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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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我便如此、你能奈何”的意味,讓楚雄看了更覺窩囊和憋屈。 雨綺則是怒火更熾,嬌叱一聲:“誰敢?反了你們不成?!” 械斗一觸即發(fā),楚雄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但形勢很明顯:現(xiàn)在自己加上雨綺,絕不是對方的對手。 似乎看到楚雄眼神中的緊張和怒氣,虹竟然主動上前,對著東穹深深一拜,道,“大執(zhí)事,虹愿意留在外宗!” 對于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楚雄和雨綺大感意外。不過東穹卻捋須笑道:“很好,你這女娃還是明白事理的。走吧,還有灃!”說著,他還饒有意味的看了看楚雄和雨綺,目光之中頗具挑釁性。 “又非生離死別,在哪里不是活著?呵呵!楚雄,珍重。”虹回頭對著楚雄說了這么一句,便跟著東穹離開。 這女子,或許也知道自己有點累贅了,不愿過多的牽連楚雄?想到這里,楚雄心頭有些淤塞。 看著虹婀娜的身姿漸漸消失,他的心情忽然有了一些淡淡的失落。 或許無關(guān)乎愛情? 或許僅僅是因為友情? 又或許,只是出于一種男人的自尊? …… 第2卷 幽域縱橫 第2章 冰山美人 本章字?jǐn)?shù):3035 臨走之時,一道若有若無的音線飄入楚雄的耳朵:若想要虹,就主動辭出內(nèi)宗,回我外宗! 東穹的凝音成線,很無恥。看得出,這東穹并不限于得到殺技、賴回固本丹。甚至,連楚雄的人都要扣下。這是出于一種存心報復(fù)的惡趣味?或許在他看來,楚雄另立山頭的行為,本身就是對他的侮辱。 “等宗主回來,我會請她將虹調(diào)回來!”雨綺安慰一腔怒火的楚雄,“當(dāng)初竟然忘記多問宗主一句了,哎!” “走吧,來日方長!”楚雄怒視東穹的背影,昂然大步上山。似乎腳下的石頭一塊塊都得罪了他,被他每一步都狠狠地踩踏。 一路上一言不發(fā),雨綺也知趣的保持沉默。她知道,楚雄現(xiàn)在的實力雖然不濟,但是憤怒之時的脾氣,卻非??膳隆S昃_甚至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虧欠了這個男人,以至于要如此的賠上小心。 直到了一處懸崖邊,雨綺這才悄聲說道:“到了,過了這鐵索橋,便是內(nèi)宗。這道懸崖,也是內(nèi)宗和外宗的分界線?!?/br> 嗯!楚雄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他大體看了看,這懸崖大約百丈深,下面盡是禿石,時不時地閃現(xiàn)出幾道猛獸的身影。雖然整座幽云山脈郁郁蔥蔥,但這里卻異常另類。甚至,一種無形的蕭瑟之感幽幽發(fā)出,深深刺激著楚雄的心魂。 山崖寬二十丈,只有幾根鐵鎖連接成了一座懸橋。對于四星以、能夠御空飛行的魂武而言,這山崖實在沒有什么難度。但它卻具有一種象征意味:內(nèi)宗外宗涇渭分明。幽月宗甚至為此下令:任何人穿越此道山崖,都必須沿鐵鎖步行而過。這是禮數(shù),為的是更加分明地分出內(nèi)宗與外宗的高低上下。 果然,一旦走過那鐵索橋,楚雄的心情也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內(nèi)外兩重天。雖然只是走了短短幾十丈,卻意味著自己真正進入了幽月宗。 此時,再次出現(xiàn)了兩道人影。相較于外宗的張揚,這兩個女子顯得內(nèi)斂了許多。簡單干練地問清了身份,其中一人先飛速去稟報,另一人便緩步帶著雨綺和楚雄,去見宗主瀾月之女——少宗主虛月。 ****** “稟報少宗主,雨護法和您所說的那位楚雄客卿,已經(jīng)到了?!毕阮^來報告的女子單膝跪地,恭敬地稟報。 “嗯,知道了!讓他們半漏時間之后,前殿相見?!币蛔萑A的殿宇,一張寬大的繡榻,一個慵懶斜臥的女子甚至沒有睜開雙眼,如同一朵嫵媚而深沉的睡蓮。 這女子貌似十七八的年歲,卻顯得出奇的冷艷。高挑的身材,豐腴的體型,秀麗的五官。金絲絨毯子未能完全遮掩那雙修長的雙腿,一截嫩藕一般的小腿便露了出來。 這女子便是虛月,也是幽月宗下任宗主的繼承人。年紀(jì)輕輕,便已經(jīng)是上等二星魂武,資質(zhì)也算非常高。 待那稟報之人離開,虛月淡淡地睜開雙眼,懶懶地坐了起來。上半身毫無遮攔,傲然嬌挺的,是比她冷傲性格更加明顯的驕傲。 似乎睡意未消,她輕輕抬起美艷的下頜,一只玉手無意識地撫弄了胸前那對驕傲,似乎流露出一種更深的孤傲。 這具美到極致的身軀上滑過的,只能是她自己雙手。 “哎,母親又何必多事呢?”虛月淡淡地自言自語,如同睡夢中的囈語,“為了個六等殺技,就值得安排得如此細心,甚至拿自己的女兒當(dāng)幌子?六等殺技,我幽月宗也不是沒有!” …… 沿著一道長長的石階,楚雄和雨綺拾級而上。一路上,但凡山勢平坦之處,總有些亭臺樓閣,顯示著幽月宗內(nèi)宗的繁盛。當(dāng)然,這些建筑也并非過于擁擠。相反,建筑位置安排得錯落有致,頗有楚雄前世江南園林的意味。只不過,這園子可就大了去了。 大約直到五千米高的位置,楚雄眼前又出現(xiàn)了一個更大的建筑群。如同前兩世的帝王宮殿一般,于秀雅之中彰顯著恢弘大氣。特別是最前面的大殿,檐牙高啄,莊嚴(yán)肅穆。飛檐下的鐵馬叮咚作響,在清冽的的山風(fēng)中飄搖出一股清冷的意境。 但就在此時,楚雄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熟悉感覺。那種感覺很模糊,卻實打?qū)嵉卮嬖冢∩踔?,楚雄竟然覺得與自己有關(guān)!有問題,這里一定有問題! 越往上走,這種感覺就越來越有些清晰。仿佛夢醒時分的頓悟,**而離奇。這是為何? 楚雄正在苦苦思索、細細感知,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了很遠。此時,帶路的女子卻說話了。 “雨護法,楚客卿,少宗主就在那座凌云殿里等著兩位呢?!蹦菐返呐訙\笑道,“弟子身份低微,不得進入凌云殿百丈以內(nèi),所以還請兩位自行前去。”說完,那女子便飄然下山。 好森嚴(yán)的規(guī)矩,儼然一派皇室帝王做派。楚雄覺得幽月宗在這方面,處處都顯得有些過了。 站在高大的殿門前,不等楚雄自報姓名,雨綺卻叉著小蠻腰喝道:“虛月小姑娘,我可算回來了呢,咯咯!” “雨護法快有請!”虛月那冰冷的音調(diào)之中,稍稍帶著一些溫意。“楚客卿也來了吧,一同進來吧?!?/br> 一進凌云殿,楚雄便看到高高的臺階下,兩排金絲楠木的厚重椅子。坐在左面一排最上手位置的,是一個艷麗高挑的年輕女子。只不過這女子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冰冷的氣息,仿佛尚未言語,便已經(jīng)拒人于千里之外。 雖然聽雨綺說了,這虛月性格冷漠。但他還是沒想到,這冰山美人冰冷到了這種程度。 “在下楚雄,幸會!”面對冰冷之人,楚雄也從不熱乎。對付裝逼,就要用更甚一步的裝逼,這是楚雄的一貫做法,源自于他那不屈的性格。 “嗯,坐吧?!碧撛聨缀鯖]有多余的言語,又道,“既然奉宗主之命來做我的教習(xí),按說我該行弟子禮節(jié)。只不過最近身體欠佳,還望楚客卿體諒。” 說白了,虛月可是不在意、甚至不認可楚雄這個“老師”的。話雖委婉,但冰冷的味道還是讓楚雄感覺出:人家對自己根本不感冒。 于是楚雄淡淡地說道:“不敢當(dāng)。所謂這教習(xí),也無非是個虛名。其實在下倒也自知幾分斤兩,怎敢對少宗主施教。無非宗主錯愛,僅此而已?!?/br> 你不愿意學(xué),老子還不愿意教呢!楚雄的話不軟不硬,倒讓虛月有點不大不小的尷尬。自打一出生,她便如眾星捧月一般被整個宗門寵著,而母親瀾月又似乎過于溺愛,以至于確實沒有誰敢忤逆了虛月的意思。 這個男人,還真的有些另類!虛月偷偷瞥了楚雄一眼,卻見后者壓根沒看自己,而是低頭輕輕撫弄懷中那頭小青狐。一直以來,虛月對于自己的魅力很自負。雖然他看不起天下男子,卻又容不得男人忽視了她。這種近乎錯位、甚至有些不正常的心理,促使她對楚雄的好感徹底降至冰點。 “看得出,楚客卿是個有自知的人?!碧撛虏惶黠@地輕哼一聲,又轉(zhuǎn)而對雨綺說道,“雨護法知道嗎?上個月外宗有個不長眼的,推薦了那位‘鑄劍大師’。時間長了,也就發(fā)現(xiàn)他沒啥真本事,倒被我母親亂棍打了出去呢。若是那人有楚客卿的自知之明,或許也就免了那頓皮rou之苦?!?/br> 這比喻說得太直接了,簡直就是打臉! 其實,虛月壓根就懶得管什么母親的安排,這都是長期溺愛的結(jié)果。潛意識之中,她甚至巴不得楚雄受不了這里的氣氛,主動離開。到時候,最多跟母親說一句“他走了”,還能怎樣? 此時此景,若是換了一般的年輕人,或許要么拍案而起,要么忍氣吞聲。 第2卷 幽域縱橫 第3章 清風(fēng)別院 本章字?jǐn)?shù):2734 聽了虛月的擠兌,楚雄付之一笑,不緊不慢地起身,抱著青狐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也罷!不過宗主既然讓我來做這個所謂的‘客卿’,那么終究要有個落腳的地方吧。不知安排在了什么位置,在下想休息一會兒。” 簡直就是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味道,這倒讓虛月有些錯愕。其實,若非要查詢母親的下落,若非雨綺和虹還在幽月宗,楚雄也不愿意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中——簡直要悶煞英雄了。而既然走不得,那就要暫時忍耐一番。 但是他的這種忍耐,偏偏讓人覺得很傲氣。至少虛月覺得,楚雄這是進一步的瞧不起自己,偏偏她又說不出什么。不過打心底里,她更加鄙視楚雄,將楚雄徹底看做了一個為了依附宗門而騙吃騙喝的混子。 但是,楚雄畢竟是母親親自請來的,而且是雨綺的朋友,面子還得給,表面文章還得做。于是虛月不冷不熱地說道:“一會兒丫鬟會帶楚客卿前去,就在——清風(fēng)別院!”說到最后四個字,虛月還頓了頓,或許是臨時想出的主意。 清風(fēng)別院?名字還不錯,楚雄尚且不覺得什么。雨綺卻瞪眼看著虛月,道,“少宗主,我沒聽錯?” 清風(fēng)別院,說起來好聽,其實就是內(nèi)宗的下人們居住的地方。在幽月宗的內(nèi)宗,這里幾乎是最差的地方。而且,剛從外宗遴選出來的弟子,送到內(nèi)宗之后也會住在這里——除非天資縱橫、重點培養(yǎng)的。所以說,住在這清風(fēng)別院的人,在內(nèi)宗里都是最底層的地位。 “初來內(nèi)宗之人,都住那里的,不是嗎?”虛月慵懶地說了句。 雨綺卻霍然起身,道:“但是,客卿不都是住在招賢閣么?” “招賢閣的那些客卿,個個實力高強。我怕楚客卿去了之后,與他們不太合群,反而受了冷落。”虛月仿佛無所謂地說道,“好了,我有點累,就這樣吧。” 說著,虛月便轉(zhuǎn)身離開,仿佛壓根不在意楚雄。 雨綺氣得一跺腳,拉起楚雄的手,道,“走,你住我那里!” “雨護法,宗主不在,我為代宗主,所下的命令,也是宗主之令。雖然你貴為護法,卻也不能無視這一點吧?!”虛月頭也不回,只撂下這句話就挪步走開。 “沒來由的,這是受的哪門子氣!走,咱們離了這里!”看到虛月離開,雨綺拉著楚雄,便要強行下山。在她看來,一向倔強的楚雄,必然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 但楚雄此次卻出乎意料地笑道:“無所謂。人家擺明了要我走,真要是這樣走了,豈不是被掃地出門?呵呵!算了,帶我去那所謂的清風(fēng)別院吧。此處風(fēng)景不錯,也未必差到什么地步。” “你今天怎么了,較上勁了?”雨綺很愕然。 楚雄笑了笑,沒有回答。其實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早就掀起了怒潮。只不過為了尋找母親的線索,為了剛才感知到的那種玄秘感覺的根源,他必須在此逗留。 離開了凌云殿,雨綺和楚雄邊走邊看,瀏覽著這幽云山接天峰的景色。接天峰雖然很高,但面南背北,還是相對溫和的。據(jù)說接天峰的一大奇景,就是南面常年青翠,北面終年積雪。 沿著一條不起眼的小山路,楚雄一路下行。按照海拔高度計算,如今與橫斷內(nèi)宗外宗的鐵索橋,大約是同等的高度。 “喏,看到了吧,那些簡單建造的一片房子,就是清風(fēng)別院!”雨綺無奈地說道,“往西一條小路,直接通往那鐵索橋。按照常理定制,外宗弟子被選入內(nèi)宗之后,過了鐵索橋就沿那小路,直接定居清風(fēng)別院。” 楚雄看去,清風(fēng)別院確實比內(nèi)宗其他建筑簡單得多,甚至可以稱之為簡陋。近兩百畝高低不平的山地上,建造了大約一百多間房子,并且用青石院墻圍起。大院之中,又有幾個特殊的小院子,看來就是稍微特殊一點的人才能居住了。那些房子,清一色的青石墻壁,松木屋頂。據(jù)雨綺說,每間房子住著五個人。這么算來,內(nèi)宗一千人中,一半的都住在這里。 類似于前世的集體宿舍,想不到來到這個離奇的魂武界,竟然還有過集體生活的機會,楚雄搖頭自笑。這樣的生活,或許也不錯呢。 一到清風(fēng)別院之中,雨綺當(dāng)即找到了別院負責(zé)人,使用了自己的特權(quán)。那清風(fēng)別院的負責(zé)人稱為執(zhí)事,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名叫姬御。幽月宗稍微有些權(quán)勢、能和她搭上話的,都稱之為御姐(嘿,果然起了個好名字)。 在幽月宗內(nèi),護法的地位等同于內(nèi)宗三廳之主和大執(zhí)事,比執(zhí)事高了一級。所以這姬御見了雨綺,還是非??蜌獾?。 “御姐,”雨綺笑道,“這位是楚先生,乃是宗主親自請到宗門的客卿。只不過有些特殊原因,需要在清風(fēng)別院里入住,麻煩你幫著安排一下。” “哎呀,客卿??!入住清風(fēng)別院,確實是委屈了喲?!庇阋粊硎且o雨綺面子,二來也是表示對楚雄客卿身份的尊重,當(dāng)即熱情地說道,“不過楚客卿既然要來,我這邊照應(yīng)著就是,雨護法就不用cao心了,呵呵?!?/br> 這倒是個好相與的,楚雄心道。于是表面上,也回以善意的微笑。 邊走邊談,御姐已經(jīng)安排下人去收拾張羅了。還好,特意給楚雄安排了一間單獨的房子,而且有個小院,還算寬敞干凈。 “別院里條件簡單,大體也只能這樣了。”御姐笑道,“說真的,這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你看我‘以權(quán)謀私’,也只是弄了這樣的一個小院。對了,就在你的隔壁?!?/br> 既然和別院執(zhí)事住在臨近的位置,顯然是不錯的住處了,可見御姐對楚雄也算照顧。只不過進了那房間,楚雄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氣。甚至簡單的桌子上,還留有女子用過的低等廢棄脂粉。 “這房子,有人???”楚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