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調(diào)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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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在高三補課的陣勢中漸入末端,沈云兮來新學(xué)校也差不多半個月了。 班上學(xué)生也收斂了剛開學(xué)的那份調(diào)皮鬧哄,正視高三的緊張生活。不過由于男生太多,課間時分大部分的男生就跟放出牢籠的猴似的,解放自由上躥下跳;少數(shù)男同學(xué)安安靜靜地埋頭做題,沈云兮偶爾與他們接觸,發(fā)現(xiàn)他們有些還挺羞澀的,話也不多。 周圍的女同學(xué)挺好相處的, 但由于沈云兮個性偏慢熱,在交際上不夠主動,所以相熟的人不多,要說關(guān)系最好的,大概就是何栩了。 女生之間的友誼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沈云兮和何栩恰好屬于前者。 初見互有好感,聊天投機,就有了六成的友誼,再加上能結(jié)伴上衛(wèi)生間的兩成,八成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兩成是友誼的空隙,用來喘氣的。 何栩愛喝水,所以上衛(wèi)生間勤了些。之前她有人陪同,但也不是回回能結(jié)伴一起。 11班的女生,文靜不愛動的偏多。 所以,跑幾趟沒有生理欲望并還要人擠人的廁所,她們倒不如埋頭解幾道題,或是聊天解解乏。 沈云兮和何栩上衛(wèi)生間要路過幾個班,其中樓梯邊的那個藝術(shù)班比較吵鬧:休息時間里,一群男生靠在走廊的圍墻邊上你推我搡嬉笑打鬧,通道的空間所剩無幾。 每次沈云兮和何栩走過,都像是在夾縫中穿行,又像是經(jīng)過被土匪占領(lǐng)的山路。 今天也一樣,一大群人雜亂地堵在走廊。沈云兮照例目不斜視的,和何栩手牽手從他們中間的空隙穿過。 一個靠在欄桿上,留著遮了一半眼睛的劉海簾男生注意到沈云兮,瞇著眼上下掃了又掃,然后手肘杵杵旁邊的人,別有意味地笑:“誒,又讓我看到個胸大的了……這個肯定有c。” 他的聲音不大,也沒有刻意壓低,臉上是明晃晃的完全不怕對方聽到的肆無忌憚。 盡管走廊吵鬧,但沈云兮和何栩經(jīng)過說話人的身邊,耳朵自然聽了大概。 何栩自認為是個平胸,那人沒有指名道姓,明擺著就是說的沈云兮,還故意在她們還沒有走遠的時候說,明晃晃的居心不良! 何栩頓時被氣得臉色漲紅。 可那群人就是臉皮厚的,糾纏過多倒吃虧,何栩不想理踩,拉著沈云兮加快腳步。 沈云兮突然聽到這種當(dāng)面猥瑣的議論,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何栩不解地看向她,正想問什么,沈云兮回頭,朝劉海簾冷淡地瞥了一眼。 從頭到腳掃過,沈云兮轉(zhuǎn)過頭,和何栩繼續(xù)往前走。 “呦呵方理,這大胸妹看你了……” “有胸,也有點膽子?!狈嚼?,也就是劉海簾,插著兜,輕浮地笑笑。剛剛那一眼冷冷的,有明顯的不屑,看來有點脾氣。平常這么被他說的女生,不是羞得臉紅就是氣憤地躲著了,這個大胸妹的反應(yīng)倒有點意思。 后面那幾人什么反應(yīng),如何議論,走遠的沈云兮和何栩已經(jīng)聽不到了。 此時的沈云兮正好笑地安撫嘴里不停罵著“垃圾、流氓、色鬼、下流、敗類……”的何栩。 “好啦,別為這種人生氣了?!彼€是第一次見到何栩兇兇的樣子。 何栩罵完了,還是很氣:“他那樣說你,你不生氣么?” 生氣啊,不生氣沈云兮也不會忍不住回頭了。沈云兮看著乖巧文靜,其實有點壞脾氣。惹到了某些點,她也是很斤斤計較的。 本來她還沖動地想嘲諷過去,不過現(xiàn)在爸媽不在身邊,萬一那些人失了面子后變本加厲針對她,惹上了麻煩誰收拾? 所以還是忍了。 “算了,那種人也就耍耍嘴皮子,越理他越來勁?!鄙蛟瀑怩局?,泄憤地補了一句,“長得跟白斬雞似的,自以為帥氣沖天?!?/br> “白斬雞……”何栩噗地笑出來,附和道,“云兮你這形容真是一針見血。也是,越是長得弱雞越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淖鲎鳂?,外表抱歉?nèi)心猥瑣……”何栩暗暗決定,以后看到他就避開,避不開就視而不見。 何栩毒舌起來挺有威力,沈云兮覺著解氣了不少,便把這一茬拋到腦后,不再在意。 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鈴聲響起,成御,項勤,陳斯惟三人動作飛快地出門,下樓,朝校門口飛奔。 “哎喲不行了,你倆歇歇,累死我了!” 拐到另一條路上,項勤氣喘吁吁地扶著棵樹,背彎著低頭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他們?nèi)艘矊儆凇坝字赡猩钡囊活?,愛老早就從教室殺出來。倒不是因為嘚瑟,而是成御和陳斯惟不愿擠來擠去。這大熱天的,你擠我我擠你,不擠出一身汗也被蹭到一身臭汗了。 成御更是個沒耐心的性子,還潔癖,自己出汗沒什么,蹭到別人的汗就受不了。 而項勤沒實現(xiàn)父母對他“勤”的期望,人和名字正好相反,是個不折不扣的懶漢。作業(yè)不愿寫,事情不愿做,雖然愛下課,但也不愿跑。項勤和成御陳斯惟一起長大,高中分在一個班,三個人一起放學(xué),一起打游戲,關(guān)系比旁人要好。成御陳斯惟下課用跑的,項勤作為三人幫的一份子,不得不邁開兩條老腿跟上。 “你這把老骨頭真該好好練練了,跑這么幾步就累得跟狗喘一樣?!背捎啪彶椒?,轉(zhuǎn)身嫌棄地看,外加鄙夷地嘲。 看項勤又要死皮賴臉抗議,陳斯惟不冷不熱地接上:“狗可不止會喘,項勤這樣子在床上是會軟?!?/br> “哎哎哎——陳斯惟你過分了?。∧氵@么猜測哥的老二,是不是看上哥了?!?nbsp; 項勤向陳斯惟靠過來,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臉猥瑣地說,“要不,今晚來哥床上試試哥到底軟不軟?” 辣眼睛加辣耳朵,看來項勤這幾天皮又癢了。成御嫌棄地“嗤”了一聲,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走。 陳斯惟手抓著項勤撞他的肩,施力一捏,項勤瞬間疼得彈開,握著肩膀嗷嗷大叫。 陳斯惟面不改色地掃了他一眼,丟下一句:“這就是禍從口出的下場?!?/br> “臥槽,陳斯惟你下手太狠了!就開個玩笑你至于嗎,我只是反擊你對我身體的侮辱,你就仗著自己有幾手對我使用暴力,真——陰險毒辣!”項勤一邊揉肩一邊跟上,諂媚地向成御示好,“還是御哥好,刀子嘴豆腐心……御哥,教我?guī)渍袉h,專門治陳斯惟那種,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都行啊!” 成御瞥他,臉上要笑不笑的:“以前也不知是誰不知好歹,拉他去館里死活不去。” “我我我,是我不知好歹。”項勤急忙認錯伏小,“那時候年少無知,現(xiàn)在我醒悟了!” “被我打了那么多次,現(xiàn)在才醒悟了?”陳斯惟捏了捏手腕,笑著嘲諷道。 “你!”項勤瞄到他的動作,剛剛被捏痛的感覺似乎又浮上來,他像被壓迫的小媳婦似的弱弱閉上嘴,心里卻想:我要冷靜,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 “行了,”成御看不下去項勤這沒出息的樣,笑著踹了他一腳,“下回去館里叫上你?!?/br> 項勤頓時眉開眼笑:“嘿嘿,就知道御哥人帥心善……”說著朝陳斯惟得意地揚起臉。 陳斯惟根本不踩他,連個眼神也沒施舍。 大中午的陽光很烈,成御一行人為避陽光拐進了一條林蔭路。 走著走著,項勤嘴又閑不住了。 “跟你們說啊,上午路過藝術(shù)班,你們猜我看到什么了?方理那小子,在走廊調(diào)戲咱們班的小蘿莉呢!” 陳斯惟一時沒想到小蘿莉是誰,不在意地說:“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他不就是那副德行么?” 項勤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他說什么嗎?方理當(dāng)著小蘿莉的面,說她胸大!” 成御腳下一頓,貌似不經(jīng)意地問:“她什么反應(yīng)?” 陳斯惟目光往成御臉上一瞥而過,項勤說得興起,沒發(fā)現(xiàn)成御第一次對這種八卦有興趣地搭話,繼續(xù)說:“本來我還在想,小蘿莉受欺負了我要不要上去英雄救美,小蘿莉會不會氣哭什么的,結(jié)果她轉(zhuǎn)頭看了方理一眼……” 項勤故意停頓。 成功看到成御和陳斯惟兩人偏頭用“你無不無聊”的目光掃他一眼,項勤才接了下去:“哈哈哈,小蘿莉什么也沒說,看了看他就走了。” 成陳兩人各翻了一個白眼。 “唉,你說小蘿莉這么特別,會不會被方理纏上?”項勤自說自話般的擔(dān)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