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沈三拳推著他不斷的往外走,這小子也是鐵了心的杵在大廳,一動不動。 沈三拳一看,也發(fā)火了,沖著刀疤一瞪眼,“要別人趕是不是?嫌不嫌丟人?” 刀疤沒有說話,腳步卻不由的緩緩的移動著。 出到門口,李娟趕緊將門關(guān)住,走廊上還傳來刀疤殺豬一般的聲音,“小儀,你等著,我一定會娶你做老婆的?!?/br> 這一嗓子吼出來,左鄰右舍都打開了門,聽聞是來張家搶女兒的,都不禁的搖搖頭,這流氓也太猖獗了。 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刀疤架出來,這小子依舊一臉的怒氣,叫囂著張大洪不把張儀嫁給他,一定要去報仇。 沈三拳卻是對著他一笑,“張儀都答應(yīng)了,你急個啥,娶她早晚的事,相信我,這小妮子跑不出你的手掌心?!?/br> 第一百四十八章 病貓出手 “三哥,我還有希望?剛都跟張大洪干上了?!钡栋虩o比憤慨的說道。 沈三拳詭異的一笑,“跟他干上怕什么,你又不是娶他,張儀喜歡你就行,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手段的,這么好的姑娘被你弄的服服帖帖,刀哥,我都該叫你一聲刀哥了?!?/br> 小釋跟初八也是豎起了大拇指,“刀哥,都跟岳父干上了,云城第一人啊!” 刀疤心情大好,摸著后腦勺,嘿嘿的傻笑。 東榔頭也算是狠下了血本,讓下山虎這個混蛋在金多利玩了一個多月,就差精盡人亡了,現(xiàn)在看著時機成熟,也該是將這只病貓放出來咬咬人,壯壯威了。張大洪過了這么些天,漸漸的也是放松了警惕,他一副心思都放在了洗煤廠上,卻不知道自己的敵人已經(jīng)改變了策略,轉(zhuǎn)向了他的身上。 金多利的包間,東榔頭顯得異常的苦悶,馬屁精下山虎頓時湊了過去,“東哥,碰到啥煩心事了?” 東榔頭一聲嘆息,將桌子上的白酒一飲而盡,“小麻煩,沒事?!?/br> 下山虎一聽,拍著胸脯,“東哥,有啥事就說,虎子能幫你的一定幫。” “小事而已,虎子,繼續(xù)玩?!?/br> 下山虎不樂意了,東榔頭這些天的照顧真可謂是夠意思,不但幫自己擺平以前搶女人的幾個混蛋,還給了自己神仙般的生活,這要換著是斧爺,可還真舍不得,現(xiàn)在別人有難,當然要迎頭而上,什么叫兄弟,危難之時見真情啊。 “虎子真想幫忙?”東榔頭試探的問道。 下山虎一拍桌子,“東哥請說?!?/br> 東榔頭點燃了一根煙,“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以前在河?xùn)|鬧的一些小紛爭,一個小煤窯的老板,看著挺礙眼的,處處跟我過不去,不過念在是一個兄弟親戚的份上又不好動手,哎,進退兩難啊?!?/br> “媽了個巴子,敢跟東哥叫板?不想混了,東哥,交給兄弟我,你不好動手不是?就讓虎子替你了結(jié)了他?!毕律交⒒④|一震,倒有一番江湖大哥的豪義。 “虎子果然好兄弟!” “那里話,東哥仗義,我難道會是一個眼睛里揉了屎的人?”下山虎坐了過來,拉近了根東榔頭的距離,“東哥,說吧,住哪里?虎子盡快幫你解決?!?/br> 東榔頭心里舒坦到了極點,他了解下山虎啊,這混蛋對付那些小貓小狗可比任何人都有激情,正所謂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呢,也就只能吃泥巴了,而下山虎這只病貓?zhí)焐褪莻€喜歡吃泥巴的料,并且還很好上這一口。 “虎子,謝謝你了!”東榔頭假裝濕潤了眼睛,重重的拍著拍下山虎的肩膀,“等會我叫人與你聯(lián)系,對了,要不要我找?guī)讉€人幫忙?!?/br> 下山虎一聽,笑了起來,“東哥,你太那個了吧,小角色,毛毛雨嘛,我能擺平,要說兄弟,不是我吹,道上還是不少的,放心?!?/br> 東榔頭心里一陣鄙視,混蛋,你就吹吧,整個云城的道上那個不知道你下山虎就兩個兄弟,一個陰狼,一個阿豹,而且還是那種背后給你一刀類型的,況且現(xiàn)在兩個混蛋都還在監(jiān)獄,死活都不知道,睜眼說瞎話。 不過道上眼睛瞎了的混混倒是不少,下山虎壯著斧爺?shù)目可揭约白陨碛心S袠拥拇蟾鐦?,還真能唬住不少人,收拾個張大洪,東榔頭還是不需要十分cao心的。 看著下山虎信心滿滿,東榔頭微微的一笑,“虎子啊,下手別太狠,給點教訓(xùn)就行?!?/br> “東哥放心,虎子下手有分寸的,今天給你面子,就要他兩條腿,你看行不?” “哈哈……虎子懂我心?。∞k好了,回來哥哥請你吃好的!” 東榔頭說完,交代了手下將張大洪的家庭住址告訴了下山虎,并且還專名派了一個人到時候去現(xiàn)場指人,做到一個萬無一失,事情能夠處理以后,餓狼般的下山虎依舊叫上了兩個小姐來了個魂歸瑤池。 張大洪的心情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洗煤廠隨時可能面臨著挑釁,而現(xiàn)在女兒也竟然跟自己玩起了冷戰(zhàn),自從刀疤那天走后,這個小妮子就茶不思飯不想的,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得了什么相思病呢,張大洪從一開始的發(fā)怒到后面也是擔心起來,可是小姑娘就是狠了一條心,死都要跟著刀疤,張大洪沒則了,班也不許她上,只留在家中,幸好這幾天洗煤廠太平無事,也讓他多睡了幾個好覺。 雖然如此,可是洗煤廠的事情卻時時猶如一根針一樣刺在他的心頭,東榔頭是什么人,不弄走張大洪的洗煤廠是絕對不會罷休的,現(xiàn)在遲遲沒有動靜,或許就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寂靜,張大洪不敢掉以輕心,現(xiàn)在沈三拳那邊也是指望不上了,也不好意思去叫人家,這些個流氓都是一路貨色,弄不好幫了忙又到家里來提親,張大洪可受不了。 張大洪現(xiàn)在的打算就是拖一天是一天,實在沒有辦法,他也可能會叫上一些道上的朋友幫忙,大不了花幾個錢,如果還是擺不平,那洗煤廠也就只好白白的送給東榔頭,人一輩子,千萬不要跟自己過不去,見好就收,家人的平安才是應(yīng)該努力去爭取的。 死沒了,什么也都沒了,張大洪深知這個道理,在道上轉(zhuǎn)了幾天之后,碰到的人倒是不少,不過一聽是洗煤廠的事情,二話不說拍拍屁股走人,東榔頭嘴巴里的骨頭可不是哪條狗都敢搶的,錢是好東西,不過也要有命去享啊。 刀疤對自己的愛情真可謂是堅定不移,聽從了沈三拳的安排,這小子竟然玩起了游擊戰(zhàn),瞅著張大洪上班,李娟賣菜的時間就會屁顛屁顛的跑到張大洪的樓下,學(xué)幾聲蛤蟆叫,小姑娘張儀一聽到信號立馬便會沖下樓,兩人纏纏綿綿,倒真是天生的一對,這招數(shù)用的多了,竟然玩出了經(jīng)驗,幽會五六次,絲毫沒有被發(fā)現(xiàn)。 這一天,樓下的癩蛤蟆依然響起,小姑娘興奮不已,算算時間,比平時早了十分鐘,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下了樓,一眼便瞧見了刀疤,這小子也是眉開眼笑,神神秘秘的從后面拿出一束花,“小儀,送你的,這玩意叫玫瑰,嘿嘿……” 小姑娘害羞的接過,“謝謝你,刀哥!” “謝啥,以后你都要成我媳婦了,嘿嘿,一家人,不客氣。”刀疤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悅,來之前他就詢問過很多人,一旦女孩子連你的玫瑰都收了,那就表示真的從心底愛上你了。 片刻的溫存或許更能促進兩人之間的感情,現(xiàn)在的刀疤跟張儀就是這樣,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只不過在他們兩人的中間還有張大洪這座大山,難以逾越啊。 李娟買菜沒有個兩小時那是不會回來的,張大洪更是要到中午時分才會到家,這些情況刀疤已經(jīng)摸的爛熟,看著張儀捧著玫瑰的害羞樣,頓時一大膽,采用了刁民第二招,拉拉手,逛逛街,拖著張儀向著外面走去,張儀嚇了一跳,這外面可是經(jīng)常會碰見鄰居的,發(fā)現(xiàn)了還得了,急忙掙脫開,不過還是聽話的跟著刀疤來到旁邊的一個小店前。 “吃啥,我請客!”刀疤大方的說道。 小姑娘搖搖頭,又點點頭,害羞的捂著臉。 刀疤一時之間倒還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么藥,只好匆匆的跑進商店,買了一包瓜子兩人啃了起來。 正說話間,張儀眼神慌亂,急忙的說道:“刀哥,不好了,我爸爸回來了?!?/br> 刀疤一瞧,可不是,張大洪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現(xiàn)在回家,也是嚇了一跳,匆匆的躲了起來。 小張儀便跟無事的人一樣,慢慢的向著家里走去。 張大洪也是到了洗煤廠才發(fā)現(xiàn)年檢的煤質(zhì)報告沒有拿,隨后回到家中,看見張儀,有點奇怪,今天什么日子啊,竟然舍得出門?不過心里還是十分開心,小姑娘終究會想通的,畢竟自己也是為了她好,跟著刀疤,實在難以想象以后的將來會怎么樣。 “小儀,怎么下來了?!?/br> 張儀裝著不高興,繼續(xù)冷戰(zhàn),虎著臉,“買點零食,在家堵的慌?!?/br> “你早就應(yīng)該出來走走了,哎,還生爸爸的氣?”張大洪笑著說道。 張儀沖著刀疤看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躲躲閃閃的相距挺遠的,才看著張大洪,“沒有,我知道爸爸是為我好?!?/br> “想通了就好,回家去。”張大洪摟著張儀的肩膀,慢慢的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講著張儀小時候發(fā)生的趣事。 正在這個時候,對面街道發(fā)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一輛邊三輪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風(fēng)馳電掣的向著兩人沖來。 張大洪大驚,在最后的關(guān)頭一把將張儀推了出去,邊三輪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擊在他的胸口上,‘砰’的一聲,飛出去五六米,跌在地上,全身顫抖。 或許是由于神經(jīng)的繃緊,張大洪竟然快速的站了起來,剛剛抬腳,又兇狠的栽在地上,滿臉是血,衣服褲子也被磨的血rou模糊。 張儀被嚇傻了,愣愣的看著。 邊三輪上走下四個大漢,為首的光著頭,一臉兇相,手上提著一把修理用的大扳手,快步的走向張大洪,踩著他的右腿,一扳手狠狠的擊向張大洪的膝蓋。 “爸……爸…….”張儀大喊,驚醒了過來,大哭,跌在地上卻是爬不起來。 刀疤沒走多遠,聽見張儀的大叫,趕緊回頭,撒腿便跑。 張大洪跟死了一樣的昏了過去,來人仍然不罷休,再次拉出他的左腳,依樣畫葫蘆的敲打了過去,兩條腿的膝蓋全部碎裂,這群混蛋才不慌不忙的鉆進邊三輪,發(fā)動了起來。 刀疤破口大罵,為時已晚,不過他卻看清楚了那個手拿扳手的行兇之人,那人正是下山虎。 第一百四十九章 坐山觀虎斗 邊三輪冒出一股濃煙,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嘈雜之聲絕塵而去,刀疤想去追趕已是來不及,這邊張儀已經(jīng)是瘋了一般的撲在張大洪的身體上,大聲的哭泣,張大洪斜躺著身子,滿頭滿臉的都是血,兩個膝蓋已經(jīng)塌陷了下去,跟褲腿的碎布緊緊的粘合在一起,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刀疤也顧不得許多了,匆匆的推開張儀,抱起張大洪就沖向了馬路,攔住了路過的一輛小汽車,將他塞了進去,后面的張儀失魂落魄一般跟了過來,刀疤拉住他對著司機一聲大吼,“看什么看,去醫(yī)院啊!” 刀疤兇神惡煞的表情很快就奏效,那司機本來還是停下車來看熱鬧的,沒想到遇到了這個瘟神,只能認作倒霉,發(fā)動了汽車,向著人民醫(yī)院而去。 張大洪被送進了手術(shù)室,刀疤和張儀兩人焦急的守護在門外,小姑娘臉色煞白,依舊戰(zhàn)栗個不停,剛剛的一幕實在是太過突然,身強力壯的張大洪在片刻之間恐怕就要面臨殘廢的命運,刀疤看的十分的清楚,那手握大扳手之人的的確確就是下山虎,這混蛋出手狠毒,對著張大洪的膝蓋就是狠狠的敲擊,不用說,絕對是下了重手,他這樣做,目的也只有一個,不要張大洪的命,卻要讓他永遠站不起來。 李娟接到了鄰居的報信也是匆匆的趕來了醫(yī)院,面對突入而來的噩耗,她一下就驚呆了,前段時間她也曾勸過張大洪實在不行的話就放棄洗煤廠,那些黑道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錢是身外物,一家人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張大洪笑著說沒事,自己再去找些人,如果實在不行就聽她的,李娟點點頭,忐忐忑忑的過著日子,就怕那一天洗煤廠會再次的出事,可是沒想到這群混蛋竟然轉(zhuǎn)移了目標,直接對自己的丈夫下了手,雖然鄰居們說的輕描淡寫,不過聰明的李娟知道丈夫這一次定然是難逃噩運,望著一直亮著燈的手術(shù)室,她不安的坐了下來,輕輕的抽泣。 東榔頭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對于下山虎這一次的表現(xiàn)他實在是感到欣慰,這個王八蛋沒想到還真是一塊善于偷襲的料,張大洪這一次受到重創(chuàng),恐怕下半生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一個死瘸子難道還有精力去管理洗煤廠的事情?東榔頭點燃了香煙,陰陰的笑了起來,現(xiàn)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fēng)了,只要張大洪一出院,恐怕就該求著自己賣出洗煤廠了,他不傻,自己都這樣了,難道還會眼睜睜的看著妻子兒女受罪? 大洪洗煤廠,唾手可得。 現(xiàn)在的東榔頭可謂是春風(fēng)得意,趁著興頭,他也開始履行著自己的諾言,叫來了一個馬仔,笑著說道:“告訴你虎哥,今天晚上春風(fēng)酒樓,不見不散?!?/br> 如今的下山虎可真是功勞甚大,如果將洗煤廠比作是巍巍江山,那下山虎無疑就是東榔頭的開國大將,永垂青史。 李娟兩母女六神無主,只會眼巴巴的流著眼淚,刀疤卻是惱怒異常,要不是現(xiàn)在張大洪還在手術(shù)室,他定然會去找尋下山虎,這個混蛋老早就想收拾他了,現(xiàn)在新帳舊賬一起算,千刀萬剮都該了。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沖動的時候,李娟和張儀都是弱質(zhì)女流,這個時候拋下她們?nèi)フ胰?,誰來cao控大局?刀疤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下山虎能夠算準張大洪出沒的時間,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個混蛋一定有著周詳?shù)挠媱潱孺i定好目標,再直接開車撞人,隨后致殘張大洪,整個過程發(fā)生的既突然,又快捷,傷完人之后揚長而去,看是慌慌張張,其實已經(jīng)商量好了路線,現(xiàn)在這個時候去找他,恐怕還不一定找的到呢。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刀疤小心的交代了張儀好好的看守著,自己馬上就回來。 小張儀淚眼滂沱,看著刀疤,“刀哥,你要去哪里?我好怕,嗚嗚……” 刀疤剛剛走出的步伐退了回來,“好好的看著你爸,我叫三哥初八他們過來,這件事情不簡單,我一個人肯定搞不定的,你放心,很快就回來?!?/br> 張儀重重的點點頭。 刀疤伸手撫摸著他的秀發(fā),果斷的轉(zhuǎn)身,沖出了醫(yī)院。 小姑娘看著他的背影,深深的期盼著,現(xiàn)在刀疤就是她的主心骨,即使看著他稍稍的離開一會,心里都會感到強烈的不安。 一個小時之后,刀疤重新的回來了,隨便還帶來了初九,而刀疤則是跑去了南崗村找尋沈三拳去了,初九的身手刀疤很是了解,這個部隊的格斗冠軍冷冷漠漠的,一動手卻是轟轟烈烈,傷筋斷骨不在話下,下山虎敢下如此的重手,刀疤十分擔心這個混蛋會去而復(fù)返,再次來到這里行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不過有初九在此,定可確保張大洪安然無恙。 李娟從一開始的害怕,慌亂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看著刀疤為了自己家的事情跑這跑那的,絲毫沒有將自己當外人,心頭也不禁愧疚起來,這小子除了不務(wù)正業(yè),長的兇狠點,對張家可謂是真正的好,女兒喜歡他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情如果能夠平安的度過,要不要他做自己的女婿,恐怕還真是值得考慮的一件事情。 沈三拳聽到張大洪出事的消息,覺得突然,又覺得必然,這群混蛋在洗煤廠上始終找不到突破口,改在張大洪的身上做文章也屬正常,只不過這手段太過狠辣,出手也是狠到了極點,可以這么說,如果不是怕死了人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張大洪恐怕早就沒命了,打斷他的兩條腿不是心慈手軟,而是迫不得已。 “刀疤,你真看清楚了出手的是下山虎?”沈三拳問道。 刀疤冷著臉,“那個混蛋化成灰我也認識,早知道那天在農(nóng)貿(mào)市場就要活剮了他,省的出來害人?!?/br> “張大洪跟下山虎沒有仇怨吧?”初八在一旁,輕輕的問了一句。 “當然沒有?”沈三拳突然的一句,“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不但下山虎跟張大洪沒有仇怨,恐怕連認都不認識,這個混蛋是個沒腦子的家伙,絕對是受人唆使,不用說也知道背后這個人就是東榔頭,他怕我們會插手張大洪的家事,就挑出了下山虎這個擋箭牌。” “我管他是誰?下山虎這混蛋我早晚收拾了。”刀疤狠狠的說了一句。 沈三拳看著刀疤,遞過去一根煙,點燃了起來,“兄弟,我想問你,這事你決定管到底?” “當然,雖然說姓張的不答應(yīng)將小儀嫁給我,不過我喜歡小儀,就該擔負起這個責任。” “我不怕告訴你,東榔頭希望的就是這樣,你想想,如果我們動了下山虎,他背后的斧爺會放過我們嗎?”沈三拳冷冷的一笑,“王八蛋,坐山觀虎斗這樣的損招都用的出來?!?/br> “三哥,你不用跟我講那么多了,總之一句話,現(xiàn)在張儀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爸既然被人弄成這樣了,我刀疤拼了這條命也要為她討回這個公道,人生在世,難得喜歡一個人,我刀疤值了?!?/br> “連死你也不怕?!鄙蛉o緊的問道。 “怕啥,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條好漢!”刀疤硬朗的說道:“三哥,初八,既然這事牽扯到斧爺那個老東西,你們就別管了,冤有頭債有主,等我弄殘了下山虎那混蛋,他斧爺想對我怎么樣隨他的便。” “說什么話呢?”沈三拳一吼,瞪著刀疤,“你去送死,我沈三拳在家里看著?是為你買棺材還是幫你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