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怕說錯了又惹他不高興。

    宋野道：“你怎么不說了？”

    “我……”曲燎原囁嚅著說道，“我會進(jìn)步的?！?/br>
    宋野看看他，有一點審視的意思。

    他也充滿疑惑地看著宋野。

    “你是真想當(dāng)警察嗎？”宋野認(rèn)真地發(fā)問了。

    “我不知道。”曲燎原便也做出了誠實的回答。

    他倆的心境，以及面對這個問題的想法，都因為這次分手風(fēng)波，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

    “這兩天，你自己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宋野自嘲一笑，說，“沒我在你身邊指手畫腳，沒人想牽著你鼻子走了，你清清靜靜的，好好想過沒？”

    曲燎原求饒道：“我的小野哥哥，我們都和好了，你不要翻舊賬了吧？我都說了，以后還讓你管我，我全都聽你的?！?/br>
    宋野卻道：“哦，翻翻舊賬怎么了？下次如果再吵架，你又故意找別人玩，還跑我面前晃來晃去地氣我，我可全都記在賬上，不是你說的？我是著名小心眼。我告訴你，我真的記仇得很，你給我小心一點。”

    曲燎原一臉丟人的尷尬，他認(rèn)真以為自己那點壞壞的、想氣宋野的小九九，是不為人知的暗黑秘密。

    宋野抬手朝外一指，頤指氣使道：“去，哥哥渴了，你燒壺水去?！?/br>
    曲燎原聽話地站起來出去了，宋野在房間里無聲狂笑，但他很快就聽著聲音不太對，不放心地出來一看。

    果然，曲燎原在廚房里“咔吧咔吧”地擰煤氣灶，就是打不著爐子……他根本就沒開煤氣閥門。

    宋野自己燒好水，除倒了一杯喝，剩下的開水，又倒進(jìn)鍋里，用來煮了速凍餃子，當(dāng)做兩人的午飯。

    他煮餃子，曲燎原認(rèn)真好學(xué)地在旁邊看，不但學(xué)學(xué)怎么開爐子，還想學(xué)學(xué)怎么煮餃子，的確是努力提高自理能力，要求進(jìn)步的表現(xiàn)了。

    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邊吃了餃子。

    曲燎原若有所思了半晌，吃飽就放下筷子，對宋野說了實話：“其實我那么做，就是故意想氣你，我知道挺不好的，以后我再也不那樣了。小野，對不起?！?/br>
    宋野大度道：“也沒氣著，哥哥原諒你了?！?/br>
    “你就別裝了，”曲燎原道，“怎么可能沒氣著？我拿這招氣你，那一氣一個準(zhǔn)兒，你當(dāng)我不知道嗎？小時候你都被我氣哭過好幾次。昨天中午，我和四班那幫人踢球，你從旁邊過去，就你那表情，要沒人攔著你都想咬人了，還說沒被我氣著？”

    宋野：“……”

    曲燎原十指jiāo叉著放在桌上，很認(rèn)真，又不好意思地說：“這兩天我想過好幾遍了，也想明白了我是哪兒不對?！?/br>
    宋野：“……哪兒不對？”

    “我不該說你想牽著我鼻子走什么的，還指責(zé)你，我立場不對?！鼻窃晕覚z討道，“本來咱們倆就一直都是這么相處，以前我被你管得高興，就什么都不說，是我自己默許了你可以牽著我的鼻子走。這回我被你管得不高興了，就翻臉不認(rèn)賬，說你不好，還說你不愛我，說你不講道理，其實我才是真不講道理。我收獲了被你管著的紅利，成績變好了，也改了很多壞習(xí)慣，到現(xiàn)在又怨你管我了，這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是我不懂事，是我錯了?！?/br>
    他又像從前一樣，把矛盾的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去。

    宋野就有點心虛，覺得不自在，道：“我……我也有不對?！?/br>
    曲燎原正襟危坐道：“好，那你也說說吧，你覺得你是哪兒不對了？”

    宋野：“……”

    曲燎原道：“這是一次不以分手為目的的吵架，對不？那是不是應(yīng)該吵得更有意義？如果吵完了，又沒弄明白問題出在哪兒，那這架不是白吵了？我白氣得睡不好吃不下，你也白哭了，還耽誤兩天復(fù)習(xí)時間?！?/br>
    “……”這么有道理？！宋野也只得說，“這次的事，主要是怪我，不認(rèn)真和你溝通，還拿分手來要挾你聽話，我大家長作風(fēng)，我自以為是，是我錯了，對不起?！?/br>
    他伸手過來，捏了捏曲燎原的手，道：“哥哥愛你，永遠(yuǎn)愛你?！?/br>
    “我也永遠(yuǎn)愛你。”曲燎原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