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一起去喝酒
姬發(fā)怎么都沒有想到,冀州候蘇護會突然殺將出來,將姬娓收做了義女!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就更證明了這個姬娓,當時就是蘇護特意派到西岐去的! 只可惜,自己那個沒有腦子的大哥竟然一頭扎進了蘇護安排的這個美人陷阱里面,且心甘情愿的沉迷其中,讓人拉都拉不上來。 若是他真的沉迷于女色倒也好辦了,只是上天這個不公平的,竟然還將西伯候的大帽子扣到了他的頭上。 姬發(fā)越想越覺得不公平,這天下哪有江山和美人同時被一個人都沾了的好事?。克运闹械牟桓手鹪絹碓酵?,只是這看似要燎原的星星之火子辛一個輕哼給完全鎮(zhèn)壓了下去。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姬發(fā)立刻就誠心誠意的喊了姬娓一聲大嫂。 安小然看不上姬發(fā)這虛偽至極的模樣,嘖嘖兩聲道:“若換做是我,請求大王指婚的姑娘被指給了旁人,雖不至于傷心到放聲大哭,但總歸是要大大傷心一場才算的?!?/br> 姬娓道:“若是真有心,自然才會傷心?!?/br> 姬發(fā)忽然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趕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我看大哥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那是不是可以回西岐去了?” 伯邑考嗯了一聲,說道:“西岐沒有你守著,我也不放心,過幾日就要回去的。” 姬發(fā)見伯邑考跟著自己轉(zhuǎn)移了話頭,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氣,殊不知,伯邑考現(xiàn)在就有一個大耳刮子拍到他臉上的心。 “大哥不在西岐,現(xiàn)在西岐沒個正式主事的人,為何還要再過幾日才回?” 姬娓看都不看姬發(fā)道:“你看不見他仍舊蒼白虛弱的臉色啊?” 姬發(fā)訕訕道:“都怪我太過于擔(dān)憂西岐,心急了。” 子辛道:“既然你擔(dān)心西岐事務(wù),那明日就回去吧。” 伯邑考也說道:“你回去守著我放心?!?/br> 說實話,姬發(fā)真是恨不得伯邑考就這么永遠留在朝歌養(yǎng)身體,自己好在西岐一點點收買人心,于是他很是心甘情愿的對子辛說道:“那臣明日就趕回西岐去?!?/br> 子辛用手指敲敲桌子道:“不用那么著急,本王明日讓欽天監(jiān)合一下西伯侯和姬娓的八字,就近選個成親的好日子,你后日動身回去,提前cao辦一下,本王可是要親自去西岐喝喜酒的。” 伯邑考一聽,立刻帶著姬娓向子辛道謝。 安小然興奮道:“等你們成親那天,我要做伴娘!” 姬娓驚奇的問道:“什么是伴娘?” 子辛有些責(zé)怪的看了安小然一眼,說話也不知道注意些。 安小然飛快回給子辛一個眼神,然后趴在桌子上看著姬娓道:“伴娘是我新編出來的詞兒,意思就是陪伴你出嫁、被幸福牽起手的人,怎么樣,讓我做伴娘好不好?” 姬娓笑道:“好啊,讓你做我的伴娘?!?/br> 安小然笑呵呵,轉(zhuǎn)頭看向子辛道:“快去讓杜元銑算日子吧,我可是著急當伴娘沾喜氣呢?!?/br> 子辛道:“急什么,明日再說。” 第二天,正在和費仲結(jié)伴認真掃著茅廁的杜元銑,聽到大王讓他給西伯侯伯邑考和姬娓姑娘算好日子的時候,簡直感動到熱淚盈眶,一把抱住身邊圓滾滾的費仲,抬手在他的背上就是一通狠拍。 “哈哈哈,費仲老弟,我終于熬到頭了,以后的茅廁你就辛苦下自己掃吧,啊哈哈哈……” 費仲一身膘厚厚的,被拍幾下倒是沒有什么,就是被杜元銑一連串的哈哈哈給弄到心情極度郁悶。 于是他想也沒想的,抬手舉起掃茅廁用的掃把,對著杜元銑的腦袋就拍了下去。 既然是用來掃茅廁的,那掃把可不算是什么好玩意兒,上面沾著的可都是營養(yǎng)豐富之物,拍下去,立刻就給杜元銑的腦袋增添了不少的營養(yǎng)成分。 杜元銑現(xiàn)在心情好,被拍了也沒什么惱怒之意,反而還是一臉笑意盎然的模樣,道:“哈哈哈,死胖子,這掃茅廁的好差事可就留給你一個人獨享了……” 好吧,除了哈哈哈,刺激到費仲的又多了一個死胖子,于是費仲打罵道:“姓杜的老頭子你真是該死,快去死!” 一邊罵,杜康一邊掄起雙手向杜元銑身上砸了過去。 杜元銑趕忙護著腦袋向外跑,一口氣跑出了老遠才松開了護在腦袋上的雙手。 掃了這么些天的廁所,杜元銑的一身衣服可想而知成什么樣子了,又臟又亂不說,單是那味道,就不得不讓人大老遠就伸手捏鼻子。 于是杜元銑向傳話過來的晁田提議先回家換身衣服,然后才去拜見大王。 結(jié)果晁田說道:“杜太師啊,大王和西伯侯可是都在大殿等著你呢,怎么好讓他們久等,再說了,大王要看的是你算出來的好日子,又不是你這一身衣服,還是先別回去換了。” 杜元銑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就先跟著晁田進了蟠龍殿。 子辛看到杜元銑倒也沒說什么,直接讓他起卦。 杜元銑禮數(shù)齊全了之后,動作非常瀟灑,行云流水一般起卦,不多時就將伯邑考和姬娓的好日子給算了出來。 今年秋的九月初六! 子辛一看這個日子就十分喜歡,說道:“這個日子好,距離現(xiàn)在還有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準備什么都來得及,到時候本王去討喜酒喝的時候,天氣正好也沒這么炎熱了,甚好,甚好?!?/br> 看到如此喜歡,杜元銑也跟著呵呵笑了兩聲。 結(jié)果子辛立刻就將視線轉(zhuǎn)到了他的身上,皺眉道:“杜愛卿,你這衣裳是怎么回事?還有這頭發(fā),亂糟糟的是什么模樣!” 衣裳怎么回事倒是知道,可這頭發(fā)又怎么了? 于是杜元銑不解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腦袋,結(jié)果一下就摸到了一手的渣渣,還有很多長短不一的棒狀物。 這就是方才費仲那一掃帚拍出來的效果,杜元銑一邊在心里將費胖子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一邊忙著給子辛叩頭,說是自己失儀,請子辛恕罪。 子辛摸著下巴悶笑兩聲,然后板起臉道:“身為欽天監(jiān)太師,卻在大殿上如此失儀,給本王接著掃茅廁去!” 杜元銑的肩頭明顯一垮,子辛見狀笑意更深。 本來還在無比郁悶的費仲,大老遠看到杜元銑像是只斗敗公雞一樣垂頭喪氣走了過來,心情呼啦一下子就變得超級美好。 于是,落差心情轉(zhuǎn)換極大的兩個人,二話不說,一人cao起一把掃帚就打在了一起。 晁田將這一切原封不動的稟告給了子辛,結(jié)果子辛只是一臉笑意的道了聲由他們?nèi)ァ?/br> 伯邑考和姬娓的好日子既然已經(jīng)定了下來,于是姬發(fā)就開始收拾自己簡單的行禮,準備出發(fā)回西岐去。 朝歌畢竟是王城,向來都比別的地方熱鬧不少,更何況自從安小然來到朝歌,大大小小貢獻出了不少的好玩意兒,包括衣食住行各個方面,所以王城朝歌的繁華更是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怎么說伯邑考都是太姒的親生兒子,不好將關(guān)系鬧到太僵,也省的讓她不安分的再生出什么想法來。 于是,伯邑考囑咐姬發(fā)去長街上逛逛,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給太姒帶回去,也算是來了朝歌一趟。 姬發(fā)就像是個自小聽兄長話的乖寶寶一樣,果真上街按著伯邑考的吩咐挑選禮物去了。 只是走了半躺街,東西沒看上兩件,人倒是碰到了一個。 姬發(fā)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北伯侯崇侯虎,問道:“北伯侯是什么時候到的?” 崇侯虎說道:“這不剛進城,連王宮大門口都還沒有走到呢?!?/br> 姬發(fā)奇道:“現(xiàn)在不是什么年節(jié)的大日子,北伯侯怎么到朝歌來了?” 崇侯虎笑道:“下個月就是我母親的生辰了,她出嫁前就十分喜歡長街上啞婆婆做出來的糕點,我特意來買些回去當做壽禮送給母親?!?/br> 姬發(fā)立刻就稱贊了崇侯虎好一翻,后道:“那我就不耽擱北伯侯進宮給大王請安了,北伯侯請吧?!?/br> 就見崇侯虎抬頭看了看正頭頂上的大太陽道:“現(xiàn)在進宮正好打攪了大王的午膳,我看我還是晚些再進宮去吧?!?/br> 姬發(fā)笑道:“北伯侯說的也有道理?!?/br>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我和二公子在此碰到了,還請賞我個薄面,一起小酌幾杯如何?” 走了半天覺得有些勞累的姬發(fā)自然是應(yīng)允了,然后和崇侯虎一起進了旁邊的小酒館。 兩杯酒下肚,這話匣子自然也就打開了。 崇侯虎知道了伯邑考大婚的日子之后,重重嘆了一口氣道:“唉,看來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可心的另一半了,可老天為什么總是將我露過去呢?” 姬發(fā)接話道:“北伯侯不必傷感,你看我,現(xiàn)在不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正好和你做伴。” 崇侯虎在桌子上重重一拍道:“做什么伴啊,最起碼你家還有個大哥馬上要成婚,你母親有事情忙,不會整天揪著你的耳朵念叨……” 越說越郁悶的崇侯虎推開手邊的酒碗,拎起酒壇子直接往嘴里灌了起來,一連喝完了兩壇還不算完,嚷嚷著胖店家將他們所有的酒都給搬上來。 姬發(fā)一看崇侯虎有了幾分醉意,趕忙伸手阻止住了店小二,又擔(dān)心喝醉的崇侯虎做出什么失儀的事情來,便索性將整個小店給包了下來。 “你遠遠的伺候著就行,沒吩咐就不要過來。” 店老板和小二立刻就按著吩咐去做了,于是方才還算熱鬧的小酒館,一下子就剩下了崇侯虎和姬發(fā)兩個人。 崇侯虎又問了姬發(fā)幾聲,知道那個馬上就要和伯邑考成親的姑娘竟然和安小然長得一模一樣,干瞪了半天眼睛后,大吼著讓小二上酒。 姬發(fā)怎么都勸不住,便由著他去了。 于是,崇侯虎又一口氣灌下了超級大的一壇子酒,才又重新打開了話匣子。 只是,帶著幾分醉意的話聽起來有些顛顛倒倒的,再加上崇侯虎一會兒路一會兒笑的,姬發(fā)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得出兩個非常重要的結(jié)論。 北伯侯崇侯虎,竟然喜歡安小然! 北伯侯崇侯虎,竟然暗恨子辛這個大王,依仗權(quán)勢壓人,硬生生搶走了安小然! 北伯侯崇侯虎,竟然對子辛有深深的牽怨之情! 姬發(fā)分析完這些結(jié)論之后,一雙眼珠子轉(zhuǎn)動幾圈,索性又狠狠灌了崇侯虎一壇子酒,試圖套出他更多的心里話來。 也不知道姬發(fā)究竟都探出了些什么話,反正他們從酒館里出來的時候,日頭都已經(jīng)落到西邊的樹梢上了。 崇侯虎早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醉意,一雙眼睛晶晶亮,很是親熱的拉著姬發(fā)的手道:“沒想到我和二公子竟然如此投契,若你是那尋常人家的公子,我是肯定要和你結(jié)拜的。” 就見姬發(fā)笑道:“結(jié)拜不結(jié)拜的,不過是個形式罷了?!?/br> “嗯,這話說的有理?!?/br> 就見他們二人相視一笑,然后崇侯虎道:“那我就不再耽擱二公子給夫人挑選禮物了,等到九月初六,西伯侯大婚時我定會親自到西岐道賀,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說話。” 姬發(fā)道了一聲好,說道:“那我就在西岐恭候北伯侯的大駕了?!?/br> 兩個人再次相視而笑,就像是相交多年的知心好友一般。 送走了伯邑考,崇侯虎并沒有急著進宮,而是逛到長街的另一頭,給他母親買糕點去了。 第二日進宮拜見子辛,子辛道:“算著日子你也該來了?!?/br> 崇侯虎道:“那位啞婆婆年事越來越高,臣真的好擔(dān)心那次來了,她卻已經(jīng)不再做糕點了?!?/br> 子辛笑道:“這還不好辦,你可以拜她為師,將她做糕點的手藝學(xué)下來,也省的每年要辛苦奔波一次。” “給母親買他最愛吃的糕點,臣不會覺得辛苦?!?/br> 子辛臉上的笑意淡了些,道:“若換作是我,怕是也不會覺得辛苦的?!?/br> 崇侯虎知道子辛這是想起他早逝的母后了,趕忙轉(zhuǎn)移話題,提議去太師府找安小然,然后去姜子牙那里吃烤魚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