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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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就這種惡棍,也能稱神?”夏頡雙眉一陣聳動,憤怒的咆哮起來??粗淮蝻w吐血的白,看著委頓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旒歆,怒火燒紅了眼睛的夏頡伸出他比普通人長了許多的右手中指,狠狠的朝虛空比劃了一下:“這樣的神,老子不伺候!cao他老母!” 一句話不僅是履癸被嚇得面色慘白,就連太弈、午乙他們一干巫尊的身體都微微的哆嗦起來,硬是沒一個人吭聲的。刑天厄、相柳翵、申公酈、防風炑四公臉色‘唰’的一下白得幾乎透明了:真有人這么不怕死?連巫神都敢咒罵?巫神啊,這是大巫們每年祭祀膜拜的存在??! 秘殿內(nèi)無數(shù)流散的火苗突然凝聚,秘殿內(nèi)的溫度直線上升,秘殿中的天花板、地板、柱子等一切石料都在融化,空氣扭曲,四周的溫度瞬間就上升到了一個讓太弈他們這些巫尊都難以忍受的程度。通體噴涌著白色火苗的熾焱再次出現(xiàn),他獰惡的笑道:“小子,有種!不過,這女人,本尊要定了。嘿嘿,本尊要當著你的面伺弄她,本尊要活活的弄死她!” 熾焱伸出了一根手指,大模大樣的說道:“原本她不用死的。但是因為你對神靈不敬,她必須得死!不過你放心,她得魂靈是一定要滅掉的,可是她的身體嘛。。。既然你喜歡,本尊不介意把她的尸體留給你。” 夏頡臉上的肌rou抽動了幾下,剛才他已經(jīng)使出了自己最強的力量都無奈何這名邪惡的天神,他還能怎樣? 熾焱得意洋洋的,卻又帶著幾分戒備的看著夏頡。他冷笑道:“凈世天雷,這種就連天庭的那些上古天神都沒有幾個能掌握的天刑力量,你一個小小的巫居然能召喚凈世天雷!本尊對你的來歷很有點興趣。唔,若是你獻上你身邊的女人,然后發(fā)下巫神血誓對本尊效忠,本尊可以勉強收你做本尊的奴隸?!?/br> 擺出了一副法外開恩的慈悲模樣,熾焱瞇著眼睛對夏頡笑道:“本尊很慷慨,你發(fā)誓效忠本尊罷?!?/br> 夏頡的中指高高的豎起,他對熾焱冷笑道:“我cao你阿姆!你聽清了么?或者,連你阿姆的阿姆,我也來一次?” 熾焱的臉一下就紅了,雖然他全身都被火苗裹著,實在也說不上臉紅是什么樣子,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感知道,熾焱的臉在那一瞬間變得赤紅一片,無邊的殺氣朝四周狂涌而出,太弈這樣強大的巫,都被那殺氣逼得連連倒退,根本站不穩(wěn)腳。殺意彌漫,太弈好幾次張大了嘴想要喝止這次的爭斗,可是他哪里能說出話來? 空氣中,一道熱流翻滾,夏頡沒有看清熾焱的動作,熾焱那被尺許厚的火苗包裹著的拳頭就重重的轟在了夏頡的身上。這一次,熾焱沒有留手,他全部的神力都在那一拳中擊出,他所掌握的數(shù)十種火焰力量同時涌入了夏頡的身體。 夏頡周身的骨骼同時‘咯咯’響了數(shù)聲,周身骨頭被那一拳轟得粉碎??膳碌臒崃鳑_進他的身軀,五臟六腑幾乎被化為飛灰。夏頡張開嘴,嘴里噴出一道金色烈焰,他無意識的揮動著手臂,每個毛孔內(nèi)也噴出絲絲烈焰,眼看他就要被燒化,一道龐大的金光突然沖碎了秘殿內(nèi)外數(shù)萬層巫法禁制,直沖進了秘殿里面。 履癸剛剛呵斥道:“大膽,誰敢闖入本王秘殿?” 一聲冷哼,一絲凜冽的殺機震得履癸的心臟都狠狠的顫抖了幾下,履癸驚恐的退后了幾步。 身形有點肥胖的多寶道人手捧一個白玉凈瓶從金光中顯出身形,他拔出凈瓶內(nèi)的楊柳枝,胡亂的將那凈瓶內(nèi)的一瓶清水潑灑在了夏頡身上。那一瓶清水化為無數(shù)朦朧的水珠灑遍夏頡全身,水珠所到之處,煙消火滅夏頡受創(chuàng)的身體幾乎是瞬間復原。一縷沁人心脾的幽香在秘殿內(nèi)涌動,多寶道人看看那楊柳枝上還有幾點清水沾在枝條上,又隨手將那楊柳枝一抖,分出幾點清水撒在了旒歆和白的身上。 形容憔悴的旒歆被那清水點中,頓時神氣完滿,咬著牙齒陰沉著一張臉的站了起來。她陰狠的瞪了熾焱一眼,退后了幾步,一手抓住了白,不讓暴跳的白作出什么沖動的事情來。 看到多寶道人手上的白玉凈瓶,夏頡心中就微微一動,這是慈航道人的隨身寶貝,多寶道人將這寶貝借了過來,想來已經(jīng)知道了這里的事情。夏頡心中暗嘆,自己和多寶道人這些上古煉氣士的差距,還是天差地遠的啊。他打了一個稽首,陰沉著臉蛋,有點委屈的叫了一聲:“師兄。。?!睂⒁粦▽毷栈?,夏頡退后了幾步,站在了多寶道人身后。 多寶道人朝他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低聲安慰道:“無妨,師兄為你出氣。” 滿臉是笑的多寶道人轉(zhuǎn)臉看向了熾焱,那臉上頓時彌漫起一股刺骨的殺意。他冷冰冰的朝熾焱冷笑道:“區(qū)區(qū)一三重天境界的小巫神,膽量可真不小。。。傷了貧道師弟,打傷了貧道師弟的妻子,這筆帳,你看怎么算罷?!?/br> 熾焱謹慎的打量了一下多寶道人。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無數(shù)道刺目的流光還在胡亂的流竄,這是被多寶道人用暴力粉碎的無數(shù)巫法禁制留下的最后殘跡。熾焱尋思了一會兒若是自己想要打破這些包括了虛空大結(jié)界在內(nèi)的巫法禁制需要的時間,不由得腦子里‘嗡’的一聲,下意識的退后了幾步。 剛剛退后,身為巫神那高高在上的良好感覺,讓熾焱又大步上前了,逼到了多寶道人的面前,冷笑道:“汝待何為?”熾焱的神情是高傲的,目光是倨傲的,他對多寶道人,是不屑一顧的。 歪著腦袋,多寶道人冷笑道:“貧道師尊收下貧道的那天,就說了一句話:本門弟子,是容不得外人欺負的?!?/br> 熾焱呆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你師尊是誰?” 多寶道人沒有吭聲,他將白玉凈瓶丟給了夏頡捧著,右手在袖子里一陣掏摸,摸出了一塊長兩尺、寬八寸、厚六寸的金磚,肥胖的身軀跳起來足足有三五丈高,劈頭蓋臉的一頓金磚惡狠狠的拍了下去。 這金磚,是多寶道人用先天五金精氣,按照原始道人門下的太乙真人的一件專門拍人腦門的法寶仿制的。金磚重有三萬六千斤,上面刻畫了無數(shù)的神妙符箓,專打一切有形無形之物。熾焱的身體還處于火焰狀態(tài),尋常的物理攻擊對他是沒有任何效果的,但是那金磚當頭一下,就打得他眼前金星亂閃,化為火焰的神體不受控制的恢復了rou身形態(tài),隨后沉重的金磚有如雨點一樣砸了下來。 多寶道人,是能夠用rou身硬扛翻天印,一身道法修為到了不可思議境界的大神通者。他手上的力氣比起那些頂尖的巫神要差了點,畢竟他不是專修r(nóng)ou身的巫神。但是,他的力量也小不到哪里去,比起熾焱這種檔次的天神,多寶道人的rou體可就太強悍了。 左手使了一個禁法抓住了熾焱的脖子,熾焱頓時就動彈不得,一身神力都被封印得結(jié)結(jié)實實。多寶道人右手揮動金磚,有如街頭斗毆的混混一般,劈頭蓋臉的狂砸了上千板磚下去?!敭敭敭敗?,有如打鐵一般,熾焱的臉都被拍平了,臉上絕大部分的骨頭都變成了粉碎性骨折。金磚上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滲入了熾焱的臉部,讓他想要驅(qū)動神力愈合傷口都做不到。 夏頡看得一陣心寒,這熾焱長得不錯,但是這一下子,可是徹底毀容了。多寶道人既然出手了,想必是不會讓他這么輕易恢復的。 這里多寶道人還在發(fā)威,打得堂堂一名巫神云里霧里的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看得旁邊的幾大巫尊、履癸等人正癡癡呆呆的說不出話呢,更加護短的、更加擁有殺傷力的、更加不講道理的、也是三界之中最最招惹不得的一位也風風火火的沖殺了過來。 一道無形無色的劍氣自秘殿的正上方轟下,秘殿上方近萬丈厚的巖層被一劍擊成了粉碎,秘殿更是被那劍氣一擊,生生被往地下砸了數(shù)萬丈下去。身披一件大紅八卦袍,兩條劍眉倒豎的通天道人‘哇啦哇啦’的怪叫著,氣極敗壞的沖殺而下。他厲聲呵斥道:“哪個不開眼的瘟人,敢招惹貧道的徒兒?快快伸出脖子來,讓貧道砍個三萬劍出氣!” 通天道人在秘殿內(nèi)繞了一圈,一對閃爍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邪異光芒的眸子,突然死死的盯住了熾焱。通天道人朝旒歆輕輕的指了指,皮笑rou不笑的冷笑道:“這位巫神上尊,貧道徒兒若是冒犯了你,你打死他都沒關系,誰叫他不知量力的去冒犯神靈呢?” 冷笑了幾聲,通天道人厲聲喝道:“可是,貧道徒兒的這個媳婦兒,什么時候招惹了上尊?。孔屇阆逻@樣的毒手,將她一身修為化去了七成?大巫的巫力就等同大巫的壽元,你不會不知道這點罷?” 不等被多寶道人砸得七葷八素的熾焱開口,通天道人已經(jīng)飛撲上去,搶過了多寶道人手上的金磚,氣呼呼的罵道:“多寶,你就是太心慈手軟!這寶貝,要這么用哩!” 好似捏小雞一樣捏住了熾焱的脖子,通天道人手起磚落,只聽得‘啪’的一下脆響,熾焱的下體要害被砸成了粉碎。 履癸本能的夾緊了雙腿,用看惡鬼的眼神看向了通天道人。 太弈驚駭萬分的低聲嘀咕道:“原來,他這么強!比天神還強!老子的那個賭注,豈不是要輸?不妙,不妙啊?!?/br> 太弈的眼珠子嘰哩咕嚕的轉(zhuǎn)悠著,細細的盤算起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極端強勢 “砸人嘛,就該這樣!” 通天道人陰沉著一張臉,一磚拍碎了熾焱了下身,隨后下手如電,金磚在燈火映照下蕩起了幾道流光,‘噼里啪啦’的砸在了熾焱的身上。手指粉碎、手腕粉碎、手肘粉碎、肩膀粉碎,渾身大小骨節(jié)盡皆粉碎。金磚上攜帶了一些通天道人體內(nèi)的仙氣,熾焱的巫神之身碰到了這仙氣卻也不管用了,拼命的催動了體內(nèi)的神力,卻也無法將傷勢愈合,當場疼得他厲聲慘嚎起來。 太弈眨巴了一下眼睛,退后了幾步。履癸、午乙則是急得連聲驚呼道:“住手,你,你,好大的膽子!” 八大巫尊連同履癸以及相柳翵、申公酈、防風炑等幾人同時出手,他們來不及發(fā)動巫咒,只是純粹的憑借rou體的力量,全力向通天道人劈出了一拳。除了三大家主稍微弱一點,其他的人都是真鼎位九鼎以上的高手,雖然是赤手空拳的攻擊,卻也將秘殿內(nèi)的虛空絞成了一片稀爛,只看到一團閃爍著怪異電光的混沌空間不斷的擴散,朝通天道人當心轟下。 太弈、刑天厄兩個最是老jian巨猾的家伙縮到了最后面,他們是唯一沒有出手的兩名巫。兩人相互看了看,同時得意的‘嘿嘿’jian笑了幾聲,又急忙退后了幾步。太弈將原始巫杖護在了面前,刑天厄?qū)⒁槐谏蟾e在了身前,兩人都做好了防范。 通天道人冷笑一聲,右手十指隨意轉(zhuǎn)動,那塊金磚有如風車一般在他手指上‘滴溜溜’的轉(zhuǎn)個不停。只見他手一揚,一道金光飛出,‘當當當當’連續(xù)十幾下巨響,金磚打得午乙等十二人腦門上金星亂閃,堂堂十二名大夏地位最高的大巫,被一板磚砸翻在地,抱著腦袋半天爬不起來。通天道人大袖一卷,那一片粉碎的空間被他一袖子卷起,隨手將那暴虐的混沌能量捏成了粉碎。 “哈哈哈,這塊金磚,是該這么用的。”通天道人放聲長笑,手指處,金磚有如冰雹一樣胡亂砸下,砸得履癸等人抱著腦袋在地上‘呼呼’叫痛,打鐵一樣的巨響震得秘殿四壁又塌下來一大塊。 氣極敗壞的午乙暴怒,他奮起神通,硬頂著這塊仿制金磚的猛轟,跳起身來雙手舉在頭頂,大聲的念誦起了巫咒。 ‘嗤嗤’聲中,一道道璀璨的銀光匯聚在午乙身邊,那有如霧氣一樣朦朧卻極其刺眼的銀光越來越濃厚,漸漸的,在午乙周身都被銀光裹住的時候,銀光有如水流漩渦一樣急速旋轉(zhuǎn)起來。益發(fā)密集的‘嗤嗤’聲中,銀光在午乙周身凝聚出二十八團碗口大小流光四溢的銀色大珠。天空二十八宿星辰突然迸射出強烈的銀光,二十八道銀光筆直的落下,轟在了那二十八團大珠上。 午乙長發(fā)沖天豎起,他雙目圓睜,眼珠差點沒從眼眶里跳了出來,黑色的瞳仁縮小到芝麻大小,偌大一顆眼球只見濃厚的銀光閃爍。他突然拔出一柄玉刀,一刀割下了自己的左手小指。小指化為一團血光,罩住了那些銀色大珠,每一粒珠子內(nèi)部都隱隱浮現(xiàn)出一只奇形怪獸的光影,一縷鋒利如刀的寒氣自那些珠子內(nèi)慢慢的發(fā)散開,秘殿內(nèi)銀光大盛。 “呵呵呵呵,自殘肢體,發(fā)動血祭巫咒?”通天道人不屑的笑了幾聲,隨手招回了金磚,吊兒郎當?shù)脑谑稚系嗔藥紫?,微笑道:“就算你以自身肢體血跡巫咒,這‘殘星奪命咒’的威力也不過強上個五倍,頂什么事呢?” 歪著腦袋,晃了晃手上的板磚,通天道人‘嘿嘿’笑道:“小娃娃,你若是有本事,就發(fā)動‘天星滅世箴言’給我看個熱鬧。若是沒那個本事嘛,也別施展這些連鳥都打不死的‘殘星奪命咒’???這種咒語,真的打不死人的。” 午乙怒斥道:“狂妄!去死!”他雙目內(nèi)的銀光急驟化為一團血紅,右手死死的朝通天道人一指,二十八顆大珠內(nèi)的怪獸光影咆哮而出,在午乙頭頂按照二十八宿星辰的方位組成了一個碩大的銀色圓輪。圓輪上閃爍著無數(shù)惡毒的巫咒符文,急速旋轉(zhuǎn)著朝通天道人當頭罩下。 搖了搖頭,通天道人右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后腦勺。一股無形無色的劍氣沖天而起,銀色圓輪被一劍劈成粉碎,午乙慘叫一聲,七竅中噴出了大股的鮮血,踉蹌著倒退了數(shù)十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動彈不得。巫咒狠毒,損耗卻也極大,若是傷不了人,就必定反噬自身,午乙這次可是吃了大苦頭。他驚駭?shù)目粗ㄌ斓廊?,不可置信的咆哮道:“你怎能斬碎你的本命星輪??/br> 通天道人笑瞇瞇的看著午乙,輕松的搖晃著身體,笑嘻嘻的說道:“本命星輪?哈哈哈哈,貧道有那東西么?三界之中,哪怕那些天神都逃不過命數(shù)天定,他們的命相之力自能凝聚出一面本命星輪讓你這等天巫借助星辰之力肆意施為,毀掉他們的根基。奈何,貧道的命數(shù)。。。嘿嘿。。?!蓖ㄌ斓廊烁呱钅獪y的笑了幾聲,含糊的咕噥道:“貧道早就不受命數(shù)拘束,哪里有什么本命星輪這種玩意?” 狂笑幾聲,通天道人手一抓一擺,一根高有十幾丈粗有丈許的石柱猛的飛起,迎面拍在了午乙的腦門上。石柱粉碎,午乙也被拍得仰天就倒,當場昏暈了過去。 雙目中煞氣大盛,通天道人隨手將板磚丟給了多寶道人,冷笑兮兮的掃了一眼手足無措的履癸等大巫,昂首挺胸的背著雙手邁起了四方步,鏗鏘有力的說道:“夏頡是貧道的徒兒。旒歆是夏頡的人,很可能就是夏頡以后的妻子?!崩淅涞膾吡艘谎圮浽诘厣嫌腥缫粩偁€rou的熾焱,通天道人‘嘿嘿’冷笑道:“欺負貧道徒兒的人,就是欺負貧道的徒兒。欺負貧道的徒兒,就是在貧道臉上吐吐沫!” 慢吞吞的伸出右手,通天道人豎起了食指,冷笑道:“三界之內(nèi),貧道不敢招惹的人,就只有一個。嗯,就他一個。敢對貧道這張臉吐吐沫的,也就他老人家一個。不過,他老人家從來不做這等事情?!?/br> 食指朝履癸他們點了點,通天道人冷笑道:“自從貧道鴻蒙轉(zhuǎn)生重修大道以來,已歷萬年。這萬年之中,敢對貧道的徒兒下手的,你們還是頭一份!你們說說看,貧道是劈了你們呢,還是把你們的魂魄貶入幽冥,嘿嘿,做那地府看門的小鬼?”(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wǎng)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nèi)容等著你?。?/br> “大膽!”履癸憤怒欲狂的咆哮起來,他指著通天道人怒聲喝道:“你區(qū)區(qū)一海外煉氣士,本王允你在大夏傳道,已經(jīng)很給你。。?!?/br> 隨手一抽,凌空一耳光抽得履癸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仰天飛起凌空急速旋轉(zhuǎn)了三萬六千轉(zhuǎn),一頭砸在了午乙身邊,將那地板砸穿了老大一個窟窿。通天道人冷冷一笑,厲聲喝道:“放肆!你真當沒有了你履癸和你那死鬼父親的允許,貧道就不能在你大夏傳道么?” 背起雙手,通天道人長聲笑道:“天道,天道,氣運流轉(zhuǎn)!那是貧道的兩個迂腐師兄才作的事情。沒有了你們這名義上的人王許諾,他們不肯將門下弟子派進九州??晌彝ㄌ欤沁€要學他們那模樣么?” “我,截教之主通天教主,想要派弟子門人來大夏傳道,難不成還要你們區(qū)區(qū)一干不入流的小巫允許?”通天道人兩道劍眉豎起,譏嘲道:“貧道只是不想違了老師的意思,同時給兩位師兄一點點小小的面子而已。所以,貧道很是鄭重的,很是委屈的,很是折腰下禮的,讓你們這些小巫容許貧道在九州傳道?!?/br> 搖了搖頭,通天道人淡淡的說道:“沒想到,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真以為貧道行事還要依仗你們,你們就對貧道的徒兒都敢下毒手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通天道人無可奈何的搖頭晃腦的長嘆道:“這做人哪,不能太善良,否則,不管什么東西都敢爬到你頭上啦。想想當年,貧道一人四劍橫行三界,管他天帝、人王,哪個敢放一聲屁?嗯?”揚起頭來看著天空,通天道人很有點往事不堪回首的用力一揮手,嘆道:“這才修心養(yǎng)性了一萬多年,嘿嘿,就有人敢計算貧道的徒兒了。” 一掌飛出,將剩下的幾大巫尊打得倒飛數(shù)十丈遠,通天道人怒道:“若是你們這等小巫欺負了貧道徒兒,貧道卻也不說什么,你們不曉得貧道的來歷,卻也怪不得你們見識粗淺,貧道被那老家伙逼著閉關苦修的時候,你們大夏朝都還沒建立哩!” “但是!”重重的一腳跺在了熾焱的頭上,通天道人狠狠的將熾焱一腳踢飛,一劍將他的四肢劈成了稀爛,滿天都是金紅色血泉噴灑出來。通天道人就站在那滿天的神血中憤怒的咆哮道:“當年被貧道殺著下酒玩的小小巫神,也敢向貧道的徒兒出手!哼!” 一掌擊出,熾焱發(fā)出一聲慘叫,他額頭上的赤紅色晶體突然炸開了大半,一身修為流散了七成不止。通天道人冷冷笑道:“你廢我徒兒的妻子七成修為,貧道呢~~~這一萬多年修心養(yǎng)性,這涵養(yǎng)還是有的~~~” 拖長了聲音,通天道人很是得意的說道:“所以呢,貧道今日不取你的性命,留下你一條賤命,省得貧道的那位師尊和兩位師兄,又巴巴的跑來呱噪!看,貧道今日,可是大發(fā)慈悲了不是?” 瞇著一對神目,通天道人笑呵呵的問熾焱:“你說,貧道是不是很慈悲的人?” 四肢被廢,下身被打得稀爛,整個被毀容,剩下的殘軀到處都破破爛爛,一身神力修為殘存不到三成,實力從三重天被直接打落剛剛飛升的巫神水準的熾焱差點沒哭出來。自己被折騰成這個樣子,還叫做慈悲?那,這位老先生不慈悲的時候,是不是會一劍將安邑城的人都劈了??? 帶著一點兒哭音,熾焱委委屈屈的哭嚎道:“小神不識上尊真人,冒犯了上尊門人,還請上尊。。。嗚嗚,還請上尊慈悲,留小神一條性命?。 ?/br> 說著說著,熾焱心中的委屈實在是壓不住了,他大聲的痛哭起來。他憋悶啊,在天庭的時候自己的地位不高也就罷了,好容易下界一次,憑借自己巫神的身份想要作威作福一番,哪知道,人間居然還有如此可怕的存在?看他的實力,比起那些高位天神一點兒都不差,這樣的恐怖人物,怎么可能還留在人間呢?為什么自己都沒聽說過通天道人這個名號?這個下手狠辣的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他,真退隱了一萬多年? 皮笑rou不笑的朝熾焱齜牙咧嘴了一陣,通天道人朝太弈舉了舉手,笑吟吟的說道:“隱巫尊可千萬不要忘了,貧道和巫尊之間的賭約。六十年,看看夏頡在什么方面的修為更高哦?” 幾聲長笑,通天道人大袖一卷,架起一道金光揚長而去。多寶道人、夏頡、旒歆盡被他一袖子卷走。臨走,通天道人還很好心的將那座被他一劍轟進了地下數(shù)萬丈的秘殿給拔了起來。只不過,他將秘殿拔起的高度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偌大一座破破爛爛的秘殿被他抓起來有數(shù)百里高,隨后奮起神力,將那秘殿隨手砸向了大夏王宮的主殿。 無數(shù)王宮巫衛(wèi)手忙腳亂的施展各種禁制,好容易才將那巨大的秘殿在半空中攔了下來,大夏王宮的主殿才避免了第二次被炸飛的厄運。 昏頭轉(zhuǎn)向的履癸幾乎是四腳著地的從秘殿廢墟中爬了出來,他指手畫腳的比劃著天空,嘴唇蠕動了幾下想要喝罵幾句,但是一想到通天道人那可怖的非人實力,頓時一陣的氣餒心虛,憤然的跺了跺腳。轉(zhuǎn)過臉去,履癸就變得如喪考妣一般,哭天喊地的朝熾焱撲了過去:“上尊~~~上尊~~~您,您還好罷?可有哪里不舒服?” 若是熾焱還有手的話,他恨不得將履癸的大牙都抽出來。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不問自己哪里舒服?。孔约憾急幌鞒梢粋€rou團了,能舒服么? 熾焱張了張嘴,正想要說幾句狠話,同時表達一下自己不把旒歆弄到手誓不罷休的決心,就看到天空里一道數(shù)百丈粗不知道多長的恢宏金光呼嘯落下。熾焱立刻閉上了嘴,脖子一歪,裝成暈死過去的凄慘模樣。 履癸、午乙等人也是駭然退后了幾步,驚恐的看著又殺了一個回馬槍的通天道人。 咳嗽了一聲,通天道人大搖大擺的上前了幾步,用力的拍了拍履癸的肩膀,笑吟吟的說道:“大王,貧道還有一句話說:那商湯是貧道新收入門的弟子。也就是說,他也是貧道的徒兒。。。你,明白貧道的意思?” 履癸張了張嘴,半天沒吭聲,他想到了帶著劇毒去夏臺的碂黑虎,不由得通體出了一陣的冷汗。他呆呆的看著通天道人,不知道如何開口。通天道人卻也不為已甚,很是親切的安慰他道:“罷了,你那派去毒殺商湯的爪牙,已經(jīng)被夏頡攔住了。不過,商湯還是要盡快放出來。”通天道人假惺惺的用衣角擦了擦眼角,語氣悲沉的說道:“徒兒在獄中受苦,當師父。。。心痛??!” 大袖一揮,灑了幾滴不見影子的眼淚,通天道人帶了夏頡幾人又是揚長而去。履癸回頭看了看刑天厄等四公,看了看太弈、午乙?guī)孜晃鬃穑挚戳丝刺炜諞]有一點兒金色的光影,這才小心翼翼的發(fā)狠道:“今日之事,嚴禁外泄。。。這煉氣士通天道人。。。本王。。。本王和他。。。誓不甘休。。。遲早本王要收拾了他?!?/br> 剛剛還在地上裝暈的熾焱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很精神抖擻的發(fā)狠道:“本尊,和他沒完。本尊,一定要殺了他,要用他的頭顱,做了酒器!” 午乙、相柳翵等幾個大巫同樣是憤憤然的詛咒不休,發(fā)誓今日的事情勢必要討回一個公道來。 恰這時,天空一片云層飄散,一片金燦燦的陽光灑下,眾人以為是通天道人去而復返,一個個嚇得當即閉上了嘴巴,有如那被雷聲嚇壞的蛤蟆,呆愣愣的不敢開口。剛才詛咒最為厲害的熾焱,更是兩眼一翻白,又‘暈’了過去。 通天道人一人之威,以至于此。 太弈氣急無奈的看著這一伙人,有點厭惡卻又有點無可奈何,同時更帶著幾分敬畏的掃了一眼熾焱,搖搖頭,長嘆一聲,縱身跳起來數(shù)十里高,拍拍屁股,自顧自的去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們成親罷 安邑的街頭,出現(xiàn)了一個奇異的人物。 一頭直立起來高有丈許,體重起碼三百斤的,皮膚紅撲撲的粉嫩粉嫩的,所有體毛都被刮得干干凈凈用細紛香膩子將皮膚揉弄得鮮香酥滑的大野豬,正慢條斯理的邁著海人高層貴族特有的飄忽步伐,沿著大街招搖的行走。他身穿一套特制的禮服,華貴的衣服上鑲嵌著無數(shù)的珠玉寶石,一對純金打造的蹄套踏得地面‘叮叮’作響,隔著老遠就在提醒著路上的行人他的到來。 那條粗短的褲頭后方,一個小巧的洞眼探出了一條長有尺許的靈巧靈動的尾巴。隨著這頭野豬的人立行走,這條小尾巴也煞有風韻的左右擺動,就這么透出了點兒優(yōu)雅和高貴的味道。如果不是他的尾巴尖上被人惡意的用粉紅色的絲帶打了一個蝴蝶結(jié),這條小尾巴的確能夠給他增添三五分的優(yōu)雅氣派??蓱z,這頭肥壯過分的野豬,是無法看到自己的尾巴尖的。 沒有攜帶任何一名的護衛(wèi)、隨從,這條回頭率百分之百的野豬人立著走到了當朝輔公刑天厄的府邸門口,優(yōu)雅的朝那目瞪口呆的門子鞠躬行禮,用海人貴族特有的裝模作樣的腔調(diào)說道:“請告知尊貴的刑天厄大人,就說布拉德?瑞德特意登門拜訪,有重要的事情商議?!?/br> 說著,布拉德?瑞德,這頭倒霉的在履癸的怒火下被惡毒的巫咒變成一頭野豬的海人外交官,優(yōu)雅的用前蹄拉了拉粗大的脖子上那一條精致的設計別出心裁的領結(jié)。他偌大一顆豬頭按照海人高層貴族特有的譜兒略微成四十五度揚起,兩個碩大的黑漆漆的鼻孔,簡直能將天上的太陽都吞下來。尤其那一對蒲扇般大小的耳朵,更是輕輕的拍打著臉頰,發(fā)出‘啪啪’的脆響,另有一番韻味。 刑天家的門子呆了好半晌,扭頭看了看門前街道上停下來看熱鬧的諸多大夏的朝臣,齜牙咧嘴的笑道:“好咧,你等著?!泵D(zhuǎn)身風一樣的跑向了內(nèi)宅,向可以作主的人稟告這事情去了。布拉德?瑞德輕輕的擺動雙手,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熱烈的向路人擴散出無數(shù)的秋波,大耳朵拍打得益發(fā)暢快,一條小尾巴很是靈活的左右拍打、扭曲,很有點小豬崽子的活潑調(diào)皮的味道。 刑天家一處極其僻靜的精舍內(nèi),通天道人和太弈相對而座,兩人中間擺著一個托盤,托盤內(nèi)兩盞茶湯散發(fā)出幽幽的香氣,不過兩人的注意力明顯不在那上面。通天道人翻著白眼看著天花板,太弈則是氣極敗壞的瞪著通天道人,氣急叫嚷道:“你這么做,可是壞了我們打賭的規(guī)矩!你若真這樣出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通天道人‘嘿嘿’笑了一聲,露出了兩排白生生整整齊齊的牙齒。他扭了一下脖子,笑道:“你對貧道不客氣?怎么個不客氣法?就憑借你那原始巫杖中封印的一名上古天神的全部神通?嘿,一名九重天境的天神,貧道還沒放在眼里。” “你~~~”太弈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上的巫杖。他仔細的打量著通天道人,發(fā)現(xiàn)他的確不是在說笑,不由得有點氣餒道:“不過,你仗著修為高深,就出手壞掉夏頡的巫力修為,這豈不是眼睜睜的讓我輸了那一注么?” 通天道人冷笑了幾聲,幸災樂禍的說道:“這一注,你是一定要輸?shù)?。貧道不出手,夏頡自己也會這么做。打傷旒歆的是你們巫人的巫神,這筆帳,自然要算在你的頭上,你輸了這一注,也是理所應當?shù)?。?/br> 眨巴了一下眼睛,太弈揮了揮手,低聲罵咧了幾句,這才嘆然道:“罷了,輸了就輸了罷,也不用等六十年再看結(jié)果了。日后你的道場隨意開設在哪里,巫殿絕對不會插手干涉?!闭f到這里,太弈眼里不由得閃過一片猙獰的兇光,低沉的詛咒道:“那該死的熾焱,若非他帶了天庭的諭令下來,本尊早就讓他化為飛灰了。區(qū)區(qū)一小巫神,哼哼,在上古之時,哪里敢在人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