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兩塊五的老酸nǎi吃。

    在旁邊喝酸nǎi的宋野冷不丁來一句：“媽喜歡我，讓我喝貴的?！?/br>
    高秀月笑著說：“對對對，喜歡你?！?/br>
    曲燎原關(guān)了冰柜門，站門邊吃那碗老酸nǎi，還配合地露出“嫉妒”臉，大大地冷哼一聲。

    “但是我喜歡小曲兒?！彼我耙沧叩奖袂?，把手里酸nǎi遞給他，道，“哥哥給你喝?！?/br>
    曲燎原哪敢當著mama的面亂來，說：“我……才不喝你剩下的?！?/br>
    高秀月在收銀臺后整理東西，道：“小野你喝你的，別管他?！?/br>
    宋野說：“怎么能不管？文聰說我是他的童養(yǎng)媳?！?/br>
    曲燎原：“……”

    宋野對他一笑。醉什么醉？這人現(xiàn)在分明就是清醒的。

    “文聰這是瞎白話什么？”高秀月也就聽了一耳朵，還當作是玩笑話聽了，道，“我都好長時間沒見他，他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愛胡說八道。他現(xiàn)在成績怎么樣了？”

    宋野安靜地tiǎn著酸nǎi的蓋子，不說話，“醉酒”的人不能回答這種問題。

    曲燎原只好硬著頭皮道：“文化成績不太好，他是體育生，應(yīng)該也能考上大學(xué)。”

    高秀月道：“那還行。他就是那張嘴不好，心眼不壞，是個好孩子?！?/br>
    曲大江開車過來，要送高中生們回家。

    “回去讓你哥睡覺好好休息，你別吵他，休息不好要影響明天上課?！备咝阍卵b了一袋子吃的讓兒子帶回去，說，“晚上你自己吃面包，或者泡碗面吃。沒人管著你，你別光知道玩電腦，得早點睡覺?！?/br>
    曲燎原看了那袋子里的東西，除了泡面面包火腿腸，還有兩瓶剛才宋野喝的那種酸nǎi，一下覺得幸福起來，但又有點內(nèi)疚。

    路上，宋野在后排睡著了。元旦過節(jié)，大家都放假，出市區(qū)的路有點堵，比平時慢了很多。

    坐副駕的曲燎原和曲大江小聲聊天。

    曲大江對常健的工作很感興趣，問了好些事。常健在另外一個區(qū)的派出所工作，剛上班，主要工作就是維護派出所轄區(qū)的社區(qū)治安，老百姓說的“片警”。

    “當初我復(fù)員回來，最想做的工作就是警察，軍警不分家，脫了軍裝換警服，太好了?！鼻蠼锌?，“我年輕時候，工人才是鐵飯碗，工人階級最高貴，你爺爺托了不少人才把我弄進407廠去，我又沒工人技術(shù)，在保衛(wèi)科上了二十年班，干的還是治安工作，早知道工廠會……不說了?！?/br>
    如果是宋野，現(xiàn)在大概就會開始有理有據(jù)地分析起傳統(tǒng)國企被時代淘汰的必然xing。

    曲燎原不懂這些，更不想對爸爸的人生抉擇做出點評，想了想才說：“爸，你忘了？你每年都拿優(yōu)秀職工光榮證書的，你又沒有虛度光yin，那就用不著后悔?！?/br>
    曲大江笑了，道：“有時候看你跟小野，你都不知道你爸我有多羨慕你們倆，年輕太好了，真想回到十八歲，天不怕地不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說想當兵，背起包袱就去參軍，想娶你媽，都沒跟家里說，給廠里打了報告就領(lǐng)證……不是，我跟你說這個干什么?！?/br>
    曲燎原哈哈笑，道：“原來還有這一出？爸你跟我說說，說說唄，我想聽。”

    “我看路，說什么說？”曲大江不肯講了，還囑咐道，“你別去告訴你媽，她才不讓我跟你說這些，生怕你在學(xué)校早戀……你沒早戀吧？跟爸說實話，保證不告訴你媽?！?/br>
    曲燎原：“……干什么？說你呢，別說我。”

    曲大江馬上察覺到了什么，道：“臭小子，你還真有事??？”

    曲燎原心想，完了！露餡了！怎么說？

    “怎么回事？”后排宋野適時醒了，替他解了圍，道，“怎么回事？還沒到家嗎？”

    曲大江不想當著第三人的面問兒子的隱私，但他不像高秀月，認為早戀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男孩到了十八歲，有戀愛的心思太正常了，沒有才不對。

    送他倆到家，曲大江又拿了點東西，主臥衣柜里幾乎已經(jīng)空了，他和高秀月本來也沒太多衣服，今年為了看店方便，一直住在市區(qū)租來的房子里，兩人每次回來就拿點東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