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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敬宇推著一輛自行車進(jìn)校園,引起了不少轟動。 在林溪鎮(zhèn),能買上自行車的家里都算是富裕的,全校一百多個師生里,騎車的也不過十來個,而郝敬宇家境如何,都是十里八鄉(xiāng),再加上郝敬宇瘸腿,大家便關(guān)注得多了些。 在郝敬宇進(jìn)門后,教室里便轟然響起了一片詢問和議論聲。 哇!郝敬宇,你剛推那輛車看樣子是全新的,你別告訴這是你家新買的?其中一個男生八卦得問道。 郝敬宇沒說話,僅是微微點了點頭,但就他這一點頭,整個教室就像突然間炸了鍋。 我靠!不是吧!郝敬宇,你家啥時候能買得起自行車了?你家不是還欠著外債的嗎? 世間總會有那么一些人,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原本壓別人一頭,享受著高高在上的仰視,突然某一天,仰視變成了俯視,自己被人無情超越了,于是,這些人心中那點微妙的優(yōu)越感就會在某個時刻變成強烈的妒忌,于是,各種不吃葡萄說葡萄酸,揭人傷疤的惡劣行為就此產(chǎn)生。 郝敬宇前進(jìn)的腿微微一頓,垂在身下的手緊緊握了握,卻最終又松開,悶頭坐回自己座位,本不想再搭理這些人,卻沒成想,這些人就像跗骨之蛆般追著他不放。 姚蔓蔓請了三天假,幾天前便回歸了學(xué)校,她本就坐在教室第一排,當(dāng)郝敬宇推著自行車進(jìn)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便是她,原本此時同學(xué)們還在午休,睡覺的睡覺,看書的看書,沒一個人朝窗外看的,而她也不過因為看書時間太久,想要放松一下眼睛,卻不料抬頭便看到了這一幕。 那嶄新的自行車晃得她眼疼,她雖然喜歡郝敬云,但卻瞧不起郝敬宇,一個瘸子,就是學(xué)習(xí)每考第一那又怎么樣?到最后分配工作的時候還不一定會怎樣呢! 而現(xiàn)在,就是這個一直被她瞧不起的瘸子竟然推著一輛自行車進(jìn)了校園,那樣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的!這怎么可能! 姚蔓蔓心中泛起嘀咕,眼珠子一轉(zhuǎn)回頭敲了敲身后人的桌子,再之后,便有了現(xiàn)在這般熱鬧場景。 對??!郝敬宇,我聽我爹媽說你家好像還欠著不少外債呢吧?這外債還沒還完竟然買自行車了?!嘖嘖,真是看不出來,你家不會是故意欠著別人錢不還,做老賴吧?!另一個名叫錢程斌的男生不懷好意地發(fā)問。 你!男生的話令郝敬宇羞憤不已,尤其是那個老賴,聽在耳里卻刺在心上。 嗤,瞧你這反應(yīng),至于嗎?不就是欠債不還嗎?這有啥,咱林溪鎮(zhèn)又不止你一家,別不好意思,哈!錢程斌話雖說得平和,但言語間卻是一片譏誚。 第51章 打死人了 郝敬宇氣得胸口發(fā)悶,但出于自持和一抹心虛,強忍著沒有發(fā)作,轉(zhuǎn)身坐回座位。 其實,若非這些人提醒,他還真將外債這件事給忘了個一干二凈,因為太興奮,也因為包小柒的太篤定,讓他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家里外債肯定是還完了,要不然,包小柒哪兒來這么多錢來買自行車?當(dāng)然,這些都不過是他的臆測,他本想開口問來著,結(jié)果被興奮沖擊了頭腦,忘了。 所以,當(dāng)這些人提到自家外債時,郝敬宇底氣不足,便不愿再爭執(zhí)。 只是,他的退讓反倒成了別人進(jìn)攻的理由,之前說話的錢程斌見郝敬宇不想再搭理自己,心中本就妒忌,再加上之前姚蔓蔓說的一些話,令他認(rèn)為這郝敬云不搭理自己,完全是買了自行車后瞧不起他! 如此思量下,錢程斌只認(rèn)為丟了面子,朝著郝敬宇后腦狠狠呸了一聲,同時惡意滿滿道:切!有什么了不起!不過一個瘸子,學(xué)習(xí)再好有個屁用,將來還不是回家種地!家里有老賴,將來還不定出幾個小賴呢! 錢程斌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四周的人都能聽清楚,郝敬宇更是一字不落地將這番侮辱聽進(jìn)了耳里。 饒是郝敬宇修養(yǎng)再好,在聽到這些話后也忍不住想要動粗。于是,身隨意動,在錢程斌以為郝敬宇還會像從前那樣受到排斥默不作聲時,一道凌厲的拳風(fēng)夾雜著滿滿怒意瞬間襲來。 啊!錢程斌不出意外地被揍趴在了地上,身后的桌子更是連翻兩排,連累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姚蔓蔓不幸,成了這些人中的一員。 包小柒從外面進(jìn)來,剛一抬頭,看到的便是如此精彩的一幕。 帥!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包小柒還是忍不住在心里贊了一個,不為別的,就為郝敬宇剛剛甩出的那道直拳讓她看出了一股子英氣。 呵呵,什么叫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的就是包小柒這種。 被揍翻在地的錢程斌清醒過來后,剛想跳起來接著咋呼,卻不料鼻息間一股溫?zé)崃鞒?,隨手一抹,在看到指尖那抹鮮紅時,本還因為憤怒面色爆紅的他,突然間呼吸急促,臉色也瞬間轉(zhuǎn)白,只是幾秒的時間,整個臉蒼白如紙,冷汗涔涔,如同一個被吸血鬼突然吸食掉全部精血的傀儡,面色扭曲到嚇人。 眾人原本是來看熱鬧的,卻不料竟然會發(fā)生這么激烈的事情,而現(xiàn)在,錢程斌的情況明顯不動勁兒! 錢程斌?錢程斌你怎么了? 錢程斌的反應(yīng)引起一陣驚慌,挨得近的同學(xué)發(fā)現(xiàn)不對立刻出聲喊他,只是,錢程斌那一刻似突然間失去了聽覺般,無論旁人怎么喊都不能喚醒他,而處于癔癥中的錢程斌更是下意識地抓住了旁邊最近的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姚蔓蔓。 ??!錢程斌,你,你快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姚蔓蔓沒想到剛剛還囂張不已的錢程斌突然間像換了一個人,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嚇人,而對方手勁兒又大,只是一下就將她的胳膊掐得紫紅。 錢程斌!你快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姚蔓蔓強忍著疼,用另外一只手用力掰開錢程斌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像是完全附著在自己胳膊上一般,壓根就不動分毫,而因為她的掰扯,對方反而更加用力,而被抓得實在疼的忍不住哭出來的姚蔓蔓,最后一咬牙,一腳踹向了錢程斌的胸口。 ??!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緊張到幾乎下一秒就要窒息的錢程斌終于徹底昏死了過去。 ??!錢程斌!錢程斌他,他不會死了吧! 事情說起來長,但實際不過短短十多秒,對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突發(fā)事件的學(xué)生來說,這無疑是嚇人的。 于是,隨著這一死字落下,原本存著心思等著看熱鬧的學(xué)生們終于徹底慌了神,而直接與錢程斌有過身體接觸的郝敬宇以及姚蔓蔓,更是被嚇的面色慘白。 ??!不,不是我!是他!是郝敬宇!是他打死的他!我,我只是自衛(wèi)!對,對,我只是自衛(wèi)??!情急之下的姚蔓蔓不管不顧地喊了出來,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而一旁,郝敬宇也被眼前的神轉(zhuǎn)折整懵了,他還一直等著錢程斌站起來跟他打一架呢,卻沒料到對方竟然吭都沒吭一聲直接死了?不,不可能?。∷麎焊蜎]用多少力,怎么可能會一拳打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