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第560章寬恕 兩人出了門,眾人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陳天放說走就走,還有夕陽,是真的嗎? “這小子,肯定是看我們?nèi)硕啵グ峋缺?,三哥,我們還是趕快走吧!”小釋擔(dān)心的說道。 燕云天卻是搖搖頭,“不像,陳天放這個人有的古板,但是總的來說比那些陰險毒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好多了,我相信他說給三拳一天的時間就真的是一天,絕對不會反悔?!?/br> “那一天之后,他到底會做何打算?”龍九也是有點擔(dān)心,“現(xiàn)在夕家那姑娘也知道刀疤才是殺害了夕戰(zhàn)的兇手,恐怕事情沒那樣的好解決啊?!?/br> 關(guān)于刀疤的事情,眾人也是覺得他太過沖動了,此時此刻,到底要怎樣的收手真的是一個難題。 沈甜在一旁望著沈三拳,內(nèi)心忐忑不已,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出事,還有刀疤,她希望自己丈夫跟他的兄弟都能夠平平安安,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一切都不是那樣容易做到的。 “三拳哥,小甜已經(jīng)見到你了,你還是趕快走吧,沒有時間了,夕家是不會放過你跟刀疤的,我求求你!”沈甜已經(jīng)在哀求了,與其丈夫的生命威脅,她寧愿無窮無盡的等待,最起碼等待還有機會,而一旦死亡,就什么都沒有了。 沈三拳露出了微笑,望著她,也對著所有人,說道:“你們放心吧,陳天放說話算話的,再說了,如果他今天真的來抓我們,你以為我們逃的了嗎?我就是不明白,我們到底在那個細(xì)節(jié)上出了問題,怎么我一回來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烏金膏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沈三拳回來的這件事情只有他跟刀疤青山麻子知道,青山麻子刀疤三人自然是絕對的可靠的,而自己也絕對不會出現(xiàn)夢游然后跑到大街上大聲說完之后再回來睡覺的舉動,所以,一時之間也真的不知道到底在那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誤。 正猜測之間,青山已經(jīng)是火急火燎的跑了進(jìn)來。 “外面是不是還有人?” 烏金膏問了一句,氣喘吁吁的青山好一陣子才緩過氣來,說道:“外面的馬路上我已經(jīng)看見了武裝部的車,看來這個陳天放是早有準(zhǔn)備,只不過現(xiàn)在都開走了?!?/br> 望著地上被打壞的椅子,沈青山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這里剛剛肯定錯過了一場好戲。 “這個陳天放果然是有備而來,或許他跟夕陽兩個人來見我們,真的是一番好心!”燕云天說道:“三拳,以你的意思現(xiàn)在怎么辦?陳天放暫時是放過了我們,也答應(yīng)給你一天的時間和小甜相聚,但是人都是會變卦的,一旦他出爾反爾,我們就得不償失了,再說了,現(xiàn)在不止是你一個人,還有刀疤,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沈三拳嘆了一口氣,“云天大哥,我想留下一天,萬一陳天放反悔,我也認(rèn)了,現(xiàn)在就讓我走,我感覺自己對不起小甜,對不起我的兒子?!?/br> 燕云天不再說什么,心情卻是十分的沉重。 燕云天思索了片刻,最后還是給出了一個詳盡的計劃,沈三拳待在自己的家中,只不過白天還是應(yīng)該避免出去,畢竟現(xiàn)在這件事情只有陳天放一個人知道,如果真的大搖大擺到囂張跋扈,恐怕就不是一個人能夠掩蓋的問題了,然后是刀疤的問題,刀疤殺害夕戰(zhàn)的事實已經(jīng)被夕陽跟陳天放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會不會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呢,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如果會,很明顯,刀疤以后也要跟自己這些人一起走,而如果不會,那肯定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只不過夕戰(zhàn)始終是夕陽的哥哥,對于這一點,誰都沒有任何的把握,親情這種東西那里是一點點的東西就能割舍的下的問題,至于其他人,肯定不能待在南崗村,而烏金膏也已經(jīng)在云城為他們準(zhǔn)備好了一處偏僻的房子,所有人都住在里面,反正也就是一天,應(yīng)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只要沈三拳這邊跟刀疤這邊一出事,烏金膏就會馬上通知,燕云天也仔細(xì)的考慮過刀疤的問題,他還是希望刀疤也跟自己一起,只不過刀疤隨后笑著說道:“云天大哥,你跟所有兄弟的好意我都感激不盡,只不過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步田地,我現(xiàn)在最想待的地方就是我自己的家,如果我真出事了,以后也請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小儀,你們不知道,讓三哥一直為我背著罪名,我真的比死還難受?!?/br>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眾人也不好再說什么,說來說去,主動權(quán)仿佛還在陳天放跟夕陽的身上,只要他們能夠放兩人一馬,或許就不成問題,只不過要他們兩個人做這個決定,恐怕真的是很難很難,想想看,如果換做是沈三拳燕云天等人,有人殺了他們的兄弟,他們還會放過兇手嗎? 夕戰(zhàn)畢竟是夕陽的哥哥,這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而沈三拳刀疤也是一根筋一般的挺到底,到底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事情,那就真的是不好說了。 夕陽一路都是不斷聳動著肩膀,沒有說話,坐上吉普的那一剎那,才突然撲到在陳天放的懷中,大聲的哭泣起來,仿佛要將心中的委屈全部發(fā)泄出來。 而王峰那些人卻還在馬路上等待著陳天放的消息,他們一動不敢亂動,這一次是沈三拳的事情,關(guān)系著夕家,絕對不是一個王峰能夠扛的起的。 陳天放就任由夕陽這樣的發(fā)泄著,半響之后,夕陽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只不過卻依舊有著無數(shù)的委屈一樣,眼淚不斷的往下流。 “夕陽jiejie,你坐一會,我先叫王峰回去?!闭f完,陳天放下了車,遠(yuǎn)遠(yuǎn)的向著王峰而去。 “天放,怎么樣,可以抓人嗎?”王峰興致勃勃,要是抓住了沈三拳,肯定是大功一件。 陳天放搖搖頭,“情況有變,恐怕不能行動了?!闭f完,小聲的對著王峰的耳朵旁悄聲的說道:“這件事情比我們想象中要復(fù)雜,一時之間我還無法跟你解釋清楚,你還是先回去吧,只不過王哥這個大恩我會記在心里的,還有一點,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br> “情況有變?”王峰愣了一下,望著陳天放,想說什么卻還是沒有說出口,陳天放現(xiàn)在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他還真的就相信了幾分,加上那句大恩會記在心里,王峰就覺得自己這一次沒有虧,想了一會之后,果斷的說道:“天放,跟哥哥我還客氣什么,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我?!?/br> “我知道了,王哥!” 王峰說完,開著車,帶著人走了。 陳天放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向了吉普,望著一臉呆滯的夕陽,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將吉普發(fā)動了起來,緩緩的行駛在開往云城的馬路上,吉普的車窗被打開,夕陽整個人被風(fēng)一吹,頓時清醒了許多。 剛剛的她簡直就是經(jīng)歷了很多很多的感覺,見到沈三拳的那份驚喜,看著沈三拳的那份傷心,望著沈甜的嫉妒,而等到刀疤講出一切真相的時候,她又充滿了激動跟憤怒,轉(zhuǎn)而又變成了一種諒解和委屈。 所有的種種,一起襲上了這個小姑娘的心頭。 “夕陽jiejie,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夕戰(zhàn)大哥可是你的親大哥,現(xiàn)在事情也明白了,刀疤才是殺人兇手,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是就這樣算了還是叫人抓他?” 夕陽望著窗外,幽幽的說了一句,“天放,你認(rèn)為我該怎么辦?” 陳天放點燃了一根煙,說道:“有些事,我真的不好說!” 夕陽愣了一會,開始了回憶,又像是在對著自己喃喃說道:“從小到大,最疼我的人就是哥哥,為我打人,為我砸別人的房子,甚至為我打老師,小時候,我很感激,很感動,甚至覺得自己很幸福,只不過等我漸漸的長大,我懂事了,我有時候就突然會覺得哥哥很害怕,因為只要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他都有種殺人的沖動,天放,或許我這個人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也或許是我這個人真的不懂哥哥的心,總之,我覺得有些事情就不該大打出手,可是哥哥卻每次都這樣做了,碰見沈三拳,在他跟我們哥哥碰撞的那一次開始,我的心里就很害怕,真的,在他們之間,我知道一定會發(fā)生一些大事,只不過什么時候發(fā)生卻不是我能把握的,初九刀疤等人絕對不會有加害我的意思,對于這一點我是很確定的,不過初九卻是被哥哥殺死的,而刀疤呢,理所當(dāng)然的會報仇,我心痛,不過轉(zhuǎn)而一想,初九死了,難道刀疤跟沈三拳不心痛嗎?或許錯的不是他們,而是我的親哥哥!” 陳天放仔細(xì)的聽著,夕陽在這樣的時刻還能認(rèn)真的分析一個問題,的確很難得,說句實話,夕戰(zhàn)這個人什么都好,惟獨一點,那就是護(hù)妹的那種感情,真的很可怕很可怕,有時候陳天放也覺得他是個怪人,是個為了夕陽敢跟天下所有人作對的人。 “天放,我這樣想是不是很對不起我哥哥,是不是罪該萬死?”夕陽留著眼淚再次的說道。 陳天放望著她,一字一句,“夕陽jiejie,你是我見過的最深明大義的人,誰敢說你罪該萬死,我陳天放就先讓他不得好死!” 夕陽再次的哭了,哭的很大聲,嘴里面叫著夕戰(zhàn)的名字,久久的回蕩在開往云城的馬路上。 今天這個晚上,陳天放很高興,也很興奮,只不過關(guān)于他跟沈三拳之間的事情,他還是會一定照規(guī)矩辦的,沈三拳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即使殺人犯的罪名在陳天放的心中摘除,他依然是個極度危險的人,在金三角殺人殺慣了,陳天放真的很不放心這種人在云城游蕩,至于刀疤,還有一天的時間,他相信夕陽會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復(fù),而夕衛(wèi)國,兩人都商量好了,暫時不告訴這個老人家,他的心已經(jīng)夠痛了,陳天放實在不忍心再將他的傷口撕開,再狠狠的灑上一把鹽,那樣真的很殘忍。 到了夕家的大門,已經(jīng)凌晨很晚了,安靜的馬路上更加的感覺寒冷,陳天放將夕陽送到門口,望著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來什么,將夕陽叫住了之后,問道:“夕陽jiejie,剛剛在屋里,你叫我住手,是不是怕打傷了沈三拳?” 夕陽望著他,沒有躲避,極其認(rèn)真的說道:“沒有,我當(dāng)時想到的只是你,你太傻了,真的動起手來,你能夠打贏一屋子的人嗎?天放,今天如此,以后也要一樣,你是人,不是機器,凡事盡力而為,千萬別拼命,知道嗎?” 聽著夕陽這些窩心的話,陳天放內(nèi)心無比激動,夕陽的一絲關(guān)心,一點安慰抵得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了,他喃喃自語,“你沒有騙我?” “天放,夕陽jiejie從來不騙你?!毕﹃栒嬲\的說道,“早點回去吧,今天謝謝你!”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陳天放呆呆的看著她,內(nèi)心起伏。 第561章 徹夜難眠 第561章徹夜難眠 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幾乎所有人都是徹夜難眠,南崗村的鄉(xiāng)親們還在有滋有味的看著電影,殊不知在沈三拳的家中幾乎就要發(fā)生一次血拼,幸好及時的被制止,才沒有釀成悲劇。 沈三拳的心徹底的放松了下來,一天,最起碼這一天是屬于他的,之后陳天放是不是兌現(xiàn)他的諾言或者是事后反悔,那都不是沈三拳應(yīng)該去考慮的問題了,他抱著自己的妻子,感受著妻子身上的體溫跟柔軟,而沈甜也是吐氣如蘭,身體軟的就跟一條蛇一樣。 “三哥,你不后悔,不怕嗎?”沈甜問了一句。 “后悔談不上,怕卻是有的,說實話,我真的很怕自己死去,怕自己以后再也見不到你,見不到我們的兒子,見不到那些肝膽相照的好兄弟,這輩子,擁有你們,我覺得什么都夠了?!?/br> 沈甜的雙手撫摸在丈夫的胸口,“三哥,小甜嫁給你也從來沒有后悔,不管以后你在不在我的身邊,我都會一直等著你,一直到永遠(yuǎn)?!?/br> 沈三拳此時還能說什么,有妻如此那就是自己一輩子的福氣,這一次回來,他怎么樣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真的很意外很意外,而此時他心里沒有擔(dān)心那是假的,夕陽到底會不會為自己的大哥報仇,陳天放會不會出爾反爾,那都是自己擔(dān)心的問題,自己死了不要緊,如果在死之前還拉著自己的一幫兄弟,那就真的太得不償失了,路已經(jīng)走到這個份上了,沈三拳想回頭也已經(jīng)不可能,奢望以前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真的還能夠擁有嗎?沈三拳在自己的心中大大的畫了一個問號,只不過擁有這片刻的溫存,那怕只有一天的短暫時間,他依舊感覺到了久違的幸福,人,要懂得生活,就該知足,就該以平常心面對所擁有的一切。 烏金膏此時的心里并不比沈三拳輕松,這一次來的人很多,燕云天燕小七小釋龍九等人,每一個人的身上都背著人命,這樣的人在金三角或許是正常到了極點,但是相對于云城來講,這種人簡直就是地獄的惡魔,讓這些人出現(xiàn)在云城,陳天放自然會擔(dān)心,這是一定的,只不過陳天放今天晚上的表現(xiàn)還是讓烏金膏喜出望外,如果陳天放今天要將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簡直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跟夕陽兩個人前來,為的是就是摸摸沈三拳的底,到底是抱著何等的心態(tài)而來,在一個思念妻子思念兒子的大丈夫面前,陳天放也會感動,也會有那么一絲的手下留情,而夕陽呢,目前這個小姑娘可是真正的牽動著烏金膏的所有感官神經(jīng),可以說,這些人的命此時此刻就是活生生的被抓在夕陽的手上,死的人是夕戰(zhàn),是少將夕衛(wèi)國的兒子,如果夕陽將刀疤的事情捅出去,所有人都無法幸免于難,烏金膏真的很擔(dān)心,畢竟這種事情別人即使做了也絕對是正常至極的事情,難道一個做meimei的不應(yīng)該為自己的哥哥手刃仇人?這是正常無比的事情,夕陽做,是天經(jīng)地義,不做,是慈悲心腸發(fā)作,現(xiàn)在就看這個小姑娘到底是怎樣想的了。 燕云天幾個人的警惕心都很強,他們心中的想法跟烏金膏一樣,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陳天放只是在金三角跟自己這些人合作過,兄弟之情,兄弟之義絕對談不上,這種人的心里世界燕云天一時之間也根本把握不了,如果在關(guān)鍵的時候反悔,誰都無法控制,現(xiàn)在最讓人擔(dān)憂的還是刀疤的問題,燕云天還真怕夕陽為了報仇不折手段,這樣的話,刀疤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作為自己的兄弟,燕云天不會看著不管,沈三拳也不會,這樣一來,就畢竟導(dǎo)致了所有事情的發(fā)生,要知道,這是在云城,是夕衛(wèi)國的地盤,陳天放的瀟灑地,自己一群金三角的亡命分子跟他們斗,能斗的贏嗎? 燕云天長嘆了一口氣,跟龍九兩人一起抽著煙,卻是誰都沒有說完,這處房子十分的隱秘,自己這些人倒是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沈三拳跟刀疤,到了這樣的境地,仿佛一切的主動權(quán)都在別人的手上,自己即使想努力,想拼命的掙扎,都是一種徒然。 煙抽完了,龍九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云天大哥,是不是很擔(dān)心?” 燕云天點點頭,眉頭一片陰云,始終無法的消散。 “其實想開了就好,這么多兄弟,能夠聚在一起,同甘共苦,那就是一種緣分,說的難聽點,如果真的能夠一起生一起死,我龍九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沒碰到你們之前,我的生活是黑暗的,幾乎天天就是等著別人下單,然后找到目標(biāo),用最快捷最簡單的方式將他殺了,然后拿錢,久而久之,我真的麻木了,我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人,自從認(rèn)識了三拳,認(rèn)識了你,我才知道,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這樣活的雖然有時候也會很累,但是當(dāng)你晚上躺下細(xì)細(xì)想著一天生活的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真的很有意義,所以現(xiàn)在的我,一點都不恐慌,萬一躲不過去,就直接是接招了,還是那句話,誰動我兄弟,我就殺誰,殺到自己倒下的那一刻?!饼埦磐嘣铺?,微微的笑了起來。 “龍九,我該向你學(xué)習(xí),大丈夫頂天立地,好兄弟有今生沒來世,一切都值了?!?/br> 擁有這樣一批兄弟,是沈三拳的榮幸,而擁有沈三拳,也是所有人的榮幸,有這樣的一幫兄弟,能一起笑,一起哭,一起生,一起死,人生真的還有遺憾么? 陳天放給了沈三拳一天的時間,不為別的,就為沈三拳的那份感動,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前來看望,這本身就往陳天放十分的佩服,而在得知了所有的事情經(jīng)過之后,他更加的贊賞沈三拳,為了自己的兄弟,什么都不說,將殺人犯的罪名頂上,拼命的在金三角掙扎,換作其他人,能做到嗎?今天如果刀疤不說,沈三拳會將這個秘密永遠(yuǎn)留在自己的心中,而他,也會頂著這個罪名一輩子,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后悔過,陳天放抽著煙,站在自己的陽臺上,望著南崗村的方向,夜晚很安靜,讓他的心也不由的更加活躍了起來,沈三拳這個人,值得陳天放為他放棄一次自己的原則,而如果時間能倒流,陳天放會毫不猶豫的跟他做兄弟,做一輩子。 讓陳天放高興的事情還是夕陽,一直以來,他都認(rèn)為夕陽對他漠不關(guān)心,不聞不問,可是今天,夕陽坦白的說了,他會關(guān)心自己,會擔(dān)心自己,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沒有失去所有的希望呢? 陳天放的那顆追求野心重新煥發(fā)了生機,他覺得,只要堅持,就一定有成功的那一天,至于刀疤的事情,陳天放卻將所有的難題交給了夕陽,不是他不想去思考,只不過這種事情還是夕陽自己處理更加的貼切,夕戰(zhàn)畢竟是死了,至于為什么死,到底該不該死,已經(jīng)不是很有意義的話題了。 “夕陽jiejie,希望你能夠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不過,不管你的選擇是什么,我都會一樣支持你,我說過,誰說你罪該萬死,我就讓他不得好死!” 夕陽此時此刻聽到陳天放的話,或許又會再一次的被感動,這個小戰(zhàn)士總是在用自己的行動默默無聞的關(guān)懷著自己,以前有自己的哥哥,現(xiàn)在有陳天放,夕陽覺得自己是幸福的,而沈三拳呢?或許自己真的應(yīng)該是放手的時候了,沈三拳是個好人,是個好男人,自己跟他,只是沒有緣分,只不過看到他為沈甜做出的一切,夕陽就覺得倍加的安慰,雖然沒有開花結(jié)果,但是自己跟他畢竟還是有過一段感情的,在沈三拳的心中,難道真的沒有自己的存在? 夕陽捧著夕戰(zhàn)的相片,相片上的小伙子依舊是那樣的英俊,那樣的挺拔,就跟一顆青松一樣,萬年長青。 “哥,你聽見meimei說話了嗎?今天,我終于明白了一切,刀疤才是真正殺你的兇手,只不過,我真的無法對他產(chǎn)生怨恨,你在世的時候不斷的照顧meimei,愛護(hù)meimei,可是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刀疤殺了你,是人之常情,我試過讓自己恨他,為你報仇,可是我真的恨不起來,你知道嗎?初九是為了救我才被你打死的,現(xiàn)在一個為了我的救命恩人而殺了你的人,我真的不應(yīng)該對他產(chǎn)生怨恨,哥,有時候,你真的錯了,meimei已經(jīng)決定了,讓這段往事永遠(yuǎn)深埋在地上,我不會告訴爸爸,我不想讓他傷心,再說了,即使刀疤死了,你還能活過來嗎?哥,原諒meimei的自私,或許別人會說我是深明大義,也有人會說我是不顧親情,但是,我真的無法做到,原諒我!” 夕陽淚流滿面,將夕戰(zhàn)的照片緊緊的抱在懷里,咬著被子,不住的抽泣。 第562章 東枝的變故 第562章東枝的變故 遠(yuǎn)在東枝的初八跟葉寒此時心里也是不住的擔(dān)心,沈三拳到了云城到底會發(fā)生什么,這是他們記掛的一個問題,而丁遠(yuǎn)跟阿火兩個人也是在沈三拳走后就不住的盼望,整個人都仿佛一下子憔悴了很多,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在泰國的那處小山脈里,鬼烈這個王八蛋正在死死的打著東枝的主意。 沈三拳出來的時候,這個混蛋就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對于自己瞎了一只眼睛的這個仇恨鬼烈始終都無法忘記,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報仇,當(dāng)然了,抓到沈三拳殺了他,這根本就不能滿足這個變態(tài)的報復(fù)心理,他很希望自己就跟在生死擂臺上一樣,當(dāng)著下面幾百幾千人的面一寸寸將沈三拳撕開,這樣才夠爽快,而沈三拳在東枝的勢力也不可謂不小,鬼烈如果冒然的前去,也決計是討不到任何的便宜的。 此時此刻就是一個機會,如果能夠突然的襲擊東枝,將里面的某些重要的人質(zhì)綁架而來,相信沈三拳回來之后就會乖乖的來見自己,現(xiàn)在龍九走了,昌盛的燕云天也不在金三角,可謂是最好的時機,鬼烈的心中也早有此打算,到了晚上,一直打探消息的家伙終于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沈三拳始終還是沒有回來,看來這個家伙是要出去一段時間了,望著籠子中那只已經(jīng)被他折磨的夠嗆的黃金壁虎,鬼烈露出那一排讓人惡心到吐的牙齒,陰森森的說了一句,“準(zhǔn)備行動,今天晚上,我要親自出馬!” 夜襲一個軍營,還是東枝沈三拳的軍營,絕對不是想象中的這么容易,而鬼烈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危險跟難度,只不過,有人質(zhì)這一道,或許什么都會變得簡單起來了,蛇無頭不行,軍營也是一樣,沈三拳的不在,這些人會在一定的程度上失去了cao控性,而鬼烈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個家伙的鬼手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定的境界,單打獨斗,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面對那些東枝兵,他還是會有忌憚的,難道他真的能夠做到刀槍不入,絕對是不可能。 沈三拳走后的叮囑初八跟葉寒是記在心里的,林俊,鬼烈,是東枝的兩個大敵,死人妖林俊還好一點,自己這段時間也是相當(dāng)?shù)牟豁樌?,加上在生死擂臺小海龜胡勝利的死亡,更是讓他失去了一條手臂一般,而鬼烈就不一樣了,這個混蛋的勢力一直都是相當(dāng)?shù)男酆?,要不然頌猜那個家伙也不會放棄王室的爭奪戰(zhàn)了,因為他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跟鬼烈斗,就只有死路一條。 防備歸防備,要做到真正的萬無一失,恐怕還真不是那樣的容易。 鬼烈整裝待發(fā),對于這一次的偷襲行動,這個混蛋還真是興趣盎然,偷襲就代表殺人,就代表那種個人實力的展現(xiàn),鬼烈最喜歡的就是如此,這段時間以來,對于東枝軍營的地形他也摸得差不多了,如果條件恰當(dāng),一切都進(jìn)行的順利,沖進(jìn)去劫取幾個人那是簡單無比的事情,而鬼烈的實力在整個金三角都是眾所周知的第一位,沒有人敢直言挑戰(zhàn),所以也造就了沈三拳的一段傳奇,當(dāng)日在齋節(jié)上,擊敗鬼烈,用的那種旁門左道,沈三拳賭的是運氣,更多的也是自己的機靈百變,可是在外人看來,勝利了就是勝利了,沒有人會去計較你的過程,但是對于鬼烈來講,這卻是奇恥大辱。 鬼烈身穿黑色的緊身衣,坐進(jìn)了軍用吉普,陰冷的眼神加上他身體的那股恐怖氣氛,一下子就讓整個行動變的更加的詭異了起來。 殺人,一直是這個混蛋的嗜好,而今天,他要去殺沈三拳的人,內(nèi)心自然更加的充滿渴望。 東枝軍營,葉寒等人都沒有睡覺,斷了一條手臂的丁遠(yuǎn)身體在慢慢的康復(fù),現(xiàn)在的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恢復(fù)到了一種朝氣蓬勃的狀態(tài),只不過一想到沈三拳回云城的事情,又不禁的陰云滿面。 “丁叔,還在擔(dān)心三哥的事情?”初八不由的問了一句。 丁遠(yuǎn)點點頭,“是啊,雖然去的時間只有兩天左右,但是我真的很擔(dān)心,今天眼皮也在一起跳,總覺得三拳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不好說??!” “別太記掛了,我相信三哥一定會平安無事!”說是這樣說,其實在初八的心里何嘗不是這樣,總感覺有一些很不祥的事情要發(fā)生。 阿火在一旁抽著煙,最近的幾天是阿火最煩心的日子,換做是前幾日,他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己跟丁遠(yuǎn)和林家的恩恩怨怨就這樣的煙消云散,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加上小刀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漸漸的長大,舉手抬足之間也有不少的大將風(fēng)范,這讓阿火很是安心,小刀是他的一塊窩心rou,只要看見他平安,他什么都會覺得順暢,只不過在沈三拳走的那一瞬間,他莫名的就害怕起來,害怕沈三拳出事,他自己不想承認(rèn),其實在他的心中,沈三拳也占到了一個很重的分量。 葉寒一門心思的撲在軍營的管理上面,現(xiàn)在的他比以前的干勁更加的足了,以前幫蒙庫,實在是提不起精神,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整個東枝的軍營就跟一家人,在這樣的氛圍,葉寒覺得自己就是在做自己的事業(yè),為沈三拳為所有的兄弟,他即使再苦一點,再累一點,也是心甘情愿。 “阿寒,最近軍營方面你可要多多的看著,三拳龍九都不在,我們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倍∵h(yuǎn)再次的提醒道,不是不放心葉寒,而實在是心里感覺真的要發(fā)生什么大事,讓人心神不寧。 “知道了,阿遠(yuǎn)哥!你放心吧,一切都沒有什么異樣,再說了,如果順利,三拳哥明天就會動身,后天也應(yīng)該到了,現(xiàn)在的東枝軍營不是以前,我想也沒有多少瞎了眼的混蛋敢來打主意!” “小心駛得萬年船,千萬不能疏忽!” 葉寒頓時的點點頭,他叫丁遠(yuǎn)為阿遠(yuǎn)哥,其實在他的心里卻將丁遠(yuǎn)當(dāng)成了自己的一個長輩,他的話葉寒會一字一句的記在心里,絕對不敢忘。 眾人交談了一會,夜也已經(jīng)深了,丁遠(yuǎn)催促著兩人再次去軍營巡視一番,越在關(guān)鍵的時候就越不能忽視。 兩人站起來出了門,丁遠(yuǎn)嘆了一口氣,不住的祈禱,沒有了過往的爭斗之心,這個老人似乎就變得喜歡祈求上蒼了,對于那些迷信的東西也相信虔誠了很多。 鬼烈一路風(fēng)馳電掣的駛來,這一次他帶的人不多,卻一個個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蛇奴,對付普通的那種戰(zhàn)士,一個人迎戰(zhàn)五六個根本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這些蛇奴一個個全身帶毒,練習(xí)的邪術(shù)也很多都是用泰拳作為底子,對于一般的人,簡直就無法跟他們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