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附和了起來，“雷龍，脫褲子。”

    “雷龍，脫褲子！”

    傻笑著的雷龍絲毫沒有讓大家失望，呼的一下就把那條大褲衩脫了下來，想都不用想，像雷龍大叔這么前衛(wèi)的人怎么可能穿內(nèi)褲，笑話。

    當(dāng)雷龍那條高高豎起的老二傲立在毛寡婦面前的時候，這個風(fēng)sao的女人再也扛不住了，哭著喊著跑回了村里，雷龍當(dāng)即撒了大大的一泡尿算是答謝在場的每一位觀眾。

    沈三拳笑了，在他的心中他始終相信這個世界沒有什么人或事物是無敵的，一物降一物才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刀疤傻眼了，對著沈三拳豎起了大拇指。

    “三哥，高，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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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選擇

    一場奪水之戰(zhàn)在驚險嬉鬧中平靜了下來，沈三拳已經(jīng)長大，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只考慮事情的片面性，他知道南崗北崗都是世世代代靠種田為生的農(nóng)民，沒有水去灌溉他們根本活不下去，與其每年的爭斗，不如好好的解決，在跟沈萬元商量了之后，口子被堵住了，不過在南崗村放完了自己的水以后，北崗村的那道口子再次的被打開，眾人都有條有序的取到了水，心中對沈三拳更加的佩服起來，那些家中已經(jīng)有成年姑娘的人家銳利的眼光再次的瞄了過來，跟著沈三拳這個小刁民，以后閨女如何能不幸福。

    刀疤這一次的意外相助是沈三拳始料未及的，不過今天也幸好有他，否則的話單憑他和小釋兩人絕對會掛彩，瘋狗當(dāng)時已經(jīng)急怒攻心，下手的輕重可是不會考慮的。

    晚上，沈萬元十分的高興，特意拉著沈三拳和刀疤兩人在家中做客，沈甜見到沈三拳有點不好意思，大概還是因為下午沈三拳的怪招太出乎她的預(yù)料吧，不過女人的心就是如此，一旦心里記掛著一個男人，死心塌地，哪怕這個男人再齷齪，再下流，在她們的心里永遠都會把他擺在第一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在她們心目中的地位。

    酒過三巡，沈萬元拿出了大前門發(fā)了起來，沈三拳好煙好酒，極對沈萬元的胃口，刀疤常在江湖混，自然也不例外，一時間，房子里煙霧繚亂，三人都還一直樂不思蜀。

    沈萬元喝了一點酒就開始談天說地，從小說到大，從他以前當(dāng)兵的時候說到現(xiàn)在南崗村的治理，直到最后說說結(jié)結(jié)巴巴，口齒不清了，沈甜才在沈三拳的叫喚下攙扶著他回去了，沈三拳和刀疤也當(dāng)即告辭，臨走時沈三拳還不忘叫沈甜偷偷在沈萬元的百寶箱中取了一包大前門揣在兜里，最后對沈甜露出甜甜的一笑出了門。

    夏天的晚風(fēng)很清涼，兩人走到門口，酒已經(jīng)是醒了大半，沈三拳遞給刀疤一根煙，真誠的說道：“今天謝謝你了，兄弟！”

    “謝我？”刀疤嚴肅的說道：“沒有你沈三拳，如何能有我刀疤，從你救我的那一瞬間我就決定以后不管你理不理我，我刀疤永遠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上陣殺敵?！?/br>
    “還上陣殺敵？你以為現(xiàn)在還沒有解放啊，呵呵?！鄙蛉χf道。

    “三哥，話不能這樣講，不管在什么年代，危機感還是要有的?！?/br>
    “行，還懂得危機感了，做流氓實在是浪費你了。”

    “三哥說笑了！”刀疤被沈三拳說的有點尷尬。

    沈三拳吸了一口煙，愜意的吐了出來，“對了，你今天怎么會來我家里的？”

    刀疤一笑，“三哥，你不說還好，一說我覺得我們兩個還真有緣分，梁山監(jiān)獄就不用說了，不打不相識，在你出去以后，大前天的早上我也出來了，隨后我就一直在打聽你家的地址，我知道你一直在農(nóng)貿(mào)市場賣魚，這個很容易就能打聽到，本來我想一出來就去的，結(jié)果身體有點傷就耽擱了幾天，今天天氣好，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帶著幾個兄弟本來想接上你一塊去吃頓好的，沒想到剛到村口就聽說你帶了一幫人去水庫了，我騎著車匆忙趕去，幸好還算來的及時，要不能你要是被瘋狗傷了，我非活宰了他不可?！钡栋陶f到這里，語氣有點冷，沈三拳知道他說的話絕對不是冠冕堂皇，如果今天自己真出事了，恐怕瘋狗也難逃厄運。

    “別打打殺殺的，劃不來?！?/br>
    “不打哪能拼出一片天！”刀疤狠狠的說道。

    “打打殺殺，你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沈三拳看著刀疤，緩緩的說道：“一旦你敗了，失去的就是你的命?！?/br>
    “我自己當(dāng)然不行，如果加上你三哥，我們兩兄弟絕對能夠闖出一片天地，什么西瓜炮，什么東榔頭，我刀疤不怕?！?/br>
    “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把我扯進去?！鄙蛉拥魺燁^，再次點燃了一根。

    “三哥，你剛剛叫我兄弟，我真的很高興，我以為你想通了?！?/br>
    “什么想通想不通的，我沈三拳認你的人，卻不能認你的事，你說的天地我是沒辦法跟你一起闖了，不過如果有那一天你刀疤遇上跟我一樣情形的話，我沈三拳也一定會跟你同生共死?！鄙蛉f完，用力的拍著刀疤的肩膀。

    “三哥，你真就打算在這個小村莊一輩子？你的實力我知道，憑你隨便在哪里不能夠出人頭地，為何就甘愿窩在這里呢?！?/br>
    “你不懂！”

    “什么我不懂？你不就是擔(dān)心你奶奶和meimei嗎？你不賺更多的錢，他們怎么能過的更好?！?/br>
    “刀疤，你錯了，錢不是萬能的?！?/br>
    “在我看來錢就是萬能的，有錢最起碼能治好你meimei頭上的傷?！钡栋陶f到這里，聲音小了很多，歸根到底沈顏頭上的傷疤或多或少還是他小弟造成的，此時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觸動到了沈三拳的傷心處，頓時有點后悔，慌忙的說道：“三哥，對不起！”

    “都過去了，你不會明白的?！?/br>
    刀疤還不死心，“三哥，你能不能講清楚點。”

    沈三拳久久沒有說話，過了半響，猛然看著刀疤，“回去吧!我家小，住不下你。”

    “三哥！”

    “不想走就跟我一起去睡拖拉機，如何？”沈三拳指這不遠處的老鐵牛，帶點笑意的說道，刀疤明白沈三拳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心里有點憋屈，可終于還是忍了下來，來日方長，他也不指望一開始就能說的動沈三拳。

    “三哥，那我走了。”刀疤騎著自行車，很快便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沈三拳長呼了一口氣，感覺心里很壓抑，刀疤的一番話的確差點讓他心動，沈三拳心中有抱負，有理想，甚至也像很多年輕人一樣想過在社會上混上一混，可是當(dāng)這個念頭剛剛開始冒出頭的時候，他就狠狠的壓迫自己，絕對不能這樣想，他沈三拳不是一個人在活，而是關(guān)系著三條命，沒有他，奶奶和meimei如何能夠生活下去，為了能夠永遠的陪伴著兩人，沈三拳幾乎都要把開拖拉機賣魚作為自己一生中唯一的工作，想去外面闖，沈三拳不放心，去混，去做大哥打天下，沈三拳更是不敢想，如果萬一那一天自己真的走上這一條路，冤家對頭把矛頭對向自己親人的時候，他永遠無法原諒他自己。

    躺在冰涼涼的拖拉機鐵皮上，仰望著天空中的月光，沈三拳一根一根的抽著煙，勞累了一天的他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渾身充滿了煩躁。

    “嘿嘿……”一個聲音傳來，沈三拳轉(zhuǎn)過頭，一眼便瞧見了雷龍，這個天下第一瘋今天可謂是出盡了風(fēng)頭，為南崗村立下了汗馬功勞，沈三拳知道今天的雷龍吃的很飽，因為他在自己家吃飯，他知道奶奶和meimei不會嫌棄他，永遠會把他當(dāng)著自己人一樣照顧，而這個瘋子的心里是否會記得這份恩情呢？

    “雷龍大叔！來，賞你的！”沈三拳拿出一根大前門遞給了雷龍，這個瘋子頓時接住，沈三拳給他點了火，看著他煞有其事的抽了起來。

    “大叔，真羨慕你，無憂無慮，不過你也要小心一點，今天你的表現(xiàn)太震撼了，我還真怕村里的有些婦女會對你不利，哈哈……”沈三拳笑道。

    雷龍仿佛能聽懂一般，對著沈三拳點了點頭。

    第三十八章  人絕對不能認命

    夏天的農(nóng)村是很繁忙的，雙搶時節(jié)來臨，既要收，又要種，沈三拳可謂是忙壞了，雖然他自己家沒種一畝地，但是由于大家都去忙自己家的活了，水庫的生意自然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不過這一切對于他來講都是十分充實的，他的每一份努力，每一份耕耘都將給奶奶和meimei帶來更加美好的生活，小釋這個小和尚倒落的個清閑，靠著水庫旁邊的那個小廟吃穿不愁，有南北兩村的村民養(yǎng)著，吃百家飯的他明前又沒有什么確切的目標和理想，整天就跟著沈三拳瞎混，云城基本每次都要去，幫著沈三拳搬魚，賣魚，偶爾蹭上幾根雪糕，冰棒就很知足了。

    刀疤重新鎮(zhèn)守在農(nóng)貿(mào)市場，對沈三拳那是照顧有加，垃圾堆旁邊那個黃金位置基本上都為沈三拳留著，這樣倒省去了沈三拳不少起早的時間，從從容容而去，碰上收攤的時候還經(jīng)常有刀疤的小弟過來幫忙，沈三拳對此倒沒有什么多大的意見，畢竟自己是貨真價實的救過刀疤，這份恩情讓別人記在心里一直欠著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樂意接受，只不過沈三拳卻十分害怕見到刀疤，說害怕或許過了點，最多也就是煩吧，刀疤絲毫沒有因為沈三拳的拒絕而退縮，在他看來沈三拳天生就是一個領(lǐng)導(dǎo)者的料，只有在沈三拳的帶領(lǐng)下，自己宏偉的流氓理想才能夠?qū)崿F(xiàn)，為此他可是下了好狠的一番功夫，見沈三拳必說此事，沈三拳前幾次還敷衍了事，到了最后干脆就不說話了。

    這一日看收攤的時間還早，沈三拳裝好魚筐叫另外一個司機開著老鐵?；亓思遥S后特意帶著小釋來到一個多月前狠揍吳老二的小飯館，兩人準備大吃一頓，再到‘沈記皮具’拜訪一下烏金膏，對于這個救命恩人沈三拳一直沒有時間去，今天聽別人說烏金膏回來了，就決定去上一去，不管如何，用沈萬元的話講，謝謝兩個字是必須誠意誠意說出來的。

    兩人點了三個小菜，小釋叫嚷著來瓶白酒，沈三拳考慮到下午要去烏金膏家，最后還是決定不喝了，小飯館的老板對那天沈三拳亡命之徒的行為還是記憶猶新，此時看見他來，倒是十分的熱情，菜上的滿滿的，速度也是很快，這家小飯館的飯菜雖然衛(wèi)生方面達不上標準，不過味道卻真很是獨特，辣中帶鮮，別有一番滋味，兩人也是餓壞了，敞開肚子吃，這一下飯館的老板可傻眼了，沈三拳吃了五碗，小釋更是餓死鬼投胎的吃了六碗，老板有苦說不出，不住的提醒自己以后看見兩人定要小心提防，不能再做賠本的買賣。

    小飯館距離‘沈記皮具’還有一段路程，沈三拳剛好走走路，吃的太飽了不住的打嗝，小釋則是跑到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根冰棒，樂滋滋的吃了起來，沈三拳點燃了一根煙，還裝模作樣的笑著說道：“這話說的還真是好，飯后一根煙賽過做神仙?。　?/br>
    來到‘沈記皮具’的門口，沈三拳把煙扔掉，走了進去，這種高檔地方的東西他可是消費不起，所以烏金膏的店他還是第一次來，不過這個小刁民卻自有自己的一股風(fēng)范，絲毫沒有因為大場合的環(huán)境而怯場，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一眼便瞧見了喝著茶，叼著煙，頭發(fā)五五分，哼著小曲的烏金膏。

    “樹根叔！”沈三拳叫喚了一句，雖然烏金膏不認識他，不過當(dāng)日烏金膏帶著高級貨電視機去老家風(fēng)光的場面沈三拳還是記憶猶新的，那個時候的烏金膏幾乎成了所有少年人心中的神人，很長一段時間烏金膏都成了南崗村閑聊的話題。

    烏金膏沈樹根聽到聲音，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盯著沈三拳打量了幾番，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了自己老家少年人的模樣，不由的問了一句：“你是三拳？”

    “是我，樹根叔?！鄙蛉Ь吹恼f道。

    烏金膏擺擺手，釋意兩人坐下，小釋有點拘謹，畢竟第一次來到這么高檔的店里，生怕自己的屁股把烏金膏的高級紅木椅坐壞了，沈三拳則是十分大方的坐了下來。

    “在監(jiān)獄里面沒出什么大事吧?”烏金膏說道。

    “還好，死不了，幸好有樹根叔你幫忙，謝謝了?！鄙蛉玖似饋?，真誠的說了一句。

    “坐，坐！”

    烏金膏再次的打量了一番沈三拳，笑著說道：“還沒有結(jié)婚吧？”

    “還早呢？”沈三拳笑著說道，旁邊的小釋已經(jīng)笑出聲來，烏金膏一看，問道：“他是？”

    “廟里老和尚的徒弟！”

    “哦，你師傅過世的那天我也去了，是個好人?。　眲e人不知道，在紅衛(wèi)兵時期，烏金膏就曾經(jīng)在廟里躲過一段時間，雖然和尚沒有好酒好菜的招呼自己，不過在那個動蕩的年代，能夠出手拉自己一把那都是要冒很大風(fēng)險的，烏金膏發(fā)跡以后曾經(jīng)想用錢去感謝和尚，不過和尚一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頓時把他打發(fā)了回來，烏金膏對和尚很佩服，那種在電影里出現(xiàn)的沒有世俗觀念的好和尚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了，花和尚，假和尚倒是不少。

    “什么好人啊，天天就知道叫我上山下山的，煩死了?！毙♂尨蟠筮诌值恼f道。

    “還是個孩子啊?！睘踅鸶嘈α耍耙院竽憔湍苊靼啄銕煾档目嘈牧?，人生在世，最大的財富不是錢，你們知道是什么嗎？”

    “樹根叔，你說是什么？”

    “是親情，是健康！”烏金膏若有所思的說道，仿佛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哦?！毙♂寷]有聽懂，還是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

    “最近聽說你又為村上立了大功？”烏金膏歪著頭，喝了一口茶，問著沈三拳。

    沈三拳知道烏金膏所說的事情必定是搶水的事情，頓時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打上一根叫沈甜偷來的大前門，“樹根叔，來跟煙吧?！?/br>
    “你小子手段不錯啊?！睘踅鸶嘟恿藷熢俅蔚恼f道，“有勇有謀，不錯！”

    “樹根叔太夸獎了，都是些鄉(xiāng)下人的小把戲，上不得臺面?！?/br>
    “誰說的，一物降一物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

    沈三拳一愣，他沒有想到烏金膏竟然有跟自己一樣的想法，想當(dāng)初他知道毛寡婦要是用強的話，必定會留下話柄，所以在看到雷龍這個瘋子之后，才借用了他身上獨一無二的‘長處’，烏金膏果然不是一般人，發(fā)跡也絕對不是偶然的，此人相當(dāng)?shù)挠蓄^腦。

    “樹根叔看來對南崗村還是很關(guān)心的，這樣的小事都知道?！?/br>
    “哪里哪里，畢竟我也是姓沈，說白了死后還想葬在南崗水庫旁邊呢。”

    烏金膏抽了一口煙，看著沈三拳，突然的問道：“今后有什么打算？一直賣魚？”

    沈三拳沉默道：“鄉(xiāng)下人那有那么多的打算，能賣魚就不錯了。”

    “呵呵……”烏金膏笑了，“你說這話似乎有點心不甘，情不愿??！”

    “事實而已。”

    “認命？”

    “不認命又能做什么？”沈三拳無奈道。

    “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以前的我是一個在許多人眼里都成不了大氣的人，看扁我，甚至都不愿意跟我來往，可是你看我現(xiàn)在?！睘踅鸶嘀噶酥浮蛴浧ぞ摺恼麄€店鋪，“現(xiàn)在這一切都是我的，試問南崗村的人誰能比的上我。”說完，狠命的吸了一口煙，丟在地上，又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盒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好煙，遞給了沈三拳。

    “人絕對不能認命！”烏金膏接著說道。

    沈三拳覺得今天的烏金膏似乎話說的多了點，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青年，又如何一定會聽的進去，不過他又覺得十分的奇怪，當(dāng)烏金膏那句人絕對不能認命說了出來以后，他竟然有一種十分沖動的感覺，很想去外面打拼一下，搏上一搏。

    沈三拳不知道說什么，只是抽著煙。

    烏金膏又詢問了一些關(guān)于南崗村的事情，最后竟然盯著沈三拳，用一種極其誘惑的口氣說道：“三拳，樹根叔看好你，我出錢，你出力，好好的干一番事業(yè)，如何？”

    沈三拳再次的一愣，隨后趕緊說道：“樹根叔你太看的起我了，我怕浪費你的錢。”

    “錢就是王八蛋，我多的是?！?/br>
    “還是算了吧，樹根叔，我想靠自己。”

    “怕我坑你？”

    “樹根叔說笑了，我沈三拳賤命一條，又是個窮光蛋，有什么好讓你坑的?！?/br>
    “你再考慮考慮。”

    “謝謝樹根叔，我真不是那塊料?！?/br>
    烏金膏又堅持了幾句，沈三拳依然拒絕，烏金膏就不好再說了，考慮到自己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沈三拳站起來跟烏金膏道別，烏金膏笑著送兩人出了門。

    看著沈三拳離去的背影，烏金膏叼著煙，迷離著雙眼，摸了一下發(fā)型，輕輕的說了一句，“好你個沈三拳，果然有志氣，我沈樹根的眼睛是不會看錯人的，你絕對會有蛟龍出海的那一天，南崗村太小了，困不住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