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對于陰狼出獄的事,邱二一點沒有給西瓜炮透露,而是默默的想著一切,東榔頭雖然有利用自己的嫌疑,不過比起西瓜炮來講,還算的上是個夠仗義的江湖人,就這一點,邱二就決定以后定然要好好的回報一番,他相信陰狼的想法也一定跟自己一樣,說的難聽點,如果條件允許,兩人一起跟著東榔頭混或許就能強過在西瓜炮的身邊。 上午十點,東榔頭開著車大搖大擺的來到梁山監(jiān)獄門口,帶著陰狼,另外還帶著其他的一群小弟,他這樣做只是為了一個目的,證明自己是真的在乎陰狼,讓這小子在心里狠狠的感激一把,到時候,忠心一表,定然水里來,火里去,東榔頭算計的很好,陰狼跟沈三拳的仇恨其實已經(jīng)是到了不可化解的程度,即使自己不去吆喝,恐怕這混蛋都要好好的跟沈三拳較量一番,只不過陰狼現(xiàn)在一無人,二無力,要扳倒小刁民確實是一件難事,這家伙不是個傻子,自己的實力擺在這里,他定然會覺得只有合作才能有充分的勝算。 監(jiān)獄的大門緩緩的開了,消瘦至極的陰狼慢慢的走了出來,瞇著雙眼,用手擋住燦爛無比的陽光,邱二趕緊迎了上去,一把緊緊的抱住。 “兄弟,讓你受苦了?!?/br> 陰狼點點頭,輕輕的拍打著邱二的后背,說道:“炮哥呢?” “炮哥?”邱二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這樣的事情,哪里請的動他啊。” “表哥,別這樣說,其實我知道我能出來,都是炮哥幫的忙,我能理解他所作的一切?!?/br> 邱二聽的云里霧里,眨巴著眼睛看著陰狼,又用手摸著他的額頭,喃喃的說道:“阿狼,你會發(fā)燒了吧?” “好了,表哥,先回去吧,這地方我實在是不想再來了?!标幚锹南蚯白呷ァ?/br> 這個時候從另外一輛車?yán)锟焖俚呐艹鍪鄠€野流氓,一字排開,恭恭敬敬的大聲喊道:“恭喜狼哥出獄?!?/br> 陰狼有點意外,看著邱二,“這是怎么回事?” 邱二笑了一笑,指著前方。 身材魁梧的東榔頭緩緩的走了過來,帶著墨鏡,倒很有一番江湖老大的味道,來到陰狼的身旁,一把摘下,看著他,“阿狼,別來無恙啊。” “東哥?”陰狼此時真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表哥,這到底怎么回事?” “救你的人是東哥?!鼻穸f道。 陰狼用一種絲毫不相信的眼神看了過去,隨后又看了看邱二,確認(rèn)無誤之后,才趕緊對著東榔頭說道:“東哥,我陰狼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我……” 短短的一瞬間,陰狼從感激轉(zhuǎn)到憤怒,隨后又從憤怒轉(zhuǎn)到感激,憤怒的是西瓜炮,從一開始就完完全全的跟自己撇清了界限,而感激的卻是不怎么打過交道的東榔頭竟然會出手相助自己,雖然陰狼知道這些在江湖上混的人,明里暗里都有這自己心里的一些小算盤,不過東榔頭相救自己卻是毫不爭議的事實,必須真心的去感謝一番。 看見陰狼感激涕零的模樣,東榔頭頓時一笑,“阿狼,恭喜你出獄,走,春風(fēng)酒樓我已經(jīng)擺好了酒席,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東哥,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說才好?!?/br> “說什么?都是屁話,我東榔頭是江湖上混的人,自然知道義氣二字,你阿狼為兄弟兩肋插刀,受這牢獄之災(zāi)難道我會不知道?這個年頭像你這樣的人少啊,我東榔頭不為別的,就為你這份豪氣都要伸手拉你一把,所以你不必感謝我,感謝的應(yīng)該是你自己?!?/br> 東榔頭的一番話說的豪氣干云,冠冕堂皇,把個陰狼更是聽得眼淚鼻涕一大把,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東榔頭一把摟住他,“走,一起喝酒去?!?/br> 那幫三流貨色也是簇?fù)碇幚锹拈_車遠去。 半個多月期間,夕衛(wèi)國可謂是片刻不離雷龍的身旁,每天都不知疲倦的講著一些以前痛擊日本鬼子的光榮事跡,說的高興處,哈哈大笑,說到悲痛時,又忍不住嚎啕大哭,只不過哭的時候他可是不敢待在病房的,只有跑到走廊無人的地方,這樣的事情看的多了,軍區(qū)醫(yī)院的人也都習(xí)慣了起來,老將軍重感情啊,現(xiàn)在被個雷龍簡直就是弄的瘋瘋癲癲的,一開始大家還擔(dān)心,老將軍是不是會擔(dān)心過度而導(dǎo)致腦袋出問題?結(jié)果軍隊的事情一擺上,老將軍又恢復(fù)了正常,面紅耳赤的叫囂著。 再厲害的人也有疲倦的時候,軍區(qū)的事情加上雷龍的病情,夕衛(wèi)國終于是扛不住了,倒在床上呼呼的就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是整整24個小時,小戰(zhàn)士守護在身旁,一刻也不愿意離開。 第二天,夕衛(wèi)國剛剛起床,軍區(qū)醫(yī)院方面就來了好消息,雷龍醒了。 來不及穿衣服的老將軍光著膀子就沖了出去,臉也不洗,牙也不刷,看著睜開眼睛一臉蒼白躺在病床上的雷龍,頓時撲了過去。 “凱子,你奶奶的終于醒過來了?!?/br>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快刀 雷龍慢慢的推開夕衛(wèi)國,眼睛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大喊一聲,“團長!” 兩個年邁的大男人就這樣一直緊緊的抱著,大聲的哭泣,小戰(zhàn)士陳天放也是眼睛暖暖的,戰(zhàn)友之間的那種感情在這一刻充分的體現(xiàn)了出來。 世人都說要是真兄弟,那必須就是扛過槍,打過炮,弄死日本佬。這講的就是那種高于一切的戰(zhàn)友情。 夕衛(wèi)國憑著堅強的信念愣是把雷龍給找了回來,這換著是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夠做的到,多少次別人都在他的耳邊說道,昔日的黃凱已經(jīng)犧牲了,可是他就是不信,為此還跟徐愛萍吵過很多次的架。 雷龍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醫(yī)院的工作人員考慮到夕衛(wèi)國的身體才沒有叫醒他,看著日益cao勞的老將軍,雷龍輕輕的幫他抹去了眼淚,“團長,你老了?!?/br> 夕衛(wèi)國重重的窸窣了一下鼻子,“老了,不中用了,哈哈……” “不過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那個殺的日本鬼子聞風(fēng)喪膽的好團長?!?/br> 夕衛(wèi)國轉(zhuǎn)過頭,“凱子,別這樣說,我對不起當(dāng)時的兄弟們,不是我,他們不會死?!?/br> 雷龍知道又再次的提到了夕衛(wèi)國的傷心往事,頓時不做聲。 過了半響,夕衛(wèi)國叮囑著小戰(zhàn)士,“天放,守住門口,別讓人打擾我跟凱子,我們要好好的說說話?!?/br> “知道了,將軍,只不過……”陳天放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只不過什么,你這臭小子,還跟我打起官腔來了。” “將軍,你臉還沒有洗呢?!?/br> “我說什么大事呢,洗臉?不洗了,你給我守著去。”夕衛(wèi)國大大咧咧的叫囂著,坐在了雷龍的身旁。 “是,將軍。”陳天放嚴(yán)肅的走了出去,像尊門神一樣的傲立在門口。 “團長,這么多年,你就不認(rèn)為我死了嗎?”雷龍說道,昨天晚上的時間,他基本就將以前的事情想了個遍,很奇怪的是,所有的事情他都記得,只是一些片段有些模糊,不過自己這幾年的生活卻是歷歷在目,生活在南崗村,那里有勤勞樸實的村民,有那個不安分守己的沈三拳,還有那北崗村風(fēng)姿卓越的毛寡婦,想起這個風(fēng)sao的女人,雷龍大叔就再也想不下去了,那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他是怎么也不會忘記的。 “我不相信你會輕易的死了,凱子,真的,不管在什么地方,我始終覺得你在遠方看著我,所以我確定,你一定沒有死,這么多年,也算是熬到頭了?!?/br> “團長,凱子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br> “受苦的人是你,凱子,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跟組織說了,你放心吧,等你康復(fù)一切該有的都會有。” 雷龍看著夕衛(wèi)國,搖搖頭,“什么都不重要,團長,真的,這輩子能再見到你,我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說啥話,你為我們祖國立過功,這些都是你該拿的。”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雷龍這些天傷口的愈合十分之好,幾乎到了出現(xiàn)奇跡的地步,醫(yī)生說了,這都是長期的戰(zhàn)斗生涯形成的身體素質(zhì),跟平常人比,簡直是好的太多了。 夕衛(wèi)國最想知道的就是當(dāng)年在云南邊境發(fā)生過什么事情,那一次去的人除了雷龍之外全部犧牲,要知道,當(dāng)時出擊的都是部隊的精英,以一敵百說不上,但是以一敵十絕對是沒有問題,何況除了雷龍之外,其他人都是在熱帶雨林方面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夕衛(wèi)國當(dāng)年仔細(xì)的檢出過那些戰(zhàn)士的尸體,除了四個是被槍擊斃的以外,其他的都是匕首的貫穿傷,全部割破咽喉或者插入心臟致命,不用說也知道,當(dāng)時的雷龍他們一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對手,實力強悍的讓人感到害怕。 “凱子,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夕衛(wèi)國看著雷龍,輕輕的問道:“我實在很想知道,所有人都死了,我心痛啊。” 雷龍慢慢的回憶起來,說道:“當(dāng)時,我們十八個兄弟一起去到了云南,根據(jù)組織提供的情報,這些人手中都持有重型火力,企圖越過邊境,至于什么原因,我們卻是不知曉的,不過能夠確定的是這些人一旦到達了云南,必定會給祖國帶來一場腥風(fēng)血雨,到了目的地之后,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邊境地區(qū),當(dāng)夜他們就開始了行動,十八個兄弟跟著我一起闖進了大森林,有點汗顏的是這些人當(dāng)中雖然我是隊長,不過對于雨林方面的熟悉我卻是大大的不如他們,對方人數(shù)跟我們相仿,大致也就是十多二十人之間,這些人都是經(jīng)過長期的訓(xùn)練,在森林里簡直就是如魚得水,頻頻的向我們發(fā)動了進攻,當(dāng)時就有三人死在他們的手上?!?/br> “是被槍殺死的還是刀?”夕衛(wèi)國趕緊的問道。 “都是被槍殺死的,紅外線的阻擊槍。”雷龍說道:“他們的武器很是先進,我估摸的不錯的話,應(yīng)該是跟越南方面的軍火商有關(guān),不過在我們的夾擊之下,他們也是死傷慘重?!?/br> “漸漸的我們到了雨林的深處,大戰(zhàn)了一晚上之后,天也慢慢的亮了起來,天空下著毛毛細(xì)雨,待在那樣的地方渾身難受,悶熱異常,可你又絲毫不敢脫下身上的衣服,只有咬咬牙忍住?!?/br> “苦了你們了。”夕衛(wèi)國感嘆的說道。 “對于武器方面來講,他們的確比我們先進,不過看在天已經(jīng)大亮,我頓時來了信心,那種夜晚賺便宜的槍支漸漸的跟我扯平了,喝了一些雨水之后,我們繼續(xù)前進,這個時候讓我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事情發(fā)生了?!?/br> 說到這里,雷龍的身體漸漸的有了一絲顫抖。 “到底怎么回事?”夕衛(wèi)國趕緊的問道。 “那是一場噩夢,我就是死也不會忘記?!崩垵q紅了眼,有點激動,“在一處比較茂密的地方,我們再次相遇了,對方很快的被我們干掉了十多人,沒有了夜色的掩蔽,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不管是在槍械方面還是在徒手搏斗上,正當(dāng)勝利的果實漸漸來臨的時候,一個人突然的出現(xiàn),他全身都是輕便的裝備,甚至連槍都沒有帶,手中拿這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就對我們展開了攻擊?!?/br> “用一把刀殺人?”夕衛(wèi)國大吃一驚。 “不錯,他的速度很快,穿梭在叢林之間,有的戰(zhàn)士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他劃破了咽喉,殺完人之后,他片刻之間就消失了身影,隨后又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繼續(xù)絞殺,不是割喉就是直接插入心臟,我身邊的兄弟一個個的倒了下去,終于他向我動手了,在一棵巨大的杉樹下,我剛剛準(zhǔn)備緩緩氣,這人就從樹頂飛縱而下,匕首飛快的刺了過來,我一個轉(zhuǎn)身,向后快速的臥倒,不過依然被他刺傷了右臂,他似乎感到有點意外,在這樣短的距離里面竟然沒有殺了我,不由的停頓了下來,我從地上躍起,緊緊的看著他,此人臉上涂抹了大量的軍用染料,穿著美式迷彩軍服,根本看不清楚長什么模樣,見我望著他,竟然笑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展露了出來,說道:‘你很好,是第一個在我刀下逃掉的人?!?/br> “他說中國話?”夕衛(wèi)國問道。 “不錯,很流利,而且從他的身高體格以及手臂露出的皮膚看,他就是一個中國人?!?/br> “中國人?” “話還沒有說完,他再次的對我展開了攻擊,不得不說,他的刀真的很快,幾乎就是我見過的使刀最厲害的家伙,團長,你還記得我們團以前那個李龔嗎?” “李龔?記得,就是經(jīng)常奪取鬼子刺刀當(dāng)著匕首用的那個小子,可惜啊,被日本鬼子的一顆炮彈給轟死了,哎……”夕衛(wèi)國有點惋惜的說道。 “你覺得他的刀法如何?” “快,快的離譜,簡直比槍還要厲害。” “可我見到的那個人比他至少要快上三倍,加上步法,身型,簡直就是神出鬼沒,甚至連我發(fā)射出來的一顆子彈都被他格擋了出去?!?/br> “什么?”夕衛(wèi)國吃驚的站了起來。 “是真的,連子彈也格擋出去了,而且那刀還安然無恙,聽到我的喊聲,又有四五個兄弟一起圍了過來,這人絲毫不懼,連連攻擊,半分鐘之后,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只剩下了我?!?/br> 聽到這里的時候,夕衛(wèi)國才真正的感到了當(dāng)時的可怕,一個只用一把匕首就殺死了四五個手拿重型武器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這是何其的變態(tài)。 “毫無預(yù)兆的我也敗在了他的手上,他用腳將我踩住,手上拿著那把沾滿鮮血的匕首,笑了,‘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這一句話直接刺激的我跳將起來,一把緊緊的將他抱住,當(dāng)時我想,就是拖也要將你拖住,身后的樹林里響起了其他兄弟叫喚我的聲音,他也不愿意耽擱,無奈右腳被我抱住,一狠心,撿起地上的手槍對著我的頭部開了一槍?!?/br> “混蛋!”夕衛(wèi)國拽緊了拳頭。 雷龍眼中流淚,“不知道為什么,我當(dāng)時竟然還沒有死,模模糊糊中,我見到他又將其他趕來的兄弟全部殺死,絲毫沒用拖泥帶水,一刀斃命,殺完了人之后,他再次的看了我一眼,消失在了叢林里,而我也漸漸的昏死了過去。” “凱子,我對不起你們啊?!毕πl(wèi)國哽咽的說道。 雷龍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夕衛(wèi)國,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年,有時候他感覺那人的氣息就在身邊,南崗村,或者在其他的地方。 第一百八十章 防身之術(shù) 雷龍一口氣將當(dāng)年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已經(jīng)是十分的疲憊了,雖然那神秘人的身份和相貌確定不了,不過夕衛(wèi)國相信這個世界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那個殺害他兄弟的罪魁禍?zhǔn)滓欢〞懈〕鏊娴哪且惶?,而?dāng)年那段血案也必定會真相大白。 夕衛(wèi)國囑咐雷龍好好休息,等到真正痊愈的那一天,定要和他好好的喝上一杯,不醉不歸。 雷龍也似乎輕松了不少,點點頭,看著夕衛(wèi)國走出了病房。 刀疤的身體逐漸的恢復(fù)起來,不出一個星期絕對可以活蹦亂跳了,看到這一切,沈三拳心里由衷的高興,通過小釋和初八的努力外加yin威,那些洗煤廠以前的客戶資源已經(jīng)相繼的回歸,洗煤廠也開始了紅紅火火的場景,而現(xiàn)在加上刀疤的康復(fù),進軍河?xùn)|的日子絕對不會太遠,東榔頭那邊平平靜靜,到底在搞什么飛機,沈三拳不知道,不過絕對不會是什么好兆頭,這家伙的心里指不定就在擺弄什么更加惡毒的計劃,在河?xùn)|建立大洪洗煤廠的第二個分廠,一可以擴大規(guī)模,再則也可以讓東榔頭充分的浮出水面,在他的眼皮底下?lián)屔猓@家伙難道還會睜眼不看?那是不可能的,一旦他有什么行動,就遠比在黑暗中挨別人的算計要強的多,沈三拳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高調(diào),高調(diào)到東榔頭不得不親自出面,那樣的話什么事情都擺在桌面上,大家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為了生計去拼命,誰都不會怕誰。 沈甜的身體也慢慢的好了起來,已經(jīng)能夠下床自己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了,沈三拳很高興,閑暇之余去了幾次南崗村,沈青山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來,而且弄的有聲有色,絲毫不弱于小刁民,這讓沈三拳很是放心,青山的崛起在很大一方面是幫了他的大忙,以后洗煤廠走上了正軌,甚至壯大,那么他絕對沒有時間撲在南崗村的大事業(yè)上,沈萬元臨死的時候也交代過自己,好好的將南崗村治理好,沈三拳沒有忘,他相信南崗村的明天一定是沈萬元所想象不到的,比所有人預(yù)計的都會好的多。 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待刀疤的康復(fù)以后才能進行,畢竟他才是張大洪的女婿,說的難聽點,現(xiàn)在沈三拳已經(jīng)是很出風(fēng)頭了,在洗煤廠的威望也高,這不得不讓張大洪心里提心吊膽,想當(dāng)初,他當(dāng)著沈三拳的面說了相信小刁民,不會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而出賣兄弟,其實在心里或多或少還是存在不少顧忌的,東榔頭可怕,兇狠,為了得到洗煤廠不折手段,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定局,如果沈三拳這個時候還來一手其他的小動作,張大洪估計會氣死,所以在聽聞沈三拳提議要去河?xùn)|建立分廠的時候,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只是笑著說道:“三拳啊,這些日子你也累了,事情不用急,一切等刀疤出院了再說。” 沈三拳沒有說什么,張大洪心里的花花腸子他如何會不知道?既然讓他等那就等吧,反正事情還真不急在這一時。 跟東榔頭那邊遲早還是有一場硬仗要打,沈三拳心里是知道的,心里想著,不由摸向了自己的腰間,那里插著丁叔送給自己的剔骨刀,鋒利異常,沈三拳自己在家里用牛皮制成了一個刀鞘包了起來,隨時隨地的帶著,丁叔的講的不無道理,現(xiàn)在的他無時無刻不存在著危險,作為斧爺東榔頭的眼中釘,還真有可能走在街上會被人包餃子的時候,刀能殺人,那只是下策,更多時候能夠保護自己不受侵害這才是沈三拳心中的所想,苦苦掙扎了二十多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他絕對不想放棄,為了自己,也為了南崗村,拼上一次值了,何況現(xiàn)在奶奶和沈顏基本不用擔(dān)心,有那個處處透著神秘的烏金膏金爺坐陣,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了的。 現(xiàn)在的小刁民只要好好的養(yǎng)精蓄銳,挽起衣袖,干他娘的一個驚天動地。 中午時分,沈三拳來到了農(nóng)貿(mào)市場,幫沈青山將魚攤菜攤收拾好了之后,就直奔丁叔的rou攤,前些日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這個刀法彪悍的老屠戶,此時也應(yīng)該是兌現(xiàn)的時候了,想想也是,丁叔已經(jīng)幫過自己好幾次了,無兒無女,自己有時間去陪陪他也是理所當(dāng)然,就當(dāng)是報恩也好,敘舊也好,沈三拳都是十分樂意的,何況丁叔的身上總有一股高深莫測的迷霧籠罩著,去年跟他述的故事沈三拳知道丁叔講的其實就是他自己,這個在農(nóng)貿(mào)市場賣了十幾年牛rou的高手身上到底還有些什么精彩的故事,沈三拳做夢都想知道,畢竟好奇心是每一個人心里都存在的。 看見沈三拳,丁叔很是高興,將最后一撮牛rou包了起來,笑著說道:“你小子終于是記得我這個老家伙了,走,今天中午去我家好好吃上一頓?!?/br> 沈三拳樂呵呵的遞上一根煙,“丁叔,你老我可不敢忘,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這不一有時間我就來了,你稍等,我去打點酒,去你家吃飯兩手空空我過意不去啊。” 丁叔立馬制止,“不用了,家里我新泡了一罐,用的是那斷腹蛇,味道好著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斷腹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