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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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人不也是如此嗎? 每一片樹葉都是獨(dú)一無二的,融入到樹冠里,瞬間就會消失不見。 樂靈犀一直都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樹葉一樣的人,既獨(dú)一無二,又能輕而易舉地隱于人群。 普通的樣貌,普通的家庭,普通的性格,普通的知識,普通的人生…… 她為自己的獨(dú)一無二而沾沾自喜著,也為自己的普通而快樂。 這意味著,她的一生基本就是順風(fēng)順?biāo)?,隨著時代的大流,和大多數(shù)的人一樣。 看穿了自己不是讀書那塊料,高中畢業(yè)以后就早早地踏入社會,做著普普通通的工作,拿著微薄的薪水,日后再找個有點(diǎn)喜歡的人結(jié)婚生子,有一個自己的小家。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的人生會這么不溫不火地行走下去,直到盡頭。 “好可憐啊……”一群小孩子圍成一圈,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樂靈犀路過時瞟了一眼,原來是一只被車給撞死的貓啊…… 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可憐”后,樂靈犀腳步都不曾停留地繼續(xù)往家走去。 她的善心,并不足以支持自己去觸碰一具貓尸。 也許有人會說她沒有同情心,但是經(jīng)過了一天的工作,與其浪費(fèi)時間去處理這事,她還是更想回家倒在床上休息休息,然后再為自己準(zhǔn)備晚餐。 往前走了十幾步,轉(zhuǎn)過街角,再也看不見那群空有同情心,卻只是圍觀尸體的小孩子。 隨意地丟開沒裝些什么東西的包包,樂靈犀歪倒在沙發(fā)上,rou了rou自己酸脹的肩膀,又捶了捶僵直的后腰。 拿起手機(jī),刷著短視頻,至于食物,離發(fā)工資還有幾天,就不點(diǎn)外賣了,煮幾根面條對付一下就行。 不是不會做飯,只是不想下樓買菜,再動手去做而已。 “咕嚕咕嚕”躺了半個小時,空著的肚子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煩躁地抓了兩把凌亂的頭發(fā),打開冰箱,拿出放著的一把掛面,順手洗幾顆不知存放了,已經(jīng)蔫了的青菜,最后燒了一鍋清水。 清湯寡水的面條里見不到一滴油渣,她記不清自己這樣吃過多少次了。 并不是在抱怨,畢竟是她自己不愿動手,而且也早已不是還在讀書,被父母當(dāng)做金疙瘩的小孩子了。 出租屋內(nèi)靜靜悄悄的,除了她自己嗦面的聲音,以及外面時不時傳來的飛車黨吵鬧的噪音以外,什么都沒有。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剛剛掃過一眼的貓尸。 那是一只普通的橘色中華田園貓,看起來還不是很大,白色的嘴毛被鮮血染紅,身上也破破爛爛的,沾了許多泥土。 現(xiàn)在它,還躺在原地嗎? 搖搖頭,把腦子里的東西甩出去,收拾好吃完東西的殘局,樂靈犀坐在電腦前,把還沒處理完的檔案翻出來做著。 指針指到十一點(diǎn),她伸了個懶腰,又把自己也收拾好了,這才放松地躺在床上。 玩了幾分鐘手機(jī),時間就快到十二點(diǎn)了。 打著哈欠給手機(jī)充好電,細(xì)心地把自己露在被子外的肩膀蓋好,樂靈犀終于閉上了雙眼。 “我在等著你啊……”忽遠(yuǎn)忽近,似男似女的聲音回響在樂靈犀的耳邊。 她站在一片黑漆漆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除了那聲音以外,什么也沒有。 寒氣從腳底竄起,j皮疙瘩一叢又一叢地冒起,布滿了整只手臂。 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樂靈犀鼓起勇氣沖那聲音喊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到底是誰?想要我做什么?” 黑暗中的聲音“桀桀”笑了兩聲,隨后怒不可遏地沖樂靈犀吼到,“為什么你不幫我?我那時候還沒死啊,你要是把我送去醫(yī)院,我說不定就不會死了。都是你害的我,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樂靈犀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沖那聲音的來源,說:“你是那只貓?” “對!”聲音里含著無邊的憎惡,讓人不寒而栗。 樂靈犀只覺得自己很冤,不由得同聲音爭辯,“我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怎么能判斷你還是不是活著。你要找人復(fù)仇,難道不是那群小孩子嗎?他們看了那么久,難道會不知道你是死是活?” 忽然,她像是被什么東西用利爪抓了一下手臂,疼痛感傳進(jìn)了她的大腦。 伸手摸了一下皮rou翻飛的傷口,入手濕漉漉的,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鮮血。 “他們至少后來讓我入土為安了,比你好了不知多少倍,你拿什么和他們b?!” 知道自己逃不了,樂靈犀眨眨干澀的眼睛,破罐子破摔,追問到,“那你究竟想怎樣!” “嘻嘻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直到我氣消了。什么時候氣消嘛……那就再說了。我會讓你絕望到連活下去的想法都沒有,準(zhǔn)備好走著瞧吧!” “滴滴滴?。?!” 急促而刺耳的聲音,讓樂靈犀猛然從夢中驚醒,可她卻完全記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一個什么樣的夢。 只是依稀記得那是一個可怕的夢境,有個東西說了什么惡毒的話,細(xì)想,又沒有一點(diǎn)線索。 無奈,她只好頂著一張掛著黑眼圈的憔悴臉龐來到公司。 偏偏禍不單行,昨晚明明在家做好的檔案,一夜之間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 上司并不想聽她的解釋,直接讓她交了辭呈,短短一個小時,她就變成了一個無業(yè)游民。 打了電話給母親,意料之中的沒有安慰,只有不停地指責(zé),“我說了多少遍,你這丟三落四的性格該改改了,看吧,工作也沒了,我看你要怎么去找新工作。要學(xué)歷沒學(xué)歷,要文化沒文化,你還是早點(diǎn)回來找個人嫁了吧!” “夠了!我不想聽!” “你是什么態(tài)度,我這還不是擔(dān)心你嗎?我是你媽,還能害你不成?!” 母親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弄得她不勝厭煩,“掛了!” 把一切的聲音隔絕在耳外,樂靈犀渾渾噩噩地走在街上,撞到人也提不起精神去道歉。 一路上,數(shù)不清被罵了多少次。 “乓??!” “救命?。∮腥吮卉囎擦耍。。 ?/br> 誰?誰被車撞了? 身下的血液流了一地,樂靈犀這才后知后覺,原來是她自己。 開坑的感覺,真的很爽,而填坑的感覺,真的很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