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夕衛(wèi)國很高興,走了過去,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煙,遞上一根給沈三拳,“小伙子,不錯,謝謝了?!?/br> “客氣了,我是夕陽的朋友?!鄙蛉c燃香煙,吸了一口,“伯父,啥煙,味道挺純正的?!?/br> “看來你也是個懂煙的人?!毕πl(wèi)國找到了話題。 “呵呵,懂一點吧?!?/br> “謙虛了?!?/br> “哈哈……”兩人竟然同時大笑。 “沈三拳,你今天幫了我們這么大的一個忙,去我家吃飯吧,也好感謝你上次救我?!毕﹃栒伊艘粋€十分得體的理由。 沈三拳一笑,“謝謝你,夕陽,不過我真的沒時間,呵呵,我跟村長還有事情要忙,下次吧?!?/br> 夕陽有點失望,夕衛(wèi)國卻沒有多在意,他明白沈三拳是真的有事,要不能絕對不可能扭扭捏捏的。 天氣真的很熱,所有人都不愿意再耽擱了,夕衛(wèi)國跟夕陽坐上了吉普的后排座,胡勝利獨自孤單一人開著捷達緩緩的從沈三拳的老鐵牛旁邊經(jīng)過。 夕陽一直望著窗外,盯著那個駕駛著老鐵牛的小刁民,久久不肯轉(zhuǎn)頭。 車開出了一段距離,后面也想起了老鐵牛的咆哮聲,夕衛(wèi)國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陳天放停了車,他打開車門,小跑幾步,對著沈三拳大聲的喊道:“小子,接著!”說完,把口袋里面的那包香煙使勁的丟了過去。 沈三拳準確的接住,拿在手上,只見香煙的正面赫然的出現(xiàn)兩個大字——戰(zhàn)神。 第四十九章 回憶 夕衛(wèi)國回到家中,聽到女兒的叫喚,徐愛萍高興的迎向門口,看著一年沒見的丈夫,這個寂寞女人心底的怨恨頓時被沖散的煙消云散,怨,只有愛才會產(chǎn)生怨。 “你回來了!”徐愛萍平靜的說道,內(nèi)心卻是激動不已,人還是那個人,只不過比以前更加的蒼老了,一生之中有多少個春秋能夠消耗,兩人能夠白頭到老在一起的時間又有多久,徐愛萍沒有想過,她只知道現(xiàn)在的丈夫是屬于自己,屬于她這個小女人,現(xiàn)在的她只有一個要求,夕衛(wèi)國能夠開開心心的坐在桌子旁,享用著自己花了一上午時間辛辛苦苦弄出的菜肴上。 “辛苦你了?!蓖瑯邮撬膫€字的回答,卻包含了夕衛(wèi)國多少的抱歉和內(nèi)疚。 兩人就這樣傻愣愣的站在門口,夕衛(wèi)國也仿佛忘記了一切。 “爸,媽,你們怎么啦,還不快進去,我都熱死了?!毕﹃柾熘鴥扇说母觳沧吡诉M去,那一剎那,夕衛(wèi)國和徐愛萍的眼中都飽含淚水。 隨著兩人一起進來的還有陳天放和胡勝利,今天的胡勝利更加的郁悶,想了一晚上的討好計劃被沈三拳的出現(xiàn)弄的支離破碎,不過死皮賴臉的他還是希望夕衛(wèi)國能夠認可自己,那樣的話夕陽這只小天鵝就可以飛入自己的懷抱了。 眾人來到客廳,徐愛萍和夕陽頓時忙碌了起來,招呼著陳天放和胡勝利兩人,陳天放以前也來過夕家,只不過那個時候夕陽剛好不在,這一次受夕戰(zhàn)的邀請,倒不是很拘謹,爭著搶著要幫徐愛萍的忙,徐愛萍心情大好,也由著他,夕陽心里也歡喜這個可愛的小戰(zhàn)士,兩人有說有笑把個想吃天鵝rou的胡勝利晾在一旁,這個紈绔子弟平時也沒做過什么家務,此時更是不知從哪里下手,只好裝模作樣的傻笑著坐在沙發(fā)上等待開餐的時間。 夕衛(wèi)國仔細的打量著自己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家,一年半,整整一年半,他終于還是舍得回來了,看著整潔的家具,一塵不染的相框,他慢慢的走了過去,伸出滿是老繭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相框中的每一張相片,輕輕的柔柔的,跟他粗狂的性格顯得是那樣的不對稱。 相框中的老照片已經(jīng)很久遠了,夕衛(wèi)國記得在天安門的那張是他被受封少將時和祖國領(lǐng)導人的合影,其中還有其他的一些國家棟梁,夕衛(wèi)國記得很清楚,那天是陰天,有點小悶熱,眾人都在攝影師的支配下整齊的行著軍禮,昂首挺胸的向著天安門深深述說著自己對祖國的感情,那一刻,夕衛(wèi)國感慨萬千,他能夠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的內(nèi)心當時是多么的激動,一個軍人,一個能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的軍人當被祖國認可的時候,就是死也愿意。 夕衛(wèi)國的手指在一張相片上停留了下來,那是一張兩人的合影,其中一人正是夕衛(wèi)國,另外一人胸口扎著繃帶,摟著他的肩膀,嘴上卻還叼著一根煙。 是個受傷的人,而且從繃帶包扎的情況看,似乎還傷的不輕。 夕衛(wèi)國輕輕的擦拭著相片,眼中有點濕潤,同時記憶也飄飛到了那個熱血沸騰的抗戰(zhàn)歲月。 那是一場硬戰(zhàn),身為團長的夕衛(wèi)國果斷出擊,一舉殲滅了小日本的一個后備營,當大家興高采烈的打掃戰(zhàn)場時,竟然驚喜的發(fā)現(xiàn)日軍儲存的很多炸藥軍械,夕衛(wèi)國頓時笑呵呵的跟大伙說道:“難怪剛才那些王八蛋那么不要命的跟我們對戰(zhàn),原來是藏著一塊肥rou啊。” 能奪取敵人的強大火力庫,自然是一件不小的功勞,夕衛(wèi)國十分的興奮,命令著軍士快速搬運,就在這個時候,通訊兵傳來消息,敵人后方援軍火速的向著這邊趕來,人數(shù)眾多,不用說肯定是為了這批軍火,夕衛(wèi)國有點心痛,如果這個時候丟下這些彈藥一走了之的話,定然可以快速的撤離,或者來個我得不到你也別想要,一把火炸掉,可是看到那些誘人的東西,夕衛(wèi)國又有些心動,那可是日軍最新的彈藥和槍支,就這樣炸掉實在是有點可惜,在考慮了一陣之后,誘惑終于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夕衛(wèi)國決定吃下這塊rou。 日軍快速的趕來,夕衛(wèi)國的不對由于搬運著彈藥行動不便,很快便被追上,雙方交戰(zhàn)在一起,靠著敵人的那些肥rou,這一場實在是打的有夠慘烈,日軍傷亡慘重,夕衛(wèi)國心里也在暗喜,多殺一個日本人他就多一份痛快,何樂而不為。 不過這一次的彈藥似乎日軍很是重視,雖然死了不少人,但是他們卻還是猶如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斷的涌來,身邊的戰(zhàn)士一個個的倒了下去,夕衛(wèi)國有點心慌了,畢竟那都是自己的兄弟啊,彈藥再好,再猛,又怎么比的過兄弟的命。 “撤離,快速撤離?!毕πl(wèi)國不得不下了這樣的命令,可是日軍似乎殺紅了眼,他們現(xiàn)在也抱著寧愿不要這些東西的決心,誓死要殺光夕衛(wèi)國所在的部隊,一時之間,夕衛(wèi)國猶如射出去的弓弦無法收回了,只好硬著頭皮上,雙方整整打了一天一夜,筋疲力盡,團隊也傷亡慘重,沒死的也基本受傷了,雖然沒有吃一點東西,可是這些老前輩們卻還是臨死不屈,終于日軍也害怕了起來,畢竟夕衛(wèi)國的部隊擁有了那批彈藥,火力還是很猛的,他們不敢輕易的上前,打算就這樣耗死他們。 夕衛(wèi)國咬著煙,休息了一會,看著身邊的兄弟,他明白自己這一次真錯了,他有點后悔,有點無奈,他不應該為了一些彈藥而迷失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這個時候夕衛(wèi)國絕對不能說自己的領(lǐng)導錯誤,即使認錯也要在活出去之后才能說,他抽完了最后一根煙慢慢的站了起來,觀察了一下敵方的軍情,就在這個時候,日軍再次的涌了上來,夕衛(wèi)國咬著牙,痛罵了一句王八蛋之后,第一個甩出去一顆手榴彈,身后的兄弟配合默契,玩命似地狠了起來,日軍頓時倒了一片,嘰里呱啦的亂叫,趁熱打鐵,夕衛(wèi)國豁出去了,反正一死,多殺幾個日本狗也算值了,他大叫一聲,其他剩下的兄弟頓時沖了出來,而正在此刻,對面山上的沖鋒號也吹響了起來,援軍到了。 夕衛(wèi)國看到了希望,大叫:“兄弟們,殺光這些日本狗,我們的兄弟到了?!?/br> 沖鋒號的嘹亮聲嚇壞了這些日本人,所有人都慌亂了起來,夕衛(wèi)國已經(jīng)領(lǐng)導錯誤,抱著一死謝天下的決心扛著槍出了戰(zhàn)壕,用嘴拉開手榴彈丟了過去,身后的戰(zhàn)士在他的帶動下也是個個不顧生死,奮勇殺敵。 狗急了也會跳墻的,日本人被殺瘋了,到了最后關(guān)頭也變的勇敢了起來,舉起槍瞄準了夕衛(wèi)國。 ‘砰!’子彈向著夕衛(wèi)國激射了過來。 “團長小心!”隨著一聲大喊,夕衛(wèi)國的身體被撞飛了出去,而兩顆子彈則是兇狠的射進了剛剛冒死相救夕衛(wèi)國的那個戰(zhàn)士的胸口。 “黃凱!”夕衛(wèi)國大呼一聲,看著黃凱倒了下去。 “小日本,我弄死你們!”夕衛(wèi)國殺紅了雙眼,‘呼’的爬了起來,躲過了一顆子彈,用刺刀狠狠的插進了剛才放冷槍的日本鬼子喉嚨里,直接貫穿。 黃凱被迅速的送往了臨時的醫(yī)務室,這小子也算命大,中了兩槍都偏離心臟竟然奇跡的活了過來,當被降成伙頭軍的夕衛(wèi)國前去看望他的時候,他竟然張口就問夕衛(wèi)國要煙,夕衛(wèi)國也是個混人,絲毫不理會傷勢,笑嘻嘻的遞了上去,這個時候戰(zhàn)地記者走了過來,拍下了這美好的瞬間。 兩人抽著煙。 “凱子,我欠你一命。”夕衛(wèi)國說道。 “想還?”黃凱笑道。 “不錯,我不想欠別人東西。” “那好,記好了,你欠我一命,或許這輩子我還真會要你還的一天。” “一言為定!” 兩人相似一笑,竟然許下了一個荒唐的諾言。 徐愛萍把所有的菜肴都搬上了桌子,看著丈夫茫然的站在相框前,知道他又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這是夕衛(wèi)國的一個習慣,每次回家他總要在這些塵封的記憶前立上許久,懷念,感觸。 特別是剛剛他用手撫摸的那張相片,徐愛萍已經(jīng)記不得多少次被夕衛(wèi)國擦拭過,所以從側(cè)面看,你就能很清楚的發(fā)現(xiàn)這張相片的外層玻璃都比其他地方要來的更加的粗糙。 相片中的人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名叫黃凱,是以前夕衛(wèi)國團里的一個戰(zhàn)士,在那次的戰(zhàn)役中用自己的生命救了夕衛(wèi)國一次,后來卻由于一些事情竟然神秘的失蹤了,為此夕衛(wèi)國沒少派人找尋過,可是依然毫無音訊,每當想起這些事情,夕衛(wèi)國總是一個人喃喃自語:“凱子,你在哪里?我夕衛(wèi)國還欠你一條命沒有還呢?” 徐愛萍記得有一次自己為了安慰丈夫,苦口婆心的說漏了嘴,“衛(wèi)國,這么多年了,或許這個人早就不在了?!?/br> 徐愛萍剛說完,夕衛(wèi)國頓時一陣咆哮,“不可能,凱子不可能死的,不可能?!?/br> 從此以后徐愛萍再也不敢到夕衛(wèi)國面前提起。 看著夕衛(wèi)國,徐愛萍靜靜的走了過去,用手輕輕的搭在丈夫?qū)挻蠼Y(jié)實的肩膀上,“衛(wèi)國,吃飯啦?!甭曇艉茌p,很柔。 “恩?!毕πl(wèi)國背轉(zhuǎn)身,向著徐愛萍一笑,緊緊的握住了妻子的手掌,徐愛萍能夠清楚的看到丈夫眼中那飽含的淚水。 “爸,媽,你們快來啊,還等什么呢?”夕陽大聲的喊道,今天的她似乎真的很高興,只不過不知道是由于父親的歸來還是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徐愛萍白了一眼夕陽,“你哥哥還沒有來呢,你就知道吃?!?/br> 夕陽呵呵一笑,“不管他了,他來了吃那么快,我們就沒有好菜吃了?!?/br> 夕衛(wèi)國沒有說話,一把坐在了靠北的位置上,隨后徐愛萍和夕陽也坐下。 “大家吃吧,小戰(zhàn)就不用等他了,大家隨意!”夕衛(wèi)國既然開了話,徐愛萍也就不好說什么了,再說了胡勝利和小戰(zhàn)士陳天放怎么都算是客人,夕戰(zhàn)是自己的兒子倒不需要那么的見外。 胡勝利見此,來勁了,這樣的場合他帶來的兩瓶茅臺怎么可能不拿出來顯擺顯擺呢,看著徐愛萍,他正經(jīng)的說道:“夕伯伯,今天我剛好帶來兩瓶酒,今天你就好好的喝一喝吧。” 夕衛(wèi)國是個粗人,平時就好煙好酒,聽到如此雖然不喜歡胡勝利但還是經(jīng)不住體內(nèi)的那股酒癮,頓時笑呵呵的說道:“愛萍啊,快拿出來,也讓天放這小子好好的嘗嘗,他可是個小酒鬼啊。” “將軍就知道取笑我?!标愄旆拍樇t紅的說道。 “你還害羞啊?!毕﹃栆残α?,就這一會的時間她真的覺得這個小戰(zhàn)士挺有意思的,不由的也摻和了進來,幫著夕衛(wèi)國說他。 只剩下胡勝利一個人晾在一邊,他心里那個氣啊就別提了。 夕戰(zhàn)由于武裝部的事情中午倒還真沒出現(xiàn),這一頓飯直接把胡勝利的兩瓶酒全部干光了,夕衛(wèi)國暈暈乎乎,小戰(zhàn)士陳天放也是頭重腳輕,胡勝利更是為了迎合夕衛(wèi)國,喝的在衛(wèi)生間翻江倒胃的吐了起來,引的夕陽的一陣惡心,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喜歡他,既然他喝醉了看著也可愛,而一旦厭惡就是兩碼事了,現(xiàn)在的夕陽就從心底里討厭胡勝利這個人,只巴不得他快點離開自己家,可是這個時候的胡勝利又如何能夠開的動車,剛出衛(wèi)生間的門口就一頭栽在地上跟頭死豬一樣的睡過去了。 沈三拳回到家中,把爛柴油機的零件全部換了一遍,下午的時候就帶著它來到水庫,實驗了一下,不得不說沈三拳這小子的技術(shù)還真是不賴,而且還是無師自通,那臺老式的柴油機經(jīng)過他一擺弄竟然馬力非常的抽上水來,引的沈萬元在旁邊一陣喝彩,更加的把沈三拳視為自己的準女婿。 “三拳啊,這柴油機以后可是能幫上大忙的?!鄙蛉f元叼著煙,夸贊的說道。 “那是,沒有這現(xiàn)代化的家伙,靠人工挑那那能成。” 這一次的大棚計劃沈萬元也可謂是下了血本,從今天到農(nóng)貿(mào)市場了解的情況看,已經(jīng)有很多村在搞這一項技術(shù)了,人多搞,意味著競爭激烈,以后能不能靠這個賺錢可是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南崗村靠近水庫旁邊有七八畝空閑的稻田,如果按照以前沈三拳的想法,拿出四畝地種油菜,四畝地種大棚蔬菜的話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為此沈萬元特地在村里面開了一次小小的集體會議,對于沈萬元,村里的老少爺們還是比較信服的,用大家的話講,這老東西雖然現(xiàn)在老了,可是眼光一點都不會差,跟著他虧不了,何況還有沈三拳的親自帶隊,這樣一來,大棚基地的小分隊就算是組成了,沈三拳成了當之無愧的隊長,掌管所有的一切,也有實權(quán),而沈萬元呢,主要就是做一些簡單的管理工作,比如菜種的采集,各人員的工資待遇問題,為村里做事一樣的要拿錢,要不能就是你沈萬元沈三拳再大的面子別人也是不賣帳的。 兩人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沈萬元又借工作為由拉著沈三拳來到自己的家中,對此沈奶奶也是習以為常,沈三拳在沈萬元家吃飯的時間太多了,基本有時間沈萬元就會來叫,而沈三拳也是臉皮厚的跟城墻一樣,隨叫隨到,吃完還不忘叫沈甜去偷一包大前門,有吃有喝又有拿,這樣的好事誰不想。 所以在沒有任何思考的余地下,沈三拳高興的答應了。 沈萬元的妻子徐海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村婦,嫁給沈萬元之后也沒受什么苦,只不過天生命不好,患有哮喘,聽說沈三拳要來吃飯也屬正常,在廚房里忙活著,沈甜這個小丫頭則是千方百計的搜尋著家里的好東西,土雞蛋,香rou,還有沈萬元空閑時余抓來的黃鱔一股腦兒的全部搬了出來,沈萬元假裝沒看見,心里卻是對女兒這種行為及其的‘不齒’,這丫頭對爹可沒有對這小子一半好。 酒桌上,沈萬元依舊是眉飛色舞的談論著南崗村的美好前景,幻想著以后大棚蔬菜上市后的熱烈反響,作為一個村長,能夠帶領(lǐng)大家發(fā)家致富奔小康才是最實際的,沈萬元這一點做的很好,只不過有時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幸好沈三拳這個福星降臨在南崗村,才使得他的計劃能夠一一的實現(xiàn),沈萬元不斷的勸酒,沈萬元的酒量不行,加上又上了年紀如何是沈三拳的對手,很快自己就趴下了,沈三拳笑了一笑,又自己吃了三碗飯才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沈甜如約的跑了過來,把一包大前門塞到沈三拳的口袋里,同時嘴里還不忘的說道:“三拳哥,抽煙不好,你以后少抽點吧?!?/br> “三哥記下了。” 沈三拳心頭一熱,在南崗村或者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奶奶跟meimei,恐怕對他最好的就該是沈甜了,這小丫頭脾氣好,又勤快,倒是一個不錯的小媳婦,不過沈三拳對于她卻沒有一點非分之想,在他看來,沈甜就跟他自己的meimei一樣,自己只要好好的照顧她就成,南崗北崗有不少褲襠里發(fā)sao的小伙子打著沈甜的主意,不過在沈三拳的yin威之下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沈三拳晃晃悠悠的向著自己家走去,沈甜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突然快步的跑來,沖到他的面前,“三拳哥,我很想問你個問題?” 沈三拳一笑,“問唄?” 沈甜低著頭,抿著嘴,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十分的拘謹。 “有什么就說,有三哥在,是不是那個欺負你了?” 沈甜抬起頭,盯著沈三拳,“三拳哥,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叫夕陽的姑娘?” ps:今天有事,兩章一起上傳!?。?/br> 第五十章 樹大招風 沈甜是個農(nóng)村女孩,有著農(nóng)村女孩的質(zhì)樸和害羞,沈三拳能夠感覺出來,她說這句話真的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當沈甜說完,她的頭就再也抬不起來了,兩手搓著自己的衣角,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尷尬。 沈三拳喝了酒,但是絕對沒有到那種暈暈沉沉的地步,沈甜的聲音不是很大,卻是十分的清楚,在這個寧靜的晚上顯得格外的有那么一股子的醋味。 “你怎么這樣問?”沈三拳說道。 沈甜不說話。 “怎么不說話了?是誰告訴你我喜歡夕陽的?” 過了好一會兒,沈甜才慢慢的抬起頭,望著沈三拳,“你這樣反問我,是不是默認了。” 沈三拳吐出一口煙,笑著說道:“小甜,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如果說我覺得很重要呢?”沈甜今天竟然出奇的倔強,似乎是沈三拳不講就不肯放過他了。 沈三拳不是一個喜歡說謊話的人,捫心自問,他的確喜歡夕陽,不過這個世界講究門當戶對的,想他一個小小的農(nóng)村恐怕是沒有機會跟這個大家閨秀掛上勾了。‘ 想了一想,沈三拳覺得還是不應該騙夕陽,“有點。” “有多少?”沈甜打破沙缸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