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看著丁叔那神乎其神的刀法,刀疤很有理由相信丁叔能夠在瞬間廢殘黑子,云城說亂不亂,說不亂也亂,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法制社會,但是隱藏在黑暗中的那些黑勢力誰又能夠真正了解呢,黑白黑白,這個世界有白的地方就注定有黑的一面。 刀疤雙手抱拳,“丁叔,多謝你手下留情,不過此事總不可能這么算了吧,就跟你說的一樣,我兄弟威脅他meimei是不對,不過這小子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钡栋毯么跻彩窃谑袌錾匣斓娜耍绻瓦@樣的丟臉過去,以后恐怕還真沒辦法在這里混下去,為了自己以后的‘前程’,刀疤決定再他媽的不要臉一次了。 “那你想怎么樣?”丁叔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知道牛rou攤是你老的地盤,好,我退出去,不過我會在外面守著,這小子什么時候出來,我就什么時候料理他?!钡栋陶f完,對著那幫沒用的手下一陣咆哮,“都給我退到外面去?!?/br> “好!”丁叔突然大喝了一聲,對著沈三拳一瞪眼,“小子,你還不跑,我這殺牛場三十米長,多給了你三十米的優(yōu)勢,應(yīng)該能甩掉這幫沒用的東西吧。” 丁叔的意思很明顯,殺牛場的牛rou攤是丁叔的地盤,現(xiàn)在丁叔為著沈三拳,讓他先走,但是一旦出了牛rou攤,刀疤定然會馬上追趕上去,所以,現(xiàn)在擺在沈三拳面前的安全之路就是這片長略三十米的牛rou攤,至于出了這里,沈三拳到底會怎樣,丁叔也不知道,俗話說幫人幫到底,但是真的能幫么?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如果真的過的太過分,恐怕道理上都是講不過去的。 刀疤明知道丁叔在幫著沈三拳,此時也沒有辦法,看著丁叔,刀疤敢怒不敢言。 沈三拳看著沈顏,一陣不放心,如果自己走了,meimei被他們抓住怎么辦?丁叔仿佛已經(jīng)看懂了沈三拳的內(nèi)心,轉(zhuǎn)過身子慢慢的把那剔骨刀往牛rou砧上使勁一插,“小子,話已經(jīng)到這個份上了,你跑不跑是你的事,我馬上就要收攤了,到時候可千萬別怪我沒提醒你,還有,你meimei應(yīng)該還沒有吃中飯吧,我?guī)厝コ灶D好的?!?/br> 沈三拳此時再傻也聽得出丁叔的意思,看著沈顏,說了一句:“聽丁叔的話!” “你就放心吧,有誰敢欺負(fù)我家的客人,我就讓他嘗嘗什么叫著庖丁解牛!” 雖然沈三拳聽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過此時用那句先走為妙恐怕來的更加的貼切,他慢慢的走出了牛rou攤,就在出去的一剎那腳步頓時的加快了起來,一溜煙似的向著農(nóng)貿(mào)市場外面跑去。 “哥哥……”沈顏大聲的哭了起來。 后面的刀疤一看,氣到不行,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說跑就跑,剛才玩命的英雄氣概蕩然無存,他怒氣沖沖的看著手下的這群流氓,突然大聲一吼,“媽的,騎自行車追那小子去!” ps:再一次的給力,4700字大章節(jié),兄弟們,靠的就是你們的支持,讓收藏和紅票多來一會兒吧!!! 第九章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不得不說在這個年代自行車發(fā)揮的作用那是相當(dāng)?shù)木薮?,而刀疤此人也絕對不是隨便瞎混的,此時只見隨著他的一聲吆喝,流氓們從茶鋪的后面頓時推出了十幾輛半新半舊的二八自行車,不用說,這些都是黑子等人辛勤的勞動果實,而自行車的買賣也一直都是刀疤比較大的一筆生意。 這些流氓打架的本事不大,可是騎車的技術(shù)還真不是蓋的,換到二十幾年后,都能去大街上好好的表演一番了,刀疤沖在最前面,逢攤過攤,逢人過人,頓時農(nóng)貿(mào)市場一陣雞飛狗跳,刀疤可不會在意這些,沈三拳已經(jīng)徹底的激怒了他,用丁叔的話來講,明目張膽的殺人他是不敢的,不過追到沈三拳,給他來個終身殘廢倒不是什么太要緊的事情,他要讓農(nóng)貿(mào)市場所有的人都看看,他刀疤哥絕對不是好惹的,殺雞儆猴,以后在這農(nóng)貿(mào)市場做生意才會一帆風(fēng)順。 自行車雖然比不上那些現(xiàn)代化的大汽車,不過它有一個絕對的優(yōu)勢,那便是一般人能夠去到的地方自行車也能去,所以沈三拳雖然出了農(nóng)貿(mào)市場,盡量挑選一些狹窄偏僻的小路逃跑,可是卻始終無法甩掉這些流氓,而且刀疤哥騎車的技術(shù)似乎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胯下的那輛老‘永久’也仿佛是輛戰(zhàn)車,速度快到離譜。 沈三拳轉(zhuǎn)過頭望去,只見刀疤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身后二十多米的地方,距離比之剛剛的三十米又拉近了一點,沈三拳滿頭大汗,絲毫不敢停下,雙腳加快,整個身體騰飛了起來,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破爛的鐵爐也被他輕易的翻飛了過去,這個時候幸好沒有什么星探或者是著名導(dǎo)演看見,要不能非得拉他去做功夫明星,矯健的動作,一氣呵成,干凈利落,外加跳躍,空中騰飛,沈三拳手腳并用,簡直就是二十多年后一個身手敏捷的跑酷高手。 刀疤也絕對不會遜于沈三拳,那輛胯下的老永久在他的駕駛下簡直猶如一匹有靈性的駿馬,小巷子中的阻礙物雖多,可是在刀疤哥看來這一切都是浮云,絲毫影響不了他技術(shù)的發(fā)揮,碰到這匹寶馬實在翻越不過的地方,刀疤也是快速的下車,提著寶馬,一縱而過,身體的協(xié)調(diào),雙手的力度配合到了極致,在永久剛剛落地的一瞬間,刀疤哥又是一跳跨了上去,瘋狂的加速。 后面的流氓相對來講技術(shù)就差勁很多了,可是他們勝在對于地形的熟悉,幾個頭腦靈活的小混混竟然還想到了‘包抄’這樣的好主意。 沈三拳沒命的向前跑去,穿過這條巷子就是寬闊的國道了,國道上車多,運氣好的話碰上一輛汽車扒上去恐怕就能逃脫了,這是沈三拳的想法,以前他跟小釋就沒有少坐過這樣的順風(fēng)車,所以信心滿滿。 而就在這個時候,巷子的入口處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同樣駕駛永久的小混混,看來‘包抄’還真是一條妙計,這個小混混瞎貓碰到死耗子還真讓他抄對了,看著沈三拳,他興奮的大喊:“在這里呢,他被我堵住了?!焙奥暿值募?,看的出來此時的小混混心中是多么的高興,尤其是在自己的刀疤哥面前立下如此的一個大功,以后的前途肯定也是飛黃騰達(dá)。 想到這里,他便發(fā)瘋似的加快了速度,自行車向著沈三拳撞來。 不過事實往往就是那么的不如人愿,就在小混混心中激動萬分的時候,沈三拳竟然也向著他飛快的沖了過去,而且可怕的是手上竟然還多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空醬油瓶,媽的,這小子是不是真的玩命來了。 就在兩人即將碰撞的一瞬間,沈三拳的身體卻突然像只矯兔一樣高高的躍起,身體懸空起來,兩只腳用力的踏住兩邊的石墻,一瓶子砸了過去,小混混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直接中標(biāo),從沈三拳的胯下穿了過去。 沈三拳一個跟頭落在地上,向著巷子口跑去,后面頓時傳來了凄慘的叫聲,接著便是自行車倒地的‘哐啷’聲。 這樣具有高難度高危險性的動作恐怕也只有我們南崗村的第一刁民能夠做的出來,下手狠,出手準(zhǔn),更重要的是必須具備強健的身體素質(zhì)。 刀疤第一時間趕到,看著一頭是血的手下,大聲的罵了一句混蛋,真不知道他是罵沈三拳還是這個倒霉的小流氓。 沈三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國道的旁邊,可是人倒霉就是出門也能踩到狗屎,今天的國道竟然出奇的平靜,先不說那些解放牌牛.逼哄哄的大汽車了,就是普通的破爛小三輪也沒看到一輛,沈三拳停下來呼呼的喘著粗氣,剛才的一頓跑酷,真的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毒辣的太陽烘烤著地面,揮汗如雨的沈三拳奮力的堅持著,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再次跑動的時候,突然一輛自行車停在了他的身旁,沈三拳條件發(fā)射,就待動手,可是當(dāng)他看清楚來人是誰時,不由的大叫一聲緣分,同時一個極其悅耳的聲音傳來:“表哥!” 夕陽小姑娘,不錯,來到沈三拳旁邊的正是夕陽小姑娘,當(dāng)他看見沈三拳氣喘吁吁的時候,心里一陣高興,終于可以當(dāng)面謝謝這個救命恩人了,可是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竟然就脫口而出叫出了表哥兩個字。 “好巧啊?!毕﹃柡π叩恼f道,同時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等著沈三拳的回答。 那知沈三拳突然就一把抱住夕陽,放在了鳳凰牌名車的前杠上,緊接著這個強悍的刁民也是一跳跨上了名車,向著前面不要命的蹬去。 夏天,夕陽小姑娘穿的是那樣的少,就這樣被這個小刁民賺了便宜,頓時大叫了起來,可是她剛一叫出口,后面頓時也傳來了一群男人喊爹罵娘的聲音,夕陽轉(zhuǎn)過頭,刀疤率著眾流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里。 夕陽頓時不作聲了,也沒有問沈三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老實的坐好,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安靜了起來,仿佛后面的這個青年是自己認(rèn)識多年的朋友一樣,是那樣的讓人值得信耐,后面那群人人自然是不懷好意,夕陽在心中已經(jīng)暗暗的站在了沈三拳的這一邊,能夠在素昧平生的情況下出手救自己,這樣的人當(dāng)然不是壞人。 夕陽和沈三拳靠的很近,她能夠清晰的聽到這個青年胸膛的心跳以及粗重的喘息聲,狂野的男性魅力不斷刺激著這個含苞待放的小花朵,隨著名車的顛簸,兩人的身體不斷碰撞在一起,沈三拳此時還是赤裸著上身,當(dāng)夕陽碰著他那強壯的胸膛時,心中頓時一陣慌亂,臉頰也不由的紅了起來,心跳更是莫名的加快了跳動。 處在夕陽身后的沈三拳何嘗不是這樣的感覺,雖然自己一向喜歡油嘴滑舌,卻始終是潔身自好,活了二十年,仍是童子身,此時一個水靈靈的姑娘就坐在自己的前面,如何能夠不心亂,夕陽身體跟他的每一次碰撞都讓他興奮不已,少女的體香加上那發(fā)絲不斷拂來癢癢的感覺簡直就是無形的折磨,突然名車跳動了起來,撞上了前面的一顆大石頭,夕陽為了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緊緊的抓住了沈三拳的手臂,同時整個人由于慣性的作用也漸漸的貼了上去,胸前的那兩團軟.rou就這樣美妙的跟沈三拳的手臂親密接觸在了一起。 一瞬間,好軟,好大,好興奮,好刺激,好爽,各種各樣的感覺充塞了沈三拳的整個腦袋,活了二十年,除了平時偷看一下大姑娘走光的瞬間,沈三拳還是第一次知道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妙的感覺,想想自己以前二十年的時光,真他媽的白活了。 沈三拳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胯下的兄弟不爭氣的站了起來,他不由的一陣慌亂,為了穩(wěn)住情緒,也為了胯下的兄弟能夠得到放松,這個小子竟然屁股離開坐墊,就這樣懸空的踩著名車,夕陽不知道,還以為他是為了加快速度呢。 雖然載著一個人,不過憑著高超的駕車技術(shù),沈三拳始終沒有被刀疤等人追到,可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中午飯還沒有進(jìn)肚子的沈三拳漸漸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不行了,加上太陽的毒辣,汗水的蒸發(fā),沈三拳一度感到頭暈了起來,處在生死關(guān)頭,夕陽現(xiàn)在又跟自己綁在一起,怎么樣都是不能出意外的,想到這點,仿佛一股無形的力氣涌了出來,推動著沈三拳繼續(xù)的向前邁進(jìn)。 第十章 峰回路轉(zhuǎn) 頭頂烈日當(dāng)空,身后還有一群豺狼緊追不舍,對于光著上身,腳踏小鳳凰,還要忍受夕陽小姑娘若有若無挑逗的沈三拳來講簡直就是處在人生崩潰的邊沿。 刀疤帶領(lǐng)的兄弟一個個也是精力旺盛,雖然滿頭大汗,但是他們始終堅信追到沈三拳給他一頓狠狠的教訓(xùn)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有刀疤哥帶隊,十多個人騎著如此拉風(fēng)的自行車一路叫囂個不停,而刀疤則是一言不發(fā),腳下絲毫沒有停頓,說不累那是假的,現(xiàn)在的太陽恐怕是一天之中最毒,最狠的時候,換著是誰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都會向著天空狠狠的瞪上一眼,然后心中一陣憤恨,媽的,日,果然是日,不過刀疤對于沈三拳卻是越來越佩服起來,這個小刁民雖然說跟自己間接的有了一些過節(jié),可是論膽氣,論身手那絕對是一個高手級別的人物,常在黑道混,刀疤并不是天下無敵,他知道憑自己的實力,占著農(nóng)貿(mào)市場的一畝三分地就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如果要想更加深入的發(fā)展,就必須要擁有一些強悍的決定性力量,無疑沈三拳就是刀疤心中十分想要的那種人,放眼望去,刀疤手下不是一些膽小如鼠的砸碎,就是偷雞摸狗狗仗人勢的小人,這樣的人平時提提水倒倒茶還能指望一下,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絕對都是掉鏈子掉的比誰都快的孬種,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不想做老大的流氓也絕對不是一個‘好’流氓,要做流氓,就要做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哪怕不能名垂千古,也一定要來他個遺臭萬年,這就是我們刀疤哥一直以來的偉大理想。 佩服歸佩服,眼前最大的事情還是要追上沈三拳,畢竟在農(nóng)貿(mào)市場的那一場好戲如果自己沒有擺平的話,別說做老大了,以后回去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會提著刀來挑釁自己,刀疤咬咬牙,使勁蹬了幾下,心中罵著沈三拳,這個臭小子怎么就有那么多用不完的力氣呢。 沈三拳心中也是痛苦不已,后面這群流氓的毅力還真是頑強,從農(nóng)貿(mào)市場現(xiàn)在都追到云城的中心廣場了,整整十里的路程啊,前面的夕陽小姑娘卻好像十分享受這樣的過程,一路上不哭也不鬧,沈三拳此時也十分納悶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嚇傻了還是怎么,考慮不了那么多了,沈三拳猛的一把站起來,正準(zhǔn)備用他那招慣用的起身甩屁股蹬車式,突然腳下一個虛空,踏腳板飛快的旋轉(zhuǎn),小鳳凰終于開始不滿的罷工了,別人都是掉鏈子,而此時的小鳳凰卻是實實在在的斷鏈子。 沈三拳一陣叫苦,也終于體會到了那種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的感覺,唯一的交通工具壞了,他沈三拳就是再厲害恐怕也是跑不了了,更何況現(xiàn)在夕陽就在自己的身邊,他一個大老爺們難道就自己一個人逃走,打死他也是做不到的,夕陽下了車,小鳳凰倒在一邊,刀疤已經(jīng)帶領(lǐng)著眾兄弟圍了上來。 當(dāng)追趕上來的黑子看見夕陽那張潤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時,大笑了幾聲,“刀哥,真他奶奶的爽啊,昨天的全碰見了,看來這小子又要開始英雄救美了?!?/br> 聽見黑子的笑聲,夕陽也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流氓正是昨天晚上狠狠的打了自己兩耳光的人,不由感到一陣害怕,不過看見沈三拳緊緊握住自己那雙粉潤小手的時候,夕陽的心里卻有一絲甜甜的感覺。 “跑啊,怎么不跑了!”刀疤喘了幾口氣之后,也是一把扔掉自行車,慢慢的走了過來,其余的混混一看,頓時依樣畫葫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沈三拳和夕陽被緊緊的圍在中間。 “你還是個爺們的話,就不要為難她。”沈三拳豁出去了,大不了挨頓打,只要不殃及到夕陽,他認(rèn)了。 “你就做夢吧,你要修理,這個小姑娘也跑不了,是不?刀……”黑子yin笑的說道,還沒說完,就挨了刀疤的一個耳光。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刀疤怒火中燒,這種渾水摸魚的人是讓他最痛恨的,要不是看在黑子這么多年來一直辛辛苦苦的幫他做著偉大的自行車生意,他早就轟走這個小人了。 刀疤走上前,“把那小姑娘拉走,你!”,刀疤指著沈三拳,“你不是能打嗎?今天就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你,要不能,我就算是白混的?!?/br> “一言為定!”沈三拳干脆的回答。 立馬沖上來一個小混混拉住夕陽就把她拽到一旁,夕陽呱呱的大哭了起來,始終不放開沈三拳的那雙大手,沈三拳一用力甩開了。 刀疤微微的一笑,眾人都心有靈犀的抹了一把汗,沈三拳剛才在農(nóng)貿(mào)市場的一番身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只不過現(xiàn)在的沈三拳可是手無寸鐵,對于這幫流氓來講心里壓力就小的多了,大不了挨幾拳,總不會死吧。 留下一個小混混拉著夕陽,其余十多人幾乎是同時涌了上去,沈三拳頓時感到一片黑壓壓的感覺,身上就已經(jīng)不知道中了多少招了,他拼命的護(hù)住頭部,猛的大喝一聲,彈跳起來,揮起拳頭盲無目的的擊去,人多目標(biāo)大,只這一下,就有倒霉的小混混被擊中臉部,口吐鮮血。 沈三拳不要命的揮動拳頭,他想沖出這群流氓的包圍圈,如果一直被圍在中間的話,即使自己打倒了幾人,四面受敵,趴下也是早晚的事情,他沒有指望這群流氓會手下留情,云城被打死被殺死的人難道還少么?這些被打死的人基本都是在群毆中發(fā)生的,大家一起動手,誰也不知道出了多少力氣,更加不知道打在人體的什么部位,即使以后真打死了人,也絕對不會把罪名放一個人頭上,大家一起擔(dān),怕啥,流氓抱著的就是這種心理,更何況沈三拳不斷的還擊,這就更加重了流氓對他的仇恨,出手毫不留情。 夕陽大聲的哭了起來,剛她看見黑子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連累了沈三拳呢,此時看見他被圍在中間,既內(nèi)疚又痛心,無奈身旁的小混混緊緊的抓住自己,現(xiàn)在的她除了哭又能做些什么別的呢。 一輛軍用吉普車飛快的沖進(jìn)了中心廣場,車開沒有停穩(wěn),就從里面閃出了一個人影,三步并著兩步,像一條獵豹一樣來到了夕陽的身旁,伸手使勁的捏住小混混的手臂,小混混痛苦的叫了出來,放開了夕陽,來人毫不留情,一拳頭對著小混混的腦袋砸了過去,痛呼聲咔然而止,來人再次迅速的一腳,小混混的身體‘噗’的一聲掉到了三米外的草坪上,暈死了過去。 “敢動我meimei,找死!”來人正是夕戰(zhàn),他昨天剛剛從部隊回到云城的老家,今天一大早就到武裝部處理了一些事情,當(dāng)他開著車路過中心廣場,竟然發(fā)現(xiàn)一群人在這里打架,天生喜歡這一手的他自然是來了興趣,車速慢了下來,不看還好,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meimei竟然被一個人抓住在一旁大哭的時候,腳下的油門仿佛是下意識的踩了下去,要不是夕陽跟那個小混混站在一起,這個混世魔王就要直接開車撞人了。 “哥哥,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夕陽一看見夕戰(zhàn)來了,哭著喊著指著還在一直挨打的沈三拳。 軍令如山,對于夕戰(zhàn)來講,這個最疼愛的meimei講的話那就是軍令,好久沒有打架的他此時手也癢到不行,在夕陽剛剛說完,他已經(jīng)是跑了過去,部隊出來的就是部隊出來的,跟那些街頭賣藝的小混混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五年的軍營生涯,一千八百天的訓(xùn)練,風(fēng)吹日曬,這些受過的苦也只有夕戰(zhàn)一個人知道。 更為恐怖的是夕戰(zhàn)所在的軍營不是那種簡簡單單的普通軍營,而是以傳授致命的格斗技巧和野外生存作戰(zhàn)為初衷的特種部隊,當(dāng)夕戰(zhàn)運用起部隊的訓(xùn)練成果時,這些人之中除了刀疤勉強能夠挨上幾下外,其余的人都是在遭受到夕戰(zhàn)一兩下攻擊之后便躺在地上,運氣好的,身體碰在地面上,流血不止,運氣稍微差點的恐怕就要在醫(yī)院躺上一兩個月了。 高手,簡直就是高手中的高手,這是刀疤對夕戰(zhàn)的第一個評價,出手不但快,而且準(zhǔn),絲毫不拖泥帶水,命中人體的位置也全部都是最脆弱的部位,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刀疤在心中暗暗的僥幸,這次幸好沒有拿武器,一旦用上武器,眼前這個身穿迷彩服的高手使用出來的恐怕就是殺手锏了,刀疤很有理由相信,夕戰(zhàn)能夠在一瞬間打趴自己的手下,也絕對能夠在一瞬間結(jié)果這些人的性命,太陽依舊很毒,刀疤的臉頰上卻不由的嚇出了一絲冷汗。 夕陽走過去,扶起了沈三拳,這個刁民的身體素質(zhì)確實不錯,竟然在十多人的圍攻下堅持了這么久,依然不倒,可是臉上手上卻是淤青一片,嘴角掛著一條長長的血痕。 “你怎么樣了?要不要緊?。俊毕﹃枱o比內(nèi)疚的說道,此時的她還一直以為是自己連累了沈三拳。 沈三拳忍住痛,擠出笑容,憋出了一句:“應(yīng)該死不了!” 第十一章 木頭 看著夕陽滿臉擔(dān)心細(xì)心入微的攙扶著沈三拳,夕戰(zhàn)不由的問道:“他誰???”。言語中透露出一絲很不爽的感覺,夕陽是什么人,天之驕女,又是他夕戰(zhàn)最疼愛的meimei,而眼前這個小青年呢,上身衣服都沒穿,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加上剛剛在死亡的邊沿徘徊了一次,簡直是狼狽到了極點,這樣的人,跟夕陽站一起,想想都不合適,不過從夕陽的動作很明顯能夠看出她是發(fā)至內(nèi)心的關(guān)懷,這也正是讓夕戰(zhàn)很不爽的原因。 “昨天救我的就是他!”夕陽看著夕戰(zhàn)的眼神有點不自然,小聲的說道。 “哦!”夕戰(zhàn)隨便的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頭看向了刀疤,刀疤渾身一個冷戰(zhàn),如果夕戰(zhàn)這個時候不是看他而是直接沖上來決斗的話,他是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的。 “還要打不?”夕戰(zhàn)不咸不淡的問道,地上已經(jīng)躺著許多人了,夕戰(zhàn)當(dāng)然不會把刀疤也弄趴下,要不能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會弄不清楚的。 刀疤不敢說話,只是希望時間能夠過的快一點,眼前這個人早點離開才是最關(guān)鍵的。 “到底怎么回事?陽陽。”夕戰(zhàn)又看著夕陽,刀疤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而沈三拳他更是連搭理的意思都沒有。 夕陽一下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正準(zhǔn)備詢問沈三拳要不要去醫(yī)院的時候,一陣尖銳的警笛聲由遠(yuǎn)而近的響起,平時聽到這樣的聲音刀疤肯定會嚇的心驚rou跳,可是現(xiàn)在聽來卻是比余音繞梁還要來的優(yōu)美和親切,警察來了,進(jìn)派出所總比在這里接受這個年輕軍人的改造強。 “都別動!”警察的聲音通常都是那樣的大,總共來了四輛警車,從為首的一輛里面快步的走下一人,穿著夏季的警察制服,看著一地躺著的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打架這樣的事情他們處理的太多了,可是卻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在沒有動用武器的情況下躺一片的。 地上刀疤那些可憐的兄弟被擠壓在一起塞進(jìn)了一輛比較大的警車,這種車是專名為這些打群架的人量身定做的,坐在里面,確切來講是壓在里面,那感覺還真不好受,尤其是這樣熱氣騰騰的夏天,氣溫高不說,在里面更是悶的出奇,不過對付這些人不讓他們吃點苦,每次來去還專車接送的話,也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大老遠(yuǎn)就見你們騎著自行車喊打喊殺的,都跟我進(jìn)派出所去?!眮砣苏f話比較硬,在派出所應(yīng)該也算個人物,最起碼是個小隊長了,大吼了一聲之后,就要上來銬住夕戰(zhàn)。 “放開我,為什么抓我?!毕?zhàn)什么人,當(dāng)然是不會怕這些派出所的小警察了,見這些人不問青紅皂白的就來抓自己,心中已經(jīng)是有氣了。 “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都要跟我回去?!眮砣嗣黠@語氣弱了一些,一是夕戰(zhàn)強悍的外表就已經(jīng)能夠鎮(zhèn)住絕大多數(shù)人,再加上旁邊那輛只有軍部才能開的吉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路人不好惹。 夕陽生怕夕戰(zhàn)連警察也打,走過去拉住了夕戰(zhàn)的手臂,“哥?!?/br> 簡單的一個‘哥’字就擺平了剛才這個一臉煞氣的青年,派出所的小隊長頓時多看了幾眼夕戰(zhàn)兩兄妹,而沈三拳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一個打架鬧事的小流氓,不過看的出來,眼前這個小姑娘對沈三拳有一種特別照顧關(guān)心的感覺,這才使得沈三拳沒有跟那些躺地上的人坐同一輛車,逃過了一劫。 夕戰(zhàn)的車被另外一個警察開著,這個小警察顯得十分的興奮,軍用吉普,不管是性能還是造型,都可以說是彪悍到了極點,酷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那種散發(fā)出來的霸氣。 派出所就是這樣,打架的時候你休想看見他們的人影,一旦結(jié)束戰(zhàn)斗了,警笛的嗚嗚聲就隨之而來,對于接受了部隊光榮傳統(tǒng)的夕戰(zhàn)來講,他從骨子里討厭這些所謂的人民警察,真正到了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候,上戰(zhàn)場的還是那些浴血奮戰(zhàn)的士兵,五年的特種部隊生涯不但沒有使夕戰(zhàn)脾氣變好,反而更加的暴躁,剛剛要不是夕陽攔住他,這些小警察是無論如何也請不動他的。 三人坐在警車的后排,夕陽在中間,沈三拳在右邊,四輛警車在烈日炎炎的夏日載著這群剛剛決斗了一場的好漢來到了云城派出所。 刀疤對于這里那是相當(dāng)?shù)氖煜?,來這里的次數(shù)也是多到數(shù)不清了,當(dāng)看著從里面走出來的人民警察,他竟然笑嘻嘻的說了一句:“李哥,好久不見啊?!?/br> 那警察一見刀疤也是滿面紅光,調(diào)笑著說道:“咋說話的,上個禮拜五你不是剛剛來過嗎?怎么?又打架,看你小子身上也沒啥傷,想必是勝利了吧?!?/br> 說完一腳踹在刀疤的屁股上,“兄弟們,好好的伺候這些雜碎!”一群年輕的警察頓時涌來,扭住刀疤以及其他人去到了旁邊的一個會議室。 而沈三拳夕陽夕戰(zhàn)三人則被直接請到了旁邊的一個小辦公室。 看的出來,這里是派出所的一個會議室,里面十分的寬敞,靠北的墻壁上掛著大大的國徽,使得這間屋子頓時有了一種威嚴(yán)的氣氛。 風(fēng)扇咕咕的在頭頂吹著,沈三拳頓時感覺一陣涼爽,此時的他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身子一攤靠在了木椅上。 “小子,看你還挺享受的!”走來一名警察,看著沈三拳,一陣微怒,這個小青年光著上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如今竟然囂張的靠在椅子上享受電風(fēng)扇的高檔待遇,身為人民警察的他當(dāng)然是看不順眼的。 “所長好!”剛說完幾句,小警察頓時來了個筆挺的站姿,看向了從里間走出的一人。 來人身材一般,也就一米七左右,細(xì)眉鼠眼,穿著整潔的制服,一臉嚴(yán)肅,沈三拳一眼望去,頓時一陣親切,乖乖,這所長的發(fā)型簡直跟南崗村沈癩子的一模一樣,都是屬于那種四周鐵絲網(wǎng),中間溜冰場的造型,獨特又有一絲韻味。 所長名叫沐長峰,不過大家私下里都叫他沐癩子,而江湖上的朋友都習(xí)慣的叫上一句‘木頭’,木頭看了沈三拳一眼就再也沒有欲望,對于這個管理云城多年經(jīng)驗豐富的老江湖來說,像沈三拳這樣的小混混那是見的太多了,不過這一次他卻實實在在的看走眼了,沈三拳不是小混混,更加不是大流氓,充其量只是一個生性頑劣的小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