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干爹,我看這幾天還是讓我和小七跟著你吧,待大哥們查清楚那小子的背景之后,確定沒有危險了,我們再走不遲?!?/br> 大哥?沈三拳一愣,燕小六和燕小七都如此的高深莫測,那么在他們身后的所謂大哥究竟是何許人物? “不用了,你們回去吧?!睘踅鸶喾路鹗裁词虑槎紱]有發(fā)生一樣,擺了擺手。 “干爹!”兩人同時叫道。 “我說不用就不用了,你們先回去,我跟三拳回家,好好的喝上一杯,這么晚了,南崗村是回不去了,三拳,意下如何?” “我也正好餓了?!?/br> “你小子有意思,比萬元哥那頑固強(qiáng)多了,他啊,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著多累?!?/br> 兩只小燕子還是不放心烏金膏,一路護(hù)送,直到兩人進(jìn)了‘沈記皮具’的店鋪才跟烏金膏告別。 “三拳,坐!”烏金膏端出一大盤熟牛rou,放在茶幾上,隨后給了沈三拳一根煙,小刁民沈三拳對于煙可是情有獨鐘,毫不客氣的點燃,舒緩了一下心中的悶氣。 “樹根叔,你今天怎么會去金多利的?” “還不是萬元哥,失魂落魄的跑到我這里,哭喪著臉,我估摸著你還沒命呢,沒想到你小子福大命大,又逃過了一劫?!睘踅鸶喙首鲚p松,其實沈三拳知道這次去金多利救自己實在是兇險萬分,跟入虎xue也沒多大的區(qū)別。 沈三拳沒有說話,餓狠了一般的用手抓起一塊牛rou,放在口里大嚼了起來。 烏金膏一看,很合自己的胃口,這才像他認(rèn)識的沈三拳嘛,餓了就吃,看不慣就出手,活的多舒坦,像那個沈萬元,凡事都要考慮前因后果,小肚雞腸,沒勁。 沈三拳吃飽了,喝足了,煙也抽舒坦了,才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烏金膏。 烏金膏當(dāng)然能夠讀懂他眼神的含義,再次的抽了根煙,平淡的說了一句:“三拳,看不清楚我么?” 沈三拳認(rèn)真的說道:“樹根叔,不是看不清,是看不懂?!?/br> “呵呵,你以后會看懂的,對了,今后有什么打算?”烏金膏試探性的問道。 “樹根叔的話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打算,好好的跟著萬元叔搞蔬菜唄,大棚蔬菜的長勢不錯,應(yīng)該能賣個好價錢,有錢了,奶奶就能過上好日子,再過幾年,等meimei大學(xué)畢業(yè)了,我就娶個媳婦,生一大堆的胖小子,繼續(xù)賣魚,繼續(xù)種蔬菜!”沈三拳樂呵呵的說道:“做一個有錢的農(nóng)民?!?/br> “三拳,你真是這樣想的?” 沈三拳沒有說話。 烏金膏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在安慰你自己,不過再怎么樣也是改變不了的,人要面對現(xiàn)實,你覺得今天的事情尋常嗎?你覺得自己以后的生活能夠平靜的度過?恐怕就是你想,別人也不會放過你?!?/br> 沈三拳還是沒有說話。 烏金膏嘆了一口氣,“三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這個世上也一樣,由不得你?!?/br> ps:二十萬了,字?jǐn)?shù)不少了,肥了就該宰不是? 第七十章 圈子 “三拳,你已經(jīng)走進(jìn)這個圈子了。”烏金膏說完最后一句,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味的抽著煙,看著已經(jīng)進(jìn)入沉思的沈三拳。 跟烏金膏和丁叔所說的一樣,沈三拳真的已經(jīng)無法選擇了,他不會看著刀疤死在外面,他會出手,會幫忙,如果這樣他就會越陷越深,黑道上的人都是喜歡報復(fù)的,今天你打他,明天他砍你,永遠(yuǎn)無法休停,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今天烏金膏在金多利營救沈三拳的事情必定會在道上傳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烏金膏出動了兩個天王級的人物,別人也自然會把沈三拳劃入到道上人物的一列,以后的沈三拳想平靜,想過一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恐怕還真是不太可能。 “三拳,我欣賞你,你有魄力,也很早就跟你說過,如果你想出來干一番事業(yè),樹根叔一定支持你,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有這個實力的?!睘踅鸶嗤蝗坏恼f了一句,再次強(qiáng)調(diào)了他以前說過幾遍的事情。 “做一個農(nóng)民太委屈你了?!?/br> 沈三拳看著烏金膏,若有所思,“樹根叔,說實話,我不是一個沒有抱負(fù)的人,我想發(fā)財,我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可是我又怕,怕我跟那些道上的人糾纏不清會連累他們?!?/br> “三拳,你要相信一句話,人只要有實力,那就什么都不怕,別人狠,你比他們更狠,知道嗎?想要更好的照顧家人,就要不斷的充實自己的力量。” “樹根叔,我可以做些別的,不管什么,只要不是在道上混,那樣都行。” 烏金膏搖了搖頭,“三拳,我也不多說了,既然你想那樣,我也不勉強(qiáng),從今天開始,你老老實實的做你的農(nóng)民,你的那個刀疤兄弟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你找我,千萬不要自己出頭,我會幫你,幫你做成一個真正的與世無爭的老百姓?!?/br> “樹根叔,你已經(jīng)兩次救了我,能跟我講一下為什么嗎?我跟你好像并沒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吧?” 烏金膏笑了,“你相信緣分嗎?你很像年輕的我,敢闖,敢拼,只不過你比我考慮的多,多太多了?!?/br> 頓了一頓,烏金膏再次的說道:“我一直以來有個夢想,我想做一個梟雄,一個只手遮天的梟雄,英雄太無趣,梟雄才會讓你熱血沸騰,只不過我永遠(yuǎn)都無法做到了?!?/br> “樹根叔,我雖然不知道你真正是做什么的,但是我相信那些所謂的黑道大哥比起你來差很多,你完全可以現(xiàn)在去實現(xiàn)啊,你還不算老?!?/br> “不是老不老的問題,是……唉……”烏金膏長嘆了一句,“你不會明白的,睡吧,明天早點回村里,省的萬元哥擔(dān)心?!?/br> 沈三拳似乎覺得烏金膏有滿腹的話無處述說,很好奇,可是又不好怎么去問,畢竟自己剛才拒絕了他的一個好意,如果換著別的年輕人,烏金膏提出了這樣的充滿誘惑力的建議,恐怕馬上就會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上三個響頭,甚至叫爹都行。 沈三拳已經(jīng)很累了,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烏金膏看著這個自己一直很欣賞的小刁民,不由的再次的嘆起氣來,不斷的抽著煙,“三拳,你難道就不能圓我一個夢嗎?” 烏金膏披了一件外衣來到‘沈記皮具’的門口,走了出來,向著黑暗的角落輕輕的叫喚了一句,“小六,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在?!?/br> 黑暗中頓時閃現(xiàn)出一個人影,正是那身手好到極點敢玩命的燕小六,看著烏金膏,有些尷尬,“干爹,怎么還不去睡?” “你問我,你自己呢,放心的回去吧,干爹的眼力很準(zhǔn)的,那青年是狠,但是絕對不會沒有利益的去做一件事情?!?/br> “干爹,我還是不放心,那小子殺人就跟玩似的,而且似乎對殺人情有獨鐘,我怕他會報復(fù)你。”燕小六只要一想到林俊的所作所為心里頓時有說不出的緊張。 “不相信干爹的眼神?還是覺得我老了?”烏金膏笑著對燕小六說道。 “干爹還年輕,眼光更是獨特,我們兄弟七個沒有一人不佩服?!?/br> “是嗎?那你也不問問我為什么要救那個小農(nóng)民?” “只要干爹交代的事情,一定是對的,我們不需要考慮?!毖嘈×J(rèn)真的說道。 “愚忠,這叫愚忠懂嗎?如果你們七個之中有任何一個狡猾一點的話,我有何需救他,這都是命。” “干爹,你說的狡猾是什么意思?”燕小六不明白烏金膏的話,急忙的問道。 “不明白就算了,如果你明白也不會是燕家小子了,呵呵……干爹這輩子有你們七個,也不枉此生了?!睘踅鸶嘈β曋型钢还砂?,讓人一看便知道他心中是何其的不甘。 “干爹不說我也就不問了?!?/br> “回去吧,明天跟老大他們說下,調(diào)查一下那青年的底細(xì),我倒要看看云城什么時候來了一個這樣的人物?!?/br> “知道了,干爹!”燕小六這次是真的離開,小跑幾步之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愚忠,愚忠啊?!睘踅鸶啾侈D(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 胡勝利回到家中,絲毫沒有睡意,跟胡大海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爸爸,你覺得今天的事情突然么?”胡勝利說道。 “你指南崗村那小子的事情?!?/br> “對啊,據(jù)我了解,那小子就是一個農(nóng)民,怎么今天到場來救的人實力卻是那樣的恐怖,連林少都差點栽了?!?/br> “那兩人我不認(rèn)識,不過那個金爺卻是我們云城的一個神秘人物,此人一向低調(diào),一般都不輕易出面,表面也就開著一家皮具店,不過從他今天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看,還真是非同凡響,怪不得這么多年,從來沒聽過有人去他店里搗亂過。”胡大海也認(rèn)識烏金膏,只不過交情不深,也只是見過幾面,在‘沈記皮具‘做過幾回生意。 “不知道那小子跟他什么關(guān)系?!焙鷦倮F(xiàn)在對沈三拳的忌憚又多了一分。 “不管什么關(guān)系,那小子一定要盡快的解決,先不說他以后會不會成為云城的大哥,就是夕家那小妮子對他也可能是動真情了,有他在,你永遠(yuǎn)無法得到她的心,我們胡家以后還指望著夕家這顆大樹呢,絕對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出問題。” “徐愛萍倒是對我挺滿意的,只是那個夕衛(wèi)國,那有她哥哥夕戰(zhàn)似乎對我有什么成見。” “哼,都是一群頑固分子,那夕老頭自以為自己在戰(zhàn)場上立過汗馬功勞,就不把那些做生意的人放在眼里,總有一天他會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蠢,這個世界有錢才能有一切,靠著為國家做事,能有什么前途?!焙蠛R惶岬较πl(wèi)國,頓時怒氣沖沖,說話聲音也大了很多。 “爸爸,你看現(xiàn)在怎么辦?” “哼,情場如戰(zhàn)場,先讓他過幾天好日子,等過段時間找個機(jī)會派人教訓(xùn)他,能殺死最好,不死也必須殘廢,我就不相信夕衛(wèi)國會讓一個殘廢做他的女婿,還有,記住千萬不能露面,錢是小事,一旦讓他們發(fā)現(xiàn)是我們做的,烏金膏那老賊可是不好對付的。” 烏金膏展現(xiàn)的實力不得不讓胡家父子忌憚三分。 胡勝利看著胡大海點了點頭,不管從何種角度上看,沈三拳都必須得死,他是一個大大的絆腳石。 第七十一章 第二的野心 胡家父子是典型的自以為是,夕家小姑娘夕陽難道除了沈三拳之外就只會在胡勝利這顆小柳樹上吊死?更何況夕衛(wèi)國也只是見過沈三拳一面,雖然對那個一絲不茍為自己修車的小刁民存在好感,但也不會為了這個原因就把女兒嫁給他吧,慌則亂,亂則不理智,胡大海一時被兒子的愛情觀迷失了頭腦,戰(zhàn)略方向都徹底錯的離譜到家了。 一大早沈三拳便起了床,忍住全身的疼痛在國道上攔下了一輛順風(fēng)車來到了南崗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的沈萬元聽聞小刁民大難不死的回來了,高興的忘記了穿鞋,馬不停蹄的跑來,雖然沈三拳的臉上還有點於痕,不過這都是常事,以前的沈三拳那次跟北崗村的小子們干上一架不要掛點彩。 “三拳,到底怎么回事?”沈萬元真的很擔(dān)心,不斷的問道。 沈三拳趕緊對他使了一個顏色,因為沈奶奶在旁,他不想讓這個老人擔(dān)心,不過一晚上沒有回家,沈奶奶想不擔(dān)心也是不可能的,這個老人眨巴著流了一夜淚的眼睛不斷撫摸著自己的孫子,“三拳,你別嚇奶奶,出什么大事了?” “奶奶,沒事,遇上幾個流氓,想要菜又想不給錢,我跟他們理論被他們揍了幾下,幸好樹根叔及時的趕到,還留我住了一晚上,真的沒事,你看。”沈三拳說完,用力的揮動著自己的手臂,握緊拳頭,全身的疼痛在他的牽引下更加的加劇了,不過他還是展示著那張永遠(yuǎn)在老人面前微笑的臉頰,笑嘻嘻的傻呵著。 “三哥!”小和尚小釋醒來之后臉都沒洗便跑到了南崗村,昨晚沈三拳一夜未歸,他可是堅守到了半夜才回去的。 “瓜皮,今天起這么早?” “你沒事吧,咦,臉怎么腫了,跟人干架了,媽的,改天等你傷好了,我們兩兄弟殺回去,你在后掩護(hù),我給你沖鋒,干不死那些王八蛋?!毙♂屌瓪鉀_沖,憋屈出雙臉,憤憤不平。 “殺,殺,殺,殺個屁?!鄙蛉f元大喝一聲,“人小鬼大,既抽煙,又喝酒,還打架,你這個和尚怎么當(dāng)?shù)?,戒都被你破光了。?/br> “誰說我是和尚?”小釋狡辯道。 “你這個臭小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年紀(jì)輕輕也不學(xué)點好,看以后怎么辦?”沈萬元盯著小釋這個小猴子,似罵非罵的。 “跟著三哥我怕啥,是不?三哥?”小釋嬉笑道,剛才還喊打喊殺的,一時半會便忘記了。 “行了小釋,別貧嘴了,吃飯了沒,奶奶煮了稀飯,沒吃就過來,天天像個小瘋子,你萬元叔說的不錯,要學(xué)好?!鄙蚰棠炭粗@個沒人愛沒人疼的小和尚,發(fā)至內(nèi)心的關(guān)心。 “知道了,奶奶。”小釋傻笑。 等到小釋跟沈奶奶一起進(jìn)了屋,沈萬元才小聲的問道:“三拳,告訴叔,真沒什么事?” 刀疤跟沈萬元已經(jīng)十分的熟悉了,這次被砍斷了一根手指,沈萬元遲早還是會知道的,沈三拳想隱瞞也隱瞞不了,最后只好老實的回答:“萬元叔,真沒事,就是刀疤認(rèn)識的一些道上兄弟,有一次我看不慣幫了忙,他們這次存心報復(fù)來著,不過現(xiàn)在好了,樹根叔都擺平了?!?/br> “三拳,不是叔說你,我們只是一個農(nóng)民,別摻和那些道上的事情,刀疤這人是講義氣,是條漢子,不過他始終跟咋們不一樣,他吃哪碗飯的又不是不知道,聽叔一句勸,今后少跟他來往,本本分分,叔還指望你振興南崗村呢?”沈萬元語重心長。 “知道了,萬元叔。”沈三拳鄭重的回答,沈萬元說的話也正是他心中的所想,只不過他到底能不能夠做到,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還好沈萬元沒有再追問什么,沈三拳自己也不想多講,尤其是烏金膏的事情,如果沈三拳告訴沈萬元烏金膏那天晚上所做的一切,恐怕這個老村長頓時便會傻眼,沈樹根同志是不安分,是喜歡走資本主義路線,但是沈萬元怎么也不可能將他和那些亡命之徒聯(lián)系在一起,他充其量只是一個發(fā)了橫財?shù)男∩倘耍悬c小驕傲,有點小實力。 不過沈三拳知道烏金膏絕非一個普通的商人,他背后到底隱藏了什么,他有點好奇,可是又不敢過多的去了解,他怕萬一自己知道了一切之后更加是無法自拔,烏金膏已經(jīng)好幾次有意‘栽培’自己,沈三拳知道這種‘栽培’是有前途,不過更加有危險,看著奶奶那張寫滿擔(dān)心爬滿皺紋的臉頰,他再一次的確定自己拒絕了烏金膏的好意是對的,他沈三拳命中注定就該是一個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莊稼漢,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照顧好奶奶meimei,今后娶個老婆,生一大堆小子平靜的過一生就足矣。 平平淡淡才是真,或許人生就該如此! 刀疤在休養(yǎng)了半個月之后終于也是出院了,回到了農(nóng)貿(mào)市場,這個老流氓本來已經(jīng)心如止水,但是金多利的事情發(fā)生了之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反而激起了他無限的匪氣,他覺得自己窩囊,栽在誰的手里不好,偏偏是陰狼,這個狗.娘養(yǎng)的東西可是活生生的把他手指給砍了下來,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說刀疤不難過那是假的,說他不想報仇雪恨更是混賬話。 金多利的那一晚刀疤記憶深刻,以前西瓜炮一直是他心中奮斗的目標(biāo),他始終覺得自己有一天能夠混到跟西瓜炮一樣云城人人皆知就已經(jīng)足夠,可是林俊的出現(xiàn),烏金膏的出現(xiàn)讓他大大的長了一回眼,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那些大人物并不是遙不可及,而是近在咫尺,沈三拳在刀疤的心中一直是個‘有前途’的人,雖然現(xiàn)在的他是一個農(nóng)民,不過刀疤始終相信有一天他會走出南崗村那片小小的天地,以前的沈三拳就能夠讓他信服,現(xiàn)在有了烏金膏的支持,沈三拳蛟龍出海的那一天還會遠(yuǎn)嗎?刀疤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超過沈三拳,他只求待在沈三拳的身邊,協(xié)助他好好的干一番所謂的事業(yè),沈三拳如果能夠君臨天下,他刀疤也肯定能夠好好的叱咤風(fēng)云一回。 做一個位居于沈三拳之下的梟雄,算不算野心呢? 第七十二章 讓我們蕩起雙槳 金多利的那一晚,西瓜炮等人自然而然的把刀疤沈三拳緊緊的跟烏金膏聯(lián)系在了一起,出了院以后的刀疤果斷出擊,先后挑釁了陰狼在農(nóng)貿(mào)市場的地盤,陰狼不敢接招,現(xiàn)在的刀疤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意志消沉的老流氓,而是一個有著雄心壯志,隨時隨地在等待沈三拳蛟龍出海的亂世小諸侯,他所作的一切都在為沈三拳而準(zhǔn)備著,他相信自己所作的一切今后一定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助沈三拳一臂之力,刀疤在走出金多利的時候,那句你敢玩命嗎已經(jīng)深深的印入陰狼的心里,他現(xiàn)在能夠相信只要自己反抗,這個亡命之徒一定會拼了命一樣的迎頭便上,陰狼不是個傻子,這種玩命的人最好別惹他是知道的,加上烏金膏那天晚上顯現(xiàn)出來的不凡實力,自己背后的老大西瓜炮到底能不能夠抵抗的住還真是很難說,見風(fēng)使舵的陰狼果斷的讓出了農(nóng)貿(mào)市場的地盤,昔日萎靡不振的刀疤終于是旗開得勝,帶領(lǐng)著一群兄弟再次在農(nóng)貿(mào)市場站穩(wěn)了腳跟。 一根手指換來農(nóng)貿(mào)市場昔日的地盤,刀疤不會覺得很值,陰狼這個王八蛋總有一天會落在他的手上,到時候砍了他傳宗接代的玩意,刀疤才會覺得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