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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來了就好,不然總擔(dān)心你會生病。 我來了也好,至少明天天亮之后,就能站在你的身邊,瞧一瞧明明內(nèi)心溫暖,臉上卻又總是板著張臉的你。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br> 我知道我很懶!所以我得先把話說了,讓自己懶不下去。 這周星期天00點(diǎn)之前,一定完結(jié)?。?!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夏天的白晝總是早早的就來了,何府一片光亮,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守夜的殺手才有了休息的時間,何府的樹枝終于還給了鳥類。 窗外鳥鳴聲嘰嘰喳喳,在清晨顯得有些吵人。 竇懷啟猛地睜開了眼睛,偌大的房間里只他一人,他沉著臉拿過架上掛著的衣服,細(xì)細(xì)穿著。 或許是他少年時顛沛的生活,讓他更不喜他人靠近,縱然現(xiàn)在有婢女隨從服侍他的起居,但他還是更喜一個人獨(dú)處。 他將腰飾從腰后繞過,大門處卻響起扣門的聲音。 他的視線往窗外的天空一瞥,太陽已經(jīng)快從云后邊跑出來了,估計(jì)是送早膳的。 進(jìn)來。 有人推開了房門,將手中的食案小心的放到了桌面上。 他聽著身后瓷器與木桌放出響動,知道進(jìn)來的人是在擺放瓷盤,只是下一秒瓷器的聲音停了下來,那人的腳步聲卻朝著他bī近。 腳步微輕,收放自如,是習(xí)武的人。 竇懷啟猛地回身,右手已伸出,想要掐斷來人的脖頸,來人卻也用右手向他伸來的右手處打去。 裳兒,你怎么來了。竇懷啟手上一停,姜裳后出的右手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手掌。 怎么?你不想我來嗎?姜裳仍是一身男裝的模樣,只是唇紅齒白,一看便知是個女子。 她左手背在背后,眼睛里帶笑,正是副調(diào)皮活潑的少女樣。 沒有。 竇懷啟反駁時,右手下意識的收緊,正好扣緊了姜裳的右手。 快嘗嘗我給你做的早膳。 姜裳這也是頭一次和人牽手,平日里冷靜的臉色上終是染上了一層緋紅。 許是覺得有些窘迫,她伸出右腿,輕輕的踢了竇懷啟鞋履一下。 好。 竇懷啟松開手,坐到桌旁,姜裳給他做的只是碗粥和一些小食,并沒什么ròu類。 我現(xiàn)在只會做這些。語氣低下,聲音委屈。 聽這聲音似乎是有些自責(zé)?竇懷啟想了想,安慰道。無妨,比起我做的黑塊,已然很好了。 呵,對了,我給你說我這次 姜裳也順勢坐到了竇懷啟的對面,從懷里拿出一個香囊。 這個香囊里有一節(jié)奇香,是我從胡商那里討來的,他說過這奇香點(diǎn)燃后,初聞就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并且還會上癮。 之前巖三告訴我,你尚未拿到他的罪證,光有人證恐不能說服他人,說不定還有人以你為了皇位,特地誣陷自己的叔父。 所以我認(rèn)為,找到時機(jī)讓他嗅到這香,待他出現(xiàn)幻覺的時候,再以鬼怪的模樣恐嚇于他,指不定就成了。 這是姜裳細(xì)細(xì)思索后的方法,又怕竇懷啟覺得自己所想不夠周密,便又為末尾加了一句。 我認(rèn)為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所犯之事,他定然早就將物證給銷毀了,我們縱然làng費(fèi)再多的時間,恐也是白做。 竇懷啟將最后一口粥喝完,又取來帕子擦拭好嘴巴,方才咧著嘴笑了。 真巧,你和我所想的一樣。 竇懷啟將瓷器收到食案上,而后從對面轉(zhuǎn)到姜裳身旁的位子坐下。 前幾日我的手下已經(jīng)有了消息,幫何疾宏調(diào)制毒。藥的那人,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上犝f前幾個月的時候,就已在山里去世了。 死的時候,右手從肘關(guān)節(jié)向下全都變成了深色,身側(cè)全是傾倒的瓶瓶罐罐,想來是他調(diào)制藥物的時候,不小心沾上,而后中毒而死,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自己以身試毒,這些誰人能知道呢。 那你的意思是裝作他的樣子? 竇懷啟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姜裳的眼睛,有時也會溜到她的眉毛鼻子處,聽見她的問話,他又是一笑。 嗯,聽說那人喜著單薄的紅衣,披頭散發(fā),左手腕還戴著串由動物小骨頭組成的手鐲,我已經(jīng)派屬下將他的尸體給挖了出來,連帶著那串手鐲。 到時候讓人裝作他,只需要背影想來就會讓何疾宏慌張,既然這香可以讓人昏沉猶如入了夢境,那更是妙啊。 手鐲可有毒?姜裳只擔(dān)心這點(diǎn)。 沒有,縱然有我已請人將手鐲用藥物洗盡,不會有半點(diǎn)污穢和毒xing,畢竟要戴這手鐲的人是吾弟,何懷昔,就是那日在賭坊,我指給你看的少年。 啊,他啊。 姜裳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了那個少年的長相,的確與竇懷啟一樣,長相俊美,只是一人是冷淡到骨子里,一人是慵懶愛笑。 遠(yuǎn)遠(yuǎn)看去,根本不敢相信這二人是兄弟。 他年紀(jì)尚小,你便讓他做這樣的事,他不會怪你嗎? 竇懷啟又是一笑,眼睛瞇起來的時候,細(xì)長得如月牙,他需要功績,揭露一個有l(wèi)áng子野心且殺害先皇,殘害同胞的皇帝,對他來說,是有用的。更何況,他需要被我推到眾人眼前。 只是用處在哪里,竇懷啟沒有再說,他只是在笑。 你今天心qíng很好? 不,只是看見你,所以心qíng好。 竇懷啟又笑了聲,雙手撫上姜裳的臉頰,此刻雖然大門沒有關(guān)閉,但他很放松,畢竟這里院全是自己的人,外院才是殺手。 氣氛越來越曖昧,在竇懷啟的臉朝著她越靠越近時,姜裳緊張的將膝蓋處的衣角都快要扯破了。 其實(shí)她雖然由于重生的緣故,多活了十幾年,可是她重生時心智便早已成熟,這十幾年里只是讓她的xing子更為安靜和淡然。 但,就算如此,這個時候,自己喜歡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卻是她從未經(jīng)歷過得,不免心跳加速。 你很緊張?竇懷啟又是一聲輕笑。 你 姜裳沒敢再說話,因?yàn)槎俗齑街浑x了不過一指的寬度。 主子??!主子!??!完了!姜大小姐不見了?。?!巖三辦事不力,特來領(lǐng)罰。 下一秒巖三大吼的聲音合著他的腳步聲,便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跑得氣喘吁吁,卻沒想到剛好打斷了自家主子想要做的事。 竇懷啟臉色一沉,抬頭看他的時候,猶如在看一坨沒有氣息的死物。 領(lǐng)罰? 他將上半身往后移開,對著他眉眼一挑。 巖三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他一看,這消失的姜大小姐正坐在主子的旁邊。 我他結(jié)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