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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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塵也是喜歡暗一的?!彪m然表現(xiàn)的不明顯。 “不要給人家cao心了,先把粥水喝了?!敝仃栒f著,把一碗帶著水果味道的粥水端起來,用鑰匙喂他。 “張碧瑤也來了?”明月看著碗里的粥水,微微皺了一眉頭。 “沒來。前段時間讓她照顧你,已經(jīng)是我的底線……”重陽說到這里沉默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這粥水中的材料,七廉改了幾樣,味道沒變,卻是更滋養(yǎng)身體。” “奧,七廉最近在忙些什么?”明月端著粥,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我走之后,他和吳墨一個人主內,一個人主外。吳墨處理國家大事,他就處理宮廷小事。在你隱姓埋名之后,學殿的學子便想脫韁野馬,四處縱橫,而七廉,就負責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另外……當年住進宮內那些王公大臣的公子們,很多整天沒事找他請教問題……想必,這次終于能出宮,是他求之不得的吧?!?/br> 想到七廉無力應對那些書生時的無奈,重陽竟然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七廉雖然邪性不羈,卻從不傷害好人,尤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呆書生,看著那群死命朝他靠近的書生,想必此刻只有郁悶的份了。 “他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人定下來來了?!泵髟侣牭街仃栠@么說,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誰年紀不小了,我比重陽小好不好。重陽都沒娶妻,我怎么敢在他前面把事情辦了?!闭f曹cao曹cao就到,正當重陽和明月閑說著,七廉就掀簾子進來了。 “就小了一個月,也算???”重陽看著依舊吊兒郎當?shù)娜?,有些無語。 “一個月?就算是一天也算了,何況是一個月。”七廉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我和重陽早有了婚約,七廉可是也有了?”明月喝完粥水,笑著七廉。明月與重陽之間,雖然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這事天下皆知。他們也是有婚約在身,結不結婚,真的只是形式問題。 “婚約這種事,只不過是協(xié)議。我和翠微樓的幾位頭牌,早就是莫逆之交,想要娶回來,那有就是說一聲的問題?!睂ψ约旱娘L流韻事,七廉說的時候沒有任何顧忌。 “那翠微樓的幾位紅牌不是你的弟子,怎么又變成了莫逆之交?”如果重陽沒有記錯,那幾個人是皇家暗衛(wèi)。在翠微樓也是賣藝不賣身。 “咳咳,由弟子發(fā)展為紅顏,有多重身份,關系更密切?!睂τ谏眢w上的深層接觸問題,七廉一直覺得各取所需而已,不存在其他關系。 “算了,不說這事了,你先給明月好好脈,看看他如何?”重陽招七廉過來,主要是為了給明月看身體。 明月的身體時好時壞,讓重陽非常的擔心。 “麻煩伸出手來。七廉說著,開始給明月好脈。 “怎么樣?!笨粗吡季贸了紱]有說話,重陽的心往下面沉了一點。 “你想聽長話、短話,好話還是壞話?”七廉抬起頭來,又恢復了他玩世不恭的本質。 “都聽?!甭牭狡吡@樣說,重陽就知道明月暫時沒有什么事。 “只要靜養(yǎng),只要不過度傷心,就不會有什么事?!逼吡忍糁迷捳f了一句,然后眼珠轉一圈對著明月說道,“你是不是曾經(jīng)很傷心,然后淋了雨,還去了陰氣比較重的地方?” 聽了七廉的話,重陽低頭看著明月,他竟然不知道有這樣的事,難道說明月在背地里,常一個人自我折磨?他希望從明月口中聽到否定答應。但是讓他很意外的是,明月竟然點了點頭。 “看來我猜的不錯。這陰氣一旦入體,就會在肺腑內郁結,一到了雨雪天和濕冷季節(jié)就會全身發(fā)冷。如果整天泡在溫泉中,能漸漸的好些,除非之外,便只能慢慢調節(jié)。不過,你的腸胃也不好,以后要按時用膳。另外……激烈的房事對你還是有些好處的。” 七廉說完,眨著眼睛看著重陽,那意思是,你有福了。 七廉大笑了一聲就閃人了,留著重陽對著臉頰發(fā)紅的明月。 “曾經(jīng)很傷心,淋了雨,還去了陰氣很重的地方?”重陽把明月抱在懷里,說話的聲音一次拔高。明月則是有些心虛的呆在重陽懷中,糾結著該如何回答。 “不管天大的事,都沒有身體重要,你怎么能這么不重視自己的身體?”重陽說著,在明月屁股上打了兩巴掌。這兩巴掌下手有些力道,至少能落下個紅印。 “我?”明月沒有反駁,而是把頭垂到重陽胸前,神情有些落寞。 “怎么不高興了,才打了你兩巴掌就不高興了?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這樣糟蹋自己?!敝仃栒f著,抬起明月下巴,卻看見這人緊咬著的雙唇和眼中含著淚光。 “乖,不要要這個樣子。”重陽看著明月現(xiàn)在的情景說話越來越柔聲,本來是興師問罪,最后卻成了道歉解釋?!拔也皇菗哪愕纳眢w嗎,所以下手可能重了些。你難道不知道,我聽到七廉那么說,心里有多難受?” 愛之深,責之切。 只是責了心愛的人,懲罰的卻是自己。 看著明月方才臉上的落寞,重陽又使勁的嘆息了一聲。 “告訴我,當初發(fā)生了什么,你去了哪里?”重陽揉了揉明月的頭,說話的語氣中帶了些無奈。 重陽雖然盡量把語氣放的平和,但是,明月卻撇過頭不理他。 “乖,不要生大哥的氣好不好。”重陽說著,把明月抱到懷中。還用手揉了揉他的屁股。他的手疼了明月,但重陽卻覺得自己的手更疼。 “好啦,不想說就不要說。我只是想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害怕下次又惹你傷心?!敝仃柵牧伺拿髟碌暮蟊?,吻著他的眼睛。他真不想看到這個人眼神中有淚珠。 “只是,又想到了當初的事……”趴在重陽肩膀上,明月慢慢讓自己平復下來,才緩緩出聲。 “是我當初失憶時的事?”重陽這輩子,也就那個時候對明月不太好。 “在大秦,我聽說你要娶王雨詩,便徹底傷心了。我以為你讓我出使大秦是為了支開我。我……那時天下著雨,我就去了大秦皇陵,在那里的石頭上躺在睡著了……” 明月簡單的把事情敘述了一下。事實上,他當初是瘋了。他想要那來自天下的雨水把自己帶走。那個時候,他覺得生命完全沒有了光輝,整個世界只剩下黑暗,而他,則被黑暗籠罩著。 如果不是心痛的就是死去,也不會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人只有心境走到煉獄,身體才會想去地獄。 “明月,我的明月?!毕氲矫髟略?jīng)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那么多的苦,重陽心痛無以復加。 馬車外,天已經(jīng)晴朗,初夏的風吹來,周圍的樹葉沙沙的響。 秦河沿岸的災情已經(jīng)擴大到了五個縣,沿岸五萬人受災。賑災的官吏雖然派下去,結果卻不容樂觀。 第229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孝義大帳內,端坐在書房蒲團上的秦孝義咳嗽了兩聲醒來,嘴中流出觸目驚心的鮮血。 他這流血與旁人不同,那猩紅的血像是水一樣流下。不,也許用這樣的形容不適合,那血給人詭異的錯覺,似乎那血不是他身體里的。 在秦孝義的身邊還躺著九個穿著白紗的少女,她們安靜的跪在秦孝義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呼吸。 “來人,再找九個處.女過來!”秦孝義,現(xiàn)在應該說是蛟龍童湛睜開帶微微猩紅的眼睛,對著門外吼道。 “是。”秦孝義說完,一個漂浮在空中的白影立即化成實體。那人一個頭發(fā)蒼白,全身被白衣裹著,只留下兩個眼睛露在外面。他是雪君,童湛被重陽打的只剩下一縷魂后,便是雪君救了他。 雪君其實是一只罕見白色的鷹。他在千年前被童湛救過性命,所以后來童湛找他時,他為了報答昔日救命之恩,沒有絲毫猶豫的挖出自己的內丹給了他,然后和童湛一起入了魔。入魔之后,人形的雪君越來越白,整個人越來越像一尊白玉的雕像。 作為一縷幽魂,童湛需要飲用大量的血液來維持他的存在。而雪君,則是為了救他,捉來各種小動物供他飲用。但后來的五百年,童湛卻越來越不滿足于動物的鮮血。他要人的鮮血。他知道雪君不喜歡殺人,所以他故意制造矛盾,引得一群人來誅妖,讓雪君出手。 為盡早練成魔宮,童湛在力量恢復了一些后,便開始親自捕獵。他捕獵的對象多是五六歲的小女孩,似乎他遇見銀鈴時,她也是這么多。但,天地間他再也找不到與銀鈴相關的氣息。他最愛的人死了,他怎么能容忍傷害他愛人的人類存活? 殺,殺盡天地間一切業(yè)障,這是心中的執(zhí)念。 既負我者,皆可殺之! 人類,如此卑微,又如此心腸歹毒、善用心計。 童湛占據(jù)秦孝義的身體后,為了防止反噬,便把秦孝義的魂魄吞噬掉。但,他吞噬掉秦孝義的魂魄同時,這具身體也沒了生命力,只能靠著鮮血來滋養(yǎng)。 此番借著秦孝義的身份,童湛更加為所欲為,這城里的少女,有八成都被他喝了血。 當雪君按照童湛的意思去提人,卻在后院只看到看到十幾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 “這是怎么回事?”雪君看著那一雙雙天真的眼睛,實在有些…… “雪大人,城里已經(jīng)沒有剩下多少少女。若是將軍需要,只能用小孩或者嬰兒代替……”說話的管事無牙是童湛的親信之一,平時殺傷搶掠的事,都是由他在執(zhí)行。他跟著童湛來了將軍府,在府里,為了避人耳目,對童湛的稱呼從主人改成了將軍。 魔物都是沒有人性的,這位管事之所以現(xiàn)在表情有些為難,不過是因為城里人因為災難和丟失孩子,棄家而逃的戶太多,現(xiàn)在連捉活人都是問題。 曾經(jīng)秦河沿岸繁榮的城市,到了現(xiàn)在,幾十里都找不到一戶人家。就算剩下,也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 “派軍隊。”嘴中平靜的吐出三個字,雪君藏在白袍中的手一揮動,頓時有九個小女孩到了他的手中。 “軍隊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迸艿呐埽拥奶?,剩下的人也全是蠅營狗茍,只會阿諛諂媚之輩。 “混賬!”聽到那管事如此說,雪君就猜到什么情況。他袖子一揮動,無牙就大喊一聲摔倒墻上,嘴角冒血,臉上紫青,狼狽異常。 “如果想不到辦法解決,本座明天就抄了你的狗窩?!?/br> “雪大人息怒,我不過閑著沒事玩了幾個壯丁而已。平時并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br> “你以為本座不知道。若是不能彌補過錯,你的狗命就……” 雪君說完就帶著那九個小女孩原地消失,剩下另外一群人看著無牙全身發(fā)抖。那些小女孩眼睛含著淚,卻沒有一個人敢哭出來。 “看什么看,還不滾到屋里去?!睙o牙一吼,那些小女孩全身都抖了抖,然后都跑到屋里。 當院子里沒人時,無牙從嘴里吐出一顆牙,但不是人牙,而是一顆狗牙。原來,無牙是一只野狗修煉而來。童湛后來招兵買馬,收養(yǎng)了一群妖怪。這群妖怪沒事便為禍人間,每每這些妖怪作亂,童湛所在的身邊便派人去收服。 那些妖怪在前面作亂為害人性命,神殿在其后坑騙他人錢財。很多戶主家滅財破,卻又對神殿感恩戴德。 上梁不正下梁歪,童湛喜歡殺小女孩,這狗精無牙便喜歡害壯丁,越是精壯看著爺們的人,他越喜歡。自從他來到這個地方,平均一天玩死幾個壯丁。想起昨天晚上玩了一晚還沒死的男人,無牙下身又流過一陣熱流,臉上露出一場猥瑣的笑。 雪君落到童湛門前時,迎面便飛來一把利劍,若不是他躲的快,就直接被穿心。 “別哭了,不要讓他哭了?!?/br> 童湛所在的屋里,傳來孩童的哭聲,童湛的吼聲,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雪君知道,童湛又生氣了。自從秦文瀾被偷到這府里,童湛的脾氣就沒好過。 這秦文瀾身上不知帶著什么東西,別人都不能靠近,整天只有王雨詩抱著。童湛抓他來,主要是想把他護身符。他用符咒在秦文瀾身上下了同生咒,原本若是親文瀾不死,他就死不了。但是中間去不知道怎么了,這咒語竟然反了。若是他不死,秦文瀾就不會死。 只要秦文瀾難受,這難受就會十倍體現(xiàn)在童湛身上。疼痛饑餓什么的,童湛倒是不在乎。但最可惡的是,這個小孩子只要一哭,他就頭疼。 只有一頭疼,童湛就煩的想殺人。 偷雞不成蝕把米,是對童湛現(xiàn)狀最好的描繪。原來能算計死重陽的計策,卻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成了禁錮自己的枷鎖。就連同這個身體,他為了奪這個身體費盡心思,但他現(xiàn)在卻被困在了這個身體里。 “?。。。 蓖垦鎏齑蠼幸宦?,一道龍吟在將軍府上空回蕩。不知為何,秦文瀾此時竟然不再哭泣,而是瞪著大眼睛咯咯地笑著看著他,似乎想要讓他再大叫一聲。 “碰!”看著這樣的孩子,童湛就算是生氣到了極點,卻也不能發(fā)泄不出來。一時之間,氣的眼睛都紅了,書房內的東西隨著童湛怒氣,大都化成了碎片。 王雨詩僵硬的抱著秦文瀾跪在地上,低下的眸子中讓人看不透表情。 “滾,馬上抱著這個畜生離開這里!”童湛只要看到秦文瀾,就有想自己掐死自己的沖動。 尼瑪,他這是沒事給自己找事。 他怎么不知道三界之中,還有像秦文瀾這樣逆天的存在。 “可是……太子殿下……”王雨詩抬起那張模樣姣好的臉,咬著嘴唇似乎有什么事不能說卻又必須說。 “說?!蹦欠N必須讓最討厭的人活著的感覺十分的惡心。童湛看著秦文瀾,真想馬上把他給撕了。 “太子殿下要喝虎奶,不喝虎奶他就不吃飯?!蓖跤暝娬f話時候有些楚楚可憐,看在童湛眼中實在厭煩。 若不是因為王雨詩受過國師白羽的加持,他不能喝她的血,童湛真想把這個女人也處理掉。 “以前怎么弄,現(xiàn)在就不怎么弄?!蓖繐]揮手,示意一切照常。 “以前供太子殿下的喝奶的老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奶.水……”這老虎也不是什么時候都下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