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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巫頌在線閱讀 - 第98節(jié)

第98節(jié)

    安道爾皺起了眉頭,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廢物!啊,難道他忘記了我給他的命令?追殺該隱是假,殺掉那個大塊頭現(xiàn)在叫做夏頡的家伙才是真啊。不知道為什么,我每次看到夏頡這家伙,總是渾身發(fā)冷,難道說,他是我的天敵么?該死的穆圖,他怎么就違背了我的命令呢?用湮滅炮偷偷的對著夏頡的腦門來上一炮,不就什么事情都解決了么?”

    托爾卻不理會安道爾的自言自語,他突然興奮的叫嚷起來:“啊哈,安道爾,看啊,很好的好消息,我們派駐在安邑的使節(jié),已經(jīng)順利的把兩名體內(nèi)裝有定位裝置和能量感應(yīng)裝置的美女送進了大夏的王宮。按照我們對大夏國王的性格心理分析,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正在享用那兩個美人兒??上У木褪?,我們的使節(jié)被那個國王下令打斷了兩條腿?!?/br>
    安道爾隨手把酒杯丟在了地上,他沖到了主控臺前,死死的盯著那主控臺上最新的情報看了一眼,突然歡呼起來:“呀哈,多好的消息啊。啟動那兩個美人兒身上的定位裝置和能量感應(yīng)裝置!”

    過了兩個呼吸的時間,連續(xù)按下了幾個按鈕的托爾指著那主控臺上的大屏幕說道:“順利啟動。兩個美人在一起,她們身邊還有一個人,能量反應(yīng)極其,海神啊,多么強大的能量??!怎么可能呢?比我們曾經(jīng)抓到的大夏的奴隸身上的能量數(shù)值強大了近億倍,這還是人類么?”

    安道爾也被那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數(shù)值嚇了一大跳,他面色陰沉的計算了好一陣子,這才說道:“不管他是否人類,但是他擁有的能量數(shù)值并沒有超過我們終極堡壘的主炮所擁有的威力!按照既定計劃,我們堡壘的主炮進行滿負(fù)荷齊射,按照定位裝置傳來的坐標(biāo)進行精確打擊,必須確定一次就干掉他們大夏的國王。然后,我們的軍隊,立刻從陸地發(fā)動全面反擊!”

    托爾cao起了身邊的一個通訊器,大聲的喝問到:“你們聽到了指揮官的命令,現(xiàn)在請告訴我,主炮準(zhǔn)備完成了么?”

    清晰的回答從那通訊器內(nèi)傳了出來:“海神之權(quán)杖運轉(zhuǎn)正常,供應(yīng)的能量極其充沛,堡壘第一主炮、第二主炮、第三主炮可以同時射擊!”

    “那么!”安道爾輕佻的搶過了那通訊器,淡淡的命令道:“就三門主炮按照我們可憐的兩位美人兒送來的坐標(biāo),進行同時射擊吧。畢竟是一個巨大的國家的國王,他應(yīng)該得到一個體面的葬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安道爾眼里閃過了一道猙獰的光芒:“主炮齊射之后,所有現(xiàn)在能夠進行攻擊的武器同時對安邑城進行全方位覆蓋攻擊。把大夏的國都給我打成一片粉碎,一名國王的葬禮,總是需要有一個昂貴的殉葬品才符合他的身份?!?/br>
    一盞茶的時間后,三道粗達十里能量凝聚猶如實質(zhì)rou眼不可正視的光柱呼嘯著自天而降,一擊就擊毀了大夏王宮上所有的禁制。

    隨后,三道光柱猛的凝縮到了只有丈許粗細(xì),能量卻益發(fā)恐怖的,準(zhǔn)確無比的覆蓋在了正在瘋狂享樂的夏王身上。無法計量的恐怖能量,經(jīng)過了海人戰(zhàn)爭堡壘的極度壓縮之后,擁有了正面殺死一個神靈的威力,當(dāng)場就將夏王的身軀連同他的元神化為了烏有。殘余的光柱能量‘轟隆隆’帶著巨響沖進了王宮的地面,打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窟窿,隨之,一點強光自那窟窿下爆發(fā)了。

    整個大夏王宮就好似發(fā)酵的面包正在烘烤一樣突然鼓脹起來,隨后所有的宮廷樓閣、假山湖泊瞬息間都在能夠讓人瞬間失明的強烈光芒中化為粉碎,直接被撕裂成了最細(xì)小最本源的能量微粒。

    然后,無數(shù)道大大小小的白色光柱猶如雨點一樣的落了下來,安邑城瞬間籠罩在了無數(shù)的火光和塵土中。

    一顆又一顆海人制造的特大當(dāng)量的‘末日烈焰’自天而降,一朵朵巨大的蘑菇云沖天而起,真正猶如末日一樣的火焰和高溫橫掃了整個安邑,破壞了所有的巫咒禁制,把安邑城rou眼能見到的所有一切都化為了烏有。

    隨之,三道毀滅性的光柱再次的覆蓋了下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流血的帷幕

    ‘砰’,‘砰’,‘砰’,好似巨石夯擊地面的聲音很遲緩但是節(jié)奏穩(wěn)定的從茫茫荒野中傳來。夏頡騎著的那頭玄武神龜一板一眼、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慢慢吞吞、沒有絲毫焦急的一步一步穩(wěn)固的朝前邁行。他邁動步伐的速度比起刑天大風(fēng)騎著的那頭犼乃至墨麒麟、雨工之流慢了何止十倍?古怪的卻是這頭玄武神龜一直穩(wěn)穩(wěn)的跟在隊伍中,看起來行走速度極其緩慢,實際上卻快到了極點。

    除了諸人屬下的一千士兵和一百巫衛(wèi),如今夏頡他們隊伍中還有整整齊齊五萬實力超過五鼎的巫武、三百名蠻國特產(chǎn)的鬼巫毒巫,帶隊的大首領(lǐng),正是和夏頡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金鋼。原本蠻王盤庚答應(yīng)的三萬巫武,卻因為事情不周密最后放走了穆圖,被夏頡借著這個理由又敲詐了兩萬精銳過來,盤庚卻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嘻嘻哈哈的順?biāo)浦垲~外送了兩萬人給夏頡,順便連坐騎都配齊全了。

    五萬巫武,清一色的騎著蠻國更南方極遠(yuǎn)處山嶺中特產(chǎn)的一種烏云豹,體長三丈左右,高有丈許,性情兇殘,速度極快,又能耐長途奔襲,實在是蠻國一等一的作戰(zhàn)坐騎。這五萬烏云豹奔走之間下腳無聲,只能依稀聽到它們低聲的喘氣,一道道黑光就這么靜悄悄的劃過了荒原,跟在夏頡他們身后朝安邑城急速前行。

    這一次,不僅沒有活捉該隱,反而和該隱以及蠻王盤庚達成了秘密的協(xié)議,讓刑天家平白的落了一大塊的好處下來,這等事情,夏頡他們卻也有了計較。有了蠻王盤庚的臣服公文,夏王怕是早就忘了派夏頡他們?nèi)ツ匣牡降资歉墒裁吹牧?。就算他還記得這個碴兒,大不了臨時說一句該隱已經(jīng)被他們殺了,這不就了結(jié)了么?

    因而夏頡騎在玄武背上快速前行,身后還坐著一個渾身清香四溢的旒歆,心懷舒暢,就不用再說了。他看著白一只爪子勾在玄武長長的脖子上在那里打秋千,不由得笑問道:“玄武,你怎的為了一顆靈丹,就愿意做我的坐騎?這豈不是委屈了你?”

    玄武努力的翻過脖子瞪了夏頡一眼,用呆板干澀的聲音緩緩回道:“當(dāng)我愿意么?奈何沒有那靈丹,我還要多少年才能脫去這副身軀,得成人形?我等靈獸卻和你們?nèi)祟惒煌羰遣幻摿嗽镜钠つ?,終身不得窺見天神大道,就算在人間逍遙度日,卻也不是一個道理。唔,你這娃娃好不jian詐,分明是一人類,卻有我玄武一族的氣息,白白耗費我一點真元給你好處,委實可惡。”

    夏頡只能干笑幾聲,摸摸腦袋含糊道:“這,哈,你玄武乃是有名的天地四靈之一,化為人形也這樣難么?”

    玄武翻回了腦袋,有氣無力的哼哼道:“你以為如何?普通精怪,百年可為人形;兇獸一級的野獸,體形格外巨大,靈氣分外強悍,千年苦修也能成人;珍禽異獸一類,天生本質(zhì)強大,難以脫去血脈,沒有十萬年的苦功,人皮都修不出一點。至于珍禽異獸以上的靈獸、仙獸乃至神獸之類,動輒千萬年才有希望成人。越是天生靈氣強大,越是體格巨大的,那耗費的光景就越多?!?/br>
    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玄武用一種上了賊船無法翻悔的口吻抱怨道:“這是以血脈而論,若是以體格而言,普通狐貍、老虎一流,數(shù)百年時間足以;若是山熊、猛犸一類,則要千年以上。蒼天有心,最是公平不過,體格越大者,化為人形后擁有能力越強,本命元氣越盛,日后成就越大,故而化為人形越發(fā)困難。大致上本體體積大了一倍,就要耗費兩倍的時間修煉;大了兩倍,就要耗費四倍的時間修煉?!?/br>
    沒奈何的搖搖頭,玄武差點沒哭了出來:“你想象,一條狐貍才多大一團毛團?我的本體卻有多大?按照老天爺制定的規(guī)矩,狐貍之類百年成人形,我就要數(shù)百億年的功夫才能修煉出一個結(jié)果來!若沒有那靈丹相助,怕是等我修練成人形時,早就鴻蒙再次開辟了。從古自今,就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玄武一族有順利成人的,就算我們的老祖宗,如今還在天神界苦修哩?!?/br>
    夏頡、旒歆默然,只能用那等很是憐憫的眼神看著玄武,說不出話來。沒辦法,材料太好了,修煉起來也是一種折磨啊。

    這頭玄武怕是苦修了數(shù)億年,早就悶得緊了,好容易打開了話匣子,他怎么會停下嘴來?就聽得他‘嗚嗚嗚’的嚎哭了幾聲,突然又‘哈哈哈’大笑了三聲,于是,夏頡很湊趣的問了他一句:“玄武神龜為何發(fā)笑?”

    玄武‘嘿嘿’笑了幾聲,步伐益發(fā)的有力起來,他得意洋洋的鼻孔朝天的哼哼道:“我的本體不過方圓數(shù)千丈而已,還有那可憐的,北溟之下的鯤,本體數(shù)百里方圓,這只是他的第一道本體。等他化為大鵬,雙翅一展就有九萬里大小,卻是比我的本體更大了萬倍,哈,哈,哈,他是今生今世再也無望修成人形了!”

    夏頡、旒歆語塞,對于這頭幸災(zāi)樂禍的玄武,他還能說什么呢?就看得這玄武興致勃勃的口沫四濺的叫嚷道:“五百萬年前,我還在北溟**下一個大水洞中居住,卻是碰到了一頭鯤,問了一句他未來修煉成人終成天神的事情,他哭得可比我今日厲害得多哩?!?/br>
    咳嗽了一聲,夏頡突然想起了通天道人門下大弟子之一的金光道人,他低聲說道:“玄武,你怕是說錯了一件事情。鯤鵬想要成人的確極難,我卻知道有一只大鵬,已經(jīng)修成了人形哩?!?/br>
    玄武猛的停了下來,他尖聲嚎叫道:“沒道理!這天地開辟才多少年?一頭鯤鵬,怎么可能修成人形?”

    夏頡‘嗯’了一聲,輕輕的摸了摸玄武的大腦袋,嘆息道:“沒奈何,那金光師兄,卻是我?guī)熥痖T下大弟子之一,怕是早就服下了靈藥吧!”

    玄武鼻子里沖出了兩道白氣,氣鼓鼓的仰天長嘯了一聲,邁開步子,故意走得一個地動山搖的快步朝前奔去。一邊狂奔,這玄武一邊低聲抱怨道:“沒天理,沒人情,沒道理。我好容易要來一顆靈丹,還是賣命做苦力才得來的。你那金光師兄,卻為何有這樣的緣法?想我們玄武一族的祖先,還在天神界修煉,卻也沒能得到一顆助他化形的丹藥哩!氣煞,氣煞??!”

    ‘嗷嗷’一聲,這頭玄武徹底的陷入了狂走狀態(tài),一聲瘋狂的嚎叫,就看得夏頡他們隊伍外側(cè)方圓數(shù)百里內(nèi)一陣的地動山搖,數(shù)百座小小的山頭突然崩潰成了平地,原本的平地卻又突然拔高千許丈成為高山,一聲之威竟至如此,旒歆說這玄武體內(nèi)蘊含的能量強度等同數(shù)百名九鼎大巫的強度,看來并不是虛言啊。

    夏頡卻是又驚又喜,驚是驚嘆于這頭玄武的實力委實可怖;喜么,還能歡喜什么呢?有了這么強的一頭坐騎,在戰(zhàn)場上誰還能傷了他不成?不要說戰(zhàn)場上,就算日后到了安邑若是和其他人起了糾紛,卻也再也不用害怕被夷令刺殺那次傷得如許之重了。有了玄武護體,誰能動他?

    前方騎著雨工往來奔走的赤椋突然遠(yuǎn)遠(yuǎn)的跑了回來,就聽得他大呼小叫的吼道:“刑天大兄,夏頡大兄,我們到了安邑哩,我認(rèn)出這道路了,再往前五百里,跑上了那個山坎,就能看到安邑了。”

    騎著烏云豹一直跟在夏頡身邊的金鋼一聽得說安邑到了,就看得他兩眼發(fā)光,猛的cao起一柄巨石磨制的大斧吼叫道:“安邑到了么?大王說的那天下最大的城市安邑到了?有無數(shù)美酒美食加美人的安邑到了?哈,夏頡兄弟,你是不是要準(zhǔn)備給我們兄弟們換一身甲胄和兵器了?你看看,我們穿成這樣子,丟你的臉啊?!?/br>
    夏頡掃了一眼金鋼以及他的那五萬名屬下,氣得七竅生煙。這蠻王盤庚果然做得出來,五萬精銳的巫武,是真真整整‘赤身裸體’的出門的,除了一頭坐騎,除了金鋼手上還有一柄石頭磨制的武器,他們就連褲衩都沒穿一條,就跟著夏頡出了蚩尤山城!五萬條裸奔的超級猛男啊,最后他們用來遮蓋身軀的獸皮,都還是夏頡他們商隊再次耗費了大批的食鹽給交換回來的――當(dāng)然,獸皮的價錢貴了十倍不止!

    “換,為什么不換!你們這樣子在路上這一個月也就罷了,可是若是這樣進城,何止丟了我夏頡的臉,就連大夏和你們蠻國的臉都丟盡了?!毕念R咬著牙齒直哼哼,一路上他們瘋狂趕路,有大巫沿路做法加快速度,又是走的直線,可是從蠻國一直趕到安邑,卻也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趕到。這五萬蠻漢身上的獸皮,早就是大窟窿套小窟窿,小窟窿套更小的窟窿,渾身上下的皮rou都要露出來晃蕩了。

    五萬套頂級的大型鎧甲,五萬柄經(jīng)得起五鼎巫武的蠻力折騰的沉重兵器,一想到那個巨大的花費,夏頡就有一種預(yù)感:自己要破產(chǎn)了。沒奈何,誰叫這五萬人是以夏頡招收的私兵的名義跟隨過來的呢?雖然也是屬于刑天家的名下,可是很顯然,刑天大風(fēng)說了,他沒錢給這五萬人置辦裝備,那除了夏頡自己掏腰包,莫非還能找大夏軍部報銷花費不成?

    金鋼卻是故意不看夏頡那扭曲的面孔,他得意洋洋的大吼了一聲:“兄弟們,夏頡兄弟說啦,到了安邑,好鎧甲好兵器隨我們選,好酒好rou隨便吃,漂亮的大夏婆娘隨意睡啊!哈哈哈,來幾個人,跟老子去看看安邑城是什么樣子!是不是城門比我們蚩尤山城都要寬一些!”話剛說完,就看到金鋼兩條大腿一夾,坐下烏云豹突然加速,帶著十幾條漢子瘋狂的超出了隊伍,朝前奔走而去。

    旒歆突然低聲笑起來:“安邑的城門,的確還比他們蚩尤山城的城門寬哩。蚩尤山城的那城門,還能算城門么?”

    旒歆笑起來,夏頡也笑起來,白看到兩人一起笑了,也‘吱吱’的狂笑起來。就看到白十個鋒利的爪子在玄武的脖子上一陣瘋狂的撕扯,想要讓玄武也跟著笑,可是卻只看到火星亂閃,哪里能傷得了玄武的一點皮rou?‘老成持重’的玄武神龜自然不會和這頭才十幾歲大小的貔貅計較,大眼珠子掃了白幾眼,鼻孔里噴出一道白氣,頓時把白沖飛了十幾丈遠(yuǎn),氣得白飛奔回來,朝著玄武就是一通亂劃。

    ‘鏗鏘鏗鏘’,金鐵交鳴聲爆響,白就這么一路在玄武身上亂抓亂劃,也不知道劃了多少下,最后累得白癱在夏頡懷里直吐舌頭,卻也沒見玄武身上出現(xiàn)了哪怕一點的小痕跡。玄武神獸的防御力,果然是驚人到了極點。

    刑天大風(fēng)只是無比眼饞的看著那玄武,突然覺得自己座下的犼實在不是一頭好的坐騎。刑天大風(fēng)那個羨慕啊,他拼命的轉(zhuǎn)悠著眼珠子尋思著,絞盡腦汁的想要折騰個主意出來,把玄武也放在自己屁股下面騎一陣子呢?!爸皇牵T著一頭烏龜上戰(zhàn)場,這個,是不是太沒臉了一點?誰也看不出這頭烏龜是玄武啊,可是是人都看得出來,我坐的是一頭可以力殺天龍的犼??!”想到這里,刑天大風(fēng)頓時又猶豫起來。

    一路前行,卻遠(yuǎn)遠(yuǎn)看到前方跟隨金鋼跑出去那些漢子中有一個漢子卻又騎著烏云豹跑了回來。就聽得這漢子大驚小怪的一通嚎叫:“奇怪,奇怪,那安邑城不是你們的都城么?怎么就變成了一攤破爛?就好似我們蚩尤山城燒陶土的瓦窯被打翻的樣子哩?!?/br>
    夏頡大驚,連忙問道:“你說什么?安邑城怎么了?”

    那漢子抓抓腦門,憨憨的笑道:“安邑城?。咳绻且欢哑茽€就是安邑城的話,安邑城已經(jīng)完蛋了哩,一塊大點的石頭都看不到了?!?/br>
    夏頡面色一變,刑天大風(fēng)卻是急聲問道:“那你們的首領(lǐng)金鋼去干什么了?”

    那漢子‘哦’了一聲,興奮的吼道:“那一堆破爛四周圍了無數(shù)人馬,分成了好幾個大營在相互挑戰(zhàn)哩。金鋼大哥看得手癢,聽得里面有你們刑天家的人在和別人動手,就沖下去幫忙了。嘿,不看不知道啊,那場子里面的土都是紅色的,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哩?!?/br>
    安邑城被毀,夏王乃至一干重臣被鋪天蓋地的海人火力殺得干干凈凈,前線的履癸、盤罟聞訊立刻拋下了和東夷人的戰(zhàn)事,不管不顧的率領(lǐng)百萬大軍急速趕回安邑爭奪王位。兩支大夏朝最為精銳的軍隊在安邑城的廢墟外擺開了陣勢,正式的對峙起來。而幸運的十三王子袞卻不知怎地在海人的火力覆蓋下逃生,他居然也拉了幾個兄弟做依仗,拉起了自己母族親人麾下的大批人馬,和履癸、盤罟的大軍來了一個三國混戰(zhàn)。

    三方剛剛小規(guī)模沖突了半個時辰,刑天家主刑天厄以及一眾因為出城點兵而幸運躲過滅頂之災(zāi)的刑天家將領(lǐng),拿著夏王臨死前一個時辰頒發(fā)的軍令點起了軍部下屬的龐大軍隊,橫插了一刀,勒令三方罷手,嚴(yán)禁他們私下械斗損傷了大夏的元氣,勉強的維持了一個平和的局面。

    這等不穩(wěn)定的平和僅僅維持了小半個月,隨著伐北令、伐南令隸屬刑天家的大軍到來,履癸自信自己和刑天家關(guān)系夠硬,立刻趁著盤罟、袞陣腳大亂的時機半夜偷營,斬殺了盤罟、袞的直屬兵馬數(shù)萬人,取得了一個小勝??墒锹墓飫倓傋鲑R了不到小半個時辰,隨著相柳家、申公家、防風(fēng)家各大巫家駐守族地的長老和私軍的大舉前來,安邑城外的軍馬居然超過了兩千萬之?dāng)?shù),勢力糾纏復(fù)雜,哪一邊都不敢再胡亂動手。

    于是乎,最后的十幾天時間就變成了各大王子麾下勢力的大斗將時段,盤罟、履癸、袞等人屬下大將紛紛邀斗,十幾天的時間死傷了數(shù)百名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而盤罟、履癸、袞等人就在各大巫家的面前,就誰最有資格接掌王位這個性命攸關(guān)的問題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盤罟身為大王子,按照大夏朝的祖制,夏王暴亡,他有資格監(jiān)國;履癸身為夏王親自晉封的太子,按照大夏的法律,他應(yīng)該即刻登基;袞雖然不是大王子也不是太子,但是他有大夏王族十幾名王子和幾位王叔的支持,麾下兵馬卻也不少,自己的母族更是掌握了中州的大權(quán),他自認(rèn)也有資格爭奪一把,當(dāng)然死也不肯相讓。

    安邑城外如今超過兩千萬的兵馬,掌握在刑天厄手上的就超過了一千兩百萬。而天下九州之中,一半以上的軍隊也在刑天家的控制下。毫無疑問,如今的刑天厄傾向于誰,誰就立刻能夠登上王位??墒切烫於騾s分明是在待價而沽,甚至根本不在各大巫家面前露面,一應(yīng)事務(wù)都推給了脾氣暴虐動輒揮手揍人的刑天十三處理,哪里還能弄清一個端倪來?

    而原本有實力有威望制止這一切事情的巫殿和隱巫殿,所有的大巫卻忙著去尋找鎮(zhèn)國九鼎的下落,哪里有功夫理會這等閑事?就連最是喜歡生是非的太弈,都被海人終極戰(zhàn)爭堡壘的炮火炸出了內(nèi)傷,如今正在運轉(zhuǎn)玄功治療傷勢,更是懶得管這等閑事了。

    于是乎,安邑城外紛紛亂斗,履癸屬下兩大打手碂黑虎和黃飛豹實力極高,下手狠毒,一連斬殺了盤罟、袞屬下三百多員大將,導(dǎo)致兩個王子屬下軍隊中再無人敢向他們挑戰(zhàn)。于是乎,兩個暴力分子就開始挑釁那些支持盤罟和袞的巫家的子弟,十幾天的時間,很是殺了幾個防風(fēng)家、申公家乃至相柳家的子弟,一時間弄得各大巫家紛紛翻臉。

    各大巫家翻臉的結(jié)果就是:在刑天厄的無形震懾下,無人敢動用大軍私斗,可是各家的子弟卻是紛紛按照自己的實力相邀斗毆,時有死傷,把諸大巫家最近數(shù)百年來積累下來的怨氣和仇恨集中爆發(fā)了一次,反而履癸、盤罟、袞三人成了看客。

    金鋼騎著烏云豹蹲在那山坎上看熱鬧的時候,正好就是刑天家的刑天犴和相柳家的相柳胤交上了手。

    手持長劍的刑天犴身形靈動,繞著相柳胤一通亂刺,嘴里嘀嘀咕咕的咒罵相柳家不應(yīng)該和刑天家爭權(quán)。

    手握兩刃蛇牙斧錐的相柳胤猶如一條毒蛇一樣滿地亂竄,一邊朝著刑天犴亂捅一邊噴著毒氣,同時咒罵刑天家不該一家坐大,壞了祖宗的規(guī)矩。他更是痛斥刑天家的人太不給他們相柳家面子,他們相柳家不過是在安邑城的衛(wèi)司下找了點清閑職務(wù)廝混,怎么就招惹了他刑天家的人,居然坑害到相柳柔跑去守王宮的大門,這一次若不是相柳柔的命好,也就跟著夏王一起去見了祖先了。

    兩人越打火氣越大,漸漸的兩人控制不住脾氣,刑天犴一聲怒斥,渾身銀光大盛,那長劍上一陣轟鳴,手一揮,無數(shù)道十幾丈長短的弧形金精劍氣朝著相柳胤猛轟,炸得那地面一片的坑洼不平。那相柳胤卻也怒斥一聲,眼里綠光閃動,體外突然泛起了數(shù)百丈的水波,那水波的流水都是粘稠無比,隱隱有綠色氣泡‘汩汩’而起,臭氣熏天的水波‘嘩啦啦’的朝著刑天犴猛沖。

    旁邊觀戰(zhàn)的刑天狴看到刑天犴被劇毒的流水包圍,立刻右手一伸,一個印訣轟出,巨大無形的力量震碎了那一片粘稠的水波,震得相柳胤蹊蹺噴血,狼狽的連連倒退。那同樣觀戰(zhàn)的相柳柔看到相柳胤吃虧,哪里肯罷休?他自己不敢上前打斗,卻是手一揮,幾條奇形小蛇飛射而出,嘴里毒氣狂噴,措手不及正在揮劍追殺相柳胤的刑天犴‘啊呀’一聲,臉上已經(jīng)被毒氣噴了個正著,頓時渾身發(fā)綠,拖著長劍轉(zhuǎn)身就走。

    相柳胤看到刑天犴吃虧,哪里肯罷休?他怒吼一聲‘刑天犴,賊子休逃’,揮動那蛇牙錐已經(jīng)凌空跳起,朝著刑天犴劈下。

    那在山坎上看熱鬧的金鋼一看這等情形不對,那渾身綠氣纏繞的家伙叫什么?‘刑天犴,賊子休逃’?誒,刑天犴,豈不是刑天家的人么?按照大王的命令,這一次五萬蠻人戰(zhàn)士豈不是當(dāng)作禮物送給刑天家做私軍,以拉攏刑天家和蠻國的關(guān)系么?這歸根結(jié)底,還不是為了蠻國的利益么?那,刑天家的人吃虧了,我們要幫忙啊不是?

    于是乎,金鋼叫了一個蠻人回去給夏頡他們報信,自己則是帶著十幾個同伴一聲狂吼:“刑天家的好漢在此,那娃娃休得囂張!”

    烏云豹的速度多快???那是一陣風(fēng)一樣的就能跑出數(shù)百里的腳步。加上金鋼他們以蠻人驅(qū)獸之法御使這些烏云豹,速度更是快得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颼颼颼’,那些觀戰(zhàn)的世家子弟都是一些輩份極低的族人,修為也不甚高,哪里看得清金鋼這接近九鼎巫武的厲害人物突如其來的攪場?

    就看到一道黑影閃過,一條巨大的身影突然停在了相柳胤的面前,金鋼揮動起他那數(shù)千斤重的巨石斧頭,怒吼了一聲:“兒子呃,你給老子死罷!”八鼎頂峰巫武的蠻力發(fā)作,金鋼‘颼颼颼颼’在一眨眼的時間內(nèi)朝著相柳胤劈出了數(shù)千斧頭。

    ‘砰’的一聲,相柳胤如何可能是金鋼的對手?就看到原本完完整整的一個人突然炸裂開來,通體炸成一團血霧,那血霧還被金鋼強勁無匹的氣勁催動,化為無數(shù)鮮紅的斧形氣勁‘轟轟’有聲的拖著一道道白色的風(fēng)勁朝著相柳家的大營沖了過去。

    首當(dāng)其沖的相柳柔剛剛喊了一聲:“阿胤,你死得好慘?。 蹦菬o數(shù)斧形氣勁已經(jīng)轟到了他的面前。相柳柔卻是識趣的人,他二話不說,立刻一個團身朝著地上一滾,朝著身邊一個積滿了污水的土坑砸了下去?!畤W’的一聲,一道斧形氣勁擦過了相柳柔的后背,卷起了他背后一寸厚的皮rou,露出了下面白慘慘的骨頭,這傷口再被那污水一浸,頓時疼得相柳柔是‘吱兒’一聲慘叫,吞了兩口污水暈了過去。

    相柳柔運氣好躲過了金鋼的氣勁攻擊,可是其他的相柳家的子弟卻沒這么好的運氣了。數(shù)以百計的斧形氣勁呈扇形朝著那觀戰(zhàn)的近千名相柳家的直系子弟狂轟而去,當(dāng)場把八百多名相柳家的子弟轟成了rou渣,血漿、rou塊‘嘩啦啦’的朝著后面的營帳猛沖,又殺傷了千多名相柳家的私軍戰(zhàn)士。相柳家的營地正門外,頓時一片的血紅,好似到了血池地獄一般。

    金鋼‘哈哈’一聲狂笑,朝著那滿臉發(fā)綠的刑天犴以及同樣滿臉發(fā)青的刑天狴笑道:“刑天家的兄弟,老子是自己人,哈哈哈,以后都是給刑天家干活的。這群崽子敢和你們動手,看金鋼大爺我殺絕了他們。兄弟們,嘿哈,沖?。 ?/br>
    他身后跟來的十七條蠻人漢子看到了血,早就興奮得渾身上下的鮮血都被腎上腺激素給替代了,整個就陷入了狂化狀態(tài)。就聽得他們一聲‘嘿哈’,騎著烏云豹突上了前去,搶過了附近那些目瞪口呆的相柳家私軍手上的武器,就是一通瘋狂的砍殺!

    金鋼神獸的這十七條蠻人漢子,就是這一次五萬戰(zhàn)士中的佼佼者,都擁有八鼎頂峰將要突破到九鼎的恐怖實力!那些最多不過七等、八等巫武水準(zhǔn)的相柳家私軍戰(zhàn)士,在他們面前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一刀下去,就是數(shù)百條人命伴隨著鮮血和rou漿噴灑了出來。而那些在大門口圍觀看熱鬧的相柳家子弟,更是最高不過四鼎左右的水準(zhǔn),距離八鼎頂峰,那是數(shù)萬倍的差距,在這些彪悍的蠻人戰(zhàn)士面前,更是只有被當(dāng)成小雞小鴨一樣被虐殺的份兒!

    就聽得‘噗哧、噗哧’一陣亂響,以八鼎頂峰的實力虐殺這些實力低微的相柳家的私軍和子弟,誰人能當(dāng)?就看到金鋼一馬當(dāng)先,揮動著那巨大的石頭斧子‘吼、吼’叫囂著一路屠殺,從相柳家的營房正門直接突入了七八里遠(yuǎn),手上起碼抹殺了相柳家數(shù)萬條人命!

    ‘吼哈!’,更有一名蠻人戰(zhàn)士殺得發(fā)狂,使用了他們蠻國的巫武秘技,渾身巫力凝聚成一團漆黑的高有十幾丈的劍齒虎形象,狠狠的朝著前方相柳家私軍密集處丟了出去!

    一名八鼎巫武全部的巫力轟擊!那是可以比美數(shù)百顆海人巨型‘末日火焰’同時爆發(fā)的恐怖威力!

    一團巨大的蘑菇云自相柳家私軍的后營房處升起,強烈的火光席卷天空,在灰蒙蒙的天空上沖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相柳家此番帶來的百萬私軍,頓時有六成在這一擊中化為烏有!

    沒奈何,相柳家此時的營房中并沒有高手坐鎮(zhèn),沒有九鼎的實力,誰能接下一個發(fā)狂的八鼎巫武的全力一擊?

    那相柳家的高手都去干什么呢?他們數(shù)百名七鼎以上的頂尖高手,都跑去了刑天厄的中軍大帳內(nèi),在那里和其他各大巫家的家主、長老等人擺場面、磨嘴皮子哩。相柳翵以下,他們相柳家如今招來在安邑城附近的九鼎高手明地里也有十人以上,哪怕只要有一個人在他們營帳內(nèi)坐鎮(zhèn),金鋼他們也會被打得雞飛狗跳的狼狽逃跑??!可是誰叫相柳翵為了顯示實力,把所有高手都帶來了這里?

    那最后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把刑天厄中軍大帳內(nèi)那些正在叫囂怒罵的大夏國的權(quán)貴們?nèi)矿@醒,他們感受到了那巨大的爆炸聲中恐怖的力量,不由得紛紛沖出了營帳,朝著蘑菇云升起的方向看了過去!

    相柳翵的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慘白,他一手拎住了刑天十三的領(lǐng)口大聲詛咒道:“不是各大巫家有了協(xié)議,不許族人弟子全力出手,長老級的族人更是只能作壁上觀么?你看看,你看看,那是什么?”相柳翵清楚的知道,看那爆炸的威力,怕是他這次帶來的百萬私軍,剩不下多少了。雖然這一次帶來的私軍并不是他相柳家的菁華所在,可是你就是養(yǎng)一百萬頭豬,也要耗費大本錢不是?何況是人呢?

    刑天十三一臉掩飾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他大聲笑道:“相柳翵老頭,你可不要怨我刑天家的人。我刑天家如今招來安邑的所有長老都在這里,可沒人去找你們相柳家小娃娃的晦氣?!薄俸佟痡ian笑了幾聲,刑天十三把禍水引到了其他幾家的頭上:“莫非是申公家或者防風(fēng)家的長老出手了?這幾天你們相柳家的子弟可是欺負(fù)得他們的晚輩很是凄慘啊??纯矗思也贿^是家主受了重傷如今生死不知而已,你相柳家太欺負(fù)人了?!?/br>
    相柳翵面色一變,立刻怒視向了申公家和防風(fēng)家在場的長老代表。那兩家的長老卻又哪里是好惹的?紛紛大眼對小眼的瞪了回去。那申公家的長老更是怒沖沖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的吼道:“相柳翵,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申公家可不怕你,你相柳家的人倒霉了,能怪我們么?”

    相柳翵怒號起來:“那,是誰干的?”

    就這個時候,金鋼瘋狂的長嘯聲傳了過來:“刑天家的兄弟啊,是好漢的跟著爺爺我沖啊,殺光這群敢和我們刑天家作對的雜碎!”

    相柳翵整個身體彷佛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申公家、防風(fēng)家以及其他各大巫家的家主長老的面色變得無比的精彩,原本一臉無辜的刑天十三當(dāng)場傻在了那里:“不,不,不可能啊?我們刑天家所有的高手都在這里???誰沒事去殺你相柳家的娃娃當(dāng)好玩呢?”

    相柳翵一聲怒嘯,猛的拔出了一柄七尺長的七彩軟劍朝著刑天十三當(dāng)頭劈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履癸的許諾

    劍氣呼嘯,瞬間已經(jīng)到了刑天十三頭頂。刑天十三看到相柳翵手上那七彩軟劍,不由得怒喝道:“相柳翵,你這老鬼真要和我拼命不成?你居然連你相柳家看家的寶貝都拿出來了?”他深知這柄七彩軟劍的厲害,根本不敢用手去擋,只是身體一退,猛的沖到了一個相柳家長老的身邊,一手拎起了那相柳家的長老就朝著那柄軟劍迎了上去。

    氣極敗壞的相柳翵哪里來得及收手?眼看得那嚇得魂飛天外的自家長老被刑天十三擋在了自己劍前,相柳翵怒斥一聲,體外綠光涌動,一股腥臭之氣沖天而起,那七彩軟劍上立刻彌漫出七彩毒霧,狠狠的一劍朝著那長老當(dāng)頭劈下??此栖浘d綿猶如柳絮的軟劍,卻發(fā)出了刺耳的破風(fēng)聲,帶起一道道細(xì)細(xì)的白色氣浪,化為數(shù)千條劍影呼嘯而下??茨莿蓊^,相柳翵是要連那自家長老身后的刑天十三一起劈死。

    刑天十三雖然是絕對的暴力主義者,可是他卻也不是傻瓜,看到那無數(shù)七彩劍光卷了下來,刑天十三一聲獰笑,又抓起身邊幾個相柳家的族人朝著那劍光中一丟,身體已經(jīng)輕輕的滑出了數(shù)十丈外。同時就聽得刑天十三扯直了嗓子怪聲怪氣的嚎叫道:“孩兒們快快退開,這相柳家的老毒蟲發(fā)怒啦。嘖嘖,看那模樣,他們相柳家大營里的族人怕是活不下幾個來?”

    ‘噗哧、噗哧’連續(xù)幾聲,相柳翵惡狠狠的扭曲著面孔把面前那幾個自家的族人劈成了碎片,七彩毒霧朝著那幾個倒霉的相柳家的人一卷,頓時就看到好端端的rou體已經(jīng)化為膿血,從那膿血中更有絲絲各色毒氣飄散出來,卷入了那七彩軟劍中去。

    “刑天十三,我今日和你們刑天家不死不休!”相柳翵那個怒火沖天啊,他還真以為是刑天家的人背地里下手偷襲了他相柳家的大營,按照他的想法,這刑天家肯定是要趁著這次夏王暴斃諸子爭位的功夫壯大他刑天氏的權(quán)柄,故而刻以的抹殺其他各大巫家的勢力,作出什么事情來也不奇怪。心里有了這樣的盤算,原本和刑天家無關(guān)的事情都要扣到那刑天家的頭上,更何況那莽漢金鋼,實實在在又和刑天家有點關(guān)聯(lián),嘴里口口聲聲的叫嚷出來的就是那幾個字呢?

    相柳翵這里和刑天十三動上了手,刑天十三手上沒有神兵利器對抗這傳說中是上古水神共工屬下大將巫神相柳傳下來的軟劍,只能苦苦的躲閃。奈何這刑天十三又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他被相柳翵追殺得苦,躲避之間,他就一拳一拳得朝著那相柳家的族人轟了過去。他的拳勁霸道,殺傷力可謂是安邑城第一的水準(zhǔn),當(dāng)場打得好幾個相柳家在場的長老筋斷骨裂,慘哼哼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