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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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蟰冷哼了一聲,狂熱的看著眼前這株已經(jīng)長高了許多的建木,嬌聲喝道:“有了它,本宮就有了一切!” 該隱的臉抽了抽,一縷譏嘲的冷笑隱隱浮現(xiàn)。 第二百二十九章 欺主的惡客 天帝宮并不奢華。 自遠古流傳下來的帝宮,只是格外的宏大,氣象萬千。帝宮和巫神殿一般,都修建在懸浮在半空中的山脈上。帝宮離地高有萬里,一團團白云漂浮在空中,組成了巨大的臺階通向帝宮的正門。每一塊云團上,都矗立著一座牌坊、幾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纏繞著在下界已經(jīng)極其罕見的天龍,更有鳳凰、麒麟等神獸盤踞柱頂,一個個目光炯炯的打量著夏頡他們。 四處都有森嚴的禁制,只有順著那一團團白云循序攀升,才是進出帝宮的唯一通道。而且白云團上不能施展神通,只能老老實實的用一個極慢的速度飛行,這固然凸顯了帝宮的神圣不可侵犯,卻也使得夏頡他們耗費了三個多時辰,才慢慢的到了帝宮門口。 帝宮的正門極高大,先天五金精英融成的大門上雕刻了滿天星圖,星圖還在緩緩運轉(zhuǎn),這兩扇大門,竟有如活物般在吞吐天體靈氣。大門兩側(cè)分列數(shù)十名金甲天神,一個個有如木雕泥胎般靜默不語。和巫神殿外的巫神們比較起來,這些天神就硬是多了一股子正式的味道。在夏頡看來,這就好似正規(guī)軍和土匪軍,給人極強的對比感。 遠處的數(shù)十片云團上有宮殿樓閣,隱約傳來一聲聲整齊的士兵cao練的吶喊。架著戰(zhàn)車,穿著統(tǒng)一的制式盔甲、手持各色格式相同的制式兵器的巡邏隊伍時不時的自遠處掠過,就是有一種正統(tǒng)、威嚴、名正言順的味道。 看到怒領(lǐng)著夏頡等人行近,門外的兩列天神中走出了八名體形異常壯碩的大漢,猛吸了一口氣,雙手狠狠的按在了帝宮的大門上。大門略微顫抖了一下,八名天神身上的肌rou都撐得鎧甲‘嘎嘎’作響了,大門這才晃悠悠的挺不樂意的慢慢開啟,一團團濃郁的混沌元氣頓時自門縫內(nèi)奔涌而出,門外的天神們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神采。 這里的混沌元氣是如此的充沛,幾乎都有盤古蛋膜內(nèi)的密度。夏頡、旒歆對望一眼,都有一絲的愕然。 怒低聲道:“夏頡,旒歆,隨我來。覲見天帝,你們可知禮節(jié)?” 夏頡用異常純樸、天真的眼神看著怒,怒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額頭上,有氣無力的說道:“罷了,依你身份,略微失禮,未嘗不可。”搖了搖頭,怒眼里射出兩道金光,身形開始急速的膨脹,最終恢復(fù)到了他萬丈高下的正常身高,這才朝夏頡點頭示意,大步走進了帝宮正門。 不知道繞過了多少處宮殿樓閣,不知道見過了多少處瑰麗景象,夏頡甚至都開始不耐煩了,他們終于到了一處通體用半透明的黃色晶體打造,不斷的朝外釋放出濃烈的金色光焰的宮殿門前。絲絲古老的洪荒氣息自那大殿內(nèi)透出,一個蒼老的聲音悠悠的在眾人的心頭響起:“貴客來了,請進罷。怒,看看殿后不死樹上果子還有多少,采一半下來待客?!?/br> 怒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敢怠慢,恭聲應(yīng)諾了,快步順著殿外的游廊朝后方走去。 夏頡大大方方的挽著旒歆的腰肢,施展神通,一步邁進了大殿。殳、猿大、猿小被那大殿中透出的威嚴氣息壓制得喘息不過來,尋思了半天,還是認命的蹲在了殿門外的臺階上,傻乎乎的看著殿外那一個個肅立的天神。 殿內(nèi)自成一個世界。夏頡進了大殿,就好似身處宇宙虛空中,回頭不見門戶,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是無邊無際的廣袤空間。一團團星云在虛空中循著一恒古不變的軌跡運轉(zhuǎn),無窮無盡,沒有停歇。在這無邊的虛空正中,在那一絲絲古老的氣息傳來的地方,不見人影,而只見一團空透的金色光芒。這一團金光異常的恒定,暖暖的光照徹了一片虛空。那光芒好似直射到了人心里,讓人本能的回憶起身處母胎時的溫暖。 旒歆的眼神一陣的茫然,心神幾乎即刻失守。幸好還有白這頭兇獸蹲在夏頡身上,對于這種金光,白可一點感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旒歆的眼神不對勁,白立刻狠狠的一爪拍在了旒歆的腦袋上,一聲巨響后,旒歆清醒了過來,她再也不敢看向那團金光,本能的縮到了夏頡的身后。 夏頡卻是捏定煉氣玄門的清心手印,固然是在那一波波的金光中心神亂顫無比的難受,卻死死的守住了心頭的一點清明。他朝那團金光稽首道:“截教弟子夏頡,見過天帝上尊。”剛剛將腦袋縮回甲殼以躲避金光的玄武也伸出了長脖子,朝金光用力的點頭二十七下,作為參拜之禮。 金光慢慢的收斂,慢慢的化為一道金色的人影。這人影模模糊糊的,好似在不斷翻滾的黃金溶液,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模樣。人影緩緩舉起手,淡淡的說道:“甚好,坐。”兩塊白色石礅出現(xiàn)在夏頡和旒歆身后,人影又說道:“截教弟子,果然不凡。令師可好?” 剛剛坐在石礅上的夏頡聽聞問話,急忙起身稽首道:“師尊甚好?!?/br> 一張金光萬丈的交椅憑空冒出,天帝端坐在那交椅上,沉聲說道:“這樣就好。有很多年沒和他們見面了。。。自從當(dāng)年斷絕了天地通道,很多很多年了。這些年來,又甚是事多?!?/br> 感慨了幾聲,天帝悠悠說道:“你師尊,是大有福氣的人,本尊不如他。” 和這種級別的存在,根本就沒有平等對話的可能。夏頡只是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幾聲,也沒有說什么。他抱定一個宗旨,多言有失,寡言保平安,只要這個自己弄不清名號的天帝‘忘了’用暴力搜尋自己的魂魄,自己能表現(xiàn)得多乖巧,就多乖巧的好。 天帝自言自語了一陣,突然笑著問夏頡:“你這次來天庭,僅僅是為了采藥?令師就沒有一點兒別的說法?” 沉默了一陣,夏頡再次起身,稽首道:“師尊的確只要我來采藥。不知上尊所說的,是什么‘別的說法’?” “沒有么?”天帝沉默了一陣,金光燦爛的臉上應(yīng)該是眸子的地方突然迸射出兩團古怪的暗金色光芒,死死的盯住夏頡望了許久。好似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夏頡身體一陣僵硬,直覺到天帝已經(jīng)對自己起了某些不良的心思。夏頡后心冷汗打濕了衣衫,他雙手背在身后,右手探進左手袖中,死死的握住了左手腕上的手鐲,一有不對,管他是否天帝,照樣一印砸了再說。 天帝眸中的暗金色光芒益發(fā)的幽暗,漸漸的變得好似兩顆黑洞,黑漆漆的要將夏頡的靈魂吸進去。夏頡渾身大汗,他只能死死的抓住滅絕印。印體上一陣陣金光流轉(zhuǎn),無數(shù)道神文在印體上駱繹浮現(xiàn),一股股肅殺的寒氣沖進夏頡的身體,順著手臂涌入腦海,鎮(zhèn)住了他的神識,使他不至于在天帝的凝視下昏暈過去。 旒歆、白、玄武同時發(fā)現(xiàn)了事情不對,旒歆猛的站起來,雙手扣住了她煉制的最惡毒的巫毒,時刻準(zhǔn)備出擊。白、玄武也顧不得剛和熾焃拼命所消耗的元氣,同樣目露兇光的逼上前了幾步。 天帝陰陰的冷笑了一聲,雙眸只是對著旒歆、白、玄武略微一轉(zhuǎn),旒歆悶哼一聲倒退了三步,狼狽的軟在了石礅上。白、玄武同時噴出一口精血,被無形的巨力打飛了老遠。 夏頡厲喝一聲,頭頂沖出一條白氣,白氣上一尊黃光萬丈的玄武元神發(fā)出一聲無聲的咆哮,元神的大**上再次沖出三道青金色氣流,三朵金蓮在那氣流上載波載浮。金蓮上更是射出億萬道極細的青光,拖起了一方奇形大印,當(dāng)頭朝天帝轟了過去。 天帝一個愣神,隨手朝那大印硬擋了上去。他淡然笑道:“果然是煉氣士的手段。不過,能傷本尊的。。?!币宦暣囗?,天帝撞碎了坐下的交椅,飛速向后退了老遠。他右掌金光一陣暗淡,五根手指明顯的一陣哆嗦,幾滴純金色的血液自指尖滴下,化為一圈圈光暈飄散。 沉默了許久,天帝干澀的說道:“好寶貝?!?/br> “是好寶貝?!毕念R冷笑了幾聲。 “先天寶物中沒有這寶貝的名號。他里面蘊含了上古金烏的元神,更有一縷極鋒利的銳氣是射日弓的器魂。是誰打造的這件寶貝?”天帝冷冷的看著在夏頡頭頂翻騰跳動的滅絕印,嗓音都變了。夏頡和他的修為差距極大,但是能夠輕松的打傷他的真身,這滅絕印的威力,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若是夏頡是和他同一個檔次的修為,剛才一印,早就將他打殺了。 “唔~~~”夏頡悠悠嘆道:“聽師尊說,是師祖、大師伯、二師伯、師尊四人聯(lián)手煉制的這件法寶?!?/br> 天帝眸子處的兩團黑暗突然消散,兩道溫暖有如春日暖陽的金光溫柔的射了出來。他爽朗的笑道:“原來如此,居然是。。。是他們四位聯(lián)手煉制的法寶,難怪以后天之材,化為了頂級的先天之物。哈哈哈哈,方才本尊出手相試,夏頡你不會介意吧?” 介意?這種情況下,夏頡能介意什么?元神遁回體內(nèi),夏頡淡然笑道:“上尊客氣了?!?/br> 正這時,怒小心翼翼的捧了一把尋常人拇指頭大小,黑漆漆的好似枇杷一樣的果實冒了出來。怒大聲叫道:“陛下,這么多年沒人采摘了,不死樹上掛了三千七百枚果實,我采了一半回來?!保囊淮屋p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xué)網(wǎng)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nèi)容等著你?。?/br> “交與夏頡吧。這不死樹的果實對于凡人有大用,對于巫民也是極其珍稀的靈物,服下后可治療一應(yīng)創(chuàng)傷,更有長生之效?!碧斓酆艽蠓降恼f道:“殿外你的幾個屬下正好身負重傷,這不死果的效力正能發(fā)揮。” 夏頡還沒想好是否要接受這千多枚果子,一旁的旒歆早就大袖一卷,從怒的手上將一千多果子搶得干干凈凈。她一本正經(jīng)的對天帝點頭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卻也還算大方。”旒歆的話說得直,怒的臉都發(fā)綠了,天帝更是訕訕然半天沒吭聲。 夏頡勉強打了幾句圓場,一時間都沒人能找出什么話題,幾個人全愣在了那里。天帝更是滿腹的不開心、不高興,原本他的確是不準(zhǔn)備和夏頡多羅嗦,直接擒下了夏頡拷問他的魂魄的。哪知道夏頡手上的法寶居然是那四個他不想招惹的人聯(lián)手煉制的,可想而知夏頡在煉氣士中的地位以及受到的寵愛。 擒殺一名尋常煉氣士,對于天帝而言不算什么。但是擒殺一名深受某些人寵愛的煉氣士,這個后果,就算是天帝,也要考究一陣了。 既然不能出手,但是身為天帝,卻的確沒有什么閑話和一個下界來的渺小存在羅嗦的,故而天帝也開始**。 一干人愣了許久,突然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陛下,有人求見。” 這聲音恰好打破了眾人之間的尷尬,天帝沉聲喝道:“著他進來?!?/br> 卻說夏頡出手用滅絕印砸天帝之前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又有人通過天地通道到了天庭。大夏的大軍已經(jīng)開去了巫神山脈,被巫神們偷偷開啟的天地通道收斂到只有丈許大小,兩個行事精細的巫神仆用正潛伏在離通道不到三里的地方,偷偷的張望著四周,提防著有天神靠近。 黑漆漆的通道內(nèi)泛起幾點光紋,一條白影急速穿了出來。渾身帶著刺骨的寒氣,白蟰沖出天地通道后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神念掃過,已經(jīng)抓住了那兩名巫神仆用的方位。她伸出手指,輕輕的朝那兩個仆用勾了勾指頭,淡淡的說道:“過來吧~~~果然不出本公主所料,這里沒留下什么人防守??!本公主的神機妙算,果然不錯?!?/br> 兩名巫神仆用眼看白蟰是從天地通道內(nèi)走出來的,又自稱公主,頓時放心的走到了白蟰面前,大咧咧的問道:“你是下界的人?” “蠢貨!明知故問。”白蟰隨手抓裂了兩名仆用的頭顱,輕輕的朝身后勾了勾指頭,俏生生的說道:“好了,你們出來吧?!?/br> 通道內(nèi)一陣涌動,十幾名背著黑色的rou翼,面容猙獰渾身刺滿了黑色紋身的壯漢步伐沉重的走了出來。領(lǐng)頭的那壯漢朝白蟰點了點頭,領(lǐng)了一干屬下,一聲不吭的拍動背后rou翅,循著白蟰所指點的方向急飛而去。白蟰給他們指點的,正是天帝宮的所在。 看著那十幾名壯漢飛走,白蟰露出一個殘酷的冷笑,轉(zhuǎn)身鉆進了天地通道。 天帝宮,天帝化身為夏頡剛見他時的一團金光,懸浮在空中有如太陽放出無限的光和熱。夏頡、旒歆站在一旁,尋思著若是事情和他們無關(guān),就要趁機告辭才是。 虛空中幾點光影閃爍,十幾條人影冒了出來。一名天神領(lǐng)了十幾名背著黑色rou翼的壯漢走上前幾步,那天神朝天帝跪拜道:“陛下,這些人自稱來自下界,有極重要的事情要匯報給陛下?!?/br> 夏頡點了點頭,笑道:“如此看來,陛下的門禁并不森嚴。這些東西哪里是人?分明是一干妖孽,陛下怎生能容他們進來?”話音剛落,不等天帝和怒反應(yīng)過來,夏頡已經(jīng)揮出了滅絕印,將那十幾名壯漢砸成了齏粉。夏頡在心里感慨道:“上古之人畢竟純樸,這天帝,也是想見就見的。。。這些撒拿旦?奧古斯都培養(yǎng)出來的怪物,他們怎么來了這里?“ 天帝呆了一下,突然爆喝道:“夏頡,你好大的膽子!你殺他們作甚?” 夏頡背起雙手,冷冷的看著天帝:“他們和我有仇,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殺了他們又怎地?” 怒在一旁手忙腳亂的施展了半天神咒,卻硬是沒能撈到一點兒殘留的魂魄,根本不知道這些壯漢求見天帝的意圖。怒只能無奈的朝天帝搖了搖頭,無比詭異的看著夏頡。那領(lǐng)人進來的天神,更是閃身到了夏頡身后,蓄勢待撲。 “你,殺了他們?!碧斓垡粋€字一個字的說道:“就因為,他們是你的仇人?” 夏頡振振有詞的說道:“上尊不覺得,這些人有點奇怪,并不是天地生成的生靈么?” 天帝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管怎樣說,你打殺了他們,但是他們來自下界,這是不會錯的了。你打殺了他們,而且是在本尊的面前,就連他們分說的機會都沒有,就打殺了他們。。。夏頡,你就沒有一點兒解釋?” 夏頡淡淡的笑著,淡淡的看著天帝。他能解釋什么?能解釋說他害怕這些人說出大夏大軍已經(jīng)到了天庭么?沒有解釋,根本找不出任何借口。自己的行為不管落在誰的眼里,都是太不尋常了。 嘆息了一聲,天帝用極其無奈的口氣嘆息道:“看來,本尊只能用一些特別的手段,來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碧斓厶匠鲇艺?,狠狠的朝夏頡當(dāng)頭抓下。天帝的五指指尖迸出五道暗金色玄光,里面隱隱傳來讓元神震動的奇異嘯聲。夏頡只覺得魂魄飄飄欲飛,整個人似乎都要飛進天帝的手中。這一次,他就連祭出滅絕印的機會都沒有。 旒歆驚怒交加的呵斥一聲,數(shù)十道五顏六色的煙霧激射而出,射向了天帝的面門。 站在夏頡他們身后的那天神一聲獰笑,大手狠狠的朝旒歆一掌拍下。這天神高有百丈開外,大掌壓下,就好似普通人去捏一只小蟲子一樣,掌沿帶起的颶風(fēng),壓得旒歆、白、玄武動彈不得。 頃刻之間,夏頡他們已經(jīng)陷入了絕境。 夏頡閉上了眼睛,面對實力比他強了太多的天帝,夏頡除了閉目等死,還能做的,也只能是在心里祈禱通天道人這個護短的師尊,能夠及時趕到了。每一次夏頡有麻煩的時候,通天道人都能有如救世主一樣適時的出現(xiàn),那么這一次呢? 四道彌天極地的四色劍光穿透了虛空,滿天的星云粉碎,天帝宮這座金色的晶體大殿被斬成稀爛。手拎酒壇的通天道人嘻嘻笑著破空而來,空蕩蕩的右手隨手一揮,一道無形劍氣劃過,夏頡他們身后的那天神突然身體一僵,巨大的身軀被劈成了數(shù)十萬片極薄的rou片,‘嘩啦啦’一聲瓦解崩潰,血水噴得遍地都是。 天帝張口就是一道血箭噴出,他以自身演化而成的星云空間被通天道人斬碎,自身已經(jīng)受了重創(chuàng)。天帝憤怒的咆哮道:“通天~~~” “閉嘴!” 通天道人冷酷的喝了一聲:“敢對貧道的徒兒出手,膽子這么大的人,已經(jīng)很多年不見了?!?/br> 通天道人陰陰的笑道:“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貧道就給所有有資格聽貧道說話的人說過,誰也別招惹貧道的門人。是否貧道封劍這么些年,有人把貧道的話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呢?” 通天道人一個字一個字的惡狠狠的說道:“天~帝~陛~下!貧道敬你是三界之主,你怎么就不給貧道一點點臉面呢?貧道的徒兒若是被你抓走了魂魄以搜魂大法拷問,貧道除了拿劍抹脖子,還有別的出路么?你是想要逼死貧道么?” 這話,說得太嚴重了。天帝身上的金光一時明一時暗,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許久,天帝這才厲聲尖叫道:“饒是如此,你為甚劈本尊一劍?你,你,你毀去了本尊。。?!?/br> 通天道人打斷了天帝的咆哮,他冷笑道:“怎么?貧道一劍劈碎了你元神演化的世界?嘖嘖,難不成你以為,貧道就算不劈你這一劍,你就能憑借那個世界證道?少作美夢了!” 天帝陰沉的說道:“就算不能證道,本尊星域在手,本尊就能牢牢的掌握天庭?!?/br> “耶?奇怪呀?”通天道人很憊賴的問道:“牢牢的掌握天庭?難不成有人要造你的反?哎呀,貧道可不參合你這些事情!徒兒,走!” 大袖一揮,通天道人卷起夏頡、旒歆等人就走。劍光迅速,瞬息就不見了蹤影,遠遠的,通天道人就留下了一句話:“天帝,貧道徒兒你都舍了一半的不死果,貧道親自登門,你就連那棵樹都舍了罷!你家大業(yè)大,毋庸太小氣!貧道怕給你添麻煩,已經(jīng)自己取了,你就不用客氣啦!” ‘噗’,天帝被氣得又吐了幾口金色的血液。他厲聲叫道:“怒,出動所有天神,給本尊徹查,到底下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夏頡打殺的那些人,肯定。。??隙ㄓ幸姴坏萌说氖虑橐f給本尊聽。。??蓯海y不成。。?!?/br> 天帝有點驚恐的喃喃自語道:“難道,三清他們開始插手三界的事情?沒這個道理。。。萬萬沒這個道理。。。” 滿天里都是巨鐘轟鳴聲回蕩,一隊隊的天神帶了自己的仆用軍士,亂糟糟的朝四面八方飛去。 第二百三十章 雙王會 通天道人將夏頡和旒歆救出了天帝宮,隨后細細的叮囑甚至可以說是勒令警告他們在天神、巫神的爭斗中一定要遠遠的躲在最后面以策萬全。逼得夏頡發(fā)誓說一定不會沖動得去參合這件事情,通天道人還是害怕他們會出什么危險而自己卻不好及時出手,又將自己煉化的四柄仙劍盡數(shù)交與了夏頡和旒歆暫時使用,以絕對的保證他們的安全。 通天道人千叮囑萬叮囑道:“萬萬不能大意了。你們?nèi)缃竦男逓檎讨鵀閹煹南蓜?,一般人物也動你們不得。但是那天痕的另外一邊,卻是為師的師尊都要小心應(yīng)付的,誰也說不清到時會有什么樣的利害人物出手。”他無奈道:“你夫婦二人畢竟是大夏的臣子,一點力氣也不出,也不像話,但是拼命出力,更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故此遠離天痕,切記保命才是第一要事?!?/br> 夏頡的心頭沉甸甸的,通天道人的師尊是誰,通天道人的師尊有多大神通,他雖然不明了,卻也能猜測個七八分。那種層次的存在都要小心應(yīng)付的對象,他實在是沒有資格去充好漢,充英雄。他打定了主意,明哲保身,順便保存刑天家的一份元氣,對得起自己和刑天家這么些年的情誼,這就足夠了。他夏頡距離成為救世主,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絮絮叨叨的叮囑了好一陣子,通天道人剛要抽身離開,卻又轉(zhuǎn)了回來。他將六個萬年桃木心雕成的木偶遞給了夏頡,皺眉道:“這是你大師伯煉制的替身傀儡,以大巫心血滴之,則能在三天三夜內(nèi)有那大巫十成十的神通巫力。你將這六個傀儡交給刑天家的那六個娃娃罷。巫神們叫他們cao練的那個陣法,不是什么好路數(shù)。這一次,你大師伯卻也大方?!?/br> 接過桃木傀儡,夏頡叩謝了通天道人,通天道人這才施法將夏頡、旒歆送到了巫神山脈下,自己施施然下界去了。 數(shù)日后,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巫神領(lǐng)著浩浩蕩蕩的仆用大軍開赴天痕戰(zhàn)場。巫王親自帶隊,巫神大軍在天痕戰(zhàn)場的東方扎下了營寨,和天神的營盤恰好東西相望,將天痕戰(zhàn)場牢牢的包圍了起來。巫神們一到,就接手了大部分的日常巡邏和防范工作,和那些時不時的從天痕內(nèi)沖出來的敵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淖隽藥讏?,卻也死傷了一些人手,不過斬獲也是不少。 眼見得巫神們是認認真真的在履行協(xié)防的義務(wù),過了兩天,那些時不時在巫神營寨附近出沒的天神小隊,往來的頻率頓時小了許多。 初時緊張和提防的氣氛略微消散了一點兒,巫神們就開始了熱熱烈烈的竄門活動。沒有幾個巫神留在自己的營地內(nèi),全部都跑去了天神的營地,拉近乎、套關(guān)系,酒rou香飄出了數(shù)十里,天痕戰(zhàn)場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就在這樣的喧鬧中,八十一塊丈許見方的黑色玉塊被埋進了地下,恰好圍著天痕圍了一圈。這些黑色玉塊,就是巫神們準(zhǔn)備的,由大夏精心培養(yǎng)的一萬名大巫準(zhǔn)備發(fā)動的巫陣所需的陣法核心了。黑色玉塊中填充了極多的混沌元氣,更以無數(shù)的神獸精血祭煉過,擁有不可思議的大威力,配合上一萬名大巫手上的那些巫器,按照巫王的說法,這個巫陣擁有秒殺九重天天神的可怕力量。 按照巫神們公布的作戰(zhàn)計劃,數(shù)日后是天痕對面的魔潮爆發(fā)的高峰期,天痕將會膨脹到平日的近百倍大小,更多的異界敵人將會沖過天痕。天神們的注意力將會全部集中在天痕上,一萬名大巫趁勢發(fā)動巫陣,給予天神重創(chuàng)的同時將天痕封印起來,等得天神援軍到來,巫陣立刻解體,放出大量的異界敵人攻擊天神,巫神大軍乃至大夏的軍隊恰好出擊,將天神殲滅。 常年駐扎在天痕附近的天神是整個天庭所有天神的三成精銳,一旦巫陣重創(chuàng)了這些天神,哪怕天神傾巢出動,卻也奈何不了巫神大軍了。 這是一個理論上還算比較完美的作戰(zhàn)計劃。 唯一讓人有點疑問的,就是這個巫陣的威力,是否真的有如巫王所說的那樣巨大,能夠給天神造成重創(chuàng)。 巫神大軍進駐天痕戰(zhàn)場后第四天,也就是巫神們計劃發(fā)動的那一天,天帝突然率領(lǐng)麾下全部的天尊、神將,率領(lǐng)幾乎全部的天神精銳趕到了天痕戰(zhàn)場。天帝到達后的第一條命令,就是著巫王以及其他的十幾位大巫神去見他。 天痕北部的空地上,搭起了一座高有數(shù)里的黃土平臺,天帝的儀仗遍布平臺,十幾名天尊,數(shù)百名實力超群的神將恭謹?shù)脑谝慌运藕蛑?,?shù)千名頂尖天神踏在云頭上,在平臺左近往來飛行。隱隱然一縷殺氣在平臺上飄蕩,這等情勢看得巫王是一陣的頭皮發(fā)麻,遲疑了許久,這才領(lǐng)了火冀等人登上了平臺,以君臣之禮參見了天帝。(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xué)網(wǎng)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nèi)容等著你!) 面色不善的天帝第一句話就是:“皓佾,你可知下界有人上了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