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

    曲燎原疑惑道：“怎么了？你倆吵架了？”

    高秀月道：“沒有。把車鑰匙給你兒子，我們倆走了?！?/br>
    曲大江yu言又止，把車鑰匙拿出來，給了曲燎原，全程沒有直視曲燎原。

    曲燎原一頭霧水，什么情況？

    他開車載著mama去萬達(dá)，還勸她：“別老是欺負(fù)我爸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欺壓他幾十年了，當(dāng)心他急了造反?！?/br>
    “呵呵?！备咝阍戮尤焕湫?。

    “……”曲燎原覺得不太妙。

    到了萬達(dá)，高秀月也不是要買東西，說要去樓上吃飯，新開的一家餐廳，裝修很雅致，音響里放著清緩的鋼琴曲。

    曲燎原看她一直yin著臉，也不敢說話，乖乖跟著她上樓，進(jìn)了那家店，高秀月挑了個靠里面比較安靜的位子。

    “媽，你想吃什么？”曲燎原很狗腿地把菜單送到mama面前，道，“想吃什么點什么，我請客?！?/br>
    高秀月道：“等會兒再點，等人?！?/br>
    曲燎原：“？？？”

    他隱約猜到mama這是要做什么了，還有點不敢相信，為什么呢？為……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嗎？爸爸不是說“穩(wěn)得很”？

    母子兩個都不說話，曲燎原是緊張極了，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為真，而一貫也是愛笑話多的高秀月則呆坐在對面，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過了不多時，來了兩位客人，兩位女xing，一位年長阿姨，一位年輕女孩。

    曲燎原：“……”

    那女孩也是一臉：“……”

    帶女孩來的阿姨和高秀月互相問候，然后那阿姨道：“都是熟人，就別多客氣了，他倆從小就認(rèn)識，都不用我們介紹什么，讓他們自己聊？”

    高秀月：“……也行?！?/br>
    曲燎原見她們要走，忙道：“不行不行?！?/br>
    “不行什么不行？”高秀月突然兇人，罵兒子道，“干什么你行？這不行那不行，不聽媽的話以后就別回家了?！?/br>
    曲燎原：“……”

    那阿姨忙打著圓場，拉高秀月走了。

    曲燎原和女孩被晾在原地，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女孩先笑了，說：“我小姨只說帶我吃飯，沒說是……唉?！?/br>
    曲燎原被高秀月剛才那句警告搞得心亂如麻，也笑不出來，道：“林苗，好久不見了?！?/br>
    是他的老同學(xué)林苗，在407廠，從幼兒園到初中的同班同學(xué)，也是市一中的同級校友。高中時候她是很短的頭發(fā)，假小子一樣，現(xiàn)在長發(fā)披肩，還化了一點淡妝，女大果然十八變，她比曲燎原記憶中的那個女孩要漂亮很多。

    “是好久沒見了，”林苗在高秀月剛才的位置坐下，說，“看來，你也不知道是來相親嗎？還好是你跟我，要是換成不認(rèn)識的人，只怕更尷尬。”

    曲燎原道：“嗯……你畢業(yè)了嗎？”

    他記得林苗在南開讀漢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

    “保研了，還在南開。”林苗笑道，“我知道你在北大法學(xué)院，咱們廠所有人都知道，還知道你司考四百二十?！?/br>
    曲燎原有點尷尬也有點不好意思，說：“這事搞的……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媽叫我來是這樣的安排?！?/br>
    林苗道：“沒關(guān)系啊。”

    曲燎原和她一直不算很熟，但從小就認(rèn)識的人感覺上總還是不一樣的，至少是劃在“熟人”、“老同學(xué)”的范圍內(nèi)，而且林苗是個很優(yōu)秀的女孩，也很有個xing，他對林苗始終都是很欣賞的態(tài)度。

    她又接著說：“相親是一種沒有價值的社jiāo行為，我還挺煩這個的?！?/br>
    曲燎原忙點頭：“嗯嗯嗯，是這么回事?！?/br>
    “但是，”林苗頓了一頓，臉有些微紅，道，“跟你相親，我倒是愿意的?！?/br>
    曲燎原：“……嗯？”

    宋野吃了感冒yào，頭暈但不想睡，開了電腦看電影，元寶跑來蹭他褲腿，他就把它抱起來，一人一狗一起看《指環(huán)王》。

    外面有人回來，宋野問了句：“誰回來了？”

    “我?！鼻蠼瓚?yīng)聲。

    “我煮了粥，包子還沒熱?！彼我氨е獙毘鰜?，道，“就咱們倆，高姨和曲兒大概在外面吃了。”

    曲大江訕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