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叫全名了，八成不是好問題，曲燎原警惕道：“要問什么？”

    宋野道：“常健去當(dāng)兵以后，你才嚷著想去當(dāng)兵，你是不是特別喜歡他？”

    “……”曲燎原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

    “還是你特別崇拜他？”宋野換了個說法，道，“你那段時間天天健哥長健哥短，沒完沒了，你想抄我作業(yè)，我讓你自己好好寫，你還翻臉，說我沒你健哥好？你健哥可不就是好么，替你寫過好幾次作業(yè)，可惜一元二次方程都能解錯，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替你寫的?！?/br>
    曲燎原：“……你？”

    “我什么？”宋野理直氣壯道，“哥哥就是舉世無雙小心眼，愛吃醋還記仇，不行？”

    曲燎原道：“不是……你不是說，你沒那么早熟，初中還沒喜歡我嗎？那你吃什么醋？”

    宋野：“……”

    曲燎原茫然地看著他，問：“所以那年過年，你老是沖我發(fā)脾氣，是因為我跟健哥玩，你吃醋了嗎？哦……后來你還老說他壞話。”

    宋野把上網(wǎng)本合上，放在了旁邊桌上，沒回答，更像是默認(rèn)了。

    “你也？”曲燎原不可思議道，“也太早戀了吧？你那時候還沒我長得高，怎么就學(xué)會喜歡人了？”

    宋野怒道：“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沒你長得高了，我一直比你高?！?/br>
    他倆那時候差不多高，曲燎原長得早些，宋野當(dāng)年比較文弱，看起來的確是曲燎原更高。

    爭論身高沒有意思，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已經(jīng)變“矮”的曲燎原馬上放棄這個論點，說：“你是當(dāng)時就喜歡我了嗎？”

    宋野一副極度郁悶的樣子，道：“是……我也不知道?！?/br>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曲燎原不明白了，說，“你喜不喜歡我，自己不知道嗎？不喜歡你吃什么醋？”

    宋野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喜歡？上幼兒園我就不喜歡你跟別人玩，那我幼兒園就喜歡你了嗎？喜歡你什么？穿開襠褲都能把鞋尿濕了，臉上成天掛著兩筒鼻涕?！?/br>
    “……”曲燎原一想倒也是，宋野是從小就這樣小肚雞腸了，問，“那你什么時候知道喜歡我的？別又來給我編瞎話?！?/br>
    “誰給你編瞎話了？”宋野tiǎn了下嘴唇，道，“你過來，跟哥哥一起睡?！?/br>
    曲燎原道：“我不，你先說我再過去?！?/br>
    宋野道：“你來，哥哥小聲告訴你?！?/br>
    “為什么要小聲？”曲燎原道，“你大聲說。”

    宋野指著窗戶，說：“那哥哥開窗對外面喊了?！?/br>
    曲燎原驚奇道：“你要喊什么？”

    宋野道：“哥哥喊了你就知道了?！?/br>
    他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曲燎原感覺他不會干這么沒譜的事，但還是有點慫了，道：“別亂喊，哥你還是跟我悄悄說吧?！?/br>
    宋野歪著頭沖他一笑，稍稍朝外面傾身，兩手撐在窗臺上，高聲沖院子里喊道：“曲燎原……！”

    曲燎原一下跳起來，趕忙沖上前來阻止宋野繼續(xù)“擾民”。

    宋野：“……是宋野的……！”就被曲燎原捂住嘴巴往回強行拉拽，不讓他繼續(xù)喊了。

    “瘋了瘋了！”曲燎原把窗戶關(guān)好，又把窗簾拉嚴(yán)，緊張道，“你在亂喊什么？什么我是你的？鄰居聽到跟我爸媽告狀，咱倆就死定了！”

    宋野卻說：“你不讓哥哥喊完的，這才半句，真被鄰居誤會，也都怪你?！?/br>
    “后面準(zhǔn)不是好話，我還不知道你？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小狗，還有什么？”曲燎原郁悶地坐回床邊去，道，“都九點多了，有的鄰居都睡了，你可真行。問你什么時候喜歡我的，你在這里東拉西扯，就不跟我說實話，你怎么這樣？”

    宋野過來挨著他坐下，單臂摟住他，說：“可是哥哥是真不知道，說不定還真是幼兒園就喜歡你了?！?/br>
    曲燎原道：“你少來了?！?/br>
    “什么時候喜歡你的是真不知道，但是，”宋野剛才就決定與他說明白，難免有點緊張，才開了半天玩笑，說，“夢遺夢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br>
    曲燎原睜大眼睛，問：“那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