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發(fā)情的野貓
“等等?!?/br> 羅嶼豐站起身,看著陸泉說:“既然是你要見,你就一個人去。”接著,他轉(zhuǎn)頭向李宿夕:“你就在這陪大家玩玩?!?/br> 李宿夕詢問地看向陸泉,得到她的首肯后,只好聳聳肩:“好吧,反正我只是個陪客?!?/br> 陸泉正準(zhǔn)備對他感激地笑笑,就感覺到準(zhǔn)備經(jīng)過她身邊的羅嶼豐停了下來,在她身側(cè)投下一片高大的陰影。 她警惕地抬頭看向他。 陸泉今天扎起了頭發(fā),臉邊的小碎發(fā)毛茸茸地卷翹著。向上仰視的圓潤眼睛輕微地左右轉(zhuǎn)動,機(jī)警又暗藏忐忑,提防著他的舉動。 羅嶼豐垂眼看著她,浮起一個輕微的笑,接著他伸展手臂越過陸泉的肩膀,按在沙發(fā)靠背上,滿意地看著她下意識繃緊了后背,嘴角下抿,卻沒有退縮。 他的手臂橫穿在她的臉邊,隆起的肌rou更添威脅,陸泉幾乎能感受到他帶著體溫的濕氣。 他歪著頭,與她相連的視線最終停留在可試探的最短距離,仿佛一個即將接吻的曖昧姿勢。但他的眼神卻極具侵略性,甚至是威脅,“你可要小心,”他壓低的聲音有些惡劣的期待:“別被人從樓下扔下來?!?/br> “謝謝你的忠告。”陸泉敏銳地想起停在車庫里的幾輛豪車,不甘示弱地朝他微笑道謝。 察覺到她還是下意識屏住呼吸,他似是得勝地輕笑一聲,鼻息在她臉上一觸即離。他垂下睫毛,眼神似乎從她的嘴唇一點(diǎn)而過,繼而毫無留戀地起身抽離,在幾人的簇?fù)硐?,離開了客廳。 陸泉注視著他離開,心里開始掂量他的話。 這時,剛剛為羅嶼豐擦腳的少年走到她面前,“薛燦在二樓?!彼?xí)慣性地垂著頭,避免與人的視線接觸,仿佛這樣對方也就不會看清他的臉。 陸泉看著他卑躬屈膝的樣子,壓下心中的郁氣,“麻煩你帶路?!?/br> 而李宿夕哭笑不得地被幾個人請到吧臺邊,“你們也用不著這么聽話吧?!彪S即他就被按在凳子上,看見陸泉走上樓梯,朝她喊道:“我在這里等你啊!” 陸泉安撫地朝他招招手,跟著領(lǐng)結(jié)少年來到二樓。樓梯口在二樓長廊的正中間,白墻黑地,兩色分明。因為是封閉式樓道,橫貫天花板的長燈亮著,是規(guī)則的流線型,金黃的亮光溪流一樣倒映在光滑的黑瓷磚上。 領(lǐng)結(jié)少年指了指右邊盡頭的房間,“就在那里。”說完他就垂頭越過陸泉往回走,像個沒有思想的機(jī)器仆從。 陸泉回頭看著他后頸清晰隆起的脊骨,徹底厭煩起這個地方。 她來到房門前,習(xí)慣性敲了叁下,沒有人應(yīng),才按下把手推門而入。 雙眼立即不適應(yīng)地瞇起,遮光窗簾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住陽光,游戲房里昏天黑地,不分晝夜。 各種游戲機(jī)上的彩色燈光模糊伸展后漸漸在視野中變得清晰,天花板的四邊被條形的滾動彩燈勾勒出形狀,最引人注目的是右邊墻壁上的巨大屏幕,內(nèi)藏的音響迎合著絢麗的打斗畫面低沉地震動著房間。前面坐著兩個少年正在動作夸張地按著手柄,一邊夸張地大叫。 左邊則是各類游戲機(jī),機(jī)身沉浸在黑暗里,只有亮起的按鈕燈和屏幕閃動著多彩的光亮,叁個少年帶著耳機(jī)坐在椅子上,完全沉浸地玩著賽車。 陸泉走進(jìn)去,幾乎沒有人關(guān)注她。她也樂得輕松,靠著最低亮度的燈光,很快就在窗簾邊的沙發(fā)上找到了橫躺著的薛燦。 可是她的笑容還沒有展開,便發(fā)現(xiàn)他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他是睡著了嗎?他正無知無覺地側(cè)躺著,她疑惑地蹲下身去看他,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也才看清他呆滯的臉。他眼皮半閡著,露出底下的眼白,嘴巴也張張合合,無聲囁嚅著,在昏暗中更顯可怖。 陸泉后知后覺地看見一旁的玻璃茶幾上倒著幾個藥瓶,紅粉綠的圓形藥丸混雜在一堆,散發(fā)出一陣古怪的氣味。 她愣愣注視著薛燦呆滯愚蠢的臉,心中升起一陣荒唐的無力感。一直以來她總想抓住些什么,來證明自我的價值。直到遇見這件事,一路上收獲了尹璽的鼓勵,張律師的幫助,她以為這就是她汲汲以求的機(jī)會。 在見到薛燦之前,她認(rèn)真想過與薛燦的談判。通過一些人對他只言片語,猜測他可能是暴躁敏感的,所以要適當(dāng)溫柔地去安慰。如果提到他的母親,他可能會暴走,這個時候她不妨說一說自己的經(jīng)歷,以示理解。 但是這一切的計劃都在看到他吸毒時的呆滯面容后,失去了所有的信心。陸泉神色變得冷漠,他根本不是個值得挑戰(zhàn)的難題,只是個自甘墮落,離不開暴力和藥物刺激的廢物。 嘈雜的游戲環(huán)境更加激起她的焦躁,陸泉移開視線,幾個深呼吸后,勉強(qiáng)拉回了理智。還是決定像李宿夕說的那樣把薛燦帶出去談,等他清醒了再看情況。在這之前,需要把李宿夕喊上來。 她忍著無人理解的憤怒和頹唐,穿過吵鬧的環(huán)境,往樓梯口走去。卻忽然被前方一小灘紅色吸引了注意,光滑的墨黑瓷磚稱得那艷色宛如不詳?shù)难E。 陸泉踩著心跳上前,預(yù)感也差不多成真,她撿起來,發(fā)現(xiàn)是一件紅色胸衣,而前方則是廁所。 她連忙扒到門上去聽,里面的聲音悶悶的,有幾個人在說話聽不清楚,門也從里面反鎖。 她急忙抬起手想捶門,最終還是冷靜地停下。她飛快地思考著,忽然想起在游戲房門口的消防用具。連忙跑回去,打開玻璃門,拎著滅火器來到廁所門口。 把滅火器放在墻邊,她才快速敲起門。 “有人在里面嗎?有人在嗎?!” 好一會兒,門才突然打開,露出一張極其不耐煩的臉:“滾一邊去!” 沒在他身上多做停留,陸泉越過他的肩膀,很快看見被其它兩個少年壓在地上的女孩,她的手臂被按住,雪白的身體撲騰掙動,長長的黑發(fā)拖在地面上掙扎,她被緊緊捂住嘴,看見門口有動靜,使勁仰著下巴,一雙破碎的大眼絕望地向陸泉求救。 這一刻,陸泉達(dá)到極致的冷靜。 那少年一點(diǎn)也不在乎被看見,反而上下掃視了陸泉后,興致勃勃地露出下流的笑容:“還是說,你想加入我們?” 陸泉朝他看過去,笑著說:“好啊,你等我一下?!?/br> 少年不知是驚訝還是驚喜:“真的啊—”他看著陸泉俯下身,順著方向,便被突如其來的白色干粉高速噴了滿臉,一個踉蹌向后倒去,狠狠摔在堅硬的瓷磚上。 “啊—眼睛?。 彼谋灰u,立即引起其他兩名的注意,陸泉不給他們站起身的機(jī)會,左手握著噴管,對著他們臉部一陣猛噴! 干粉噴進(jìn)他們眼睛里,他們疼得想大叫,可是又不敢張嘴,只能嗚嗚嗚地拿手臂徒勞地去檔。 乘著這個空蕩,陸泉上去一腳一個踹開。接著去拉趴在地上的女孩:“你還好嗎?站得起來嗎?” 女孩被嚇得手腳發(fā)軟,救命稻草般緊緊抓著陸泉的手臂,抽泣著掙扎要爬起來,陸泉只能哐當(dāng)一聲放下滅火器,準(zhǔn)備攙扶起她。 而左邊余光的人影卻狠狠將陸泉嚇得跳起,原來打開的隔間正坐著一個人! 而他堂而皇之地舉著的手機(jī),正拍攝著狼狽的兩人。 剛剛他處于視線的死角,以至于陸泉根本沒有看見他! 手機(jī)屏幕上顯示出陸泉驚恐的雙眼,鐘蘭登笑出聲,隨即移開正在錄像的手,露出一張精致的娃娃臉,他貓一樣的雙眼浮現(xiàn)惡劣的玩味。 陸泉準(zhǔn)備再拿起滅火器,便被一旁沖掉干粉的少年率先搶走,局勢瞬間逆轉(zhuǎn)!“個臭婊子--!”他剛想舉著來打陸泉,便被鐘蘭登抬手制止:“別對我的客人無禮?!?/br> “你們這是在犯罪?!标懭潇o地直視鐘蘭登。 鐘蘭登個子不高,頭發(fā)燙染成棕色的小卷,像個頑皮的孩童一樣,長著一雙天真邪惡的靈動貓眼,睫毛又長又直。此時笑起來,左臉頰陷下去一個酒窩,聲音里帶著拆開意外禮物的驚喜。 “是你,你怎么來這里了?” “我們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嗎?”陸泉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擋在女孩身前,她的內(nèi)褲還在實在是萬幸。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都要興奮起來了!”鐘蘭登做作地嘆息一聲,大眼里閃動著直白的惡意和興趣。 “但你千萬別誤會我,是她先接近我的,我不過是順勢接受了她的示好?!?/br> 女孩緊緊抓著陸泉的衣服,貼著她背后瘋狂地?fù)u頭,已經(jīng)泣不成聲。 陸泉反手安撫她,“那她現(xiàn)在在拒絕了?!?/br> “你好啰嗦!”忽然他厭煩地大聲呵斥,去找躲在后面女孩的臉,很快他就又變了臉,真誠道:“我逼你了嗎?” “說??!” 看著他湊近的那張丑惡的臉,陸泉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還沒等他的跟班們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揪著陸泉的領(lǐng)口單手把她拎過來。 “你敢打我,哈哈,”他咬牙切齒地笑起來,對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露出赤裸的狠意。 “鐘少—” “都給我滾出去!” “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怎么樣,你算什么東西,不過一個玩物也敢在我面前狂?!?/br> “你想當(dāng)英雄,我給你這個機(jī)會,陸泉?!辩娞m登叫出她的名字。 “今天看我怎么把你玩成個賤貨!” 就在他喋喋不休時,陸泉的余光一直注意著其他叁人的動靜,等著他們都離開,關(guān)上門。 一,二,叁,她在心里默數(shù)。 鐘蘭登正捏著她的臉準(zhǔn)備吻下去,就被陸泉抓住肩膀,腿抵住馬桶底部,狠狠一貫!把他重重甩在地上。 “啊—你個-!” 女孩被他撞到,趕緊起身爬開。陸泉顧不上她,快速起身反剪住他的手臂,膝蓋緊緊抵在他的后背,用體重讓他趴伏在地上。 鐘蘭登艱難的扭動身體,嗓子里擠壓出破碎的氣音,似乎在氣急敗壞地罵罵咧咧。 “快去把門鎖上!” 女孩愣了一會兒,才手腳發(fā)軟爬起來反鎖,緊緊貼著門板滑坐下去。目瞪口呆地看著陸泉從口袋里掏出張手帕,一邊粗暴地抓起鐘蘭登的頭發(fā),在他的罵咧聲中,深深地塞進(jìn)他嘴里。 “嗚嗚!” 陸泉還不解氣,快速地掃視了他,用另一只膝蓋壓住他的手,右手伸到他腰間把他的布腰帶抽出,頓時激起鐘蘭登一陣不可置信地甩動!陸泉狠掰他的手指讓他嗚咽著停下掙扎,把他的兩只手牢牢地綁住。 自己則站起身,腳踩在他背上,冷靜地猶如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從自己的褲腰間抽出系繩,俯身把他的雙腳也綁上。 一系列動作后,陸泉也有些喘,彎身從他的口袋里拿出手機(jī),用他的指紋解了鎖,把手機(jī)從瓷磚上滑給金枝琦。 “把你自己的照片視頻都刪掉?!?/br> 金枝琦連忙撲過去抓過手機(jī)開始找照片。 陸泉轉(zhuǎn)回視線,抓住鐘蘭登的手臂,俯身到他眼前,冷酷地宣言:“這才剛開始呢。” 接著她用力把他抓起來,踉蹌間系繩深深勒進(jìn)他的腳踝,疼得鐘蘭登臉頰皺成一團(tuán)。 “嗚嗚!” 下一秒,他就重新被甩在馬桶上,并在他反射性起身的同時,陸泉抬腳踩住了他的生殖器。 感受到她在性器上施加的力道,鐘蘭登瞬間僵直,被反綁著雙手,他只能彎著腰,喘著粗氣,抬起通紅的眼睛狠狠地盯著陸泉。 陸泉居高臨下地冷眼看他,腳下微動,就讓他臉色大變,氣勢少了一半。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都要興奮起來了?!?/br> “既然你還不拒絕,那我就繼續(xù)?!?/br> 在鐘蘭登驚恐的眼神中,陸泉收腿俯身上前,捏住他短袖的下擺往上提,直接捋到手腕,然后是短褲,直接拖到地上。 “還要我脫嗎?” 鐘蘭登強(qiáng)忍著憤怒,對她驚慌地?fù)u搖頭! “好吧?!标懭摶我粯?,抬起的手又落下去,利落地拉下他的內(nèi)褲。 “嗚嗚!” 鐘蘭登委屈地閉起雙眼,喉嚨里滾出一聲哀嚎。現(xiàn)在的他是完全的赤裸,尊嚴(yán)被陸泉脫了個干凈,單薄的胸膛無助地起伏著。 陸泉拿出手機(jī),在他面前舉著,不客氣地咔嚓咔嚓好幾聲。想著要做就做到底,陸泉重新踏上他光裸的性器,由著心情一陣亂揉,看著他雙腿凌亂地翻騰,眼皮亂翻,怒氣才漸漸消下去。 在粗暴的蹂躪中,鐘蘭登的性器已經(jīng)不知羞恥地挺立起來,他自己也倍感羞恥,臉頰胸膛紅了一片。垂著頭,再也不敢直視陸泉。 陸泉把鞋在他的短褲上蹭蹭,蹲下身對著他又拍了幾張。 忽然想到,以他這樣的性格,這種事只會多不會少。于是她還是抬起他的臉,深深望進(jìn)他雙眼:“你會一直記得這種被腳踩出高潮的感覺,當(dāng)你想獲得刺激時,就想一想現(xiàn)在。即使沒有鞋,你也會時不時感知到它。你要接受它,不可忘記。” 羞恥和下體的興奮交錯控制著大腦的情緒,第一次遭受這樣粗暴對待的鐘蘭登終于委屈得哭出來,扇動著鼻翼,看上去真可憐。 陸泉冷眼看著,隨即甩開他的臉。 她收回手機(jī),走向金枝琦,“你還好嗎,我們得趕緊跑了。” 金枝琦抱著胸,只穿著叁角褲,可憐兮兮地蹲在墻角一臉崇拜地看向她。 陸泉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短袖脫下來給她,反正她里面還有運(yùn)動內(nèi)衣。 等著她穿上,陸泉先是打開門看了看附近有沒有人,便拉著金枝琦出來,關(guān)上門。 快速拿出手機(jī)預(yù)約最近的出租車,一邊對金枝琦說:“你幫我扶個人下樓,我們一會兒坐出租車離開這里,你有什么東西要拿嗎?” 金枝琦現(xiàn)在唯她是從,只會傻傻地?fù)u頭:“不要了都不要了?!?/br> 陸泉還是爭分奪秒地安慰她:“別擔(dān)心,我們現(xiàn)在有他的照片。他不敢對你怎么樣的,而且我等會兒帶你去法律事務(wù)所,你別怕?!?/br> 說著,拉著她一起向游戲房走去。兩人一人一邊架起薛燦,雖然有些踉蹌,但好歹是下了樓梯,來到客廳。 還好羅嶼豐不在,“李宿夕!” 坐在吧臺上的李宿夕聞聲轉(zhuǎn)過來,目瞪口呆地跑過來看著這奇妙的叁人組,特別是兩個女孩還都衣衫不整,“怎-怎么了,薛燦怎么了,她又是—” “等會兒車上說,你能背著他嗎?” 看著陸泉懇求般的神色,李宿夕艱難地壓下沸騰著的好奇,萬分嫌棄地背起薛燦,一邊嫌惡地推開他的臉。 陸泉拿起忘在沙發(fā)上的包,四人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別墅。 出租車正好到了,李宿夕毫不憐惜地把薛燦扔在副駕駛,把司機(jī)嚇了一跳。 叁人擠到后座,陸泉連忙向司機(jī)報了金瑞法律事務(wù)所的地址。 “麻煩快一點(diǎn),謝謝!” 看兩個女孩都一副著急的模樣,李宿夕的好奇達(dá)到巔峰! 到底發(fā)生什么?。。。?/br> ------ 這章寫得特別艱難,寫了改,改了寫,最近又忙,真是欲仙欲死。 估計會修改,反正劇情是這樣,大家先看著吧,將近五千字呢??! 我自己感覺是寫的有些趕,想問問大家的意見,如果想看更多sm細(xì)節(jié)也可以! bb4也就羅嶼豐是干凈的,但玩玩可以,千萬別動真感情,陸泉好冷酷的! 對啦,他們就是粉紅黎明出現(xiàn)的那兩個神秘人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