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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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隊見一旁有人騎馬奔來,前面的人立刻勒住韁繩下馬,頓時一陣馬的嘶叫聲和的喝聲,停住隊伍,端是訓練有素。 商隊中不少年輕漢子已經(jīng)掏出刀刃提于胸前,對著沐臨風來的方面一字排開。一騎馬的大漢越眾而出,對著沐臨風處叫道:“閣下是哪條道上的朋友?” 沐臨風將馬奔至離商隊不遠處,勒住韁繩,定睛打量那騎馬漢子,只見那大漢眼大眉粗,鼻高唇厚,下巴隱有胡渣,年紀約摸三十歲左右。那男子見沐臨風穿著型都很奇怪,不禁一陣詫異。 沐臨風心中明白,對那人拱手胡編道:“在下南洋商人沐臨風,因在關外買賣折了本錢,現(xiàn)今舍妹又身受重傷,只是想與貴商隊結伴而行,有個照應,沒有其他惡意?!?/br> 那騎馬大漢向沐臨風這看來,沐臨風知道此時正值兵荒馬亂之期,那人定是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用滿臉期待的眼神看著那人。 那騎馬大漢策馬而近,在沐臨風周圍打轉(zhuǎn)了良久后才對沐臨風道:“好吧?!?/br> 沐臨風這才安下心來,拱手對那人致謝。那騎馬大漢看了看沐臨風懷中的女子,對他道:“令妹傷得著實不輕啊?!?/br> 沐臨風連忙對那大漢拱手道:“兄臺眼光犀利,我們本是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不料對手竟狠下殺手,一路追殺我們至此,舍妹還被那人打成重傷?!便迮R風缸說完就有些后悔,生怕他們知道自己有人追殺,怕惹麻煩不愿結伴。 誰知那那大漢并喂在意,笑道:“正好我們隊中就有一郎中,不妨讓瞧瞧?!?/br> 沐臨風喜道:“如此甚好?!?/br> 說著抱起那馬上女子跟在那大漢走到一車前,卻聽那大漢對著車內(nèi)道:“胡郎中,這有一女病患,受了傷,您老給瞧瞧?!?/br> 只聽車內(nèi)一蒼老的聲音道:“抱上車來?!闭f著咳嗽了幾聲。 沐臨風連忙將那女子抱上車,那大漢幫著撩開車前布簾,沐臨風進得車內(nèi),這才看清楚那胡郎中的模樣,只見胡郎中已兩鬢班白,一雙眼睛卻甚是有神,一屢青絲撇于口下,手中正拿著一看著,見沐臨風進來,頭也不抬,口中道:“放下。繼續(xù)趕路,別誤了行程?!鼻懊鎸︺迮R風說,后面顯然是對那大漢說的。 那大漢連忙對那老者道:“是,胡先生?!闭f著撩下簾子,大聲道:“繼續(xù)起程。” 沐臨風將手中女子放到車內(nèi),讓她平躺下來,對那胡郎中拱手道:“胡先生,麻煩你看看?!?/br> 胡郎中輕咳幾聲,抬頭對沐臨風道:“你放下她便可,老朽看病不喜歡外人打攪。” 沐臨風立刻會意,笑道:“好,在下這就出去?!闭f著又拱了拱手,退出車外。 沐臨風跳下馬車,騎上自己的馬,縱馬到大漢身旁,對那大漢拱手道:“感謝兄臺?!?/br> 那大漢從馬旁拿出一個酒袋,飲了幾口,哈哈笑道:“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何必客氣。”說著將酒袋遞給沐臨風。 沐臨風看了一眼那大漢,隨手接過酒袋,連飲幾口后,只覺得不似21世紀的那種白酒,還有些甘甜,連忙贊不絕口,隨后對那大漢道:“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那大漢笑道:“在下孔武,閣下如何稱呼?” 沐臨風心想,真是名如其人,想是一個直爽之人。沐臨風將酒袋還給孔武道:“在下沐臨風?!?/br> 一路之上,沐臨風與孔武聊得甚歡。從孔武口中,沐臨風得知,原來孔武是南京馮家商行的護院,這次到關外主要是運送一些重要的貨品。 沐臨風隨著一行人行了半日,只見路上行人也已漸漸多了起來,不時孔武道:“沐兄前方就是山海關了。” 沐臨風向前看去,依稀已經(jīng)看到高聳城墻。再行片刻,卻見護城河既深且闊,城高墻厚,確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難怪努爾哈赤、皇太極兩代滿洲皇帝想入關皆難于登天。如果不是皇太極的離間計陷害了袁崇煥,讓他守個十年八年,明朝的歷史又如何? 不時馬隊已經(jīng)到得城門之前,孔武立刻勒住韁繩,叫停馬隊,隨后隊沐臨風道:“我上前去說話,沐兄輕稍后?!?/br> 沐臨風點了點頭,卻見孔武躍下馬來,走到城門處,與守關將領正交談著什么,隨后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將領,那將領連忙隊他恭敬起來,態(tài)度儼然與對其他過關之人不同。 進了山海關,沐臨風一陣心安,至少他知道清軍已經(jīng)拿他沒有辦法了??孜淞钊嗽诮质匈I了些日用品與食物,并沒有停留的意思,一路南下,吃食都在途中,也不住宿。 不日已經(jīng)到達永平府境內(nèi),聽孔武所說,此次路程將經(jīng)過天津衛(wèi),河間府,再過黃河經(jīng)濟南府,由濟南府南下充州府,由充州府取道安東衛(wèi),再沿海取道淮安府,再由淮安府到揚州,最后再到達應天府,也就是南京,總行程估計要有一個多月時間。 沐臨風突然想起了南京城里的淮河,在2世紀的時候,沐臨風曾經(jīng)不止一次游玩過,當時的旅游小姐說,此時的秦淮雖然在985年的時候大肆整修過,但是還是遠不及明末時期的十分之一。也使得沐臨風隨之想到了“十里秦淮”、“六朝金粉”的繁盛風景,與“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的詩句,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特殊期待,甚至高過了沐臨風想回到現(xiàn)代的**。 第○○章【途中貴人,異姓兄弟】三 第oo章【途中貴人,異姓兄弟】三 沐臨風想到這時期秦淮有“秦淮八艷”,本想問問孔武究竟那八艷是何模樣,但是又怕孔武將自己想成整日留戀于花街柳巷的紈绔子弟,不免小看了自己,況且“秦淮八艷”也是后期給取的名字,孔武不定識得,再則沐臨風與孔武的聊天中似乎也感覺到孔武只是一介武夫,跟他說風花雪月簡直是對牛彈琴。 沐臨風心系南京,不由詳細詢問。據(jù)孔武介紹,正如沐臨風知曉的一般,雖然關外與陜西等地都連年征戰(zhàn),但是南京等江南地區(qū)都是非常繁華安定的,看到孔武的車隊,不由心中一動,心想:“如此不如找點事做,也不至于庸碌,憑著自己知道的歷史,憑著自己的學識,做幾項生意應該不成問題,而且說不定還能一睹八艷的風采,成為她們的裙下臣,座上賓呢?!?/br> 沐臨風突然想到了一部叫《尋秦記》,當中的主角項少龍就是回到了秦朝,之后便艷遇不斷,開始了自己的王圖霸業(yè)的。沐臨風覺得自己不像項少龍那般身為特種部隊,而且性格上項少龍完全不同,項少龍也只是書中虛構出來的。不料自己卻已經(jīng)步其后塵,自己沒什么大野心,此刻只想安穩(wěn)過完余生。如果艷遇可以的話,能一睹古代八艷的風采也不錯。 不過想到?jīng)]有強力的表現(xiàn),雄厚的經(jīng)濟實力,那又是不可能的。沐臨風想道:“項少龍回到秦朝,書就叫《尋秦記》,那么我此刻在明朝,如果能回到2世紀的話,可以自傳一本《尋明記》了?!毕氲竭@里,沐臨風不由輕笑出聲。 孔武見沐臨風無故而笑,一臉詫異。 沐臨風看著孔武臉上的神色,知道自己剛才失態(tài),連忙道:“我只是想到一件家鄉(xiāng)好笑的事,所以不自覺的就笑出來了?!?/br> 孔武道:“我正想知道一下你家鄉(xiāng)的事,究竟是何笑話,不妨說來聽聽。” 沐臨風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不想孔武卻當起真來,沐臨風心下尋思著笑話,但是現(xiàn)每個笑話都不適合和孔武講,沐臨風所知道的笑話,要么就是現(xiàn)代意識太強,怕孔武聽了根本不懂,要么就是沐臨風泡妞時所用的黃色笑話。 沐臨風隨口挑了一個笑話講給孔武聽,孔武聽得仔細,卻不甚明了。 沐臨風看著孔武呆滯的臉孔不禁好笑,孔武則以為沐臨風講得笑話應該好笑,只是自己聽不明白,但是在手下面前又不能失去面子,連忙也隨著沐臨風傻笑起來。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走了,太陽已經(jīng)升到正頭了。沐臨風想到那受傷的女子,被那胡郎中已經(jīng)醫(yī)治了兩個多小時了,不知病況如何? 孔武心知其意,笑對沐臨風道:“沐兄弟在擔心令妹嗎?放心吧,胡郎中是江南有名的神醫(yī),沒有什么是他治不好的?!?/br> 沐臨風道:“不過已經(jīng)診治了兩個小……一個時辰了?!?/br> 孔武笑道:“放心,我去問問?!闭f著調(diào)轉(zhuǎn)馬頭,騎向胡郎中那馬車前,叫道:“胡郎中,我朋友meimei的病情如何?” 卻聽車中胡郎中的聲音道:“本來她不但有外傷,似乎還受了重傷,不過已無甚大礙,我已用銀針封住了她幾個大xue,護住了五臟,只要用長白山人參調(diào)養(yǎng)些日子,身子自然就慢慢好轉(zhuǎn)了。” 孔武道:“如此謝謝胡郎中了。” 胡郎中道:“你叫那漢子將這女子送到后面的空車內(nèi)好生調(diào)養(yǎng)吧?!?/br> 孔武連忙叫住沐臨風,將胡郎中的話告訴他,沐臨風連忙下馬上得胡郎中的車內(nèi),對胡郎中拱手道:“胡郎中的救命之恩,不知何以為報。” 胡郎中嘆氣道:“你待你妹子病好轉(zhuǎn)后就盡快離開車隊吧?” 沐臨風詫異道:“這是為何?” 胡郎中道:“令妹的內(nèi)傷并不是一般人物所傷,而是中了滿洲武士鈕轱轆所為?!?/br> 沐臨風似乎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聽過,突然想起在清軍行營的馬廄里,聽豪格說過。 沐臨風心道:“難道這個女子受槍傷之前,還與紐轱轆交過手?”想來自己也沒親見,也不好說什么。 卻聽胡郎中道:“我常年在關外行醫(yī),與那鈕轱轆倒是有些交情,你們定是得罪了滿洲的皇親貴族,才逼得鈕轱轆出手的?!?/br> 沐臨風心中雖有不解,但看到對方下逐客令,也不再多說,拱手對胡郎中道:“只要舍妹一醒,在下自然離開,不會令先生難做的?!?/br> 胡郎中面無表情,拿起手中:“如此甚好?!?/br> 沐臨風抱起那女子下了馬車,孔武將他們引到一輛馬車前,對沐臨風道:“你不要見怪,胡郎中是我家老爺?shù)闹两?,此次我們出關辦貨,也是湊巧遇上的,我在南京見過幾次,只好讓他坐個順風車,你先暫且留下,待我日后再與胡郎中說說。” 沐臨風見孔武真心以待,同時對那個那個馮大財人有一種神秘的感覺,當下對孔武道:“不瞞孔兄,其實我們兄妹確實得罪了滿洲皇族,如此便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孔武似乎對滿州沒好感,冷聲道:“滿洲噠子嗎?一群野蠻還沒有開化之人而已,這里是關內(nèi),還怕他們能沖過來不成?” 沐臨風微微一笑,心道:“不知道皇太極提前死亡,是否影響道了歷史的進程,清軍還會不會入關呢?” 孔武說著便讓沐臨風抱著那女子上車,自己走到另外一輛車前,不一會回到沐臨風的車前,將人參遞給沐臨風道:“這便是長白山的人參,待日中伙食時,你給令妹熬上吃了?!?/br> 沐臨風想不到對方如此大方,一時心存感激,放下手中女子,連忙道:“這是如何使得?” 孔武笑道:“沐兄你我一見如故,這一點小忙不幫,日后我如何行走江湖?而且我家老爺可是南京城內(nèi)有名的善人,要知道這支人參能救令妹的命,他不會多說一句的。” 第○章【途中貴人,異姓兄弟】四 第o章【途中貴人,異姓兄弟】四 沐臨風見孔武已經(jīng)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再多說,接過再次多謝。 孔武笑道:“你謝我個啥,要謝就謝我們家老爺?!敝罂孜溆纸j繹不絕地講了馮老爺?shù)脑S多善事,從孔武的眼神中,沐臨風看出他對馮老爺是相當?shù)某绨?,而且孔武在馮家身分看來也不低,沐臨風也沒細問。 聽孔武如此稱贊他家老爺,沐臨風不禁也有了一種向往的感覺,很想一睹那馮老爺?shù)娘L采。待孔武走后,沐臨風這才仔細地看著那女子的樣子,臉色似乎不再像早上那般灰白,心道:“這胡郎中似乎還真有幾手?!?/br> 以后數(shù)日行程內(nèi),沐臨風整天守護著車中女子,有空跟著孔武兩人一起喝兩杯,孔武也看出沐臨風自那天一番交談之后神情有些抑郁,不過沐臨風沒有說,他也不好多問。 其中空閑的時候,沐臨風也仔細想過自己的去處,最后想來想去還是去江南穩(wěn)妥。一是因為自己不喜歡戰(zhàn)爭,二來自己對經(jīng)商更有興趣,三來也想見識一下秦淮六朝粉都是什么樣子,四來如果真的可以一睹秦淮八艷的風采,豈不一舉四得,更是妙哉? 又過了數(shù)日,那女子已經(jīng)吃了孔武商隊的第四支人參,臉色大見好轉(zhuǎn),業(yè)已醒轉(zhuǎn)過來,只是身體還是很虛弱,尚且不能言語,不過心情卻不是很好了。 天氣越來越冷,孔武夠義氣,借了幾件衣服給了他。過多幾天,女子除不能動之外,但是已經(jīng)可以說話,這個時候沐臨風才完全放下心頭大石。 這幾日,沐臨風坐在車內(nèi)無聊時就與那女子胡亂調(diào)侃,那女子覺得沐臨風說話毫無正經(jīng),所以不冷不熱,但見沐臨風對她日夜守護,又想到自己身子都讓他看過了。女子的貞節(jié)被污辱,除了嫁他只有去死,別無他法,心自顧影神傷。當沐臨風在她醒后第三天才知道原來這女子姓鄭名惜玉,乃是福建南安人,但是具體為何她會去行刺皇太極,鄭惜玉卻沒有多講,沐臨風也沒有多問。 沐臨風見鄭惜玉身體好了大半,陪伴鄭惜玉的時間就少了很多,每日便與孔武飲酒作樂,每次喝酒的時候胡郎中都要來干涉。沐臨風心下了然,雖不滿,但是自己此刻是寄人籬下,只好低頭喝悶酒??孜湟矊⒋耸驴丛谘劾?,幾次去與胡郎中周旋,卻都只能拖下數(shù)日。 沐臨風過意不去,決定商隊進入濟南府時離開。 孔武苦勸沐臨風道:“兄弟不必往心里去,且讓我再去與胡郎中說說,只要能再拖幾日也就到南京了。” 沐臨風心中對孔武不甚感激,但是也不想他難做,苦笑道:“孔兄不必再費口舌,我意已決,到濟南府后我們就分道揚鑣,日后有緣,在南京我們還會再見,況且我還要親自登門謝馮老爺對舍妹的救命之恩呢?!?/br> 孔武見沐臨風表情堅定,也只好不再相勸。 三日后傍晚,沐臨風隨行馮家商隊已經(jīng)行至濟南府外五十里境內(nèi)長山縣外停下休息,沐臨風正在車內(nèi)與鄭惜玉說笑,聽得孔武敲著車門道:“沐兄,明天就要到濟南府了,也不知哪天能再相見,不如今夜我們痛飲幾碗酒。” 沐臨風連忙打開車門,對孔武拱了下手道:“孔兄實在太客氣了?!闭f著跳下車來,站到孔武身旁,看著孔武手中的兩酒壇,哈哈笑道:“孔兄盛情相邀,小弟唯有奉陪。” 孔武憨厚一笑,將一壇酒遞給沐臨風道:“沐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沐兄……” 沐臨風將酒壇放到車上,爽朗笑道:“孔武對沐某如同手足,一路上諸多關照,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是了?!?/br> 孔武笑道:“其實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事,只是在下覺得與沐兄聊的甚是投契,一路之上,聽沐兄談古論今,實在羨煞孔某了,孔某想與沐兄拜個把子,結為異姓兄弟。而且還有一點私心,我知道兄弟必是非凡人,如果出人頭地了,那樣我也有吹牛的本錢。” 沐臨風次聽得孔武開玩笑,也不覺心懷大開,笑道:“這是孔兄抬舉沐某了,沐某早已將孔兄當作兄弟看待了。” 孔武一聽沐臨風并不拒絕,連忙笑道:“沐兄知道在下沒讀過幾年書,一路上聽得沐兄說天論地,著實長了不少見識,莫望沐兄不要嫌棄在下才是?!?/br> 鄭惜玉此時也坐起身來,推開車門,對沐臨風與孔武道:“兩位既已惺惺相惜,莫到結拜之時,卻已凍死在車外了吧。”說著掩口一笑,已全無當日刺殺皇太極時的霸氣。 其實這幾日,沐臨風一直在與鄭惜玉閑聊,除了鄭惜玉的身份,他們無處不聊,雖還未到了知己之情,卻也不再像先前那般,鄭惜玉甚至開習慣沐臨風的調(diào)笑,如果不是特別過分的,倒沒有為難沐臨風。 沐臨風還將孔武如何收留他們,自己如何謊稱他們是兄妹等等事情都告訴了鄭惜玉。沐臨風雖然好色,但是此次與鄭惜玉同車共寢,卻半點越軌行為都未做出,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身手卻不如鄭惜玉好,這一點他在關外之時就已領教了,不過調(diào)笑是少不了。 孔武這數(shù)日來還是次見到鄭惜玉如此面貌,以往不是鄭惜玉傷重未醒,就是在車內(nèi)調(diào)養(yǎng)身體,每日飲食也是沐臨風服侍,從未曾出過車門,這次正面相見,只覺鄭惜玉滿臉紅暈,眼睛出神,已與初次相見截然不同,恢復了不少生氣,光彩流動,艷光逼人,直看得孔武目瞪口呆。 鄭惜玉雖數(shù)日來被沐臨風看得不少,但如此率真的一雙眼睛,卻還是頭一次見到,不由雙頰生紅。沐臨風卻沒注意兩人表情,連忙笑道:“是啊,外面天氣太冷,你我還是進車內(nèi)詳談?!闭f著跳上了車,也拉著孔武進車。待兩人進車后,鄭惜玉將車門關進,車內(nèi)甚是寬敞,沐臨風手中酒壇拿過放到車中火爐上溫起來。 第○2章【梁山水泊,還有好漢】一 第o2章【梁山水泊,還有好漢】一 孔武立刻跪到車內(nèi),倒上一碗酒,飲了一半,將另一般撒在車內(nèi)道:“孔武愿與沐臨風結為異姓兄弟,日后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如違此誓天誅地滅?!闭f著抬頭看著沐臨風。 沐臨風對于這種禮義也不甚明了,看孔武一臉真誠,立刻也跪身下地,學著孔武的樣子飲酒誓后,問孔武道:“不知孔兄今年貴庚?” 孔武笑道:“二十有六了?!?/br> 沐臨風笑道:“沐某今年尚才二十四,那么孔兄即是兄長了?!闭f著對著孔武拜了一拜道:“請受小弟一拜?!?/br> 孔武連忙扶起沐臨風道:“我只是虛長幾歲,論能耐見識還不及沐兄弟,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