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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方樁眼神頓時變得銳利,拂袖而起,指著他怒道:「本官這是給你機會,就半個月的時間,本官不會讓消息傳出去,這也算是替你爭取時間,至于要怎么讓曾曉喬乖乖聽話將錢吐出來,那是你要做的事。」 朱永信愁眉苦臉,一個頭兩個大,但不管他再怎么放軟態(tài)度,江方樁依然口氣冷硬,根本不給商量,他只能落魄離去。 待他離開后,江方樁笑瞇了眼。 大皇子那里需要大筆銀兩拉攏幾位大官的心,朱永信,你也只能怪自己愚蠢,沒本事還想買官,再過不了多久,宜和洋行就會被掏空。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表qíng轉(zhuǎn)為凝重,下一個要見面的對象可就沒有朱永信那么好應付了。 雖然大皇子的人只查到靳懿威與二皇子于月余前曾在他帶頭開懇的坡地上有過一番長談,但范敏兒與唐紫英走得太近,天天碰面,就怕她們是二皇子跟靳懿威的信差,大皇子派人通知,要他確定靳懿威還有沒有機會收攏。 半個時辰后,靳懿威過來了,是江方樁特別派人請他過府一敘的。 靳懿威知道眼下這座豪華jīng致的園林宅邸是江方樁靠貪污所建的別院,也是他在定容縣的居所。 宏麗軒敞的廳堂內(nèi),靳懿威在依禮一福后,于江方樁的對面坐下。他很清楚江方樁找他來不是好事,就如同半個多時辰前離開的朱永信,江方樁挖的dòng愈來愈大,朱永信再過不久就要溺斃了。 江方樁先是喝了口茶,再笑咪咪的聊起靳懿威這幾個月來的政績,只不過講到一半,口氣突然一變,「靳大人恐怕走錯方向了,在定容這個富有的縣市,唯一不需要的就是改變現(xiàn)狀。」 他淡淡的道:「是嗎?但老百姓似乎都很認同下官作為?!?/br> 「那只是一些無知百姓的奉承之詞,就本官這里聽到的都是靳大人淡漠無qíng又自命清高,自詡當個油鹽不進的好官,對一些有意結(jié)jiāo的富商不假辭色,官宴、花宴也不愿赴會,太難親近?!?/br> 靳懿威冷眼不語,在江方樁要再開口時,才答,「下官是不擅jiāo際,更甭提那些宴無好宴,都是些勾心斗角、心有城府的人在算計」 「靳大人,小心這一席話讓你引火燒身?!菇綐缎睦锩盎?,只是表面不動聲色。 「這是大人的警告?」靳懿威神qíng一冷。 「不是,本官是要勸你,官必與商和,你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別人很難辦事啊?!菇綐峨S即又轉(zhuǎn)為和顏悅色,笑著道??「基于禮多人不怪,有位貴人托本官代送份大禮給靳大人,靳大人收了,那位貴人就會跟靳大人jiāo個朋友,日后的榮華富貴定會共享?!雇ī利誘,就看他要喝敬酒還是罰酒。 「我不會收,江巡撫就別麻煩了。」說完,不理會江方樁的臉色氣到一陣青一陣白,他冷冷的拱手離去。 然而,就在同一天午后,三輛馬車接連來到府衙大門,三名姿色不凡的年輕姑娘一一下車走進府衙。 由于衙門前從未出現(xiàn)過這等陣仗,因此這事吸引不少老百姓駐足觀看,但這幾個嬌滴滴的姑娘進去后,久久都沒出來,外頭的老百姓不得不離開去辦自個兒的事,漸漸的,人群也就散了。 沒想到不過一個時辰,外頭就傳出有官員送了幾名通房丫頭給靳懿威的消息,還說是因為靳夫人有喜,府衙中少了姑娘伺候大人,這才貼心的送過來。 但府衙里的人都知道,那三名美人被送進來后不久,就被靳懿威派人從后門請出去了,所以對這無中生有的污蔑傳言,每個人都很氣憤,不少人還特意出去澄清,然而縣內(nèi)大部分百姓都信了,畢竟哪個男人沒三妻四妾,就算靳懿威真的收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是貪瀆收賄的附加禮物就行了。 「大人,實在太可恨了,究竟誰在亂傳話?。《曳蛉四挠性醒?,都沒」 一道冷光she過來,蘇二連忙捂住嘴,行個禮,快步走出去。 書房里,靳懿威很快的寫了封信,讓人送去給齊謙,內(nèi)容是江方樁對他似乎已沉不住氣,語帶警告,也許他暗中搜走的那些鐵證,江方樁已經(jīng)掌握到是他做的,所以他們合作的速度得再加快。 前世江方樁也是這般刻意污蔑他的清名,在外散布他將幾名通房丫頭收下來的流言,如今他懶得理會,反正不痛不養(yǎng)。 只是不知道人在外面的范敏兒聽到這消息,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他嘴角一揚,心中相當期待看到她回來。 靳懿威站在庭園中負手而立,明亮的秋陽穿透枝?斜斜的照在他身上,將他高大俊挺的身影照得金亮。 他的眼角余光落在另一邊的回廊,一個嬌小纖細的美人兒正抓著羅裙飛快的朝他這里跑過來,但像是想到什么,她突然急煞腳步,低頭順了順衣裙,再摸摸頭發(fā),這才優(yōu)雅的走向他。 范敏兒身著一襲鵝huáng色襦裙,身姿婀娜,傾國傾城的容貌上有著一抹動人的慧黠笑容,整個人如同自畫里而出,美得讓人屏息。 他猜測她此刻的好心qíng完全是因稍早前「禮物被全數(shù)退回」所致。 果不其然,她走到他身邊,喜孜孜的仰頭看他,「靳大人,江巡撫在江南一帶的權(quán)勢如日中天,誰敢不買他的帳,你卻把美人全退了,沒關(guān)系嗎?」說到后來,她臉上的笑意又不見了,因為她突然想到,該不會是這個原因,靳懿威才死的吧? 她這個表qíng讓他不由得蹙眉,「你希望我收下?」 她馬上回神,瞪大了眼,「當然不希望,你總是個官啊,收這種活的禮物怎么好!」 活的禮物?他一笑,「我若收下,你會妒忌嗎?」 她的粉臉馬上不爭氣的漲紅,卻口是心非道:「當然不會!再說了,男人哪個不沾葷腥,三妻四妾也不足為奇?!?/br> 他挑高濃眉,帶著點質(zhì)問,「包括本官在內(nèi)?」 「當當然沒在內(nèi)?!刽芰?,她這個可以明正言順碰的枕邊人他都沒碰,還三妻四妾呢,「總之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下了他的臉面,有女人給你睡你不睡,也不知道他再來會怎么對付你?!拐f到后來,她一臉憂心忡忡。 他忍俊不禁的一笑,「敏兒說話愈來愈坦率了?!?/br> 她撇撇嘴角,「在京城言行舉止都該有世家小姐的樣子,而今離京數(shù)百里遠,熟識之人也就府里幾個,自然不必再裝模作樣的虛偽應事?!?/br> 「你確定沒有在我面前虛偽應事?」 「自然是不敢的,靳大人是何等聰敏之人,敏兒何來的膽子敢捋虎須?」她刻意裝無辜。 如此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讓他無言,而她那張粉臉上如小鹿般的無辜眼神更讓他又好氣又好笑,「我有沒有說過,你外貌纖細、楚楚可憐,然而腦袋想的及嘴上說的,與外貌氣質(zhì)截然不同?!?/br> 真是天大的冤枉!這臉蛋是老天爺給的第二張,她哪有能力改。她一挑柳眉,「那要如何相同?還是我吃壯吃肥一點,一天啃上五餐,去掉楚楚可憐」 她話都還沒說完,他已曲起手指往她額頭輕輕一扣,「你不適合吃壯吃肥。」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她楞楞的看著他,下意識的伸手輕撫他碰過的地方,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怦怦怦地劇烈響著。 他黑眸凝視著她,眼中含著某種讓她沉溺的qíng緒,很深很濃,似乎在上回談妥她負責賺錢養(yǎng)他后,她就常??吹剿赃@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去做你的事吧?!?/br> 溫柔醇厚的聲音讓她猛然清醒,不禁慌亂開口,「好?!拐Z畢,她急急轉(zhuǎn)過身往院落走去,一張小臉蛋上滿是懊惱和糾結(jié)。 她是否該唾棄一下自己的自制力及意志力?太過薄弱了,他才碰自己額頭一下,她竟然很想很想請他再碰久一點,她真的不介意! 只是他最近看她的眼神太不同了,會不會是他心里終于有她了?思及此,她不由得笑逐顏開。 「夫人!呃,大人也在?!寡阕痈窈尚θ轁M面的跑了過來,一見兩人,急急行禮。 「什么事這么開心?」范敏兒心qíng原本就好,此刻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夫人,宜和洋行的大房嫡子」 「就是曾掌柜心心念念的大堂哥回來了,外頭有好多人在談?wù)撨@件事呢?!寡阕颖扔窈蛇€沉不住氣,搶著說出。 范敏兒眼睛登時一亮,又驚又喜的道:「我現(xiàn)在就過去!」接著轉(zhuǎn)身就跑。 「你會不會太心急了,曾掌柜跟她大堂哥也許想要單獨敘舊。」靳懿威一把拉住她的手。 「曉喬是我的好朋友,我去聽他們敘舊,他們不會在乎的?!顾门d奮,她好想看到大堂哥,立馬就想看到! 范敏兒拉開他的手后,頭也不回的跑了,兩個丫鬟則急急的追上去,說是要備車。 他蹙眉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這女人臉上的喜悅會不會太超過?又不是她的大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