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巫頌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原始道人、通天道人表現(xiàn)得最為輕松,由始至終,兩人的面皮顏色都沒有變化一點。可是夏頡可就樂子大了,平均每個人喝了十八壇三十斤裝的烈酒,加上原始道人、通天道人不知道怎么搞了個花招送進他胃里的酒液,夏頡就是一個人喝了五十四壇!這羔羊血酒最是陽剛濃烈不過,里面除了羔羊血,還有不少的大草原上特有的巫藥,那效果可比現(xiàn)代的什么強烈壯陽劑厲害百倍以上!

    太弈、后羿以下的兩方的人都不能喝了,沒有一個人玩花招的,這就是實打?qū)嵉陌丫扑亲永锩嫒?。五百四十斤烈酒,就算是大巫之軀,你也要有這么大的肚子容納這么多水罷?就看看所有人都是皮膚通紅,近乎鮮血一樣的汗水從皮膚下波濤滾滾的就沖了出來,帶著一股子濃烈的藥草味道和男人特有的體氣。

    夏頡的表現(xiàn)就更加嚇人了,他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面噴射那種紅彤彤的汗液,身上的那件黑色的巫袍,已經(jīng)掛上了一層粘稠的紅色漿液,不要說是多么的膩味難受了。夏頡只感覺,身體內(nèi)的血液都不是血液了,那就是酒精在血管里面滾動。普通人喝這么多烈酒,早就醉死,幸好夏頡的身體強壯,這才扛了下來,但是也憋不住太撐?。?/br>
    用巫力化解酒力,這是很輕松的事情??墒乾F(xiàn)場這么多的九鼎大巫級別的高手,你稍微運用一點巫力,人家立刻就會知曉,還不把你恥笑得這輩子都見不得人?無奈何之下,夏頡只能死撐了。他有一種錯覺,自己就是一塊蓄滿了水的海綿,正在有人大力的壓榨自己的身體,滔滔不絕的汗水啊,就這樣滾滾而去了。

    一名東夷長老指著夏頡嘲笑起來:“哈哈哈,大夏的使節(jié),你們還是酒量不行,怎么就快要暈呼過去了?和我們東夷的好漢比較起來,你們還是差得遠??!不是男人?!睎|夷的長老們一通爆笑,夏頡卻是惱怒得臉色更加紫脹了三分,這話可就太傷人了。

    原始道人看到夏頡這等難受模樣,只能露出無比歉然的神情,他是真的不想碰這種血腥之食。當然,可以把酒液塞進太弈或者赤椋、爿翼的肚子里,但是這畢竟不是他的熟人,原始道人感覺太失禮了。很自然嘍,這酒他也完全可以倒進東方數(shù)十萬里外的大洋中,但是這畢竟是主人的一番心意,如果就這么白白浪費了,豈不是顯得禮數(shù)有虧么?所以,只能是委屈夏頡了。

    當然了,原始道人感覺是挺對不起夏頡的,就算是大巫,短短數(shù)盞茶湯的時間就喝下一千多斤烈酒,也是難以消受。所以,原始道人盤算著,看看要給夏頡什么補償呢,不然夏頡豈不是白白的替他做了一番擋箭牌?欠人人情的事情,原始道人是什么身份?他能欠人的人情么?

    通天道人卻是心疼自己這個入門不久的徒弟,看到夏頡這種難受的模樣,立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隨手把右手往地板上一拍,一道靈訣就沒有任何聲光效果,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的發(fā)動了。

    正讓夏頡難受的那些酒漿,一大半就立刻轉(zhuǎn)進了后羿身邊的一名‘桀桀’怪笑的東夷長老體內(nèi)。通天道人有點惡意的尋思道:“你們自己的酒,我還給你們,師兄也不能怪我失禮罷?”那正在嘲笑夏頡酒量不行,整個眼珠都變成血紅色的東夷長老突然‘咕咚’一聲,張口噴出一道鮮紅的酒泉,仰天就倒了下去,‘呼呼’大睡了。

    夏頡渾身一陣的透體清涼,頓時感激的看了通天道人一眼,心知肚明也只有他才會用這種手段幫自己解圍出氣。當下夏頡和赤椋大聲的笑了起來,指著那栽倒的東夷長老笑道:“后羿族長,看看,你們的長老栽倒了,我們卻是平安無事,這可證明我們是好漢了罷?”

    在場的東夷長老們?nèi)读?,剛在嘲笑夏頡的他們笑聲立刻小了下去,一個個變得灰溜溜的,縮在自己座位上不吭聲了。他們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巫力波動,這就證明大夏人沒有搞鬼,這就證明自己的同伴是醉倒的,這可就是最丟臉的事情啦。

    后羿惱羞成怒的吼了一聲,喝令那些九羽箭手把那倒霉的長老抬了出去,也不叫上酒了,陰沉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吼道:“好罷,你們也算得上是好漢,不過,還是不及我們東夷的男兒。說罷,這次你們來干什么啊?”

    那副高傲到了極點的面孔,又從后羿的臉上冒了出來,他高高的昂著頭,一臉不屑的看著夏頡冷笑道:“剛才聽說,你們在門口叫嚷著要拿走我們的金烏神魄?首先不管你們是怎么知道金烏神魄在我們手上的,只有一句話,金烏神魄是不能給你們的就是。”

    夏頡看了一眼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兩個老道都在朝他微微點頭,示意讓他先把大夏大王交待的公務(wù)給辦理了再說其他。于是夏頡從袖子里掏出了那塊黑色的綢緞,上前了五六丈遠,遞給了后羿:“且不說其他,這是我大夏大王賞賜大族長的一應(yīng)禮物的單據(jù),還請大族長查閱對照一二。另外,我們大王還要大族長等到明年開春,送精壯的黑厴、玄彪各兩千萬匹去安邑?!?/br>
    后羿草草的掃了一眼禮單,猛不丁的聽到夏頡的話,頓時嚇了一大跳:“兩千萬匹?開什么玩笑?你們大夏黑厴軍、玄彪軍才多少人?”

    夏頡笑了一聲,輕輕點頭道:“只是軍隊自然用不了這么多,但是我大夏的各個牧場還要這些牲口去配種,加上各地商會也有需求,故而才有這么大的需求量。大族長應(yīng)該知道,我們黑厴軍玄彪軍所用的坐騎,也都是商族進貢的?!毕念R的意思很明白,你東夷人送上來的坐騎,我們也就敢當民用后勤的馱獸,還真不敢放進軍隊里。

    摸了模胡須,后羿和周圍那些長老交換了一下眼色,含糊的問道:“那,價錢方面?”

    指了一下那黑色的綢緞,夏頡笑吟吟的說道:“價錢上面好說,我們大王準備用安邑城市價的五成折算成茶餅和粟麥、鐵器交換?!?/br>
    “五成?”后羿抓了抓胡須,有點不滿的咕噥道:“這個價錢,實在是不好對族人交待啊。”

    “五成是給各族的族人的,另外還有一成,可以折算成錢物直接送給諸位長老?!毕念R輕松的拋出了另外一個條件,這種當面收買各族長老的無恥齷齪的行徑,聽得原始道人是直皺眉頭,通天道人卻是揚揚得意的看著那些東夷人的長老,感覺自己的這個徒弟已經(jīng)是很給這些小娃娃面子了。他盤算著夏頡如此精通人情事故,以后他碧游宮門下對外的一應(yīng)勾當,是否都可以讓夏頡來處理?

    “好罷?!焙篝嘀刂氐囊徽婆脑诹说匕迳?,大聲說道:“就按照這個價錢辦。兩千萬匹,也就是抓起來困難一點,卻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們‘金烏原’上,就不知道有多少個兩千萬的數(shù)量了?!?/br>
    把那禮單塞進了自己的袖子,也不給其他的長老看一眼,后羿恢復(fù)了那種用鼻孔看人的高傲表情,很是高高在上的朝著夏頡一揮手:“那么,這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罷。你叫什么名字啊?辦事卻也得當。只是你回去給你們大王說,我們上次獻表求和,可不是怕了他夏王的九王子派來的數(shù)萬殘弱士兵。我們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你一定要明白了?!?/br>
    夏頡淡淡的笑了一聲,退后了幾丈,坐回了自己的獸皮上后,這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小子夏頡明白,大夏、東夷之間若能友好相處,也是天下黎民的福氣。我們大王也并不是說,東夷的好漢們是害怕了天巫殿的天巫,這才收兵求和的?!?/br>
    ‘咯’,幾乎在場所有的東夷長老喉嚨里都發(fā)出了古怪的咳痰的聲音。他們心里那個惱怒啊,如果不是天巫率領(lǐng)大巫支援履癸,他們早就蕩平了履癸的那個營地,哪里還會獻表求和呢?夏頡這可是直接一棍子捅在他們的傷口上,直接戳開了這群東夷長老的面具。招惹一名大夏的王子是小事,招惹大夏巫教的教主可就是大事了,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墒?,你知道也不要亂說???

    后羿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夏頡看了半天,這才強行按捺住了火氣,高高的昂著頭吼道:“好罷,這事情也就這么算了??茨銈兇笸跛蛠淼亩Y品還是很豐厚的,我們東夷的好漢,也不是那些太計較閑雜事情的人。哼,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說說了,你們兩個打扮古怪的老頭,你們是來干什么的?要我們的金烏神魄,你們說得可真輕松。”

    通天道人臉上露出一絲怒氣,手一按地面就要站起來。原始道人卻哪里敢讓通天道人在這里發(fā)作?連忙一手扣住了他肩膀,溫和的看著后羿笑道:“我們不是強要,我們只是準備拿幾件寶物來換而已。大族長放心,這些寶物,卻是足以當?shù)媚墙馂跎衿堑膶氋F?!?/br>
    后羿、東夷的長老們同時‘桀桀’大笑起來,后羿指著原始道人笑得前俯后仰的,半天都沒緩過勁來?!澳氵@廝說得好輕松,有什么寶貝比我們鎮(zhèn)族的金烏神魄更加寶貴的?如果你們真的有那樣的稀世珍寶,你們還和我們換什么啊?諸位長老,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通天道人怪眼一翻,怒道:“爾等井底之蛙,荒夷小人,后天生成的一團混沌血rou,靈智未開的泥團兒,只知喘氣吹牛的老傲物,畜生不如的一群人形怪物,你們卻又知曉何事?若不是那金烏神魄中有那一點先天神靈在里面,又是先天一團兒純陽至剛的靈氣,我們師尊大老爺要用那九點神魄祭煉成法寶的神魂,卻又哪里會向你們要東西?”

    他不顧原始道人的阻攔,猛的跳起來指著后羿的鼻子罵道:“若不是師兄講究客氣禮道,非要送幾件先天的法寶和你們好好商量,祖師我早就自己動手取走了那九團神魄,說不定還要把你們祖先留下的神器也一掃而空送給我的諸位好徒兒。這等和你們好好商量的便宜事情你們不做,非要讓祖師我動怒不成?”

    ‘嘎、嘎’,后羿被罵得那個惱怒啊,就彷佛鴨子一樣張開嘴巴‘嘎嘎’亂叫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了。通天道人罵人實在是太兇狠了,那些匪夷所思的形容詞,他是哪里學(xué)來的?

    怒極之下,后羿也不看通天道人了,他反而是指著太弈怒吼道:“你呢?你們是不是又要從我們這里要走什么東西???你們先一起說出來了罷,省得到時候還要我一一拒絕,多廢口舌?!?/br>
    太弈很溫和的朝著后羿笑了幾聲,連連搖頭道:“不,不,不,不,不,我老頭兒這次來,就是陪著我的乖兒子來出使你們東夷的。這東夷的風光,美啊!這東夷的女子,美??!這東夷的牲畜,美啊!嘖嘖,一路是湖光山色,讓我老懷大慰,我這就是來看風景的,我可和這兩位不搭邊?!?/br>
    太弈很有點背后捅人刀子的味道,陰笑道:“這兩位先生,只是我乖兒子夏頡的兩位教他識字的師傅,和我大夏王庭可沒有絲毫關(guān)系的。您要對付他們兩?盡管動手,你們把他兩砍碎了剁成rou醬包成粟餅兒吃了,我老人家只會鼓掌叫好。嘿嘿,保證不會出手幫他們。”太弈那個高興啊,他總覺得這兩老道太詭異了沒有一點人氣,他就是想要讓東夷人來掂量一下他們的身手看個熱鬧。為了不讓夏頡阻止自己的這種背后下套子捅刀子的惡劣行徑,太弈干脆一手抓住了夏頡的手腕,用巫咒把夏頡給禁制住了。

    “哈,原來如此,不是你們大夏王庭的人?”后羿滿臉狐疑的看向了通天道人和原始道人。

    原始道人微微一笑,淡然點頭道:“誠然,我等乃海外散人,并非大夏王庭所屬子民?!?/br>
    后羿看了看被太弈禁制住的夏頡,點頭獰笑道:“原來只是兩個教三鼎小巫識字的妄人。大夏使節(jié),是不會為你們出頭的了,你們,還想要金烏神魄不成?”

    原始道人老老實實點頭道:“必須要那金烏神魄。我等師尊煉制那件法寶,卻不是為了自己,乃是日后順應(yīng)天道有大用處的寶物,不得金烏神魄,卻是成不了事情的。”

    后羿攤開雙手,滿臉都是傲氣的說道:“那么,兩位請回罷。天下沒有任何一件寶物能比得上金烏神魄這種太古重寶。你們有寶物交換?簡直就是可笑,莫非你們欺辱我們東夷無人,想要用幾件破銅爛鐵就要換去那種神物不成?”

    原始道人還是那種云淡風輕的笑容,右手在袖子里一陣掏摸,摸出了二十四顆碗大的青色大珠丟在地上,淡淡的說道:“二十四粒上古神龍渾身精魄所凝的龍珠。奈何這龍珠乃是純陰性質(zhì),并不合用,否則卻也不會勞煩貴族了?!?/br>
    ‘咯’的一聲,這回可是太弈的喉嚨里發(fā)出了古怪的聲響,他盯著那二十四顆青色大珠,眼珠子可就轉(zhuǎn)不動了。別人也許不識貨,他太弈是什么人?。繉@珠子簡直太認識了,看那青色大珠的大小和色澤,以及里面翻騰的億萬層水波水浪,這分明是應(yīng)龍龍神那種級別的真龍死去后,才能留下的龍珠啊。這種龍珠若是落入太弈手中,不管是煉制成巫器還是自己服用,都是極其玄妙的作用哩。難得的是,這么大的二十四顆,一色兒都是青色的,屬性相等,若是練成法寶,威力絕倫啊。

    “上古神龍?沒聽說過。”后羿以及東夷的長老們相互看了看,同時搖搖頭,對著原始道人又是一陣的冷嘲熱諷,無非就是說這等垃圾貨色,居然也想要換他們的鎮(zhèn)族至寶!

    嘆息一聲,原始道人又在袖子里一陣摸索,掏出了一柄漆黑的、到處都是殘破的缺口的看不出材料的手臂長的尺子放在地上。他淡淡的說道:“此乃鴻蒙量天尺,乃是上古圣人盤古涅槃,留下的最后一點精氣所化,有妙用無窮。”

    這一次是夏頡的眼里都露出了近乎貪婪的兇光,以他的神念掃蕩過去,他能清楚的發(fā)現(xiàn)這看起來就是一根破銅爛鐵的尺子上那不凡的,絕對恐怖的力量。而太弈呢?太弈早就站了起來,走到原始道人身后,盯著那尺子不轉(zhuǎn)眼了。

    奈何,東夷的巫們只對巫力的波動有靈敏反應(yīng),卻對那尺子上極其隱晦的先天靈氣波動視若無睹。他們又是一通的嘲笑,恨不得就湊上去用手指頭刮原始道人的臉蛋了。

    原始道人無奈的搖搖頭,手伸進袖子里,剛要再次出示更有價值的法寶,那邊夏頡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他傳音向原始道人咆哮道:“師伯,你們簡直就是敗家呀。這次我們來東夷人的祖地,就是一門心思打劫他們祖地藏寶的,你們卻拿那法寶和他們交換什么?這么好的寶貝,你送給師侄我都好,何必便宜了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呢?”

    原始道人愣了一下,皺起眉頭看著夏頡,心頭也是一陣猶豫。他出示的這些可都是先天重寶,價值絕對不在金烏神魄之下,甚至猶有過之。奈何就是這些寶物實在太過于厲害,上面的先天靈氣的波動反而是隱晦到了極點,若非修道之人對天地靈氣有極佳的觸覺,或者是太弈這樣已經(jīng)由巫入圣的至人,普通只修煉精神力的大巫,哪里認得這些法寶真正的好處?

    就說那鴻蒙量天尺,乃是鴻鈞老道收集的盤古死去時最后的一點先天靈氣練成的寶物,因為承托了盤古涅槃時身體崩解化為天地萬物的殘缺之意,外表就是這等破爛不堪的,但是威力卻是就連原始道人都不敢嘗試的巨大,這種先天重寶的可貴之處,你如何向后羿他們這群東夷長老分說?難道說,要原始道人祭起這量天尺,把整個東夷人的大草原都打成粉碎以證實這件法寶的威力不成?

    后面還有幾件早就準備好的,更是出產(chǎn)于鴻蒙未開之前的,比那量天尺更加難得的寶物,但是那幾件寶物的形狀就更加不入庸人之眼目了。比如說,其中有一口巴掌大小的青皮葫蘆,識貨的人知道他的厲害,但是不識貨的人,也許干脆就拿他去裝酒了,這些東西,你要原始道人如何向這群東夷長老解釋呢?

    通天道人滿臉惡狠狠的湊到了原始道人耳朵邊,低聲嘀咕道:“師兄,我那徒兒說得有理,干脆我們也行一次惡事罷了??傊业冗@次行事,也是為了九州黎民,搶了他東夷人的金烏神魄,卻也不算什么功德抵消,我們還占了天大的便宜。等下我就一袖子把他‘落日山’整個裝走,給他們東夷人來個精光,豈不是干脆?你我何等身份,何必在此受這群后天泥團的欺辱?”

    原始道人兩道長眉一陣抖動,心里那個猶豫啊,可就衡量不下了。

    通天道人看到原始道人不反對,早就摩拳擦掌的,就準備動手了。

    就這時候,那驕橫的小姑娘炛突然揮動著一柄利劍沖進了大廳,滿臉淚痕的朝著夏頡大叫大嚷,一劍又一劍的劈了過去。

    第八十九章 手段(上)

    ‘呼’,劍鋒離夏頡的腦袋還有三尺左右,赤椋已經(jīng)笑嘻嘻的湊了上來,隨手一拳把炛手上的長劍打飛了出去。屬性為異種風性的赤椋,身手靈巧輕快至極,繞著炛轉(zhuǎn)了幾圈,居然在那長劍落地之前又跑了過去,隨手把那長劍反手握住,笑吟吟的又塞回了炛的手中。“這位姑娘,我們夏頡軍候可是我們大夏的使節(jié),你敢傷他,就等于是在向我大夏挑戰(zhàn)啊。”

    后羿遙空朝著炛的背后一抓,把怒聲叫罵還要繼續(xù)動手的炛抓了回去,冷冷的問道:“炛,你又干什么?”

    炛急得直跳腳,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指著夏頡結(jié)結(jié)巴巴的吼道:“他,他,他的那頭貔貅,他的那頭白色的貔貅在欺負我的那頭貔貅?!?/br>
    欺負?嗯?白在欺負剛才看到的那頭母貔貅?

    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太弈以及赤椋、爿翼同時面色古怪的看著夏頡,夏頡呆了好一陣子,突然大聲叫道:“這春天已經(jīng)過去了,白不會在現(xiàn)在突然發(fā),那個,情吧?”一邊大叫,夏頡一邊飛快的跳了起來,步伐沉重的朝外面跑了出去。太弈臉上露出了異常詭異的笑容,哈哈大笑了一聲,同樣跳起來,緊跟了出去。

    ‘嘩啦啦’的一聲,大廳內(nèi)的東夷長老們眼睜睜的看著赤椋和爿翼都無比好事的跟了出去,一個個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這間木樓后面的一片小樹林內(nèi),正傳來了白無比酣暢的哼哼聲。那頭母貔貅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顯然已經(jīng)是被打得暈了過去,她腦袋邊上,正好有一塊碎了大半的黑色石塊,想必白就是用這石頭打暈了她。如今身體膨脹到兩丈多高的白,正壓著那頭不過六七尺高下,顯得無比‘嬌小’、‘柔弱’的母貔貅,在那里進行著制造后代的偉大事業(yè)。

    聽到了夏頡他們沖過來的腳步聲,白扭頭朝夏頡他們看了一眼,露出了一絲‘憨厚’的笑容,似乎也知道有點害羞,一手抱著那母貔貅轉(zhuǎn)到了一顆大樹后面,然后又繼續(xù)的‘哼、哼、哈、哈’的努力起來。

    夏頡手腳發(fā)麻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這算什么事情呢?自己是來出使的,可是白**了人家大族長孫女的寵物,這,這算什么呢?

    太弈‘嘖嘖’有聲的連連點頭,滿臉是笑的贊嘆道:“好厲害的白貔貅,嘿嘿,果然是看中了就上啊。唔,今天是幾月幾號了?我得好好算算,她們母貔貅可都是有時日的,過了這個時日,就算公貔貅再用力猛干,也是不能生下娃娃的嘛。”說著說著,太弈果然是老不正經(jīng)的掐著手指計算起來,看來是在計算這頭母貔貅的產(chǎn)卵期吧?

    那邊,后羿已經(jīng)被炛拉著胡須跑了過來,顏面無存的后羿氣極敗壞的拍打著炛的手,好容易才把自己的胡須搶救了回來,近乎聲嘶力竭的咆哮著:“來人啊,把那頭白貔貅給我拉開,拉開。呃,那兩頭貔貅呢?”

    炛突然‘哇’的一聲就嚎哭起來:“那頭白色的貔貅會變化的,從三尺多長變成兩丈多高,一定已經(jīng)變成精怪了。他,他一定把我那頭貔貅給殺了啊。”哭鬧了一通,炛突然搶過身邊一名九羽箭手的佩刀,惡狠狠的就又朝著夏頡捅了過去。

    ‘嗤、嗤’幾聲,白哼哼著已經(jīng)完成了生平第一次的傳宗接代的偉大使命,重新縮回了三尺大小的身材,搖搖擺擺的從那大樹后面轉(zhuǎn)了出來。猛不丁看到炛揮動長刀對著夏頡一通亂劈,白立刻怪眼圓瞪,怒吼了一聲,化為一道白光朝著炛撲了過去。距離炛還有七八丈的距離呢,白的爪子上發(fā)出的凌厲破空氣勁,已經(jīng)震蕩得炛得頭發(fā)都飄動起來,彷佛狂風中的牧草,迅猛的舞動著。

    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在炛的面前,后羿出手,輕輕的一指頭就把氣勢兇猛撲殺而來的白彈了回去,同時也一手扣住了炛的肩膀,隨手把她甩到一旁。后羿厲聲道:“好了,不過是一頭貔貅,一頭牲畜而已,死了就死了,算得了什么大事?”

    他扭頭看向了跟著出來的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臉上露出了絲絲冷笑:“不過,總算也是不開心的事情,大夏的使節(jié),我就不留你們過夜了,你們還是趁早離開罷。至于這兩位海外閑人,嘿嘿,你們真以為那些破銅爛鐵可以比得上我們的金烏神魄么?想要交換的事情,那是提都不要提了。你們,現(xiàn)在,就給我離開‘落日城’?!?/br>
    手指筆直的朝著‘落日城’的城門指了一下,后羿用那種不容反駁的口吻大聲喝道:“大夏的使節(jié),你們現(xiàn)在就離開?;厝ジ嬖V你們大王,如果大夏以及他們的屬民不來冒犯我東夷,我東夷是懶得和他們計較的。若是我們東夷的部族和大夏的屬國有了沖突,就由他們自己解決罷。若是你大夏想要仗著軍力欺壓我東夷的部族,可就不要怪我后羿找你們算帳?!?/br>
    炛猛的跳了起來,大聲吼叫道:“不能讓他們走,我要殺了他們,把他們砍成了rou醬喂牙狼。這些可惡的家伙,還有這頭可惡的白貔貅,我要他們的命!”

    “蠢貨!”后羿低聲罵了一句,隨手一袖子卷出,把那炛遙遙的卷飛了數(shù)里,丟到極遠處的牧草中去了。為了一頭母貔貅就殺了大夏的使節(jié)?后羿雖然狂妄,卻還沒傻到這種程度。只是,這事情說起來畢竟難聽,是大夏的公貔貅**了東夷的母貔貅,說出去也是東夷尤其是后羿部落丟臉???所以后羿也不想留夏頡他們吃飯過夜了。反之,如果是東夷的公貔貅**了大夏的母貔貅,后羿肯定會留下夏頡他們多住幾天,然后把這事情津津樂道的和他們探討幾天幾夜的。

    夏頡明白他的心思,同樣只能尷尬的敷衍了幾句,朝太弈使了個眼色,順勢借坡下驢的告辭。通天道人高高的昂著頭,朝著后羿等一眾東夷長老冷笑了幾聲,甩了一下道袍的長袖,跟著夏頡離開。

    原始道人遲疑了一陣,還想要和后羿分說幾句呢,夏頡已經(jīng)跑了回來,拉著原始道人的袖子,用力的拉著他去了。一邊拉扯,夏頡一邊低聲嘀咕道:“師伯,你和他們這群妄人說什么?他們以為金烏神魄就是天下最厲害的法寶,您又無法給他們演示那量天尺之類的法寶的厲害罷?您總不能一尺把他們闔族都殺了,可不這樣做,他們又怎么會知道那量天尺的確是超過金烏神魄的厲害法器呢?”

    搖搖頭,嘆息了一聲,夏頡惡意的勸導(dǎo)道:“天作孽,猶可?。蛔宰髂?,不可活。您要金烏神魄,正好我們也要他們祖地中的一件法寶,干脆我們兩方聯(lián)手,把他整個祖地都搶了過來,豈不是干凈么?”夏頡心里那個樂啊,平白的掉了兩個天尊級的幫手下來,他能不快活么?比較而言,哪怕太弈再厲害,在夏頡的心目中,太弈的實力也是遠遠不及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的。

    原始道人遲疑了一陣,終于無奈的點點頭,苦笑道:“如此,罷了。事急也,且從權(quán)。師尊要那九只金烏的神魄煉制一件純陽的法寶,乃是日后有大用的,就算拉下臉面做這巧取豪奪的勾當,也是沒奈何了?!?/br>
    夏頡呆呆的看著原始道人那張銀盆般的臉蛋,那對清澈如水的眸子,彷佛已經(jīng)看透了世間一切,夏頡甚至感覺,在這樣的一對眸子之下,他所有的隱私、所有的私秘東西,都被原始道人一覽無遺??粗菢忧宄?、明凈的眼光,夏頡突然一陣心虛,連忙把頭扭了過去,大聲的吼叫了起來:“赤椋,叫兄弟們帶上坐騎,架上三架馬車,我們離開‘落日城’?!?/br>
    ‘呵呵’,原始道人輕聲笑了起來,他在那里淡淡說道:“毋庸自責,這不是你調(diào)唆貧道行那強奪之事。金烏神魄,師尊是一定要拿到的,東夷人這等頑劣,貧道師兄弟二人,卻也是做好了兩手準備來的?!笔稚戏鲏m一抖,把幾只在附近‘嗡嗡’盤旋的小蟲趕開,原始道人笑起來:“我等身份,做這種事情卻是委屈,只是,無奈何呀?!?/br>
    “嘿嘿。”夏頡干笑了幾聲,監(jiān)督著赤椋他們飛快的備好坐騎、馬車,低聲說道:“這種事情,您也不用親自出手罷?”

    原始道人搖搖頭,淡淡的說道:“若我和通天師弟親自動手,拿了那神魄就可輕易離開。若是讓門下諸位大弟子出手,怕是和東夷的大巫有得糾纏,他們失手殺了人,可就不好了?!彼粗念R笑呵呵的說道:“謀了人家的財,若還要害了人家的命,可是說不過去的?!?/br>
    冷汗立刻就從背心冒了出來,夏頡有點心虛的想到了太弈帶來的八百大巫。太弈這是典型的謀財害命啊,全力一擊之下,也不知道東夷人會死傷多少??戳丝丛谀抢锩硷w色舞的和通天道人嘀嘀咕咕的太弈,又看了看面色彷佛風平浪靜的海面一樣深不可測的原始道人,夏頡輕輕的噓了一口氣,希望,希望太弈出手不要太重,不要引起原始道人的反感才好。

    百名東夷的九羽箭手騎在翼手龍上,護送著夏頡他們一路遠去了數(shù)百里,感覺夏頡他們已經(jīng)不可能對‘落日城’造成任何威脅了,這才一句話也不交待的,久這么慢吞吞的飛了回去。夏頡他們也就立刻原地安營扎寨,百多名士兵跑去附近的湖泊內(nèi)打撈鮮魚、水獸,又有數(shù)十名士兵揮動兵器,殺向了附近的兇猛獸群,準備生火做飯了。

    夏頡跳到了一架馬車的車棚上,眺望了一下‘落日城’的方向,突然皺眉、攤開雙手嘆息道:“我們這次出使可是憋悶,打發(fā)使者的禮物可都一張皮子都沒有拿到,就不要說赤椋始終惦記著的東夷人的姑娘了?!?/br>
    一眾隨行的軍士、大巫轟然大笑,指著赤椋連連嘲笑不已。一路上他們這支隊伍就是被東夷的各個部落的好手輪番挑戰(zhàn)打斗,哪里有什么姑娘主動投懷送抱的?至于那打發(fā)使者的禮物么,面色通紅的赤椋已經(jīng)比比劃劃的詛咒起來:“小氣的東夷人,該死的后羿,按照常理,每個隨行護衛(wèi)起碼都要幾個金熊錢的錢物,尤其我們領(lǐng)隊的使節(jié),更要有一筆豐厚的饋贈。這次可好,不但一個銅錢都沒有,連飯都沒吃一頓。”

    赤椋正在這里罵得開心,那邊太弈一屁股坐在了一堆牧草上,隨手扒拉了一塊干獸糞重重的砸在了赤椋的腦袋上,砸得是糞土渣滓滿天亂舞啊。赤椋一聲尖叫,卻看得太弈用剛剛抓了干糞的手挖了挖耳朵,又挖了挖鼻子,指著夏頡身邊的白大笑道:“你還想要他們有饋贈么?夏頡娃娃的那頭畜生,走過了幾十萬里路給他們養(yǎng)的貔貅送了一肚子娃娃過來,以當代后羿的小氣脾性,不下令殺人就很給面子,你還想怎地?”

    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同時大笑,兩只拂塵朝著那牧草一點,頓時數(shù)萬支牧草自動的滑動起來,仿佛有數(shù)百支細致的小手在那里同時編織一樣,無數(shù)碧綠的草莖相互交叉,瞬息間就編成了一條方圓兩丈許的草席。兩名老道往那草席上盤膝一座,手上拂塵往領(lǐng)子后面一插,雙手合在丹田前三寸許,掐了一個清心凝神訣,頓時一絲絲清氣蕩漾,整個營地內(nèi)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好手段呵。”太弈吃驚的看了一眼兩個老道,他自忖自己殺人滅城的本事要超過這兩個老道,但是這種完全師法自然,沒有一點煙火氣的法術(shù),卻是他所不擅長的。讓數(shù)萬支牧草自動的編織成席子?也許,也許最能和植物進行溝通的黎巫,可以勉強做到罷?這一下,太弈對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的興趣可就更加濃烈了。他知道夏頡在安邑城辦了一個道場,在幫一個古怪的流派收錄門徒擴張教益,但是太弈從來沒想到過,夏頡幫助的這個流派,擁有這樣實力莫測的兩名領(lǐng)袖。

    “唔,夏頡似乎也拜了他們?yōu)閹煟亢煤?,倒是要看看,你們能夠把夏頡教成什么樣子。”太弈不由得就起了好勝心,想要和通天道人好好的比劃一下了。比劃的戰(zhàn)場么,自然就是夏頡這個人了,他決心要把隱巫殿最高深的巫咒全部傳授給夏頡,到時候再看看,夏頡到底是巫術(shù)厲害,還是通天道人教授的法術(shù)厲害。

    閉目冥神了一陣,原始道人突然緩緩開口道:“太弈,你,也是有所為而來罷?”

    太弈擦了一下鼻子,哼哼了幾聲,隨手一招,從馬車內(nèi)飛出了一條獸皮褥子墊在了他屁股下,這才笑吟吟的看著原始道人說道:“這是當然。所有的前因后果呢,就是這樣的?!彼劝劝劝取陌亚昂蟮囊蚬P(guān)系說了個清楚,最后這才瞇著眼睛笑道:“夏頡也是我看重的人選,總不能看著他來東夷人這里送死罷?所以,我只能親自出手了。”

    怪笑了幾聲,太弈很是陰損的看著原始道人:“只是,我太弈堂堂星宗宗主出手,不多弄點寶貝回去,豈不是丟臉么?當年我一人獨闖東夷祖地,就搶走了他們的鎮(zhèn)族至寶射日訣,這次嘛,嘿嘿,我準備給他們兜個精光?!?/br>
    不等原始道人反應(yīng)過來,太弈已經(jīng)是笑嘻嘻的朝著他拱拱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原本太弈以為,東夷祖地防范森嚴,我太弈一人力有不逮。但是,沒想到天降二位先生相助,想必這是天神注定,東夷人是一定要敗家破本的了。罷了,除了那金烏神魄,其他的寶貝,你們也拿一半去。我太弈對朋友,可是大方的。”

    原始道人的臉色終于變了,變得就好像是一良家公子硬被逼上了賊船打劫一般。他吭唔道:“罷了,罷了,那等巫器,我們得之無用,只要拿九只金烏神魄也就罷了?!比羰撬娴氖樟藮|夷人祖先留下來其他的強大巫器,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的行徑可就變味了,他們怎么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呢?

    只有通天道人在旁邊冷笑了幾聲,含糊不清的說道:“天神注定?嘿嘿,太古天神,可是早就?!?/br>
    原始道人淡淡的看了通天道人一眼,通天道人怪眼一翻,哼哼了幾聲,閉上眼睛打坐調(diào)息去了。

    原始道人朝著太弈微微稽首,淡淡說道:“如此,一切就任憑太弈巫尊支派了。貧道久聞巫教星宗宗主之力可比天神,奈何偏居海外荒山,久不入中原九州矣,今日幸可一見了。”

    太弈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不把自己準備好的那八百大巫呼喚出來,他滿臉都是賊兮兮的看著原始道人直笑:“好說,好說,若是我太弈有力所不逮的地方,還要兩位先生幫忙才是。嘿嘿,最少,這千多名隨行的護衛(wèi)士兵,兩位先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斃命罷?”

    原始道人連連微笑頷首:“好說,好說。就算東夷傾巢而攻,我保證這些軍士不會傷到一人就是?!闭f完,他也閉上眼睛調(diào)息去了。

    太弈嚇了一大跳,東夷傾巢而攻而保證千多名軍士不受任何傷害?太弈都不敢說這種話呢。太弈只能保證說,若是東夷人傾巢而攻,他能在這千多名士兵被干掉之前,起碼干掉對方一半的高手,卻也保不住這些士兵的性命呵。他驚詫的看了一眼腦后有一輪月白色光圈緩緩升起的原始道人,突然朝著正在篝火邊忙碌的夏頡低聲問道:“你的這兩位先生,真有這么厲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