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個人最后又圍著遲香唧唧歪歪了一陣，三個時辰他們可以干什么事兒。或許從前的時候，他們見到遲香躺在床上便在毫不遲疑的撲上去美食一頓，但是現(xiàn)在，他們卻安安靜靜的躺在遲香的身邊說話。說那些他們從未說出口的告白。

    當(dāng)遲香被安排妥當(dāng)之后，已經(jīng)快將近傍晚，明月的事兒他不說的，重陽自然是不會過問。只是，明月的有些做法，他都是有些不明白。

    “為什么要讓遲香聽到那四個人的話，你就不害怕他這樣不會不想留下來不走了？”

    “只是想給他一點希望，畢竟是五年，很長的一段時間呢?！?/br>
    “你呀你，做事總是這樣出乎意料，還把遲香換了地方安排。這是……”

    “這樣才能真正給他一個成長的環(huán)境，他還太小了又太弱，承受不住四個人的感情?！?/br>
    “那明月夠強(qiáng)夠大了嗎？”看著明月那模樣，重陽不僅又想調(diào)戲起良家婦男，不僅又流露一副流氓的樣子，專門露出那色色的眼睛看著明月。

    “你說呢？”看著活寶似的重陽，明月不僅一挑眉?？刹皇侨煜滤械娜?，都愛上四個人男人呢。

    明月的眉毛一挑，看著重陽眼中那是一陣精神恍惚。

    明月怎么可以讓人看著如此的賞心悅目呢？

    當(dāng)明月和重陽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和諧時，小五又帶著小白鳥闖了進(jìn)來。自從小五磨蹭著明月可以讓重陽答應(yīng)他可以隨便出現(xiàn)在這個小院，今天這樣的情況便經(jīng)常出現(xiàn)。

    “公子，公子，國師說，如果有空想讓你去她的府上聊聊天。關(guān)于道家的很多事兒，她想和你請教一下?！彪m然給明月找了什么類似方面的書，但他心中卻是十萬個不放心，像重陽那種禽獸，他可不想明月被他連累。為了不給兩人太多獨(dú)自相處的時間，小五一有時間便會常來明月這個小院子跑，還喜歡攛掇一下明月，希望他不要總在此“打擾”重陽，不停的說自己有點想家等等。

    “莫不是靈云又去國師府去吃那幾顆仙草？”看著小五那小孩，再看著小白鳥那小小孩，明月嘴角溢出一陣笑意。

    不得不說，小五這小孩非常擅長交際，來了北冥皇宮不久，卻把山上下下的人哄得歡喜異常。在帶著小白鳥去了幾趟國師府后，竟然連白羽那么不喜歡與外人說話的人，都很歡迎他常去坐坐。至于北冥的太皇太后盧秋水，因為北冥皇宮已經(jīng)太久沒有小孩，雖然他這小孩已經(jīng)不小，卻也對他寵愛非常。

    “唧唧……”聽到明月叫自己的名字，靈云立即很是歡呼的圍著明月打轉(zhuǎn)。

    它可沒全吃，它只是稍微嘗了一下哎，那個東西好甜。

    最近，這小白鳥可是北冥的皇宮過的相當(dāng)滋潤，對于愛上甜食的它來說，這里就像是天堂！

    靈云現(xiàn)在是無比的歡快自己當(dāng)初選了明月做自己的主子，果然跟著領(lǐng)導(dǎo)有rou吃。

    第五十章：運(yùn)隨人變

    自己的靈寵，明月怎么會不知道它的脾氣，看那樣就知道鐵定吃了人家的仙草。

    哎，這只小白鳥實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不知道它的主人真是郁悶的要死，明明是低調(diào)到塵埃里的主子，怎么可能有那么高調(diào)無法再高調(diào)的靈寵呢。明月覺得自己也應(yīng)該和北冥的人打好關(guān)系，以好讓人善待他的靈寵，這小白鳥實在囂張的嚇人。

    “我聽白羽說了，靈云每次去時，都圍著那幾顆仙草打轉(zhuǎn)。不過，很是有意思，每次只吃一點。正因為它這么吃，白羽那幾顆仙草才長的那么好。這一個月，那仙草長的可是比過去好幾年都多?！币娒髟掠行┬〔桓吲d，重陽立即變成了調(diào)和劑。

    小白鳥如果想弄個什么東西，除了明月還真沒人能阻攔住他，所幸的是，這小白鳥靈云雖然破壞力旺盛，卻真的沒怎么惹出事端。那國師起初見它品仙草的時候沒做聲，反正她種的比較多，稍微吃一點也沒有關(guān)系。但當(dāng)國師白羽看到那仙草長勢比以前還好的時候，便再也沒有限制靈云在國師府的活動范圍。

    都說女子要富養(yǎng)，其實寵物這種東西也是。

    小白鳥靈云雖然喜歡到底吃東西，偶爾也會嘗一下新鮮的東西，但是因為天山什么東西都有，所以，它現(xiàn)在雖然顯得很好吃，卻也終究沒有讓人嫌。

    “唧唧……”就是就是。

    聽到喜歡在主人身邊的這個男子為自己說話，靈云在天空旋轉(zhuǎn)了幾圈后，又圍著重陽轉(zhuǎn)了幾圈，顯示他對此人的親切。

    “還轉(zhuǎn)呢，看看這胖嘟嘟的小身子，馬上就飛不起來了。”看著靈云向重陽示好，明月輕輕笑了一下，再看看小五，噗的笑出了聲，“小五竟然也胖了，難道是從前的時候，我給你的錢不夠吃飯？”

    不曉得是不是明月的錯覺，來了這皇宮之后，靈云那小鴿子大小的體型，已經(jīng)快長的和小rou鷹差不多。整天撲閃撲閃的飛來飛去，感覺身子大翅膀小，明月有時竟然擔(dān)心它會一不小心掉下來。

    至于小五，那才只有十歲的孩子，以前看起來和瘦猴子似地，現(xiàn)在竟然臉色紅潤身子也圓潤起來，穿上一身裁剪合體的衣服，遠(yuǎn)遠(yuǎn)的看起來，竟然像個仙童神子。

    果然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嗎？

    如果這兩只不是親自由明月拂料，明月真擔(dān)心他們以前受了什么苛責(zé)。

    “啊啊啊，哪有，公子，我哪有胖。是衣服顯得是衣服顯得好不好。”聽到公子說自己胖了，小五的臉立即皺了起來。倒不是他對胖瘦審美怎么樣，而是他來北冥皇宮的任務(wù)是幫助公子?？船F(xiàn)在這個情況，公子八成是喜歡北冥皇了。如果他沒有完成任務(wù)，又讓四叔發(fā)現(xiàn)自己胖了的話，那，那……那豈不是自己找死?。?！

    小五這人生來什么都不怕，但就怕兩個人，一個是明月，一個是四叔。他害怕明月不要他，害怕四叔說他做錯了事兒。

    “而且，我和靈云平時吃的東西，不是公子你給的，都是國師、太皇太后和宮里的哥哥jiejie給的。我容易嘛，為了博大家的開心，我只能犧牲小我。”想著自己為了替公子了解北冥皇宮各種情況而“獻(xiàn)身”，小五馬上表現(xiàn)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那樣子，就像是犧牲色相，換取敵方情報的大英雄。

    “哈哈，那可是辛苦你們兩位了。以后好好吃，讓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北冥皇宮養(yǎng)了一只開心小滑頭?！敝仃栯m然不喜歡小五總是突然來打擾他和明月，但是見他對明月忠心異常，也漸漸對他很喜歡了，也慢慢調(diào)侃他幾句。

    小五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正常的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就是一只萌包子，大大的眼睛，軟軟的聲音，討好的表情……男女老少通殺，魅力無人能擋。他如果偶爾對誰想不好……呵呵，就會氣得人恨不得打他一頓。不過，除了偶爾針對一下重陽，小五這只萌包子還是相當(dāng)?shù)娜侨藧邸?/br>
    “你們可別把他們慣壞了，要是哪一天他們真的長成rou包子，再想瘦就麻煩了……”看著兩只小東西開心，明月自然是很開心。但想到自己不能一輩子呆在北冥皇宮，不管是生是死，在幫重陽擋完劫數(shù)之后就離開，倒是……希望那兩只不要留戀這個地方。

    “愛屋及烏，小孩就是要寵著，何況他們兩只都這么可愛。前幾天，國師還說想小五根基極佳想要過去當(dāng)徒弟呢，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想?！敝仃栍X得既然自己和明月沒有后代，為了享受那撫養(yǎng)后代的樂趣，自然是要找?guī)讉€小孩子來玩。而靈云和小白鳥就是這個功能。

    “小五與我親同手足，他現(xiàn)在也大了，這種事兒，他自己拿意見就好?！?/br>
    明月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這幾天，重陽對他時不時就露出一些曖昧的情緒，似乎就像是書上寫的“追求”。明明雖然隱隱的也喜歡重陽，卻覺得他們兩個現(xiàn)在這樣正好。最重要的是，明月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能托多久，如果給了他希望，自己卻不能陪在他身邊的話，就是在太殘忍了些。

    “公子，我不要學(xué)武功……”想到要跟著國師沒事打坐，小五嚇了一身的汗。

    沒事只能打坐，娘哎，那也太辛苦了一點。完全沒有經(jīng)商來的爽快。

    “技多不壓身?！彪m然小五的本事能自保，但學(xué)多了，總歸也沒什么壞處。

    小五的肌骨是相當(dāng)不錯，完全一個練武的資料。但明月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孩子卻從小就不喜歡練武，在把輕功練習(xí)到一日千里后，武功能稍微解決幾個二等高手后，就不再練習(xí)了，完全埋沒他的才華。

    “公子，我不要學(xué)嘛?！毕氲阶约簳兂伤氖迥欠N肌rou男，小五死活的不想繼續(xù)練武。

    大多數(shù)人練武，有的是為了除暴安良，有的是為了成為一代大俠，有的是為了自保，有的是為了名利，也有人是為了強(qiáng)身健體。不管是那一種，小五都覺得，并不是練武就行。其實……其實，毒藥什么的，完全可以辦到武功可以辦到的事兒。

    忘了說，小五的毒藥一直用的特別的好。

    “看你懶得樣子，小心剛吃不鍛煉，以后真變成球。”不練習(xí)也無所謂，只要能自保就好。

    接下來便是晚膳，下午的氣氛讓晚飯的氣氛相當(dāng)和洽。

    如果這份和洽能忽略靈云不小心打掉的幾個盤子和小五//不小心弄到重陽身上的菜湯。

    晚膳過后，北冥的幾個老臣上奏，重陽被拉走，小五和靈云被太皇太后叫去，明月留了個信，趁著星空璀璨，去了趟國師府。

    由于已經(jīng)不是第一遭去，明月這一趟走的比較的順當(dāng)。

    這國師府在外人眼中雖然神秘，但事實上，除了那觀星臺，就是一個普特的大宅子，不知道是不是白羽不喜歡人多的緣故，這府內(nèi)加上白羽，一共就三個人。三個人住這個大的院子，從某些角度來看，有些空的嚇人。

    “在下秦明月，冒昧來到國師府，還望沒有打擾到國師觀星?！憋w身來到白羽所在的觀星臺，明月很有禮貌的說道。

    “明月何必這么客氣，國師府和北冥的皇宮一般，永遠(yuǎn)是為你敞開的。我與重陽、七廉等人都是一塊兒長大，你既然是重陽最好的朋友，我也算是你的好友。既然是好友，又何必太客氣。明月便和重陽一般叫我白羽吧?！币娒髟逻^來了，白羽把他領(lǐng)到一個專門招待貴賓的座位上。

    歷代國君常有人過來和國師一般觀月，于是在觀星臺上，除了國師做的地方，還有一個主座位。以前重陽來的時候，常坐在那里，現(xiàn)在明月來了，白羽便讓明月坐在那里。重陽對明月的心思，七廉以及白羽了解的最清楚，既然知道這個人是重陽選中的人，待他便如重陽般尊重。

    “那恭敬不如從命?！?/br>
    “曾經(jīng)，重陽總是跟我說，人定勝天，我一直不相信，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也許，真的可以?！?/br>
    “恩？”明月有些不解的看著白羽，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人定勝天？這貌似不該是一個國師該說的話，國師都都自稱是神的奴仆嗎？

    “明月，你看看那幾顆星星，是不是和不一樣了？”看著明月不解的模樣，白羽立馬用手指了指頭上一處的星空。在這片星空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光環(huán)，把一個非常亮的星星和幾顆其他的小星星圈在一起。

    “……”明月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星空的確發(fā)生了些變化。但威脅最亮星星的一顆邪星，除了亮度變得更的紅了些，那事態(tài)卻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一些事，似乎變化了，又似乎沒有什么變化。

    明月沒有專門研究過星象，對一些奇怪的運(yùn)行的星星沒有太多的了解。有些不明白為何白羽看到那么詭異的形勢會開心。

    “雖然我翻閱了一堆古籍，也沒有找到相關(guān)的資料證明這種現(xiàn)象是一種好現(xiàn)象，但是……”稍微頓了頓，白羽的臉上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但是我覺得這次一定會有什么轉(zhuǎn)機(jī)?！?/br>
    每個國師和卜卦的人除了能根據(jù)蛛絲馬跡去判斷命運(yùn)的走向之外，作為通靈者，她們的感知能力也非常的發(fā)達(dá)，尤其是像白羽這種整天沒事就和天地溝通一下的人。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些變化？”如果知道什么時候發(fā)生變化，也許可以通過追尋，得到一些蛛絲馬跡，查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群花會之后。”

    “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兒……”但都對北冥來說比較好。

    天下共有五國，其中西靳和東萊暫時不可能舉國來和北冥為敵。西靳的皇室權(quán)利有限，兵權(quán)都在穆赫族的手里。東萊的皇子們控制朝政，老皇帝沒有太大的作為。另外的南吳和大秦。就整天而言，大秦對北冥的威脅最大，但大秦已經(jīng)不主張對外擴(kuò)張。南吳那個喜歡攪擾整體形勢的郡主薄姬已經(jīng)勢力大大受損，也可難對北冥有什么質(zhì)的威脅。

    外在的威脅還有，但卻不大。

    如果不是外因，很可能就是內(nèi)因。重陽曾經(jīng)殺了很多的人……這鐵血帝皇的名號可不是虛傳的。

    另外一方面，天下的大族不少，也很可能出現(xiàn)劫殺重陽的隊伍中。

    “或許，鳳鳴珠將會有什么大用。”鳳鳴珠那個東西是神器，凡是神器，上面帶著仙氣的同時，也會帶著強(qiáng)烈的祥瑞之氣。很多事的有時候改變一個微不足道的地方，便會對全局有著致命的影響。也許，有這什么已經(jīng)悄悄改變。

    白羽說的沒錯，很多事的確已經(jīng)改變，但是身在局中的很多人卻都看不清。而能巧借命運(yùn)之勢，解決天下糾紛的天一道人，實在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兒。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既有高人指路，何懼命途險坷。

    “重陽知道多少，那顆異星……看不出會帶來什么樣的變化嗎？”重陽是北冥的君主，他既然有事兒，明月很害怕北冥的人民也遇到什么戰(zhàn)亂的事。明月曾經(jīng)提到以戰(zhàn)改革，是因為很多戰(zhàn)爭不得不進(jìn)行，但從民生的角度出發(fā)，明月還真不希望民間有太多的戰(zhàn)火。

    蒼生何其無辜，蒼生何其無辜吶！

    “流血和傷亡不能避免，但北冥的重臣卻是不會受什么影響。只是……”看了一眼明月，白羽有些無奈的說道，“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你竟然與重陽的命脈連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是不是報應(yīng)呢？

    白羽明明請來明月卻給重陽擋災(zāi)，卻在最后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竟然弄巧成拙。雖然生機(jī)看似大了，以北冥皇的脾氣，又不曉得會弄出怎么樣的烏龍。

    不過……吃虧還是明月吧，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未必。雖然兩顆星俱是暗淡，卻有我擋在前面，他一定會沒事兒?！辈贿^是從個人情感還是民生大義考慮，明月都不希望重陽遇到什么不測。同生同死的感情，有時候看起來比較的自私。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生能相識已屬于萬幸，何必死時同期？明月不是迂腐之人，知道很多事并不是如戲折子中所說。何況，北冥又那么多的百姓需要治理，他也不能自私的對重陽要求太多。

    “但愿你們都能平安。”在以前，白羽鐵定一切都以重陽為中心，費(fèi)盡心機(jī)的為他擋難。但是看到這個心甘情愿為了重陽犧牲的少年，希望重陽能活著的話，白羽卻是怎么也說不出。這個少年，不管從哪方面說，都沒有義務(wù)為重陽犧牲。而且，也許……如果明月想要做一些事，比如說統(tǒng)一天下，可能比重陽更適合一些……這樣的人物，就算有再好的借口，也不能隨便的取其性命。

    白羽又想到這么多年來，為了重陽除掉的一些人和利用的一切人。不管是阻擋重陽的人，還是為他擋難的人，在白羽的勸說下，只有了一個結(jié)局，就是死。那些人中包括各種各樣的人，有老的有小的，有男的有女的，很多人……白羽知道自己的手上沾了太多的血腥。她的師父，上一屆的國師給她取這個名字，希望她能造福蒼生，但是她卻用自己的能力保護(hù)了一個人。

    她自知罪孽深重，卻不后悔。

    每個人的一輩子，總有那么一個堅強(qiáng)的信仰，只有這樣才能勇敢的活著。

    重陽，便是白羽最高的信仰。

    無關(guān)愛恨，只希望能成為巨龍騰飛的助力。

    此刻，白羽看著明月，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做錯了什么。

    百姓？蒼生？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quán)利，無關(guān)身份，無關(guān)性命，每條生命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

    佛說，再大的罪過，抵不過一個悔字。沒有完全的黑色，就算是兇神惡煞之人，只能他真心懺悔，也應(yīng)該有繼續(xù)活下去的權(quán)利。

    “放心，重陽一定不會有事?！庇袝r候，明月很羨慕重陽與七廉、白羽等人的感情，只是青梅竹馬，卻能生死相許?？粗子鹈碱^微微一皺，明月便忍不住開口安慰。

    “當(dāng)真？”聽說重陽不會有事，白羽低悶的情緒沒有恢復(f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