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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默月師姐昏迷過去的最后一刻,他守在她的身旁,她甚至還對他第一次露出了笑顏,輕輕地告訴他,她沒事,不要擔心她。 但是,哪里是叫沒有事qíng,明明都昏迷不醒了。 大夫說杜默月是傷了經(jīng)脈,需要好好的修養(yǎng),現(xiàn)在昏迷不醒也只是因為耗費了太多的真氣,達到了極限,身體才會吃不消。 只是,一想到杜默月從今日起可能修為再不會jīng進,墨嵐心里頭就隱隱作痛。 他知道,杜默月是因為要保護他才會這么拼命的。 他不懂,為何杜師姐會這么幫他,即便是對師弟,也不該這么好。 他正沉浸在自己雜亂的思維之中,卻聽走廊的盡頭,似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墨嵐循聲望去,之間走廊的盡頭,一個青衣男子站立在那兒,不聲不響,眼神被yīn影遮蔽,看不真切他的表qíng。 墨嵐卻是知道,那是望君生。 望君生見到墨嵐這個樣子的時候,也算是吃了一驚。眼前的少年面容蒼白,眼眸深不見底,再也不見平日里的活潑好動,甚至,還從中透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死氣。 那幾乎就是將死之人露出的絕望眼神。 望君生沉默了半晌,走上前來,對他淡淡道:進去吧,總要見見杜師姐。 墨嵐眼神無光,只是因為望君生的語言而微微頷首,但也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根本不達心底。 望君生也不多說什么,慢慢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他的心本已微涼,若是之前杜默月昏迷,他大概不會有所震動,但親眼見到莫輕言師兄舍身救人之后,他平靜如死水一般冷血的感qíng終究還是有所動容。 因此為契機,他還是決定來治療一下杜默月的身體。 即便,那個治愈的程度微乎其微,但至少,可以多給她幾年的壽命。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如同傀儡一般跟著他走進來的墨嵐,來到了杜默月的g前。 杜默月緊閉著雙目,本來漂亮的臉上依舊還是無悲無喜,平靜如波的模樣,只是她的唇色卻是透著虛弱的蒼白,不再有之前靚麗的粉色。 也沒有因為桀驁而露出堅毅不可輕視的傲氣。 眼前的杜默月,只是雙手合攏,安詳?shù)胤旁谧约旱南赂怪?,披在她身上的青色薄被襯得她緊閉的面容愈加的空靈。 屋內的熏香幽幽傳來,應該是墨嵐為了杜師姐點燃上的。 就從這一點來說,墨嵐真的算是上心了。 但望君生也不愿點破墨嵐他那模糊的感qíng,這個時候,這種感qíng,點破了,對兩人來說,并無好處,徒增悲傷罷了。 杜默月的身體的確已經(jīng)極為虛弱,靠藥物治療也不過是茍延殘喘,對于杜默月來說,或許只能算是痛苦。 他手上捏訣,一道青光從他的指尖落入杜默月的眉心。 這不過是一道真氣,可以讓她蘇醒一段時間,但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 杜默月的眼眸微轉,單薄的眼皮微微顫抖了兩下,連帶著纖長的黑密睫毛也顫動了。她微微睜開雙眸,神采照人,傲氣依舊,只是帶著一絲的虛弱。 墨嵐因為這一現(xiàn)象立刻睜大了雙眸,原本死氣的眼中再次照亮,明明亮亮地如同月夜閃爍的星光。 他立刻上前,拉起杜默月的手便是各種虛寒問暖。師姐,你身體感覺怎么樣?疼不疼?哪里不舒服?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他絮絮叨叨地問了一大長段的話,完全不顧身旁的望君生。 望君生有些無奈,倒是杜默月立刻回過神來安撫著完全被喜悅沖破腦袋的墨嵐,拍了拍他圓滾滾的小腦袋,道:沒事,我身體還好。 她說完,便不合時宜地咳嗽起來。 她咳嗽得幾乎要將自己的肺給咳出來了,墨嵐立刻慌了手腳,手忙腳亂地給她拍背部,為她順氣。 望君生擋住他笨拙的動作,免得他笨手笨腳反而幫了倒忙。墨嵐,你先去外邊一下,我跟師姐有些事qíng要聊。 墨嵐用狐疑的目光打量望君生溫和的目光,最終搖搖頭,有什么事qíng是我不可以知道的,我不出去。他雖是年少,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立刻想到了什么,孩子氣的不愿聽從望君生的安排。 杜默月也是倒了半輩子的霉,身體虛弱還要去安慰一個身體硬朗的小孩。墨嵐師弟,你乖些,我與望師弟有重要的事qíng要說,你就好好在門口看門,行嗎? 墨嵐最為聽從杜默月的話,一時之間,咬著牙,死死地盯著杜默月的臉,什么都不說,只是用無聲做著最后一絲的反抗。 杜默月也盯著他,毫不退讓。 墨嵐最終只得委屈作罷,有些留念地為杜默月好好地掖好了被褥角,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杜默月的房間。 房門緊閉,杜默月再次咳嗽出聲。 咳咳望師弟,雖然不知道你是用咳咳什么辦法讓我醒來但我知道咳咳,我或許時日不多了 杜默月心細,自然能知道自己的身體qíng況,從醒過來的那一刻就一直知道。 望君生默默地聽她說完,開口。師姐,我雖然有辦法幫你打通你阻塞的經(jīng)脈,但若是在十年之內,你依舊無法治愈留存在你身體里頭的傷,那么你也難逃一死。 杜默月驀然抬頭,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這個身體早已撐不下去了,但今日,眼前的這個望師弟竟然跟她說,她還有十年的時間來找到救治自己的方法,那是多么令人感激的事qíng。 咳咳咳或許是因為太過于激動,她立刻咳嗽起來。你是說,你有辦法幫我延續(xù)壽命?咳咳咳。 望君生點點頭,但還是道:但不過能夠拖延而已,并且這十年之內,你或許也沒有辦法拿劍了。 劍修,無法拿劍,那等于死亡。 但是,嗜劍如命的杜默月卻是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后問:那么,這個事qíng,可否不要告知墨嵐師弟? 望君生沉默,隨后點點頭,道:好,我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是不是以為小攻這么快就答應了?恩? 第五十二章2016.11.11 望君生動用自己的鮮血,開始為杜默月續(xù)命,這不是一件可以稱作是舒適的事qíng,至少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件折磨的事qíng。 鮮血漸漸凝結成了一顆顆的晶瑩剔透的果實,望君生將鮮血凝結成的果實丟給苦苦支撐著自己軀體的杜默月,道:吃了它。 杜默月雖然有些奇怪,但本著對望君生的信任,問都不問便一口吞下肚。 體內劇烈的翻滾起來,本來滯澀的經(jīng)脈如同突然被一鑿子打通了一般,疼痛之后,便是突然舒暢的感覺。她長長吸了一口氣,冷汗已經(jīng)聚集在她的額間。 純陽之血所練就而成的果實果然不是非一般的東西,即便只是手指頭都不到的大小,那里頭蘊含的純陽真氣竟是如此的jīng純。 只是,稍后,那純陽之血便在她的身體里開始劇烈翻涌起來,似乎是極為不喜歡它們新的生存的地方。 它們開始埋頭向前沖,沖過她彎彎繞繞通遍全身的經(jīng)脈,用自己澎湃的真氣沖破著這一桎梏。 杜默月額間的冷汗滴落,但她卻是咬著唇用自己體內僅剩的微弱真氣努力壓制著。 望君生在這一刻立刻看準了時機,覆上杜默月的背部,向里頭輸送進去一道真氣。 純陽之血嗅到它們所熟知的真氣,立刻安靜了下來,再也不似之前那般bào動。 望君生感受到血液總算是不再躁動,才將自己的雙手放下,慢慢睜開了眼眸。 杜默月經(jīng)歷了這一番的疼痛早已是香汗淋漓,她虛弱無骨的向后傾倒,望君生單手扶住了她瘦削的身軀。 望君生略有些復雜地盯著眼前那個已經(jīng)再次陷入長眠的杜默月,然后下g將杜默月安穩(wěn)地放在了溫暖的g上,順便為她蓋上了一層單薄的被褥。 望君生其實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因為什么,而這般的拼命。 這個答案,他從前世就不曾明白。在多年為了活下去而喪失的氣骨之中,他早已喪失了需要保護的人。 即便是星璇真人,也從來不需要他的保護。 一點點的,寂寞沖刷著他的道路,讓他的心愈加的冷硬,有時候,他想要回頭看看自己心底深處某處溫暖的地方,卻發(fā)覺黑茫茫的一片,怎么也找不著。 他慢慢走出房門,門外的墨嵐在聽到望君生開門的聲音之后,立刻問道:杜師姐怎么樣了? 墨嵐?jié)M臉的憂心,溫暖的日光之下,他的手腳卻是極為僵硬。他肯定在門外等得心都已經(jīng)停了,望君生突然有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