),如此優(yōu)良的傳統(tǒng),怎么能突然斷裂呢? 幾個老將湊在一起嘀咕了一陣,立刻就派了一名年輕將領(lǐng)出來。 這將領(lǐng)和赤椋一樣,也不過是一鼎以上的實力,顯然這些老將不愿意落一個以巫力欺負年輕人的名頭。只是這將領(lǐng)手上提著一張長弓,朝夏頡行了一個軍禮后笑道:“夏頡兄弟,不如你們也不用換人了,我就挑你比劃一下吧?!彼α诵?,朝刑天大風看了一眼后說道:“以前的規(guī)矩,可是新開府的軍尉屬下,全部要被挑戰(zhàn)一遍的,每個人都要打上十幾場才算完,既然黑厴軍尉說了只比三場,卻也可以,不過這挑選人的權(quán)力,就應(yīng)該歸我們罷?” 刑天大風面無表情的認真點點頭,可是心里卻笑開了花。 夏頡也在肚子里一陣的悶笑,莫非眼前這人要和自己比箭么?自己的射日訣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弓箭之技卻是已經(jīng)出神入化了,這畢竟是大神后羿傳下的弓術(shù)啊,怎么會輸給一個不已弓箭擅長的大夏軍官? 卻聽得那人笑道:“末將候丙,想要和夏頡兄弟比較一下弓箭之技,不知夏頡兄弟可會用箭?” 那一群老將早就哄笑起來,一般來說,土性巫力的巫武力量極其龐大,最擅長使用的就是大斧重錘,怎么說也不會擅長弓箭的。這些老將心里得意,你刑天大風使詐贏了第一場,他們就要用更無恥的手法,贏下第二場。 同樣面無表情的夏頡含糊的說道:“會,會使一點,不知候丙你想如何比劃?” 候丙笑了笑,隨手從地上抓起三塊碎石,猛的丟上了天空,隨后三道箭影呼嘯而去,把那三塊飛起近百丈高的碎石射成了粉碎。候丙聳聳肩膀笑道:“夏頡兄弟,你若能按這樣子做到,我就認輸了?!鳖D了頓,候丙實在是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可要我借弓箭與你?” 搖搖頭,從手鐲內(nèi)掏出射日弓以及十二支長箭,在候丙以及一眾老將呆滯的眼神中,夏頡抓起十二塊碎石丟上了天空,十二道箭影無聲無息的滑過空氣,把那碎石打成了粉碎。夏頡無比憨厚的看著候丙笑道:“唔,我自幼就習練弓箭的,當年在村子里,我可是打獵的一把好手。唔,按照規(guī)矩,我們應(yīng)該勝了罷?應(yīng)該是諸位花錢,請我們黑厴軍、玄彪軍的兄弟們?nèi)ノ鞣豢旎钊烊沽恕!?/br> 軍部的所有將領(lǐng)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他們看著夏頡那無比憨厚的笑容,都有一種恨不得掐死他的沖動。 刑天玄蛭矜持的走了出來,微笑道:“多謝諸位長輩和兄弟的盛情了,這去西坊么,可要找個最貴的園子才好。”他已經(jīng)開始磨刀霍霍。 赤椋呆了半天,突然尖叫起來:“不成,不成,大風,玄蛭,你們耍詐,這結(jié)果我不認,我不認。按照原來的規(guī)矩來,按照原來的規(guī)矩,總要把你們都打爬下了才好。幾千年了,都是新開府的軍尉請人喝酒,怎么能讓你們破了這規(guī)矩?” 那幾個資格最老的將領(lǐng)突然人間蒸發(fā),刑天大風已經(jīng)找不到他們的蹤影。那些年輕一點的將領(lǐng)紛紛叫嚷起來:“沒錯,沒錯,可不能讓他們壞了規(guī)矩。來來來,夏頡兄弟,我來和你比一套拳腳?!币粋€身材比夏頡更加雄偉的黑壯大漢,已經(jīng)抖動著渾身的肌rou,大步的走了出來。他人還在幾丈開外,一股龐大的氣息已經(jīng)籠罩了全場。又是一個鼎位高得嚇人的高級將領(lǐng)。 夏頡干澀的苦笑起來,眼前這大漢的rou體,分明比他強悍了不知道多少倍,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怎么可能贏?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在那里舌頭都快要生出蓮花來,想要勸說這些同僚放棄那種不認賬的無賴行徑。但是當整個軍部的所有留在現(xiàn)場的上千名將領(lǐng)都變成無賴的時候,刑天大風他們也無技可施了,在拳頭的暴力威脅下,他們只能被動的把三局兩勝制修改成了三百局滿場制! 三百場? 足夠這群軍部的無賴把黑厴軍、玄彪軍所有校官以上的將領(lǐng)都揍個鼻青臉腫的了。 夏頡就第一個,被那黑大漢一拳打飛了出去,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力量。 ‘砰’的一下,夏頡剛剛落地,嘴里還掛著血絲呢,那邊突然傳來了譏誚不屑的聲音:“聽說今天黑厴軍、玄彪軍開府?唔,怎么看來看去,都是你們刑天家自己關(guān)上門來湊熱鬧呢?怎么樣,本天候領(lǐng)了雨師軍的幾個兄弟來湊個熱鬧,大風軍尉、玄蛭軍尉不會反對吧?” 夏王十三王子厲天候袞穿著一身合題的紫色魚鱗細甲,身邊跟著幾個頭上剃得光溜溜,只在頭頂正中留下了一只小辮子的大漢,身后跟著數(shù)百名護衛(wèi),滿臉驕傲的走了過來。 指著身邊的那幾個容貌奇特的大漢,袞無比得意的笑道:“胡羯人給本天候送來的奴隸,一手刀法還算不錯,本天候可憐他們,把他們送進了雨師軍,這也符合新軍尉開府的規(guī)矩吧?他們代表雨師軍,想要和黑厴軍、玄彪軍的諸位比劃一下。” 一條胡羯大漢冷笑一聲,手上突然一團精光一閃,一道刀氣已經(jīng)劈出了數(shù)十丈遠,把遠處一名正好經(jīng)過的,畏首畏腳的奴隸劈成了兩段。這胡羯刀手肆無忌憚的運用了超過鼎位的強大力量,立刻就讓附近那極其濃郁的天地元氣劇烈的波動起來。 第七十六章 求盟 刑天大風暴怒,從人群中跳出來,指著那胡羯大漢怒罵道:“好大的膽子,你一個胡羯人,敢在安邑殺人?” 袞搖搖腦袋,嘻笑道:“刑天軍尉錯了,大夏律,奴隸可不算人。一個銅熊錢可以買三個奴隸,殺了又怎的?” 大夏軍部在場的所有軍官眼里同時露出了憤怨的火焰,眾人心知肚明,這袞是故意來找事的。但是在場眾人,沒有一人對眼前情形有任何良策。袞是夏王的第十三王子,從身份上來說,在場諸人誰敢動他一根寒毛?就算是他身邊的那些胡羯大漢,如果動手打了這幾個人,還要擔心是不是會給自己或者自己所屬的軍隊日后帶來麻煩呢。 雨師軍,更是王庭暗司所屬的諸軍中戰(zhàn)斗力最強的軍隊之一,是夏王用以威懾天下巫家的倚仗,若是出手打了雨師軍的士兵,誰知道袞會在夏王面前說些什么?是否會把事情更加復(fù)雜化呢? 夏頡就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一手搭著刑天大風的肩膀,把他向后拉了一下,自己站在了袞的身前,滿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袞,淡淡的說道:“雨師軍的兄弟想要掂量一下我們黑厴軍、玄彪軍的實力,我們很是歡迎啊。只是我夏頡有一個問題?!?/br> 袞低聲笑道:“分明一蠻子,重新起個了不起的名字,就能脫去你身上的蠻子味道么?頡?這個字也是你能用的?”高傲的抬起下巴,用鼻孔對著夏頡哼了一口冷氣,袞淡淡的說道:“說吧,什么問題?我的人還等著和你們過過手呢?!?/br> 微微頷首,夏頡臉上露出了一絲很陰沉,只有在那種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臉上才能看到的陰險笑容,故意大聲問道:“那么,夏頡就問了,按照大夏王庭密令,雨師軍乃是大王威懾天下的軍隊,什么時候可以讓胡羯人或者說任何一個非我大夏子民的士兵,加入雨師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