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的?
「三爺,求求您了,能不能和小的說說,您究竟想做什么?」 「我沒想干嘛!」 樊韶玉無精打采地,云璐和齊子陌去勘查新店面,嫌他礙手礙腳,就被丟到茶館消磨時間。 原本想再厚著臉皮跟上去,結(jié)果被云璐警告加威脅,這次進(jìn)門后如果碰壞東西或得罪人就要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不敢保證,他乖乖退了出來。 誰叫他不小心摔壞過人家的鎮(zhèn)店之寶,后來還差點(diǎn)跟談合作的商家起爭執(zhí)。 樊韶玉想和她好好相處,結(jié)果一周下來,他們吵得b之前還兇。 本來她還會讓讓他的,最近也不知是熟悉了還是怎么地,總愛說話激他,他又被人激不得,結(jié)果就是兩個弄得不歡而散。 心里很沮喪。 他是皇子,身分尊貴不說,長得漂亮又可愛,誰不是把他捧在手心上,深怕他嗑著碰著,連母皇處處都是向著他。 主動和誰交好,是他從小到大沒有過的經(jīng)歷。 不自覺,又嘆了口氣。 「您糾纏主上……」藍(lán)玉看到樊韶玉狠狠瞪來,求生欲極強(qiáng)地立即改口,「您日日跟著主上進(jìn)進(jìn)出出,會讓人說閑話的?!?/br> 「說什么閑話?我和她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的?」 這話說得可理直氣壯,藍(lán)玉不得不提醒他,「您忘了半年前的事嗎?」 「啥事?」 「您有一次上新開的吳家餐館嘗鮮,回程碰上主上的馬車,為了不一道回府,咱們在暗巷里避了一個時辰,記得嗎?」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那又怎么了?」 「當(dāng)時,您很不愉快,把侍人們?nèi)逃?xùn)了一頓,說……」藍(lán)玉清清喉嚨,學(xué)起他的腔調(diào),「”人怎么能跟畜生同道?要是讓人誤會說閑話,豈不壞了我皇子的臉面!”等等,藍(lán)玉至今仍銘記您的教誨?!?/br> 而今,六皇子樊韶玉不只跟畜生同道,還和畜生共乘同輛馬車。 臉被打得響亮,他憋紅臉,一個子也吐不出來。 主子極為難得的憋屈著,藍(lán)玉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三爺,您是不是改變主意,不回宮?」 面子里子都沒了,他心不甘情不愿點(diǎn)頭承認(rèn)。 「為什么呀?您不是決定好在云府呆個兩三年,等番國不再提和親,就要回宮去的嗎?」 「宮里哪有宮外好,我在宮外,愛去哪里去哪里,有誰管得著?」 「原來如此!」藍(lán)玉恍然大悟,「因?yàn)橐粼谠聘阅乓懞弥魃蠁???/br> 說什么呀?! 他皺眉,心情非常不好,轉(zhuǎn)頭正想罵人,沒想到的是,藍(lán)玉身后站了兩個剛勘查完店面的人,也不知道在那個位置站了多久。 小臉一白,明知方才的對話多半被誤會了,他卻無法開口解釋。 「來接你了,走吧!」 樊韶玉愣愣地跟著下樓,他不管其他人,就死盯著云璐瞧,可她走在前頭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樣的距離和聲量,她不可能沒有聽見他們說什么,然而她卻什么也沒說……他揣揣不安,心里閃過各式各樣的想法。 云璐沒有注意到樊韶玉的不對勁。 三人上了馬車前往下個地點(diǎn),她和齊子陌繼續(xù)討論,在提到挑選何人作為新店總管,列舉人品習(xí)x時,低頭不語的樊韶玉突然哭了。 毫無預(yù)警,而且是放聲大哭,哭得面部扭曲,宛如毫無顧忌的三歲小孩。 云璐和齊子陌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