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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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王權(quán)??!滿足的看了看大殿中那些粗大的柱子,履癸端起一碗美酒,‘嘖’的一聲將那美酒喝得涓滴不剩。 運道,這就是他履癸的運道。當上大夏的王,可不僅僅是有實力就足夠了的。他履癸的運道強?。?/br> 當然,為了登上王位,在先王被人擊殺朝廷一片混亂的情況下,為了登上這高高在上的王位,自己付出的代價是多了一點,出賣的利益也多了一點。但是,不管怎樣,總算是擺平了以四大巫家為首的那股足以影響到王權(quán)更替的力量,雙方各取所需,最終還是皆大歡喜嘛。當然了,作為犧牲品的九大天候冤枉了一點,可是,誰叫他們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呢? 刑天家全力支持自己登基的條件之一,就是將九大天候手上的權(quán)力全部收回,讓刑天家分一杯羹啊。這也是好事,誰說不是呢?九大天候倒臺如此之快,不僅僅是以刑天家為首的四大巫家和諸多巫家得了好處,自己王庭得到的好處更多啊。 不說別的,就說九大天候秘密蓄養(yǎng)的那一批精銳死士,最終不是絲毫無損的被王庭暗司給接收了么?九大天候的私秘力量加起來,讓自己暗司的實力膨脹了兩倍??!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實力。 “哼哼,怕是刑天厄那老狐貍,也不知道暗司到底有多強罷?”得意的又給自己滿上了一碗烈酒,履癸‘嘿嘿’的偷笑了幾聲。想到這里,他又有點不自在了,為了登上王位,他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啊――別的不說,就說自己成為夏王的附加條件中,讓刑天華鎣這個女人成為自己的王后,簡直就是噩夢一樣的選擇。 “不過,自己也不虧?。 甭墓镞€是有點得意。當年還在做厲天候的時候,他的那支鐵甲親衛(wèi)耗費甚巨,其中一大部分錢財,都來自于刑天華鎣的私房錢嘛。當然咯,通過刑天華鎣拉攏了刑天家,這更是一大收獲。雖然刑天華鎣的惡劣品性讓他履癸有點受不了,但是,又有何妨?只要和她生下一個孩子,立那孩子成為夏王的繼承人,自己就不用擔心發(fā)下的毒誓了。 這王位,自己坐得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陌。?/br> “哼!刑天華鎣?啊呸!”一口濃痰噴出去老遠,將大殿內(nèi)一根玉柱轟出了一個對穿的窟窿,履癸冷笑道:“生下一個孩子,我和她就兩清了。天下美貌女子這么多,也不欠她一個。她喜歡美女,本王也喜歡???她玩她的,我玩我的,誰也別妨礙誰!這才是公平買賣!” 想到得意處,履癸‘哈哈哈哈’大笑起來。絕妙啊,他這一步步走過來,實在是一步步嚴絲合縫、滴水不漏啊。自大禹祖王以后,歷朝歷代的夏王中,他履癸是登基最輕松的夏王罷?其他的夏王,哪一個不是殺父殺親殺得個血流成河才登上王位的?他履癸不過是殺了三個兄弟而已,輕松,太輕松了呀! 正在得意處,一名內(nèi)侍突然輕步走進了大殿,隔著遠遠的就跪在了地上,小心小氣的說道:“大王,中天候求見!” “中天候?”履癸的面色陰沉了下來,中天候易昊么?這廝來求見自己干什么?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處境么?履癸開恩,讓他繼承了中天候的封號,又讓他做了管理安邑城治安的官員,說白了,無非是為了安撫其他那些天候的心,以顯示他履癸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畢竟,借著和海人決戰(zhàn)的由頭盡收了九州封侯的大權(quán),卻不動那些巫家的一根毫毛,戰(zhàn)勝海人之后還不歸還那些權(quán)力,說實話,履癸也是害怕那些天候造反的。九大天候的勢力根深蒂固的,就算把他們幽禁了,履癸也害怕他們的門人黨羽作出什么不好收場的事情落了自己的面子。為了提防可能的內(nèi)亂,易昊這個根基最淺的年輕人被挑選出來,派了他一個小小的差使,就是向天下人表明態(tài)度,證明他履癸并沒有加害九大天候的心思,為平復(fù)可能發(fā)生的內(nèi)亂,首先在道義上占據(jù)一個優(yōu)勢高度。同時,也是安撫那被幽禁的八大天候。 “易昊應(yīng)該明白自己的這些便宜都是揀來的,乖乖的做他的巡城官就是了,來求見本王做什么?”履癸心中有點不快活,這易昊有點不知道好歹啊。上次彈劾夏頡的事情,履癸還沒和易昊算帳呢。夏頡在履癸心目中的地位,是易昊這種拿出去標榜自己仁德和寬厚的工具能比的么?任何一個人,只要他背后有通天道人和太弈這樣的變態(tài)人物做靠山,在履癸心目中就是一個金娃娃哩。 而易昊是什么?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嘛! “叫他進來!”履癸干了一碗酒,陰沉著臉蛋不咸不淡的吩咐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將高大的身軀蜷縮起來,顯得比他本來身高足足矮了一尺多的易昊佝僂著腰肢的行了進來。他走進殿門,就在門檻前跪下,隔著百多丈遠磕頭道:“臣易昊見過陛下。” “唔。”冷冷的哼了一聲,履癸抓起一塊燉rou塞進了嘴里,慢條斯理的咀嚼了好一陣子,這才將那rou塊吞下。他冷冰冰的說道:“來啦?起來吧?跪著干什么?有什么事???”端起酒碗,‘嘖’的一聲將那美酒喝得干干凈凈,履癸這才勉強抬起頭來,瞥了一眼易昊。 易昊小心翼翼的朝履癸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他站起身來,低聲陪笑道:“大王,臣今日前來,是想要大王饒恕臣當年的過錯的。臣,想要為大王效力呀!”上前了幾步,他‘咕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 當年的過錯?不說還好,一提起這話頭,履癸的臉都發(fā)青了。他狠狠的將酒碗砸在了易昊的腦門上,指著易昊怒喝道:“你還知道當年的過錯?嗯?當年你是盤罟的人吧?本王那時候受到的刺殺,里面有多少次混雜了你家的死士在里面?說!” 酒碗炸開,一縷鮮血順著鼻梁緩緩淌下,易昊卻不敢擦拭那鮮血,他只是畢恭畢敬的說道:“臣知罪,臣該死。只是,那也不是臣的過錯。臣的父親,那時候和盤罟王子交好,卻也怪不得臣和盤罟王子來得親近一點呀?”他嘆息了一聲,滿臉慚愧的磕頭道:“臣自知罪孽深重,罪不可贖。然大王此番法外開恩,讓臣繼承了先父的候位,臣。。?!?/br> ‘嗚嗚嗚嗚嗚’,易昊居然趴在的地上大聲的嚎哭起來。他滿臉的懊悔、滿臉的痛苦,好似自己做了多少十惡不赦的大罪,正在受天下萬民的指責一般。那等痛苦悔恨的模樣啊,履癸都不由得為之側(cè)目。 揮了揮手,履癸不耐煩的說道:“好了!本王明白了,你是后悔當年和盤罟交好,如今想要投靠本王,成為本王的心腹?!?/br> 易昊立刻說道:“大王英明!” 履癸冷冷一笑,他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易昊一陣,悠然說道:“好啊,本王也不計較當年的事情,總之盤罟都死啦,他的妻兒。。?!鳖D了頓,履癸陰殘的笑道:“盤罟的妻兒前幾日也失蹤了。本王不計較這些。只是,你要投靠本王,你能給本王什么好處?” 易昊立刻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白絹卷成的卷軸,他恭敬的說道:“大王,這是當年盤罟王子的商會探查出的三處原玉礦的地圖。另外還有各等極品礦藏近百處。其中更有先父替盤罟王子秘密訓(xùn)練的死士親軍的秘密營地所在,都是刺殺的高手行家。” 履癸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可沒忘記,當初若非夏頡及時趕到,他就差點死在這樣的死士刺客手中。他有點惱怒的喝道:“這些東西,本王還看不上眼!三處原玉礦是好東西,只是,既然盤罟的人能探查出那礦脈來,王庭暗司的人,莫非就不能么?” 當著易昊的面,履癸也沒擺出大夏的大王應(yīng)該有的威嚴和派頭,他就好像當年在西坊喝酒斗毆一般,指著易昊就是一通破口大罵。他心里那個爽快啊,當年他做厲天候的時候,可沒能這么爽快的罵易昊,畢竟那時候易昊的父親中天候,可比那時候的厲天候履癸來得厲害多了。如今能夠以大王的身份罵得易昊不敢抬頭,履癸還有不大罵而特罵,罵得不亦樂乎的? 坐在王座上,就是要玩人啊,否則,他履癸做這個大王干什么? ‘咚咚’,易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他抬起滿是鮮血的臉,諂笑著朝履癸說道:“可是大王,臣對大王還有別的用處???” “別的用處?什么用處?”履癸若有所思的看著易昊:“如果你對本王真的還有這么一丁半點的用處,本王不介意給你個機會?!?/br> 易昊抿了抿嘴唇,露出了一個很邪異的表情。他輕聲說道:“大王,臣,也是九大天候之一呀!” “哦~~~?”履癸眼珠轉(zhuǎn)悠了幾圈,盯著易昊看了半天,拖長了聲音發(fā)出了一聲含義不明的驚嘆。 易昊用膝蓋朝前爬行了三十幾丈的距離,他額頭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他卻連運功止血都顧不上了。抬起頭來殷切的看著履癸,易昊嘻嘻笑道:“大王,您并不缺心腹呀。臣自知無法和碂黑虎、黃飛豹兩位大人比美,但是,臣也有用呀!難道大王不覺得,大王需要一個表面上不受大王歡喜,實際上卻是為大王辦事的人么?”(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xué)網(wǎng)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nèi)容等著你?。?/br> 沉默,好似夢魘一般的沉默籠罩了大殿。易昊跪在地上,額頭上的鮮血順著鼻梁留下,慢慢的在他鼻頭上積蓄成一大滴一大滴的血漿,重重的滴在了地上。他不敢抬頭,只是默默的等待著履癸的決定。這是一次賭博,一次被逼無奈的賭博,易昊不得不賭,否則,他根本沒有勇氣再活下去! 堂堂中天候,居然被打發(fā)去了安邑令關(guān)龍逢的手下做一個小小的負責安邑城市面治安的小吏?這是侮辱!這是自幼就自負為天才的易昊所不能承受的侮辱!他一定要扭轉(zhuǎn)這種讓他不舒服,讓他恨得幾乎想要毀滅一切的侮辱。 自己的父親被人殺死。他能猜出背后的主使是誰,但是他不敢找那些主使人下手。可是,起碼他能夠?qū)δ谴炭瓦M行報復(fù)!但是,如今那刺客身居高位,手握數(shù)百萬精銳軍隊,就憑借著他易昊如今手下的幾千個負責日常治安的軍士,他能奈何得了人家? 尤其,在他心目中已經(jīng)完全屬于他的心上人居然被那個刺客勾搭走了。旒歆居然和一個蠻子好上了!這是極大的恥辱!他易昊出身名門,一表人才,巫力修為更是大夏年輕一代人中的佼佼者,他怎能容忍自己輸給一個蠻人? 這些事情組合在一起,逼迫得他必需要改變自己如今的不利局面,他必須要得到重新進入大夏權(quán)力核心的機會,否則,他的一輩子就毀掉了。那八個老不死的天候被幽禁,而他易昊如今的情況,比起幽禁又好得到哪里去?無非就是他表面上擁有自由而已。所以,哪怕是賭博,他也要賭一下,賭如今的履癸需要幫手,尤其是需要自己這種身處暗中的幫手。 想想看如今履癸最忌憚的是什么?那么,自己投其所需,自然能夠得逞!或者,也許,大概,自己能夠得逞吧? 履癸的手按了按面前的玉案,上面的酒壇、酒碗、菜碟等物盡數(shù)化為飛灰。他慢條斯理的問道:“你和王后,到底是什么事情?。俊?/br> 冷汗立刻從易昊的額頭上冒了出來,汗水滲入了額前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讓易昊立刻提起了精神,小心翼翼的說道:“臣,和,王后,只是尋常的。。。友人?!币钻坏纳眢w緊緊的貼向了地面,他的身體看起來紋絲不動,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衣袍所掩蓋的,兩條大腿內(nèi)側(cè)的肌rou,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急速抽搐起來。 “尋?!摹?。。友人!”履癸拖長了聲音重復(fù)了一番易昊的話。他怪聲怪氣的說道:“可是,既然是尋常的友人。。。王后上次為甚會為你說話?嗯?朝堂之上,王后不顧本王的臉面幫你說話,卻是為了要懲治本王看重的臣子,這,又是為何?”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易昊用異常穩(wěn)重的聲音說道:“大王,磐華是臣自幼的好友。” “磐華?。?!”履癸突然震怒起來,他爆喝了一聲,突然舉起面前的玉案,狠狠的將那數(shù)千斤重的玉案砸向了易昊。一聲巨響,玉案撞在易昊的身上炸成了粉碎,易昊的身體被砸得貼著地面朝后面溜去。玉案上蘊含的力量太強,饒是易昊如今有八鼎上品的實力,依然被砸得骨斷筋裂,七竅中噴出了血來。 ‘呼哧、呼哧’,履癸喘息了幾聲,突然站起身來冷笑道:“三日之內(nèi),拿磐華的人頭來見本王。。。本王就收了你。” 易昊面色一喜,他運轉(zhuǎn)體內(nèi)巫力,一一的接上了被砸斷的筋骨,欣喜的叩首道:“臣,遵命?!?/br> 看到履癸再沒有話說了,易昊慢慢的跪著倒退了幾步,轉(zhuǎn)身走出了大殿。 履癸黑漆漆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他冷笑道:“碂黑虎!派人跟著易昊,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若他真的去殺磐華,背后下手幫他一下。本王要給白蟰一個小小的警告!和本王合作,是不能動歪心思的?!?/br> “喏!”沉悶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聲音傳來時,碂黑虎的人,卻早就出了王宮了。 得意的笑了幾聲,履癸正要返回內(nèi)宮,一名內(nèi)侍又飛快的輕步跑了進來,飛快的跪在地上稟告道:“大王,恭天候求見!” “恭天候?”履癸皺了下眉頭,他尋思了片刻,詫異道:“本朝,有恭天候這個候位么?” 剛剛問出口,履癸就猛的拍了一下額頭,他嘻嘻回顧笑道:“本王糊涂了,這恭天候的候位,不是本王想出來寒磣那些海人的么?恭天候,順天候,哈哈哈哈!他們從那月亮上回來了?”站在他王座后面的幾名血巫衛(wèi)同時發(fā)出了譏嘲的冷笑,履癸得意洋洋的大喝道:“著恭天候進來,賜座,上酒菜。這可是我大夏朝頭一個非巫族的天候呀!你們說,是不是應(yīng)該厚待他???” 履癸仰天長笑,他笑得無比的開心,笑聲震得大殿都在‘嗡嗡’作響。 陰沉的帶著nongnong死氣的笑聲突然‘嗤嗤嗤嗤’的響起,潛伏在大殿四周角落里的那些血巫衛(wèi)同時發(fā)出了附和的笑聲。 打扮得好像一只發(fā)春的小天鵝,手持黃金權(quán)杖、身披血紅色天鵝絨大披風的安道爾精神抖擻的走進了大殿。奢侈、華貴,一切諸如此類的形容詞堆砌在一起都無法形容他如今的這一身打扮。不說別的,就說他權(quán)杖上面鑲嵌的那塊嬰孩頭顱大小的藍寶石,以及他那大披風邊緣的一圈兒翡翠鳥身上拔出的紅羽鑲邊,就足夠震撼人了。 就更加不要說他身上那件華麗得無法形容的軍服。 整潔筆挺的軍服通體漆黑,完美的勾勒出安道爾那挺拔完美的體形。軍服的扣子是用極品的黑玉雕成,腳下‘咯噔’作響的黑皮靴,則是用暴龍皮鞣制。但是最吸引人的,是安道爾身上那七八條五顏六色的掛在扣眼中的綬帶,以及左胸上掛著的十一二枚碩大的勛章。這些綬帶和勛章啊,大凡一名和大夏交戰(zhàn)數(shù)十年幸運不死的海人元帥,也許因為某一場超大規(guī)模戰(zhàn)役的勝利,勉強能夠得到其中的一件,而安道爾卻把這些珍貴的榮譽象征全部佩戴在了身上――所有的,全部的,代表了亞特蘭蒂斯王國最高榮譽的一切勛章。 當然了,還有比這些勛章更加奪目的玩意兒。那是一尊巴掌長的海藍色水晶雕像,那是海人信奉的海神的模樣,閃爍著湛藍色奇光的小雕像被一根紫金色的鏈子掛在了安道爾的脖子上,如今雕像正在安道爾的胸前,隨著他的步伐左右輕輕晃蕩。 邁著輕松的步伐,安道爾走到了王座前,朝履癸無比優(yōu)雅的行了一禮:“大夏恭天候安道爾,見過偉大的、睿智的、有如太陽一樣光明、將溫暖和慈愛灑遍這片大陸的、至高無上有如天神一般的王。亞特蘭蒂斯的征服者,南方蠻國的掌控者,威凌整個大陸的王者啊,您的臣,安道爾,向您致以最誠摯的問候。您最近可安好么?” 安道爾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的優(yōu)雅乃至完美。海人數(shù)千年文明發(fā)展出的那一套貴族的禮儀,在安道爾身上達到了完美的大圓滿的成就。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根本挑不出任何的毛病,那優(yōu)雅的作風、那恰到好處的禮儀,讓履癸都不由得面色為之一紅――找遍整個大夏,也找不出一個行為舉止如此優(yōu)雅過人風度翩翩的人物了。 至于安道爾那無比真摯的問候語嘛。。。雖然明知道是在拍自己的馬屁,但是拍得叫做一個舒服啊!履癸心曠神怡的點了點頭,微笑道:“恭天候,一旁座下吧,嘗嘗這宮廷密制的藥酒。對你們海人那虛弱的身子,可是大有好處的?!甭墓镄睦锸娣。@馬屁真的是舒服,無比的舒服,找遍大夏,就找不出一個這么會拍馬屁的人! 安道爾優(yōu)雅的挑起了嘴角,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他手臂輕輕一震,挑起了身上的披風,右手權(quán)杖輕盈的挑了一下披風的領(lǐng)子,將披風抖向了一名站在石柱邊的內(nèi)侍。他朝履癸鞠躬謝過了履癸,落落大方的端坐在了給他安排的座位上。 履癸面前重新放置了一條玉案,他端起了一碗血紅色的美酒,朝安道爾笑道:“恭天候今日來見本王,定然是有事情的。不過,先喝了這碗酒再說。這酒啊,選了八百八十八種上品靈藥融入釀酒的極品粟米,最是能強身健體。尤其對你們海人,好處多多啊?!?/br> 長笑一聲,履癸將那烈酒一飲而盡。 安道爾則是小心翼翼的捧著酒碗抿了一口,那濃烈好似一團烈焰的酒液沖進了他的身體,安道爾的皮膚猛的變得通紅一片,大片大片的汗水從皮膚中冒了出來,安道爾身體哆嗦了一陣,突然發(fā)出了嘹亮的聲音:“太美妙了,這酒!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力量在增強,我的身體在不斷的被強化!哦,神啊,多奇妙的東西啊?大王,您的恩情,實在是讓我只能粉身碎骨來回報您了?!?/br> 開玩笑,大夏宮廷御用的藥酒,八百八十八種極品巫藥釀造出來的美酒,六鼎以下的大巫飲用之后都能對身體有一定的補益,何況是安道爾這么一個只是經(jīng)過幾次rou體強化的海人?這小小的一口酒給他的好處,就勝過了他以前所進行過的所有的肌體強化改造。 若非今日履癸的心情突然變得極好,他哪里會把出這樣的極品款待安道爾? 安道爾卻也識貨,他大口大口的喝下了那一碗酒,任憑酒液燒得他渾身體通紅大汗淋漓卻也不顧,嘴里如同潮水的諂媚言語,拍得履癸是呵呵大笑,連連吩咐一旁的內(nèi)侍給安道爾空蕩蕩的酒碗滿上。 連喝了三碗藥酒,已經(jīng)到了安道爾的rou體能夠承受的極限,甚至能夠看到一縷縷半透明的霧氣從安道爾的毛孔中噴射出來,他的肌rou都在急速的不受他控制的急速顫抖著。rou體的強化,在那一瞬間達到了最高潮,安道爾受到的好處,實在是太大了。 看到安道爾有點醉醺醺的搖擺起了身體,履癸這才笑嘻嘻的問他道:“恭天候,今日見本王,有何要事???” 安道爾抬起頭來,眨巴了一下眼睛,朝履癸行禮道:“大王,接替末日堡壘中的亞特蘭蒂斯戰(zhàn)士cao縱堡壘的人,已經(jīng)全部培訓(xùn)完成了?!彼靡环N近乎詠嘆調(diào)的語氣驚嘆道:“太神奇了。大夏的戰(zhàn)士的大腦開發(fā)程度是我們所無法想象的,他們學(xué)習(xí)的速度快極了。他們已經(jīng)能夠熟練的cao作末日堡壘了。只要有足夠的能源塊,末日堡壘將成為大夏最強大的戰(zhàn)爭工具?!?/br> 奮力的站起身來,安道爾搖搖擺擺的朝履癸鞠躬行禮道:“我今天來見大王,首先是要向大王匯報這個好消息,另外,就是要感激大王對我們的仁慈和仁愛。”安道爾很嚴肅的說道:“如果不是大王您的寬宏,我們?nèi)缃竦奶幘常呀?jīng)不堪想象了?!?/br> 聽說自己派去末日堡壘的那些精銳軍隊,已經(jīng)全盤學(xué)會了對末日堡壘的cao作,徹底的將末日堡壘掌握在了手中,履癸不由得心中一喜。他急忙說道:“妙極!恭天候有大功,本王一定重重賞賜于你?!?/br> 欣喜之余,對于安道爾感激自己放過了他們這些海人貴族的事情,履癸滿不在意的搖頭道:“爾等海人,只要尊奉本王號令,自然無人敢侵犯于爾等。當日決戰(zhàn),若非恭天候投向本朝,我大夏就算掃平海人,也要承受極大的損失,這是你們應(yīng)得的獎賞,卻也不用多說了。” 履癸心里明白,若非海人內(nèi)亂,以致于安道爾和托爾為了家族出路投靠了大夏,他可有得是樂子。天空末日堡壘,配合上地面上的海人地面軍隊,大夏不要說掃平海人了,能夠不被海人掃平就是邀天之幸。故而,對于安道爾,他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就是因為他的投靠,才讓他履癸完成了掃平亞特蘭蒂斯的豐功偉業(yè),甚至逼迫蠻國對大夏俯首,殲滅大批的東夷精銳,這都是安道爾的功勞??! 所以,履癸起碼在表面上對安道爾還是表現(xiàn)得很客氣。恭天候的存在,就是昭顯他履癸的一面牌坊啊,能不好好對待他么? 安道爾急忙謙虛的表示這一切都是在履癸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下才得到的偉大成果,一切功勞都是屬于履癸的,他只是追隨履癸,幸運的偷取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微末之功的幸運兒罷了。 履癸聽得高興,連聲大笑著喝了好幾碗酒,同時命令內(nèi)侍去準備極其豐厚的賞賜給安道爾。 安道爾謝過了履癸,然后擺出了那種極其標準的忠君為國的姿態(tài),大聲的說道:“大王,您對我安道爾,還有我們家族的恩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我,安道爾,向偉大的海神發(fā)誓,將一生一世效忠于您!” 履癸微微一笑,揮了揮手,不置可否。安道爾對自己的效忠?唔,自己統(tǒng)治的大夏強橫無比的大巫數(shù)不勝數(shù),毀天滅地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末日堡壘也落在了自己手上,他安道爾一個普通的海人,就算他效忠自己,又有什么用呢?還不是放在身邊聽他的馬屁,讓自己開心不是? 安道爾好似沒注意到履癸那無所謂的表情,他很是嚴肅的說道:“大王,我聽說在我們亞特蘭蒂斯曾經(jīng)的領(lǐng)地上,邪惡的撒拿旦?奧古斯都的門徒又在針對大夏陰謀反叛,他們的這種行為,是無恥的!” 接下來,是一大段義正辭嚴的套話,安道爾憤怒的表示了他對于撒拿旦?奧古斯都以及該隱等漏網(wǎng)之魚的仇恨。 最后,他說道:“沒有人比我更加熟悉那些該死的罪人,沒有人比我更加熟悉我們曾經(jīng)的領(lǐng)地。所以,請您讓我去中部領(lǐng),協(xié)助夏頡總督大人,將那些邪惡的罪人鏟除干凈罷!這是我,您忠誠的臣子,能夠為您做的不多的事情呀!” “用海人去對付海人的余孽么?” 履癸瞇著眼睛尋思了一陣,突然笑了起來。 “唔,本王。。。允了。” 履癸深深的望了安道爾一眼。安道爾深深的鞠躬了下去,紅通通的臉上滿是虔誠。 第一百七十四章 幸福的總督 “我~~~要~~~瘋~~~了~~~” 不知道是第幾次從臨時總督府內(nèi)爆發(fā)的充滿了怨憤的咆哮聲震得伊楓丹露城猛的晃悠了一下,總督府后院的一堵圍墻在一聲巨響后化為無數(shù)的塵土飛散,一條壯碩至極的龐大身影‘呼’的一下從院子里跑了出來,連蹦帶跳的瞬間跑出了老遠。大街上一群從白露公國的貴族中征召起來的日常巡邏的官兵傻乎乎的抬頭看著那條急速飛過的身影,無比景仰的叫道:“總督閣下跑得真快!” 滿臉鐵青的夏頡惶惶好似漏網(wǎng)之魚般蹦跳著跑出了七八個街區(qū),這才重重的落在了一個街道拐角處,在一家茶點鋪前停下了奔跑的步伐。他眨巴著眼睛朝四周望了望,飛快的溜進了這家茶點鋪,找了個隱秘的小包房窩了起來。 愁眉苦臉的看著桌面上那杯香濃的紅茶,夏頡幽怨的用雙手托著下巴,在那里發(fā)出無可奈何的長長嘆息聲。 無奈,人生到了這種地步,實在是無奈到了極點。他夏頡,堂堂大夏中部領(lǐng)的總督,麾下掌握著五百萬精銳蠻軍以及數(shù)千萬輔助部隊的大夏猛地候,居然被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逼得到處亂跑,還有比這更加無奈的事情么?可是,誰叫前兩天自己和旒歆在溫習(xí)那種讓兩人都感覺不錯的嘴唇和嘴唇的摩擦運動時,被那鬼氣兮兮好似幽靈般到處亂晃的青殜給看見了呢? 蒼天在上,從前世的玄武夏侯一直到這輩子的猛地候夏頡,他可都是一個殺人放火不眨眼,談?wù)撈鹉切┣榘郯≈惖臇|西就傻眼的人物。難道,你要這樣一個從外表看上去就知道是‘粗人’的家伙,向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進行青春期的生理衛(wèi)生知識講座么? 天地良心,若是夏頡真的向青殜解釋了什么叫做兩情相悅,什么叫做人倫大道,什么叫做生肖繁殖乃至什么叫做腦部腺體激素對人類rou體造成的微調(diào)之類的東西,保證第一個揮動著砍刀沖殺上門的,就是青殜的爺爺,那個在巫殿有著很老資格的青鸧! 但是,看看青殜那水汪汪的可憐巴巴的好似被遺棄小狗的眼神罷,當她怯生生的拉住你的衣角,無比天真、無比純潔的問你:“夏頡大兄,你為什么要咬旒歆jiejie的嘴巴?”面對這樣的人,這樣的問話,你還能怎么辦?除了逃之夭夭,還能有什么辦法?總之,夏頡是作不出那種鬼事情的,前世的狐朋狗黨之一的白虎,能夠通殺從一切年齡段的女子,可是他玄武夏侯,沒這份修為,沒這份能力! 堂堂一中部領(lǐng)總督,被那豆芽菜一般瘦弱的小姑娘逼得只能倉皇逃離自己的總督府,這也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