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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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粗魯?shù)挠媚_板踢得十幾個屬下雞飛狗跳一樣的跑了出去,篪虎鐵虎很是親熱的拉著夏頡的手,領著夏頡他們走進了這山崖下的入口處,走進了山腹深處南方蠻國最高統(tǒng)治者的洞xue宮殿里去。 也不知道在昏暗的甬道中走了多久,經(jīng)過了多少次的盤問,夏頡他們終于到了一座長寬里許高有百丈的大廳內(nèi)。 最深處的那高高的寶座上,猶如rou山一樣盤踞著的,顯然就是暴風的父親,南方蠻國的最高統(tǒng)治者,這一代的蠻王盤庚。 夏頡、刑天大風、赤??粗蔷薮?、偉大、龐大、雄偉的蠻王盤庚,簡直佩服得就是五體投地。他們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偉碩的人物,一個和常人身高差不多,卻有常人六七個腰圍的恐怖rou山。這座黑漆漆的rou山如今正躺在那寶座上,嘴里叼著一個豬蹄膀,在身邊兩個少女的幫助下,有一口沒一口的撕咬著噴香的臘豬rou。 盤庚看到暴風當先走進了大廳,目光極其敏銳的在暴風臉上掃了一眼,盤罟發(fā)出了驚天動地般的嚎叫聲:“我的暴風啊,來,讓父親好好的看看你。這兩年你休養(yǎng)得不錯啊,看,你的臉上似乎多了一點rou哩,你總算是胖起來了?!?/br> 夏頡陷入了木然狀態(tài),看著暴風那青白色彷佛隨時可能斷氣的模樣,看著他皮包骨頭瘦得只剩一根筋的樣子,夏頡實在想不出暴風更加瘦削的時候,會是一副多么驚心動魄的模樣。 暴風卻是無比親密的撲向了盤庚,整個人就撲進了那一堆顫抖個不停的rou山里面去:“父王啊,我這是太思念你了,每次一想到你啊,我吃飯都能多啃幾條飛禽的腿兒,怎么能不胖起來呢?父親啊,您放心,總有一天啊,我會變得和你一樣胖的?!?/br> 刑天大風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這才讓自己沒有爆笑出來。 刑天玄蛭、赤椋、穆圖他們的臉色,卻已經(jīng)扭曲得近乎痙攣了。 只有rou山一樣的盤庚艱難的坐了起來,把暴風死死的摟在了懷里,慢慢的,慢慢的把暴風整個的軀體都摟進了他肥碩的膘rou中去。他一邊拍打著暴風的腦袋,一邊嚎叫道:“是啊,你是要多吃rou啊,我答應你母親,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的。唔,這次來蚩尤城,你就多住幾天再走吧。我知道你想要在外面玩婆娘比較方便,父親卻也不會責怪你的。你看上了誰,父親幫你搶過來就是了?!?/br> 狠狠的拍打了一陣暴風的腦袋,盤庚終于松開了自己的手,很是高興的叫道:“來人啊,送飯上來,大王的兒子回來了,大王我今天高興,要多吃一頓。你們是暴風的朋友么?來吧,一起吃rou。rou是好東西啊,不吃rou,怎么有力氣玩婆娘?怎么有力氣殺人?怎么有力氣去打獵呢?所以,是人,就一定要吃rou?!?/br> 青鴆有點畏懼的上前了幾步,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盤庚的腳下,低聲說道:“可是,大王,暴風被您憋暈過去了?!?/br> ‘嘎’,盤庚猛的一驚,連忙跳起來,好容易才彎下脖子朝著自己腳下的地面看去,果不其然,暴風可不是被他熱情的擁抱弄得窒息導致昏迷了么?盤庚一陣的手忙腳亂,猛的彎腰下去想要把暴風給抓起來,卻不知道他的重心猛的一個偏移,腦袋一沉,‘咕咚咚’就從那高高的臺子上滾了下來。 盤庚和青鴆同時發(fā)出一聲慘叫,一陣的亂糟糟之后,盤庚扭著屁股坐在了地上,有點摸不清頭腦的嘀咕道:“唔,這次摔下來,似乎不疼?” 夏頡他們身后又有一批人快步走了進來,一名身材高大健壯,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瞇著眼睛,指著盤庚屁股下露出的兩條腿兒大聲喝道:“父王,你當然不疼了,你卻看看,你把誰壓在了下面?” “???”盤庚一臉的詫異,艱難的爬起來朝著自己臀部下某個人形物體看了一陣,卻是青鴆七竅噴血的躺在那里,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第一百零八章 王家(上) rou山一樣的盤庚堆在大殿正中的‘碧青草’席上,紅潤的大嘴張開,近乎可以探出嘴唇半尺長的舌頭靈活的卷著一塊塊的熏rou、烤rou、臘rou、燉rou、蒸rou、炸rou丸、煮rou餅、烹rou塊、燜rou條兒流水一樣送進自己的肚子。他已經(jīng)吃下去足足有三十幾斤的rou食,面前卻還起碼堆放著兩片整豬才有的rou量,更有數(shù)十名侍衛(wèi)源源不斷的把各種rou食送了上來。 盤庚的左手一側,一溜兒十幾張草席上端坐著的是他的孩子和親信臣子。除了依然有點頭暈的暴風,這位身材巨大的蠻王居然還生下了其他八個孩子。雖然比不過大夏的夏王,但是在山嶺中,這也是人丁繁茂的表現(xiàn)了。至于他的右手邊,則是夏頡他們按照地位高低依次落座,每個人面前的芭蕉葉上,都擺著堆積如山的rou和酒。 ‘吧唧、吧唧’,盤庚啃了幾口手上的牙狼后腿,很舒服的打了個飽嗝,樂呵呵的笑道:“來,篪虎兄弟,多吃rou。男人嘛,就是要吃rou才有力氣。rou,才是最好的啊。其他的什么粟餅啊、茶湯啊,包括那些果子菜葉之類的,都是虛的東西。大塊的rou,大碗的酒,還有,大群的女人,這才是我們男人要的東西啊。rou,rou啊,rou好啊,不管是獸rou還是美人的rou,都是好東西。” 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幾乎把那條牙狼后退啃掉了一半,盤庚‘哈哈’大笑起來,用那后腿骨指著夏頡身邊坐著的穆圖問道:“篪虎兄弟,你們從大夏來的商隊果然希奇,就連這種黃毛藍眼的怪物都有?要是在山林中,他會被當作野獸殺了?!?/br> 穆圖怒哼一聲,惡狠狠的看了盤庚一眼,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渾身膘rou都在抖動的蠻王。盤庚的話無疑損害了穆圖的自尊心,難道他們這些強大的狼人戰(zhàn)士,只能是被狩獵的對象么?盤庚的言下之意,很是有點看不起他們這些狼人的意思啊。不過,想要站起來展示一下自己身上的肌rou,好好的顯示一下自己的強大的穆圖,被夏頡硬塞了一塊豬蹄在嘴里,差點就沒憋死了他,哪里還能站起來充威風? 夏頡是端起巨大的陶土海碗同樣哈哈大笑,隨手把白的腦袋從海碗邊上拍了下去,拎過一個酒壇子,讓白自己抱著酒壇去自己身后暢飲去了。他站起身來,朝著盤庚舉起了海碗笑道:“大王你是說穆圖他們這些海人么?我們大夏剛剛橫掃了海人的大軍,占領了他們大片的領地,他們是一群不錯的戰(zhàn)士,我買了他們來給我們商隊做護衛(wèi)。別看他們樣子奇怪,力氣卻是不小的。” 盤庚嘿嘿一笑,長舌頭在嘴唇上卷了一下,把嘴唇四周的rou末全部卷進了嘴里,‘吧嗒’一聲吞進了肚子。他也舉起面前的海碗,和夏頡相互遙敬了一下,‘咕咚咕咚’的就把足足兩斤烈酒吞了下去。張開肥厚的大嘴打了個酒嗝,盤庚心滿意足的拍打著厚厚的肚子,讓肚子上翻起了一層層滾動的rou浪,樂道:“海人被大夏打敗了?那,怕是就要輪到東夷或者北胡羯倒霉了吧?海人,可有戰(zhàn)士么?” 他很是不屑的看了看正在滿臉通紅的從嘴里挖出那塊大蹄子的穆圖一眼,臉上帶上了一點古怪的笑容:“聽說海人的士兵都是用一些奇怪的武器和你們大夏的軍隊交戰(zhàn)的,他們自己,卻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漢。喂,叫穆圖的漢子,你可算是好漢么?” 穆圖‘嗷’的一聲,拼著把自己的嘴角拉破了一絲血痕,用蠻力把那塊豬蹄給拔了出來,滿臉怒氣的跳起來喝道:“我,穆圖,偉大的亞特蘭蒂斯王國的青銅貴族,強大的戰(zhàn)士,絕對無法容忍你對我們王國的誣蔑。我要求和你們的戰(zhàn)士進行決斗!尊貴的王,讓我的拳頭來告訴你們,我們亞特蘭蒂斯是否有真正的好漢,真正的戰(zhàn)士吧!” 盤庚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拼命的拍打著自己的肚子,發(fā)出了‘砰砰砰砰’的巨響。他的那些兒子和臣子,則是滿臉的譏嘲笑容,樂呵呵的看著氣鼓鼓的走到大殿正中空地上的穆圖,一個個都在拼命的搖頭,似乎都懶得派自己的屬下出來占這個便宜。只有刑天玄蛭面色陰沉,低聲痛罵道:“蠢得和我們正在吃的rou一樣,這種時候,他沒事生事作甚?” 作為大夏的世家子弟,刑天玄蛭根本無法理解穆圖這種簡單的純粹的貴族榮譽感從何而來。為了完成夏王的旨意,刑天玄蛭他們并不忌諱某些小處的得失,就算偶爾受辱又如何?穆圖他們,相比之下就太沖動,太不成熟,太容易給整個隊伍帶來麻煩了。 還是夏頡跳了出去,手按住了穆圖的肩膀大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我還沒有發(fā)話,你有什么資格和大王的屬下好漢交手?別忘了你如今的身份,別忘了你是來干什么的?!毕念R怒視了一眼穆圖,他可不愿意現(xiàn)在和盤庚哪怕發(fā)生任何一點的不愉快。 一名坐在盤庚的左手邊,距離盤庚的位置最近的老人陰森森的發(fā)話了。他的頭上帶著一個巨大的蛇頭骷髏,面部彷佛就從那張開的大嘴中長了出來,讓他青綠綠的蒼老面孔無比的猙獰和邪惡。這老頭一邊啃著一條山猴的尾巴,一邊含糊的說道:“是買來的奴隸???沒資格沒關系,就當給大王獻上一場比試,大家做做樂子嘛?!?/br> 面色慘淡,七竅中還有一點血跡,坐在那老人旁邊的青鴆不滿的看了那老人一眼,有氣無力的喝道:“蛇嵐,你說什么呢?這些可都是來自大夏的商隊,他們帶來了我們所需的海鹽和大量的器具。做做樂子?若是一不小心傷了人,可如何是好?”青鴆心里翻著自己的小九九,在旒歆正式出手把巫毒放進蠻王以及這些大臣的肚子里之前,他可不能讓商隊的人有任何意外。 暴風也跳了出來,他手里抓著一塊獸rou,手舞足蹈的看著盤庚道:“父親,他們可算是孩兒的客人,大家還是不要動手罷?” 立刻,就有青鴆挨壓的時候走進大殿的那名高壯漢子大聲叫嚷道:“暴風,你的客人又怎樣?我們又不是為難他們,只是大家比劃比劃,湊個趣兒,你來這里敗壞父親的興致怎么的?”這位暴風的兄長從自己的草席上跳出來,指著穆圖喝道:“叫做穆圖的海人,我這里也有一支來自南方大洋島上的商隊,里面很有幾個護衛(wèi)身手不錯,你如果是真正的好漢,你敢不敢和他們較量一下?” 他不等暴風開口反對,就已經(jīng)大聲叫嚷起來:“如果你不敢,那么你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乖乖的吃rou喝酒,承認你們海人都是一群廢物。也只有廢物,才會被大夏這樣輕松的給擊敗了!哈,你們和大夏交戰(zhàn)了才多少年?居然就一敗涂地!看看我們蠻國,自太古天神的時代就和九州征戰(zhàn),一直到現(xiàn)在的大夏,又能把我們怎么樣呢?” 盤庚呵呵大笑,連聲贊嘆鼓掌道:“大花豹,說得好啊。海人是弱了一點,但是他們當中應該也有好漢罷?篪虎兄弟,你覺得呢?” 穆圖臉上的青筋已經(jīng)暴了出來,他暴吼一聲,一拳打在了夏頡的肩膀上,居然力量很是不弱,讓大為詫異的夏頡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卻聽得穆圖大聲咆哮道:“那么,就戰(zhàn)斗罷!亞特蘭蒂斯的榮耀,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詆毀!戰(zhàn)斗!戰(zhàn)斗!來吧,叫出你的那些打手罷!”穆圖眼里閃動著慘綠的獸性兇光,手指指向了蠻王稱為大花豹的那男子。 夏頡皺了下眉頭,刑天大風卻已經(jīng)開口道:“篪虎兄弟,回來罷。卻也好,讓南方的朋友見識一下,看看我們大夏是否擊敗的是一個軟弱無能的海人王國?!毙烫齑箫L心里也暗自動怒了,按照大花豹的說法,彷佛大夏擊敗的是一個無比弱小的國度一樣,這可是連大夏的面子都被削去了不少的,他怎么能夠容忍這樣的話? 刑天大風又指著穆圖喝道:“動用你所有的本事和你所有的武器罷,卻不要藏私了。需知道,你被殺了不要緊,弱了你們亞特蘭蒂斯的名頭和削了我們‘商會’的面子,可是非常不好的事情?!毙烫齑箫L卻也忒jian猾,他想要看看,除了那些普通槍械,穆圖他們在身上是否還裝備了其他的古怪武器。對于安道爾硬塞給他們的這支百人狼人小隊,刑天大風一直抱著很深的戒心的。 穆圖大喝一聲,眼里綠光閃動,隆聲道:“那就來吧!”‘鏗鏘’一聲響,也不知道他在身上哪里抓了一下,兩支黑漆漆的鋼爪已經(jīng)套在了他的手腕上。那鋼爪的材質(zhì)古怪,相互碰撞時發(fā)出的聲音漫長渾厚,更有點點寒光閃爍其上,顯然是一對削鐵如泥的利器。 暴風的哥哥,未來王位的競爭者之一的大花豹猛的比劃出了一個大拇指,大笑道:“好,果然是條漢子。來人,去把前幾天的商隊里那叫做‘戮’的護衛(wèi)帶來?!贝蠡ū苁怯悬c得意的笑道:“海人的戰(zhàn)士?這‘戮’可是真正大洋中生長的土著,怕是穆圖不是他的對手罷?” 穆圖只是冷哼了一聲,刑天大風、刑天玄蛭的臉色卻是陰沉下來,他們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和這些南方的蠻人糾纏下去。刑天玄蛭很是恭敬的朝著旒歆使了個眼色,旒歆冷冷的笑了一聲,慢慢的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我卻討厭看到血rou橫飛的。篪虎,我出去車隊上把那甕最好的酒叫人送來,等得這打斗完了,卻派人來叫我?!?/br> 夏頡甕聲甕氣的哼了一聲,一屁股扭到了刑天大風的身邊坐下,端起一大海碗酒湊到了嘴邊,低聲的、含糊的哼哼道:“穆圖,你要出手,可就不要留活口。省得人家以為你生下來就是不敢殺人的懦夫?!蹦戏缴綆X有南方山嶺的規(guī)矩,這種正面的挑戰(zhàn),不死不休,若是穆圖獲勝卻不殺死敵人,反而會被對方認為是對他們的侮辱,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大花豹哈哈一笑,他解開腰帶,從腰帶里掏出了十幾塊拇指大小的淡銀色玉髓,大笑道:“這位篪虎兄弟說得有理,比劃嘛,不見血怎么行?就是不知道海人他們敢不敢殺人?我這里有十七塊上好的玉石,卻都是金屬性的希罕貨色,不如我們來賭一局?我也不貪心,十七塊金屬性的玉石就和你們賭三十捆上好的棉布就是?!?/br> 刑天兄弟幾個人的眼珠子都綠了,金屬性的原玉原本就是極其罕見的東西,何況是玉髓呢?吸收這樣的一塊玉髓,肯定可以讓他們的實力暴漲一大截。這樣的好東西,只要三十捆棉布就能換來?他們再次享受到了‘jian商’這個行當帶來的快感,忙不迭的答應了大花豹的要求。金屬性的玉髓啊,刑天大風他們生下來就還沒見過這種東西,倒是其他的各種屬性的原玉見得多了。 ‘當啷、當啷’,一陣巨響傳來,一名身高兩丈五尺左右,手里拖著一柄沉重的白色骨錘,身體肥碩粗壯,腦袋卻是一顆大鯊魚頭的怪人大步的走了進來。他的身軀沉重,每一步都讓整個大殿微微的晃悠起來,聲勢好不驚人。尤其他那白色的骨錘,大有夏頡那狼牙棒的威勢,長達兩丈,粗有尺許,上面滿是藍微微的倒刺,顯然還淬上了極其罕見的毒液。 塊頭比夏頡還要大上一點的穆圖,在這條大漢面前顯得如此的嬌小玲瓏,這等強弱對比分明的刺激感,立刻讓盤庚屬下的那些臣子發(fā)起狂來。無數(shù)珍奇罕見的玉石、礦石、寶石,極其稀有的巫器的材料等等都被他們丟了出來,紛紛要刑天大風他們和自己賭上一局。夏頡卻是樂得看到這種情形,干脆就用整個商隊剩下來的貨物,和這群蠻國的重臣打上了賭。 相比而言,盤庚的那幾個兒子卻是沉靜得很,他們一個個默不作聲的端著酒碗在旁邊痛飲,一時看看大花豹,一時看看暴風,臉上滿是古怪的笑容。這些蠻國的王子,把這場決斗只是當作了大花豹和暴風兩位兄弟之間的一次正面對撞,他們樂見其成,巴不得多惹出點人命才好。 暴風的臉上皮rou一抖一抖的,緊張的抓住了坐在他身邊的青鴆身上的獸皮褂子。他一肚子的鬼胎,唯恐穆圖萬一失利讓夏頡他們心中惱怒,如果破壞了自己和夏頡他們達成的秘密協(xié)議,這可是讓暴風絕對接受不了的。他不由得更加痛恨大花豹這名大哥,歹毒的目光不斷的偷瞥向大花豹的致命要害,恨不得抓起面前石桌上切rou的石刀,一刀捅進大花豹的喉嚨里去。 大花豹卻是得意洋洋的看了暴風一眼,又掃了一眼穆圖,鼻子里哼出了一團冷氣:“戮,殺了這個海人的‘勇士’,我就給你們商隊多換三成的草藥帶回大洋里去?!彼室饧又亓恕率俊@個詞的讀音,分明就是在挑釁腦筋有點發(fā)熱的穆圖。 果不其然,容易暴怒的穆圖狂吼了一聲,雙腳在地上一蹬,身體已經(jīng)化為一條黑線沖向了戮,兩只手掌探開,鋒利的鋼爪一個撕向了戮的心口,一個挖向了戮的下體。戮的身體實在過于高大,為了能夠同時攻擊到這兩個要害所在,穆圖只能是高高的跳了起來,身體旋風一樣的旋轉著,凌空丈許,化為一團黑色的風影卷著數(shù)百點寒光,‘嗤嗤’有聲的籠罩了戮的身體。 戮的魚頭上那兩只呆滯的大眼轉動了一下,大聲的吼叫道:“三成的草藥!去死!”他的骨錘帶著一陣惡風,‘呼’的一聲掃向了穆圖所化的黑影。隨著戮的眼睛里閃過的一道碧藍色寒光,白色的骨錘上突然水波蕩漾,已經(jīng)有一層細細的冰棱長在了那骨錘的尖銳倒刺上,讓這柄沉重的兇器憑空更增加了數(shù)倍的殺傷力。更有一道寒氣纏繞著戮巨大的身軀,讓他肥碩笨重的身體猶如一片雪花一樣輕盈的轉動起來。 ‘砰’。穆圖慘哼一聲,根本看不起戮這條怪物的他吃了天大的一個暗虧。數(shù)千斤重的骨錘砸在他身上,讓他渾身氣血一陣奔涌,嘴角已經(jīng)掛起了血絲。最厲害的卻是那寒氣,已經(jīng)把他兩條手臂凍得結結實實,寸許厚的白色冰塊順著手指一直蔓延到了肩膀上,讓他根本無法自如的活動手臂。他的手指更是被那骨錘上的一個小小倒刺劃破了皮膚,中了那骨刺上來自于深海海蛇的異毒,一抹淡淡的藍色正從他的手指向著他的手肘、肩膀、心臟一路緩慢的蔓延了過去。 大花豹驚嘆了一聲,故意的攤開了雙手:“父王,看來小弟請來的這些客人,并不是什么好漢呀。一個南方大洋里最常見的土著就能輕松的殺了他。唉,好漢,還是得從我們自己蠻國里面找。小弟請來的客人,也就只能做做販運海鹽之類的事情嘛。” ‘嗷嗚~~~’,回答大花豹的嘲諷的,是發(fā)自于穆圖的一聲極其野蠻的咆哮。他原本丈許高的身體,突然膨脹到了兩丈左右,渾身長出了粗長的金色硬毛,身上的衣服隨之漲大,那兩只鋼爪卻不知道被他收去了哪里,反而是他自身的十指上彈出了尺許長的鋒利爪子。他的腦袋也一陣抽搐,突然變成了一個狼頭。猙獰的面孔,兇光閃動的眸子,流淌著黏稠唾液的利齒,穆圖已經(jīng)徹底的變?yōu)榱艘粭l人狼。 正在吞一口rou的赤椋差點沒被rou噎死。他拼命的把那口rou咽進了肚子里,無比驚訝的嚎叫起來:“這家伙,怎么?!彼麄冞@些有鼎位的巫自然看得出來,如今的穆圖身體內(nèi)流竄的力量,已經(jīng)不弱于一名一鼎的巫武了。 而更讓赤椋他們吃驚的,是穆圖那超出普通巫武的速度。身體一閃,帶起十幾道殘影,穆圖喉嚨里不斷的發(fā)出震天的咆哮,身體圍繞著戮瘋狂的旋轉了一陣,突然一個大跳,已經(jīng)跳出了十幾丈外,身體掛在大殿中的一根柱子上,目光兇狠的看著戮,發(fā)出了‘嘿嘿’的獰笑聲。那身體粗壯的戮渾身抖動了一下,身上的水波寒氣消泯無蹤,突然仰天慘嚎了一聲。 數(shù)以百計深達尺許的凄慘傷口伴隨著一道道血泉的噴灑而突然出現(xiàn),戮這么一條強壯的漢子,就這樣活生生的被穆圖凌遲碎剮。 這卻還不算完,那跳到十幾丈外的柱子上仰天長嘯的穆圖身體猛的繃緊,化為一道弧形黑色閃電突然到了戮的頭頂,右手鐵爪狠狠的朝著戮身體劃了下去?!圻辍宦暣箜?,戮那巨大的身軀被劈成了六片,無數(shù)的內(nèi)臟血塊噴出了數(shù)丈遠,一道血泉直接噴到了大花豹面前的石桌上,讓大花豹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輕輕的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爪子,穆圖的身軀漸漸的縮小,漸漸的恢復成人形。他盯著大花豹冷漠的哼道:“我是亞特蘭蒂斯青銅貴族,偉大的狼人戰(zhàn)士。野蠻人,不要挑戰(zhàn)我們亞特蘭蒂斯貴族的榮譽,否則你一定會付出代價?!贝蠡ū樕y看,暴風卻是意氣洋洋的站起來,很殷勤的幫夏頡把那些賭注收集了起來,扎進了一個大的布口袋,放在了夏頡他們身邊的地上。 第一百零八章 王家(下) 蠻王盤庚卻是自有一番為王的風度,他站起來舉起一個海碗笑道:“穆圖兄弟果然是好漢,嘿嘿,海人嘛,還是有出色的戰(zhàn)士的,大花豹,以后說話可要當心了。來,大家都喝一碗,這一場打得夠快的,卻也夠味道。”看到穆圖回轉到自己座位上,滿臉興奮紅暈的喝下了一碗酒,盤庚這才笑道:“大花豹,去把解藥送給穆圖。把這些死rou都清理出去,那海族的商隊,給我趕出蚩尤城?!?/br> 大花豹的臉色一變,悻悻然的站起來,隨手把一個黑色的葉包丟給了穆圖,陰沉著臉蛋指揮幾個大殿中的護衛(wèi),把那地上的尸體殘塊拖了出去。至于地上的血跡和一些細小的rou末,卻已經(jīng)不要他去處理了。那叫做蛇嵐的巫身上已經(jīng)鉆出了數(shù)百只各色斑斕的小蟲,沖到了那血跡上‘吱吱’有聲的大口咀嚼,頃刻就把那些血漿之類的物事吃了個干凈。 夏頡看著那些目光陰森的小蟲,心里一陣的發(fā)寒,皺了一下眉頭,朝盤庚笑道:“大王,剛才的事情卻也不要再提。這次我們來南方,只是來做買賣,順便讓我們的少老板多點見識,卻沒有其他的用意。唔,這次在暴風兄弟的山城,聽得說?!毕念R微笑著打住了話題。 盤庚左手抓著一塊蹄膀,右手抓著一塊豬肝,聽得夏頡提起了這個話題,頓時臉色變得有點猶豫。他沉默了一陣,這才含糊的說道:“蛇嵐長老,你給客人們說說那些蝙蝠成精的事情罷。哼,萬年沒遇到過的事情,如今居然在我們蚩尤城附近發(fā)生了,這是祖先的靈魂動怒了啊??墒俏覀兠磕甓加屑漓?,卻又怎么會招惹到祖先的靈魂呢?” 夏頡看向了那帶著大蛇頭骨的蛇嵐巫公。蛇嵐抿了一口酒,看了看同樣面色都有點難看的臣子和巫們,突然嘆息起來:“這也不用多說什么,應該是一群喜歡吸血的蝙蝠成精了罷?到處擄掠我們的族人,卻很難抓到他們的蹤跡。唔,說起來,前一陣子有一個部落突然整個村子都不見了,想必也是他們做的古怪。” 刑天玄蛭抽了一下臉上的肌rou,皺眉問道:“僅此而已?” 盤庚接上了話頭:“當然就是這樣。除了那個村子的數(shù)千族人不見,其他的各個部落也只是零星失蹤些人,卻也不算什么大礙?!彼俸傩α藥茁暎秃鹾醯氖种割^抓了一下腦袋,大笑道:“我蠻國立足南疆無數(shù)年,區(qū)區(qū)一些蝙蝠精怪卻算得了什么?只要巫殿出動數(shù)名大巫,自然是手到擒來。嘿嘿,這次不過是大王我掛念幾個孩兒,趁機叫他們回來聚聚罷了?!?/br> 這時,剛剛服下了解藥,消除了身上藍色毒氣的穆圖跳了起來,他大聲問道:“如此說來,莫非你們就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那些蝙蝠精怪的蹤跡?” 盤庚驚訝的看著穆圖,滿不在乎的笑道:“這有什么好擔心的?那些精怪莫非敢來攻打我蚩尤山城么?這點小事,值得擔心么?” 眨巴著rou泡一樣的眼睛,盤庚抓著一柄黑鐵打造的小刀站了起來,手里還端著一個很大的陶土海碗,晃悠悠的朝刑天大風湊了過來。他笑嘻嘻的看著刑天大風,陶土碗已經(jīng)湊到了刑天大風的面前:“來,吃了這么久的酒rou,我還忘了要問一句,商隊的主人貴姓???我們這里物產(chǎn)豐富,卻有很多東西只能向大夏交換的,貴商隊若是能經(jīng)常來,可就是好。” 刑天大風不敢怠慢,連忙雙手端起自己面前的一個酒碗,和盤庚對碰了一下,一口干了下去。他笑道:“本家商會卻是尺家,小商會,怕是大王并沒有聽說過。這次來南疆,果然長了不少見識,也交換了不少好貨。以后自然是要常來的?!?/br> 夏頡深深的看著盤庚,深覺這個看起來肥胖無能的蠻王,似乎并不如他表面表現(xiàn)出的那樣。相對于那些僅僅顧著吃rou喝酒的巫老和臣子,相對于那幾個相互間投以兇狠眼神的王子來說,這位蠻王,也許是整個大殿中最大的變數(shù)罷?夏頡可不相信,一個在山嶺這樣野蠻原始,純粹以實力衡量人的地方,一個無能的胖子可以順利的干掉自己這么多的兄弟登上王位。 盤庚‘嘎嘎’笑著,很是歡快的笑著。他親自端起刑天大風面前的陶土盤子,用那黑鐵小刀對那盤子里面的rou塊就是一通亂割,非要挑選一塊最好的rou獻給刑天大風這位他嘴里的‘最尊貴’的客人。也許是喝多了,也許是失手,也許是無意,也許是有意,盤庚手上的黑鐵小刀突然和陶土盤子磕了一下,盤庚的手指又是滑膩膩的滿是油脂,那刀頓時脫手跳了起來,巧不巧的朝著刑天大風的眼珠扎了過去。 刑天大風面色不動,他雙手還端著那酒碗,眼里一絲銀光閃動,憑著他對金性物質(zhì)良好的cao縱力,那黑鐵小刀突然一個翻轉,跳起來尺許高,穩(wěn)穩(wěn)的扎在了他面前的石桌上。‘噔’的一聲,那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的小刀,居然刺進了石桌面足足有寸許深。 蠻王盤庚‘嘎嘎’一笑,兩根手指輕輕的拔起那柄小刀,慢慢的從自己手上的陶土rou盤內(nèi)插了一塊很是鮮嫩的好rou放在了刑天大風面前?!皉ou,吃rou,男人嘛,只有多吃rou喝酒才有力氣。不管殺人還是干女人,沒有力氣可怎么能行?”他很是嚴肅的發(fā)表了這番意見,看到刑天大風伸出手指取了那刀尖上的rou塊,盤庚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搖搖擺擺的輪次向刑天玄蛭、夏頡他們敬了一輪酒。 夏頡的面色有點嚴肅了,他看了看盤庚,又看了看同樣有點緊張的刑天玄蛭,兩人心里清楚:盤庚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什么。最少,這種不動用巫力就能控制金屬刀劍的本事,九州之內(nèi)也只有精通金性巫咒的刑天氏的族人才能做到了。如此沒有一點巫力波動,沒有一點煙火氣的讓一柄來勢洶洶的小刀突然跳起來尺許高,夏頡自問都沒有這樣的能耐。這是天賦,不是后天鍛煉就能達到的。 但是,就是這樣的天賦,太容易暴露刑天大風他們的身份了啊。莫非,這盤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什么?不可能罷? 大殿的門戶打開,戴著面紗的旒歆拎著兩個大酒甕慢慢的行了進來。她淡淡的說道:“篪虎,車上最好的酒就只有這里的兩甕百年左右的了。你看,是現(xiàn)在打開喝掉,還是拿來交換貨物呢?”她隨手一丟,兩個大酒甕貼著地面‘哧溜’一聲就滑出了十幾丈遠,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大殿正中的地板上。兩個酒甕相互撞擊了一下,那完好無損的封泥頓時炸裂開來,里面飄出了一縷縷極其濃郁的酒香。 盤庚的眼睛一下就直了,呆呆的盯著那兩甕酒不動了。青鴆、暴風則是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但是很快也收斂起了那笑意,同樣傻傻的抽動著鼻子,彷佛要多聞聞這酒香的貪婪模樣。 暴風身邊的一個身體高大,肌rou彷佛黑鐵塊一樣的漢子猛的跳了出來,大聲吼道:“果然是好香好濃的酒。父王,這酒現(xiàn)在就拿來喝了罷?我們的谷酒和粟米酒,可沒有這大夏的酒香。唔,那篪虎兄弟,我用一千斤玉塊和你換這兩壇酒怎么樣?父王,我換了這酒,可就獻給你。” 暴風猛的跳了出來,指著那黑大漢叫道:“黑風,你來占什么便宜?這可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獻給父王的?!?/br> 黑風‘嗤’了一聲,指著旒歆喝道:“剛才這婆娘還在說要么喝掉,要么拿來換東西,怎么又是你挑出來的?” 暴風頓時啞巴了,半天沒說出話來。良久,他才無奈的瞥了已經(jīng)坐在夏頡身邊的旒歆一眼,有氣無力的哼哼道:“最少,是我的客人帶來的酒,就算要交換后獻給父王,我也有權占先罷?” 頓時又有一名渾身肌膚雪白如銀,肌rou發(fā)達勻稱,看起來很有點美男子的派頭,奈何一張臉卻丑得可以嚇死鬼的漢子跳了出來,他一手就把暴風推到了一邊去,大聲喝道:“簡直就是說笑話,暴風,你真有孝心孝敬父王,干嗎不在你的山城,就把這些好酒都買下來?反而要到現(xiàn)在才在父王面前賣弄你的那點心思?嘿,黑風,我可告訴你,一千斤玉塊算什么?我出三千斤又如何?” 暴風、黑風同時怒喝道:“銀狻,你!” 那邊又有一皮膚通紅,額頭上更是長了一只小小的黑色尖角,也不知道盤庚是和那一族的女子才生下來這么一個孩子的壯漢一手推開了面前石桌,大步?jīng)_到了自己的幾個兄弟面前,含糊的但是無比霸道的吼道:“父王,我的;好酒,我的;好酒給父王,我的。你們的,都給我滾開!喂,那帶酒進來的婆娘,我給你三萬斤風磨金銅,再加上一千條上好的奴隸怎么樣?” 聽到這離譜的價碼,好嘛,暴風的另外幾個兄弟也都紛紛鉆了出來,大聲的在盤庚面前表現(xiàn)自己才是對盤庚最有孝心的兒子,這兩壇好酒也只能是自己才有資格買了獻給盤庚。至于這兩壇酒具體值多少價錢,到底這兩壇酒能否換來盤庚的歡心,這些腦袋里面少一根筋的家伙可都忽略了過去??傊麄円欢ㄒ诒P庚和這么多的巫公、臣子面前表現(xiàn)一下自己,這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于是乎,這兩壇普通的老酒,就在幾個王子‘吱吱喳喳’的嚎叫聲中變得金貴無比,只是短短一盞茶的時間,這兩壇酒的價錢就已經(jīng)上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就算是最近一直在味著良心進行‘jian商’倒賣活動的夏頡,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赤椋卻已經(jīng)是緊緊的抓住了白的尾巴,不斷的用手指去掏自己的耳朵,嘀嘀咕咕的哼道:“我沒聽錯罷?我真的沒聽錯罷?” 最終,還是盤庚親自出手解決了這份難題。 他不愿意自己的幾個兒子在客人面前給自己王族丟臉,當下他晃動著顫巍巍的肥碩的身軀,大步的走到了兩個酒壇前,突然張開了肥膩通紅的大嘴。就看到他嘴里一團黑氣猶如漩渦般卷動,兩道酒泉‘嗤嗤’的從那酒壇中射出來,盡數(shù)沒入了他的嘴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兩壇老酒被盤庚吞得干干凈凈,涓滴不剩。 盤庚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大笑道:“你們這群孩兒,實在是淘氣,這點小事,有什么好爭的?唔,尺家的少老板,這兩壇酒,就算是本王買下了罷。你要多少價錢,到時候給本王說一聲就是。來來來,大家繼續(xù)吃rou。rou,好東西啊,rou啊。不吃rou,怎么有力氣呢?” 旒歆面紗下的臉色卻是震駭不已,她偷偷的湊到夏頡耳邊低聲道:“我身上帶的可以暗算到九鼎大巫的巫藥,已經(jīng)全部放進了那兩壇酒中。” 夏頡愕然,他看了看瘋狂的往肚子里面塞rou的盤庚,看了看那些‘哧溜’著口水盯著兩個空壇不放的臣子和巫公,看了看那些相互之間較勁不依不饒的很有點就要現(xiàn)場打斗意味的王子們,心里一陣的憋悶。 難不成,這蠻王盤庚,還真看出了什么東西?他怎么就恰好把兩壇加了料的老酒全給吞掉了呢? 那邊,渾身銀白的銀狻突然暴吼一聲,跳起來一拳就把暴風打飛了十幾步遠,就聽得銀狻怒號道:“暴風,你可有膽和我比劃一次么?” 夏頡愣住了,旒歆則是輕輕的鼓著小手,巴不得他們趕快打斗一場。刑天大風、赤椋他們一邊倒的在往銀狻的頭上押注。只有刑天玄蛭還算有點良心,瞥了一眼臉色極其難看的盤庚,低聲嘆息道:“別人的家務事,我們卻就不要插手了罷?!?/br> 大殿內(nèi)一陣的劍拔弩張,暴風屬下的巫公青鴆和銀狻屬下的巫公已經(jīng)開始大眼對小眼的相互虎視眈眈;他們的護衛(wèi),卻也都拔出了兵器,擺出了一副忠心護主的龐大氣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