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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之奇說了一聲好,看著神醫(yī)說道:祁大夫,煩請為小女診治一番。 譚將軍客氣了,在下這就看看吧。祁大夫沖著譚將軍拱了拱手,看了眼八皇子,看到八皇子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朝著譚嫣然而去。 祁大夫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廝,手中提著藥箱。 祁大夫走到譚嫣然身邊,隨行的小廝從藥箱中拿出號脈的布包放譚嫣然座椅旁的小桌上,對著秋兒說道:請把三小姐的手放在布包上吧。 譚嫣然沒有抬起手,或許是八皇子在一旁,不愿意裝瘋賣傻,面色看起來倒是平靜。 秋兒見此對著譚嫣然說道:三小姐,奴婢幫您。說著便抬起譚嫣然的手,放在了布包上面。 隨即祁大夫拿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絲娟搭在譚嫣然的手上,號了個脈,便收起絲娟,擰著眉頭,似在苦苦思索。 大廳里非常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在靜靜等在著祁大夫的診斷結果。 許冉默默看著祁大夫裝模作樣,就連秋兒這樣的丫鬟貌似都屏住呼吸等待著結果。 過了一會祁大夫才捋了捋胡子,一臉高深莫測,仿佛華佗附身,腦中有瘀血壓迫了某處才使得譚三小姐癡傻之癥,只需要開些活血化瘀的藥材,再配上我?guī)熼T的一味奇藥,不出半月,譚三小姐便可恢復正常。 許冉: 將軍府不是沒有找過有名的大夫來給譚嫣然看,但是像這樣醫(yī)術高超的大夫還真的沒有找到過。 厲害。 佩服。 就連譚之奇眼神都閃過意外,這竟然給他一種不真實感。 這就解決了? 譚之奇忍不住揉了揉臉,感覺自己仿佛在做夢。 他倒不是因為自己這個女兒有得治而產生不真實感,而是這個人醫(yī)術怕是宮中御醫(yī)也趕不上吧。 這樣的人為什么他今日才見到? 意外的不止有譚之奇,老夫人也是十分驚訝,驚的嘴巴微張,世間竟有醫(yī)術如此高明之人? 許冉看著老夫人都驚呆了,差點就笑出了聲。 這真是有些好玩了,估計這祁大夫過段時間就要云游四海,從京城消失了。 但是卻會在京城留下一個杏林高手的傳說。 哥不在江湖,但是江湖有哥的傳說。 許冉對著老夫人感嘆道:娘啊,祁大夫真乃杏林高手。 將軍夫人謬贊了。祁大夫對著許冉說道。 許冉微微一笑,祁大夫當?shù)谩?/br> 老夫人這才回過神來,也贊同地看著許冉點了點頭。 譚之奇也很快就反應過來,那還請祁大夫寫下方子吧,待小女康復,定親自帶著小女登門道謝。 譚將軍客氣了。祁大夫一臉謙虛。 譚之奇又吩咐人準備筆墨紙硯,讓祁大夫寫藥方,許冉坐直了腰,想要看看祁大夫開的什么藥,遺憾的是許冉根本看不到。 許冉有些無趣地抿了抿嘴,看不到就不看嘛。 而整個過程八皇子都默不作聲,一口一口喝著茶,不時用眼神撩譚嫣然。 而譚嫣然明顯是被八皇子的眼神給撩炸毛了,渾身氣場冷冽。 許冉眼神在八皇子的臉上停頓了兩秒,八皇子一張臉自然是英俊非凡,一身藍色的錦袍,腰間一根金色腰帶,掛著一個佩玉,腳上一雙黑色靴子,彰顯著尊貴的身份。 許冉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裙擺,仿佛在空氣中都彌漫曖昧的氣息。 真是不管啥時候都在打情罵俏呢。 這種愛情許冉真是欣賞不來,不明白八皇子是個什么眼神,眼瘸了還是咋地。 譚嫣然很多舉動那都是驚世駭俗的,反正做的事情超出了這個時代大部分人的理解范圍。 不過八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可能靠著自己腦補就能夠把將軍府折騰成那樣子了。 或許人家壓根不在意,是非對錯不重要,自家媳婦才重要。 而且最后還當了皇帝呀。 祁大夫寫好了藥方,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藥丸,先是吹噓了這個藥有多么神奇的功效,什么煎藥的水都是某某雪山特有的雪水啦,里面所含的藥材都是五十年上百年的啦。 這些藥材多么珍貴稀有啦。 就差沒有直接說世上僅此一瓶了。 說道激動處,眼神掃過在場的人,許冉頓時投去欽佩不已的目光。 聽得許冉都感覺像那么回事了。 這才是吹噓的最高境界。 八皇子能找到這樣的人才,真是厲害。 等祁大夫唾沫橫飛吹了個夠,才慢慢悠悠地說道這種藥每日服用一顆,搭配著他開的藥方,方可治愈。 老夫人更是聽的心動不已,她身體也不是太好,有心想讓這位神醫(yī)看看,但是想到這是八皇子帶來的人,心思也就熄了。 以后再說吧。 還是先看看嫣然的效果吧,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譚之奇也聽的一愣一愣的,隨即反應過來安排人出去抓藥,又和八皇子寒暄了幾句,扯些有的沒的暖場。 畢竟八皇子也算是客人,主人那得拿出態(tài)度來呀,找點話題聊聊,總不能大家沉默著吧。 不過譚之奇貌似是一個聊天終結者,總之聊得非常尷尬。 尬聊。 等抓藥的回來了,祁大夫還煞有其事地交代了下秋兒煎藥的注意事項,要保證藥效不被流失云云。 八皇子看過場都走了一遍,也就帶著祁大夫走了,走的時候還對著譚嫣然眨巴了下眼睛。 第217章 殺手皇后11 等八皇子帶著人走了,老夫人對著秋兒說道:每日記得給三小姐煎藥服用知道嗎? 秋兒應了一聲是,譚嫣然站起身來直接就走了,給眾人留下一個美麗的背影,秋兒見此連忙告罪跟著譚嫣然走了。 老夫人嘆氣道:希望嫣然能好起來吧,現(xiàn)在性子倒是有些古怪。以前好歹還含糊不清喊兩聲祖母,現(xiàn)在經(jīng)常一言不發(fā)就走了。 是不是癡傻之癥年紀越大越嚴重,老夫人不敢再深想下去。 譚之奇點頭漫不經(jīng)心地附和道:娘,我看這次很有希望。 從內心來說,能好起來也是好的,畢竟也是他的女兒。 許冉低著頭沒說話,無所謂,趕緊好起來吧。 說起來一個傻子,只要做錯事,那都可以用不懂來當借口,跟著護身符似的。 到了晚上譚之奇和許冉一起吃著飯,菜的樣式倒是不少,許冉特意按照委托人的習慣吩咐的。 但是沒有自己親手給譚之奇做菜,她都不是委托人,根本就做不出來那種的味道。 而且她的廚藝吧 許冉覺得找機會學學做飯,做飯做的好吃,自己吃著也開心。 說起來這么多位面,她好像就沒有怎么親自動手做過飯吃,唯一一次還是在那個山村旅店位面做的大白菜燉土豆。 許冉也不想那些做菜的事情了,看著譚之奇說道:老爺有沒有覺得今天的神醫(yī)給人一種不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