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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早上好,德特里希先生。”第二天早上,阿桃和平常一樣穿過層層由士兵組成的各種障礙圈后終于可以和德特里希他們打上了招呼。 在最外圈站崗的士兵有點吃驚,這姑娘怎么是從里圈到了外圈呢? “早上好,阿登納先生?!眱晌卉姽俨恢罏槭裁床]有進入宅邸,反而一本正經(jīng)地站在外面齊齊地看著小姑娘,一雙灰色和褐色眼眸就像從高空俯視盯住了獵物的鷹一樣銳利。 “早上好,桃女士?!?/br> “早上好?!?/br> “啊,他們兩位已經(jīng)起來了,有需要的話直接進去找就可以了?!焙眯牡闹钢杆砗蟮姆较?,少女被他們肩上的勛章晃的有點睜不開眼睛。 “請留步?!彼却藥酌腌娨姏]有人有繼續(xù)搭話的欲望,就想往前走。 “嗯?怎么了嗎?”將頭發(fā)挽了挽,阿桃有些不解,這兩個人平時跟她打的交道也不算多,見個面就是相互點頭問候或者傳話之類的。 怎么就今天突然想到找她聊天了?在一群士兵們面前談私人的話可還行。 “沒什么,只希望簡單和您聊一聊。”阿登納上前一步做了一個請移步的手勢。 “找我聊天?可以啊,”粗略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小姑娘笑道:“但是請盡量控制在半個小時內(nèi),不然我趕不及去上班了?!?/br> “我們會盡快?!钡绿乩锵2恢钌乜戳艘幌录毎资滞笊系呐渴直?,很明顯的和某些人的情侶表。 “路德的話,只要保持正常進食習慣,就不會胃疼,如果被他哥氣到的話,就當我什么也沒說,不過他是一個工作狂人,忙起工作來經(jīng)常會忘了吃飯,十二點半的時候一定會去一趟廁所……”原來他們說的請進一步談話的地方就是車上,不過這樣保密措施其實做的還挺好的,阿桃控制自己的眼神不亂動,開始侃侃而談。 “基爾的性子,麻煩你們要多照顧一下,如果合了他的意跟他相處會非常愉快,哦對了,每天不要忘了給他的辦公桌上放一朵鳶尾花……”一提起基爾伯特她就很頭疼,性格大大咧咧又張揚,萬一哪天被套了麻袋,他自己都不知道。 德特里希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探尋,這些密密麻麻碎碎叨叨的小事,形成了纏繞的蛛網(wǎng)掛在他心上,不是短時間內(nèi)就可以察覺到的,本來他以為這個姑娘就是被兩個人單純從長相看上了,現(xiàn)在看來性格也不錯。 阿登納默不作聲,在提起那兩個男人的時候,她的表情是快樂而幸福,如同一只鳥眷戀著它的巢—— “好了可以了,桃小姐,很抱歉打擾了你這么長時間,”德特里希把稱呼您改成了你,在她眼里看來,這是一種親近的表現(xiàn)。 “其實你們今天叫我來,并不是聽我這些嘮叨的吧?”副官又不是管家,管家才會把所有事安排得面面俱到,而副官最主要的作用就發(fā)揮在軍隊里。 “放心啦,我不會亂吹什么枕邊風,而且,”阿桃向打開了車門的司機笑笑,“如果軍上有什么重大決策,他們肯聽我意見的話,那他們也就不叫貝什米特了?!?/br> “倒是對自己的定位蠻準確的?!卑⒌羌{目送著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遠,“兄弟,這下你放心了吧?” “我當然沒什么事,但是我覺得擔心的是你,”德特里希慢悠悠道,“記得基爾伯特長官昨天下午特意對你說了什么嗎?” “嘶一一”他倒抽一口冷氣,“我忘了他今天這個點應該要出門了?!?/br> “然后你還在這里磨磨蹭蹭?”一個帶有笑意的聲音從側(cè)邊傳來,男人還是那扎眼的黑色打扮,叉著雙手。 “我就說一大早起來,我的副官就神秘失蹤了,”基爾伯特戴上了帽子,從善如流地上了車,“德里,阿西說他今天要休息一天,今天本來就是休息日,有急事的話你直接電話找他?!?/br> 高級軍官就有這種權(quán)利,按理來說,一般的軍官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連年假都要向上打報告幾個月才能請到。 高級的話就比較輕松了,最起碼每個月還能休個4天,但這個慣例并不包括黨衛(wèi)軍。 “好的?!钡绿乩锵_B忙下車,目送著黑色的車輛緩緩的駛?cè)氡边叀?/br> 北邊這個方向。 又有大人物來了。 ———— “?。克哉f為什么這個人會來中餐館找正宗的意/大/利披薩?。???”阿桃處于暴走邊緣,本來今天她心情很好的,即使被那兩個副官邀請上了車,照樣心情也很好,雖然不排除他們倆長得很帥的緣故。 “我沒聽錯吧,中餐館!正宗的意/大/利披薩!這不就是難為人嗎?”黑發(fā)少女豎著手指不信邪的又重復了一遍。 “阿桃哎,沒辦法,看起來像是什么大人物,我也不可能趕他們走是吧?但是這個真的是無能為力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榮老板搬了個小馬扎,在廚房里唉聲嘆氣。 “要不我出去跟他們說說?”自從榮老板發(fā)現(xiàn)她做菜做的還可以之后,就給她開了雙份的工資,讓她時不時去后廚來幫忙炒個菜。 “不了不了,這邊左轉(zhuǎn)兩個街口,那里有一個意/大/利餐館,我和那家老板還挺熟的,你可以去那邊借一下番茄醬,拿材料什么的,在那邊烤好送過來也行?!?/br> “好哦?!闭诘默敻覃愄嘏_是需要在壁爐,就是類似于壁爐的烤爐,拿個鏟子把面餅放在鏟子上伸進去再放出來的那種烤。 少女從后門溜了出去,基于有從后門被人敲悶棍扔進垃圾車里的遭遇,現(xiàn)在看見什么可疑的人跟車,就盡量躲得遠遠的。 “嘿!盧恰!”在街上躲藏了半天,連路過人都覺得她是個二貨之后少女終于順利的進入了餐館。 “哦嘿甜心!”盧恰是這家餐館的兒子,他拍拍手上的面粉,從廚房里跑了出來。 “現(xiàn)在才不到十點鐘,”兩個人行了個貼面禮后他興趣盎然地問,“怎么今天有空來我們這里玩了?” “唉,別說了,讓我借用一下你們家的廚房,能烤個披薩嗎?”阿桃扭了半天,終于把口音調(diào)到了一個比較正常的發(fā)音,用意大利語說。 “當然,我有付小費的?!睋P揚手里的錢袋子,她說。 “當然可以了,你不用付費,隨便用?!北R恰彎了彎眸子,他一直很喜歡這個氣質(zhì)獨特的少女。 怎么說呢? 集清純和美艷如一體,好像每個方向她都能輕松的駕馭。 無論是怎么樣的土壤,無論是怎么樣的環(huán)境,她總會綻放獨屬于自己的獨特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