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回了一個“你看著辦”的挑眉。

    文聰邊打電話邊奇怪地看他倆，掛了以后就問：“你倆擠眉弄眼的在對什么暗號？是不是背后說聰哥壞話？”

    曲燎原：“……”

    宋野笑道：“真背后說壞話，還能讓你發(fā)現(xiàn)？”

    文聰半真半假地說：“宋野，咱們一起長大這撥人，就數(shù)你一肚子壞水，我看小曲兒也要被你教壞了。”

    “聰哥，你要不問他自己，”宋野眼角斜睨著曲燎原，說，“我教他好的還是壞的了？”

    曲燎原看看他，再看看文聰，感覺到他倆還是有點氣場不和，道：“你倆有意思沒有？能不能好好說話？”

    正好晶晶洗完手出來，曲燎原就向她介紹這兩位的光輝事跡：“晶晶，我跟你說，就他們倆，從小見了面就杠，我們托兒所阿姨比較兇，他倆不敢打架，怕被阿姨罰，還想比出個高低，你知道他倆商量半天，最后決定比什么？比誰敢吃蚯蚓，還叫我給他倆當裁判官！”

    晶晶：“……后來呢？”

    “后來因為裁判沒挖著蚯蚓，”曲燎原一攤手，遺憾道，“就沒比成?！?/br>
    晶晶栽倒在沙發(fā)上bào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們?nèi)齻€小傻叉！”

    文聰：“……”

    宋野：“……”

    曲燎原不服氣道：“什么？他倆是，我才不是。”

    等常健的時間，他們一起看了會兒電視，明天奧運會就要閉幕了，各項賽事都接近尾聲，還在比的也都進入了半決賽和決賽，打開電視機，正在比的就是男子雙人劃艇500米決賽。

    門鈴響起來，正是領(lǐng)先的兩位中國運動員馬上要到終點的時候，四個人都屏住呼吸，無暇去顧及來客。

    撞線了！中國隊兩位運動員成功衛(wèi)冕了世界冠軍！客廳里四個高中生一起bào發(fā)起了歡呼聲。門鈴又短促地響了兩聲，離得最近的曲燎原跑去開了門，叫人：“健哥！”

    常健來了。

    宋野這邊下意識地擺出了戒備的狀態(tài)，他倒不是真的認為曲燎原這么晚熟的xing格，會對常健產(chǎn)生過什么曖昧的心情，但崇拜就是種很微妙的情緒，很多時候崇拜極易轉(zhuǎn)化成別的感情。如果可能，他希望曲燎原永遠只崇拜他。

    “小曲兒長這么高了？”常健很驚訝也很欣喜，還伸手拍了拍曲燎原的頭頂，像對小孩兒一樣，說，“今年十八？還是十九？你是跟文聰一般大嗎？我都忘了?！?/br>
    曲燎原回答他說：“我倆一樣，都十八。”又指站在最里面沙發(fā)邊上的宋野，說，“他是宋野，你還認得他不？他才是大變樣了！”

    常健迷茫地看看宋野，畢竟他們年齡差了五六歲，在廠里子弟學(xué)校念書時連上下三屆都不算，本來印象就沒那么深，長大后宋野也變了模樣，他不記得了。

    宋野道：“健哥，我爸是宋志國。”

    常健這才恍然大悟了，道：“原來……是你啊，小時候文靜秀氣得像小女孩，長大怎么完全不一樣了?！?/br>
    宋野：“……”

    文聰趁機對晶晶說：“你看，我沒騙你吧？不是我一個人這么說。”

    曲燎原怕宋野記文聰?shù)某?，亡羊補牢道：“是因為我們其他人小時候都臟兮兮的，就小野愛干凈，長得又好看。我倒是想像個女孩，就我這樣，也像不了啊?！?/br>
    “小曲兒還是老樣子，嘴皮子利索，”常健笑起來，說，“明年也該高考了對吧？要不學(xué)法律，當律師吧，適合打嘴皮子官司。”

    宋野心想，你誰？要你管閑事。他瞥了曲燎原一眼。

    曲燎原沒注意，只顧著看常健，聽常健說了這話話，忙道：“我不學(xué)法律，我要考北大的工商管理專業(yè)。”

    常健笑道：“厲害了！聽文聰說你現(xiàn)在在一中實驗班，以前大伙兒還都說你學(xué)習(xí)不好。”

    他和宋野不熟，沒什么可說，從部隊后回來后他已經(jīng)和文聰見過好幾次，現(xiàn)在自然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曲燎原身上，曲燎原也高興和他說話，天馬行空地問他部隊里的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樂乎。文聰和晶晶一起進了房間里，不知道去干什么。

    宋野一個人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