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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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如今被大夏的附庸勢力派來的使者擠得水泄不通的軍部大院和政部大院,刑天大風(fēng)就有哭出來的沖動。以前仗著大夏的勢力強(qiáng)悍,對于這些小國小勢力的抱怨根本無須理會。但是如今大夏實力大減,人家苦主找上門來質(zhì)詢他們派出的軍隊的下落,這叫他如何回復(fù)才好? 以前負(fù)責(zé)這些事情的是霸道威嚴(yán)的刑天厄、老jian巨猾的相柳翵兩人。但是如今大夏軍幾乎全軍覆沒,刑天厄也少了許多底氣;相柳家七成的族人被巫陣殺死,相柳翵渾渾噩噩的心疼得幾乎失了魂魄,也是指望不上的。要刑天大風(fēng)他們這些剛剛被提拔上來的年輕重臣擔(dān)起這樣的擔(dān)子,實在是太為難了一些。 剛剛走出宮門,商湯就一臉憂郁的快步走過來,一手抓住了刑天大風(fēng)的手。商湯語氣悲傷的詢問道:“刑天軍尉,方才猛天候說我商族派出的士卒全軍覆沒了,可是真的么?”說著說著,商湯的語氣里就帶上了幾分哭音:“二十萬商族子弟,難不成就一朝沒了么?可憐他們的父母還在倚門盼望,可憐他們的妻女孩兒還在靜待他們歸去啊~~~” 刑天大風(fēng)也差點哭了出來,他淚眼朦朧的看著商湯,心里有萬千言語卻說不出來。商族是個小部族,只沒了二十萬精壯年而已,他刑天家自己的私軍這次損失的就不下兩百萬,他刑天大風(fēng)也想哭啊。用力的拍了拍商湯的肩膀,刑天大風(fēng)鬼使神差的說道:“商湯,你且看開些,你不過損失了二十萬族人。大夏八方屬候派出的百萬兵卒,也是一個人都沒回來哩!”(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xué)網(wǎng)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nèi)容等著你?。?/br> “什么?”刑天大風(fēng)的聲音剛落下呢,不遠(yuǎn)處就傳來了大聲的驚呼聲。刑天大風(fēng)一眼望過去,眼角一陣的亂跳啊。大夏的附庸勢力中最強(qiáng)大的幾個勢力的主子,比如說東南西北四屬候、東南候西南候以及幾個勢力最強(qiáng)的屬國的國主使節(jié),全都從附近一個街角后轉(zhuǎn)了過來,一個個目光兇狠的看著他。 刑天大風(fēng)呆了一下,隨手將那公文丟得滿天都是的,撒腿就跑。 大夏鎮(zhèn)東候的使節(jié)大聲的嚎叫道:“不要跑,刑天軍尉,刑天大風(fēng),你和我們說清楚,我們派出的軍隊就真的沒了么?”一干使節(jié)火急火燎的追逐著刑天大風(fēng),逼得刑天大風(fēng)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好似打慌的狗子一樣繞著安邑城一陣狂奔。路上稀稀落落的幾隊巡邏士兵看得這等情形,一個個有氣無力的幫著刑天大風(fēng)呵斥了幾聲,卻也沒那精神幫他驅(qū)散這些使節(jié)了。 商湯站在王宮門口,雙手背在身后,微微瞇起雙目,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么說來,通天師尊所說的的確是沒有差錯的?大夏的巫家,真的,真的在天庭被天神誅殺殆盡了?” 伊尹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枯瘦的臉上兩顆碩大明亮的眼珠如今更是放出令人不敢逼視的精光。伊尹沉聲道:“族長,如此以來,可想而知大夏對各附庸國的控制力,將直線下降啊。大夏如今,可還能組成一支定天軍四處討伐反叛的屬國么?” “你想要說什么?”商湯靜靜的看著伊尹。一縷縷風(fēng)氣自商湯的身上不斷涌出,吹得他的長發(fā)和衣袂急速飛舞。 “商族立國的機(jī)會到了。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jī)會了?!币烈谅暤溃骸按笙膶賴募s束力一旦下降,大夏數(shù)萬個屬國屬族定然大亂。那些有野心的,定然是以大吞小,不斷的增長自己的勢力。我商族趁勢而起,以商族如今的實力,當(dāng)可吞并附近的數(shù)十部族,一旦立國,商國之強(qiáng),當(dāng)不在八方屬候之下?!?/br> 伊尹的眸子里精光逼人,就連商湯一時都有不能正視的錯覺。伊尹無比堅定的說道:“族長,是時候了。如今不僅是大夏的軍力為之一空,就連和我們身份相同的屬國、屬族的軍力也十去**,而我商族如今潛在的勢力,甚至不比大夏稍弱啊!” 用力的咬了咬牙齒,商湯毅然說道:“備一份厚禮送去刑天府邸,然后,回轉(zhuǎn)族地。立國的文書,你看通過誰遞交給大王比較好?” 伊尹突然笑起來,他輕聲說道:“族長。。。不,國主,此等情勢下,我商族先立國再說罷。大夏如今亂成這樣,我們完全可以在立國三五年后再交上文書,又有誰會理會我商國的事情?就算有人理會了,猛天候和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又有誰會來追究咱們立國而不奉上文書的大不敬?”伊尹笑得很開心,商湯和夏頡可是實打?qū)嵉膸熜值荜P(guān)系,很多麻煩事情,就再也算不得麻煩了。 商湯用力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大夏王宮正門,沉聲道:“如此,那就下次再來求見履癸罷。他如今,也沒心思見我?!?/br> 喝醉的履癸正跌跌撞撞的往內(nèi)宮奔走,他一邊急行,一邊‘嘻嘻哈哈’的直樂。路上的宮女近侍看到履癸這等情形,都驚恐的遠(yuǎn)遠(yuǎn)避開,唯恐和前幾日觸怒了履癸的宮人一樣,被他下令誅殺了九族。 一頭撞過了一處園林的禁制,履癸沖到了一片花圃中。他斜著身體,歪著腦袋,朝坐在花圃中,正摟著兩名絕色少女親昵的刑天華鎣以及青月大笑道:“王后,我的王后啊!我有話要和你說?!?/br> 剛剛還笑吟吟的刑天華鎣面色一變,她朝履癸厲聲喝道:“我說過了,不許你來后宮的,你今天還跑來干什么?” 履癸搖搖擺擺的走到了刑天華鎣身前,獰笑道:“你是本王的王后啊,本王來看看自己的王后,和她親熱親熱,有什么關(guān)系?”帶著十足的醉意,履癸張開大手朝刑天華鎣的胸乳抓了過去。 一記沉重的耳光重重的轟在了履癸的臉上。刑天華鎣一掌將履癸砸翻在地,冷笑道:“看來,你忘記了上次的教訓(xùn)?” 履癸呆呆的看著刑天華鎣,突然放聲狂笑道:“打得好,打得好??!本王是來恭喜王后的,你刑天家這次在天庭,可沒死幾個人啊!哈哈哈哈,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要不要本王將王位禪讓給王后你啊?嗚嗚嗚,本王的死活,可都掌握在王后的手中呢。” 一個長得白白嫩嫩俊俏可愛的男孩快步從一片樹林后繞了出來,他跑到刑天華鎣身邊,低聲問道:“母后,這人是誰?” “哈,哈哈哈哈哈!”履癸抽瘋一樣狂笑起來,他冷冷的看著那男孩冷笑道:“本王是誰?哈哈哈哈哈,天下還有本王這樣的王么?自己的孩兒,在那里問,本王是誰!”冷酷的看了刑天華鎣一眼,履癸陰沉的說道:“刑天華鎣。。?!?/br> 刑天華鎣根本不把履癸看在眼里,她冷笑道:“叫我作甚?” “時至今日,你不想真正的做大夏的王后么?”履癸慢慢的自地上爬起,異常嚴(yán)肅的說道:“你,還要給我心里填堵么?” 冷冷的看了履癸好一陣子,刑天華鎣才冷笑道:“夠了,大夏的大王,還是你去做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罷。我刑天華鎣,不希罕?!?/br> 用力的點了點頭,履癸輕輕的拍了拍那男孩的腦袋,淡淡的嘆息道:“好孩子,好孩子啊。。。嘿嘿,嘿嘿。。?!闭f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刑天華鎣冷笑幾聲,一掌將那男孩抽翻在地上,怒斥道:“廢物,還不快去修煉《血阢經(jīng)》,你在這里干什么?” 聽到《血阢經(jīng)》三字,正快步走開的履癸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突然化為一道流光竄走。 第二百三十六章 試探性的侵略 黎巫殿后藥山。 綿綿密密的亮藍(lán)色水汽自天空落下,得到這先天水汽精英的洗滌,藥山上下無數(shù)的靈藥正舒適的舒展著身體。一圈圈黃色的土氣同樣溫和的掃過所有的藥田,無數(shù)靈藥舒服得手舞足蹈的,在清風(fēng)中搖曳起舞,很多靈藥幾乎是同時綻開了花朵,生出了細(xì)嫩的藥芽。 水元子化為一朵藍(lán)色水云漂浮在高空,灑下無數(shù)的水霧。玄武回復(fù)原形,方圓近百里的他盤踞在藥谷的最下方,身上冒出道道黃光。有了他們兩個充當(dāng)苦力,黎巫殿的藥草這幾天長勢很好,那些從天庭藥圃中采來的靈藥紛紛種植成活。雖然比起天庭,黎巫殿的藥山中蘊(yùn)含的混沌元氣幾乎等于沒有,但是依靠先天土元和水元的滋養(yǎng),讓這些靈藥順利的生長繁衍,還是沒問題的。 藥山最下面的谷地里,數(shù)千尊丹爐正被地心噴出的地火燒得通紅。數(shù)萬名黎巫殿的巫緊張的圍繞著這些丹爐,小心翼翼的打出一道道巫印,控制著丹爐內(nèi)的火勢,不斷的按照丹方投入各種所需的藥材,煉制著一份份大夏急需的丹藥。 短短幾天的功夫,刑天厄他們就在大夏諸大巫家殘留的族人中選出了兩百萬十五歲以上四十歲一下的青年子弟。這些子弟以前是因為資質(zhì)不甚好而被家族忽略了,如今卻成為了大夏救急的預(yù)備隊。這些青年每天就被泡在巫藥湯水中,每天服食巨量的巫丹,然后由各大巫殿的大巫親自出手替他們擴(kuò)張巫源識海,填鴨一般給他們灌輸無數(shù)的巫咒符箓,爭取盡快的提升他們的實力。 有了黎巫殿源源不斷的,并且品質(zhì)比起以往高上了好幾個層次的巫藥支撐著,這些原本不過勉強(qiáng)能感應(yīng)到巫力流轉(zhuǎn)的青年子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順利的擁有了八等、九等水準(zhǔn)的實力。雖然吃了很大的苦頭,但是他們的根基卻是扎扎實實的打下了。足夠開闊的巫源識海,足夠強(qiáng)橫的rou體,被浸泡巫藥時的劇痛萃煉得足夠堅韌的意志,使得他們都可堪下一步的造就。 下一步的造就,血腥而冷酷的造就。內(nèi)用強(qiáng)力巫藥強(qiáng)行刺激他們的巫源識海,外用血祭之法強(qiáng)行增強(qiáng)他們的實力,若是一切順利,這兩百萬青年子弟中,當(dāng)有三十萬人能夠順利的轉(zhuǎn)成鼎位大巫,也足夠大夏多熬過一段時間。而那另外一百七十萬人,既然他們無法突破到鼎位水準(zhǔn),自然就只能作為血祭的祭品用來增加其他人的實力。大巫,任何時候都是狠辣無情的,尤其是如今這種情況下。 旒歆面前是一尊用木屬性的青玉打造的高有百丈的巨大丹爐。丹爐下的火眼中噴出的也不是普通的地心烈焰,而是用巫陣提供的巫炎。旒歆端坐在丹爐邊,雙手掐了印訣,正小心的以神識關(guān)注著丹爐內(nèi)藥液的變化。以旒歆六重天境界的實力,煉制尋常的巫藥已經(jīng)不需要她親自動手,如今她煉制的,是一爐純粹取材于得自天庭的仙藥靈草,用來在短時間內(nèi)使低鼎位大巫突破的強(qiáng)力巫藥。 一縷縷紫色丹氣自丹爐內(nèi)隱隱冒出,附近的大巫只是聞到了這股丹氣,體內(nèi)巫力就有隱隱不受控制急速增長的趨勢。這些大巫急忙遠(yuǎn)遠(yuǎn)避退,哪里還敢靠近這里?只有夏頡雙手抱在胸前,穩(wěn)穩(wěn)的站在旒歆身邊,展開了一道土性光盾,給旒歆擋開了火焰中巫炎那逼人的熱力。白則是雙手抱著一個碩大的玉盤,玉盤內(nèi)有大量煉制丹藥所需的仙草,靜等旒歆取用。 雙手十指對著丹爐上的九處丹xue連連彈動,旒歆謹(jǐn)慎的轉(zhuǎn)化著爐內(nèi)的文武火力,慢慢的灼干爐內(nèi)藥汁中的水分,收斂丹藥中的靈氣藥力,慢慢的將它煉化為藥膏,隨后以巫訣控制,形成晶瑩圓潤的巫丹。 過了不知道多久,丹爐突然晃動起來,旒歆清喝道:“出丹!小心收取!” 青鸧等黎巫殿的祭巫、御巫、命巫等小心翼翼的準(zhǔn)備了大量的玉瓶恭候在一旁。隨著旒歆一道巫訣打出,丹爐的蓋子轟然敞開,無數(shù)道晶亮的紫光沖天而起,有如活物一樣發(fā)出清脆的嘯聲,朝四周亂飛亂射。 大巫們急忙掐起巫訣,使用強(qiáng)力的巫咒禁制,將這些紫光束縛在空中,用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目坍嬃宋字涞挠衿繉⒆瞎庖灰皇掌稹C恳坏雷瞎舛际且活w巫丹,足夠讓剛剛登上鼎位的大巫迅速提升到三鼎、四鼎實力的巫丹。 這一爐丹藥出了三千多粒。夏頡也隨手抓了幾顆丹藥在手中,看到這一顆顆菩提子大小的巫丹混圓通透,晶瑩透亮,丹藥核心處隱隱然有一縷紫氣纏繞盤旋有飛龍騰空之像,夏頡不由得贊嘆道:“旒歆,你如今練出的丹藥,比以前的可是好看了許多。” 正在擦拭臉上汗珠的旒歆氣得柳眉倒豎,她憤憤然怒道:“我以前煉制的巫丹,很難看么?” 夏頡立刻閉上了嘴巴,顧左右而言他的討論起是否要削減水元子伙食費的問題。青鸧他們一干老巫就當(dāng)作沒聽到夏頡和旒歆的話,口觀鼻,鼻觀心的在一旁將那些收起的巫丹打上封條登記造冊后,送入一旁的庫房里。 旒歆不依不饒的跳起來對著夏頡狠狠的揍了幾拳,直把夏頡的臉都打得有點淤青腫脹了,這才又無比心疼的對著傷處小心的呵氣揉搓,掏出巫藥給他涂抹上了。一邊給夏頡涂藥膏,旒歆一邊低聲埋怨道:“就你膽大,沒事就專門的嘔我?!保囊淮屋p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xué)網(wǎng)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nèi)容等著你?。?/br> 夏頡‘呵呵’大笑,看了看左右沒有人注意這邊――也沒人敢注意這邊,他一手摟住了旒歆的腰肢,重重的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旒歆皺起了眉頭,抓起夏頡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絮絮叨叨的嘀咕道:“又喝了酒沒有漱口,好難聞的酒氣。唔,那水元子下個月只許他吃素,省得你跟著他吃rou喝酒的,弄一身的臭氣?!辈[著眼睛不懷好意的望了一眼高高飄浮在天空的水元子,旒歆輕聲的陰笑了幾聲。 為無端端受害的水元子默哀了一陣,夏頡有點心疼的掠起旒歆額前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低聲說道:“不要太辛苦。刑天家還有那百多個老人坐鎮(zhèn),刑天大兄他們也都是頂尖的好手,大夏的天,還沒這么容易塌下來呢。” 沉默了許久,旒歆才強(qiáng)笑道:“才不為了他大夏王庭才這么下力氣煉丹呢。我只是傷心。。。當(dāng)年這藥山上下,黎巫殿的大巫和仆役加起來有數(shù)百萬人,采藥、選藥、洗藥、煉丹。。。那時候,一天可以煉制出接近十萬爐丹藥和湯藥,但是現(xiàn)在,黎巫殿的巫,也只剩下幾萬人了?!?/br> 兩滴晶瑩的淚珠兒順著旒歆的臉蛋滑下。夏頡湊了過去,輕輕的舔去了兩滴淚珠,低聲說道:“無妨,會好起來的。畢竟天庭里的神,可都覆滅了。三界之中,再也沒有什么能對大夏造成威脅了?!?/br> 旒歆點了點頭,用力的握緊了拳頭,扭頭朝青鸧吩咐道:“青鸧,記得我練出的那些丹藥,六成留給我們黎巫殿新選出來的丹士服用,四成送出去隨便他們怎么分配,可千萬不要忘記了?!焙妹矗检У男〖易託膺€是一如既往。夏頡輕聲的笑了幾聲,突然他對自己剛才的話都起了一點疑問,三界之中,當(dāng)真沒什么能威脅到大夏了么? 很精心的給旒歆理著長發(fā),外界通往藥山的禁制卻是一陣波動,一名隱巫出現(xiàn)在虛空中,大聲喝道:“夏頡,隱巫尊叫你趕去安邑城東三千里之處的‘虎踞關(guān)’,有東夷的箭手正在攻打關(guān)卡?!?/br> 來了!夏頡的心頭一震,大夏的軍力幾乎全滅,東夷人的這點反應(yīng),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罷? 匆匆和旒歆說了幾句,夏頡領(lǐng)了白立刻跟著那隱巫趕去虎踞關(guān)。旒歆卻也不擔(dān)心夏頡的安危,吩咐青鸧他們準(zhǔn)備了另外一爐丹藥所需的材料,準(zhǔn)備繼續(xù)煉制巫丹。 虎踞關(guān),是安邑城周邊軍鎮(zhèn)中防范來自東邊威脅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一旦虎踞關(guān)被突破,來自東方的敵人就能長驅(qū)直入安邑城,安邑城周邊數(shù)千里的平原,再也沒有能夠抵擋敵人大軍的關(guān)卡?;⒕彡P(guān),也是一座被大夏歷代先王仔細(xì)打造的雄關(guān),是一座名副其實的金湯城池。 不過,這座雄關(guān)如今的鎮(zhèn)守兵力只有區(qū)區(qū)三千人。三千人的領(lǐng)軍是一名只有五鼎實力的刑天家族人,三千人中突破鼎位的官兵,只有不到一百人。這和天庭一役之前虎踞關(guān)的數(shù)十萬駐軍相比,簡直能讓感情豐富的人落下眼淚。 夏頡趕到虎踞關(guān)的時候,兩萬東夷人正在城外叫罵,冷箭流矢不時射上城頭,在城墻上的巫陣禁制上濺起大片的火光。城外東夷人正在叫嚷著要城內(nèi)的將領(lǐng)出城單打獨斗,城內(nèi)的守軍卻哪里敢出城擺開兵馬?城外的帶頭挑釁的那東夷老人頭插九片金羽,就他一人的實力就能將虎踞關(guān)內(nèi)三千守軍殺得干干凈凈,只有傻子才會出城。 三千人,依仗著城池自身的巫陣防御苦苦抵擋了一個時辰,被城外的冷箭壓制得氣都喘不過來。領(lǐng)軍的刑天家族人向安邑城火速發(fā)出了求救信令,正眼巴巴的等著安邑城的救兵呢,一看是夏頡領(lǐng)了數(shù)百名黎巫殿的毒巫趕來,欣喜若狂的他立刻將領(lǐng)軍權(quán)移交給了夏頡。 站在虎踞關(guān)城頭上,夏頡指著城外那正口吐污言穢語挑釁的東夷老人呵斥道:“你東夷人,就忘了我大夏的軍威,還要自陷死地么?” 那老人冷笑幾聲,拈著長須長聲叫罵道:“少說廢話!你大夏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傾國大軍全軍覆沒,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消息。你也少在這里用大夏的威風(fēng)嚇唬人,這還能嚇住誰呢?一句話罷,交出美玉十萬方,玉錢、金錢、銅錢各三十萬,綢緞棉布百萬匹,糧食一億石,各色牲口三千萬頭,美女五萬人,我立刻收兵回去!” 夏頡呆了一下,看著那老人冷笑道:“你辛辛苦苦從東邊大草原跑到這里,就是為了討要這些東西?” 老人狂笑道:“一路上,我族兒郎勢如破竹,沿途大小城池哪有不敢給我孝敬的道理?實話說罷,一路上我族也得了不少東西,不過,這里快到安邑城了,安邑城的富饒?zhí)煜露贾馈K?,要的物事多了點。你馬上把我要的東西準(zhǔn)備好,孩兒們立刻回去大草原,再也不羅嗦?!?/br> “呵呵呵呵!”夏頡突然冷笑起來,他龐大的神識投射出去,已經(jīng)抓住了十幾里外一處樹林中正在往這邊眺望的百多名東夷箭手。他冷笑道:“怕是一旦我大夏給了你們這些東西,你東夷人的大軍,就要源源不斷的開過來,向我們要求更多的財物了罷?” 輕輕的搖了搖頭,夏頡陰沉的自言自語道:“這里是大夏,不是后世那些不成器的王朝?!?/br> 手揮處,天空憑空出現(xiàn)一座方圓數(shù)十里的巨大山峰,山峰重重的落下,將那兩萬東夷箭手重重的砸在了下面。 那頭插金羽的老人勉強(qiáng)飛出了山峰籠罩的范圍,他剛要呵斥叫囂幾句,夏頡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飛出滅絕印,一印將他打得神形俱滅。 被夏頡神識所籠罩的那百多個東夷箭手驚恐的嚎叫了幾句,隨后急匆匆的轉(zhuǎn)身就走。 夏頡心里明鏡兒一般,這些箭手是回去給他們背后的主子匯報情況去了。有了自己這個輕松滅殺兩萬東夷箭手的可怕人物在,東夷人在短時間內(nèi),還是不敢亂動的。想必過不了幾天,東夷大族長后羿的請罪文書就要送去安邑了罷?他肯定會說,這是某個小部族的人自己貪婪作出的無禮行徑,和他東夷人全族是沒有絲毫關(guān)系的。 這次的進(jìn)攻,純粹是試探性的。 如果大夏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回復(fù)一定的元氣,這樣的進(jìn)攻,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如今的大夏,還能承受得起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 謀逆 大夏中州海人保留居住地。 原本居住地周圍嚴(yán)密監(jiān)視海人一族的數(shù)十處軍鎮(zhèn)中的近百萬巫軍,早就隨著大夏軍隊在天庭的覆滅而不見蹤跡。數(shù)十處軍鎮(zhèn)中只有稀稀落落的鼎位以下的巫士巫武數(shù)千人,根本不足以監(jiān)視這片方圓近千里的海人居住地。防御空虛,某些人就能來去自如了。 因為大夏的慘敗,心情極度惡劣的履癸并沒有想起如何處置安道爾和托爾的問題,因而還平平安安的過著日子的安道爾、托爾,此時正陰沉著臉蛋,站在一間地下密室里,惡狠狠的盯著面前那兩個穿著黑袍的男子。 一個是恢復(fù)了青春模樣,但是頜下卻古怪的長了一把大胡須的撒拿旦?奧古斯都,一個自然是他忠心耿耿的孩子――該隱。 “你們來干什么?尋思么?”托爾很不客氣的拔出了長劍,作出了不善的反應(yīng)。 “托爾!”安道爾制止了托爾的沖動。將托爾推到了一邊去,安道爾指了指布置華麗奢靡的密室內(nèi)的幾張軟椅,不動聲色的說道:“大祭司,該隱,請坐。我們這里有亞特蘭蒂斯自己產(chǎn)的上好美酒,也有大夏這邊出產(chǎn)的窖藏了近千年的極品好酒。想要來點什么?” ‘啪、啪、啪’,撒拿旦?奧古斯都輕輕的鼓掌贊嘆道:“安道爾,你成熟了。托爾,你距離成為一個合格的領(lǐng)導(dǎo)人,還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鍛煉和挫折。那幾個小家伙把權(quán)力交給你們,你們就不要辜負(fù)你們手上的權(quán)力?!敝噶酥竿袪柺稚系拈L劍,撒拿旦?奧古斯都冷笑道:“一不小心,會死很多很多人。手握重權(quán),就要有和權(quán)力相匹配的覺悟,你還差得遠(yuǎn)了?!?/br> 大搖大擺的選了一張最華麗的、用小羊羔的皮蒙制,上面用純金純銀抽成的絲線刺繡了百合花紋,邊緣用合歡草的花紋綴補(bǔ)的大長椅,撒拿旦?奧古斯都舒適的坐在了上面,用力的靠了靠軟呼呼的靠背,隨后懶散的半躺在了長椅上。他呻吟道:“多好的長椅,我忘記了在那幾個后備的基地里面準(zhǔn)備一點奢侈品,實在是一個巨大的失誤。那些純金屬制作的指揮椅,并不適合我這把老骨頭?!?/br> 嘆息了一聲,撒拿旦?奧古斯都手指頭點了點,居高臨下的吩咐道:“來點我們亞特蘭蒂斯的美酒,然后再來一點大夏的好酒。順便找個金發(fā)的處女過來,我和該隱都需要一點點她的鮮血。記得這個金發(fā)美女的年齡,最好不要超過十六歲,卻也不要小于十四歲。這樣的血,才鮮美滑嫩?!?/br> 托爾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惡狠狠的將長劍收回劍鞘,對著撒拿旦?奧古斯都和該隱虎視眈眈的,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 安道爾則是面色如常的對著一個通話器吩咐了幾聲,過了一會兒,穆圖領(lǐng)了幾個身軀高大的壯漢拎了幾個水晶器皿和幾個青銅酒罐進(jìn)來。穆圖他們身后,更有兩條壯漢抓著一名面色驚惶的金發(fā)少女走了進(jìn)來,隨手將那少女丟在了地上。 “啊哈!”撒拿旦?奧古斯都贊嘆了一句,手一指,那少女凌空飛到了他面前,撒拿旦?奧古斯都手指在她脖子上一劃,一道血泉噴出,全被他吞進(jìn)了肚里。大概吸了兩碗左右的鮮血,該隱接過這個少女,也吸了足足兩碗鮮血,這才給那少女止住了噴涌的鮮血,將面色變得無比蒼白的少女隨手推倒在地上。 輕輕的打著飽嗝,該隱滿意的說道:“很好,她的血非常的美味。帶回去好好的飼養(yǎng)著,每天都要用百合花的花瓣喂養(yǎng)她,這樣會讓她的鮮血中帶上一點點花香,這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享用鮮血的妙法?!毖壑檗D(zhuǎn)了幾圈,該隱微笑道:“她,是我的私人財產(chǎn)了?!?/br> “你這只該死的小爬蟲!”身穿緊身皮衣,渾身肌rou都在急驟跳動的穆圖憤怒的咒罵了一聲,拔出一柄沉重的砍刀就朝該隱劈了過去。穆圖憤怒的咆哮道:“你們這些背叛了戰(zhàn)士的榮譽(yù)的該死的東西!”刀光閃爍,刀鋒已經(jīng)到了該隱的額頭上。 該隱的身體急速閃動了一下,穆圖發(fā)出一聲慘哼,碩大的身軀被筆直的打飛,重重的撞在了密室那用丈許厚防彈鋼板加固的墻壁上,深深的陷進(jìn)了鋼板,好似琥珀中的蟲子一般嵌在了鋼板中,半天動彈不得。一個清晰可見的拳印深深的陷入了穆圖那發(fā)達(dá)的腹肌上,過了許久那一塊肌rou才慢慢的回復(fù)原狀,隨后高高的腫起了寸許高。穆圖嘴角流出了血絲,突然疼得哼了一聲。 “看來你們的研究也取得了極大的進(jìn)展?!比瞿玫?奧古斯都贊嘆道:“穆圖的rou體強(qiáng)度,和我們曾經(jīng)見過的最強(qiáng)大的巫也沒有什么差距了。安道爾,這就是你毅然冒著風(fēng)險向大夏投降的原因吧?那個愚蠢的夏王,給了你多少大巫讓你做研究的活體標(biāo)本?” 攤開雙手,安道爾驚駭不定的看著被該隱一拳擊飛的穆圖,沉聲道:“如果不是大祭司囚禁了我們這幾個家族出身的祭祀,已經(jīng)威脅到了我們幾個家族的傳承,威脅到了我們在亞特蘭蒂斯的權(quán)勢和地位,我也不會下定決心向大夏投降的?!?/br> 他冷笑道:“畢竟,誰也不能肯定,我們投降后,夏王不會下令將我們?nèi)客罋⒘?。我耗費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和他們?nèi)〉寐?lián)系?!?/br> 托爾兇狠的看著撒拿旦?奧古斯都,在一旁咒罵道:“如果不是你這個貪婪的家伙要殺死其他的海洋祭司,以奪去他們傳承的力量,我們也不會被逼到這一步。幸好我們成功了,我們已經(jīng)取得了足夠的大巫血rou和基因,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大的成績。只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積蓄力量,我們制造的生化人軍隊,就能橫掃整個大陸,讓我們成為大陸的主人?!?/br> 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托爾惡狠狠的罵道:“然后,你,這個該死的老家伙,我第一個要。。。” “閉嘴,托爾!”安道爾冷冰冰的說道:“你今天的表現(xiàn),把我們亞特蘭蒂斯貴族的臉面都丟盡了。你想要變成布拉德?瑞德那樣粗魯下流的家伙么?你想要被那些美麗的小姐看不起么?看看你做了什么?該死的,這張純毛地毯,你知道花了我多少錢么?” 托爾攤開了雙手,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安道爾冷冷的看著撒拿旦?奧古斯都,冷笑道:“看到了該隱的力量,我們今天沒有足夠的實力應(yīng)付你們。那么,坦白的說吧,你想要干點什么?”譏嘲的笑了笑,指了指那幾個水晶酒瓶和青銅酒罐,安道爾冷笑道:“難道僅僅是來喝點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