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將軍在八零[古穿今]、哀河、穿成反派的錦鯉王妃、無限恐怖之職業(yè)炮灰、炮灰逆襲之路、我家炮灰丁丁短小、白雪公主的後母【繁簡】、炮灰命、追妻火葬場中的女配、龍族艷媳 (NP、宮斗、禁忌)
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細(xì)無聲。 他甚至在每一個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夜里,都在思討著。如果當(dāng)初,他接受了真定王的提議,求娶郭圣通為妻。這種仿佛被貓爪撓了的心癢難耐是否會消失無蹤?然而沒等他想明白,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郭圣通,她消瘦的肩膀邊兒上卻站了另一個風(fēng)流溫潤的男人。 她說那是他的夫君,她說那是他在戰(zhàn)場廝殺路上搶到手的美貌少年,她說他們已經(jīng)私定終身 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她竟然就這么糙率的決定了和他共度一生。 劉秀輕嘆一聲,忍不住問道:那個蕭先生 話說了一半兒,卻又不知道該問什么才好,只得訕訕的住了嘴。 郭圣通回頭,看著劉秀有些默然,有些懊惱,誤以為他是在問那兩車硝石硫磺的事qíng,立刻輕笑道:為了給大司馬送上禮物,連覺都不肯睡了。熬夜在帳篷里鼓搗那兩車硝石硫磺。還嫌我在身邊礙他的眼,竟把我給攆了出來。 郭圣通說著,忍不住加深了唇角的弧度。前世今生兩輩子,她還頭一次瞧見蕭哲如此認(rèn)真的模樣。想到他之前承諾過的,定不會因?yàn)樽约鹤尡娙丝摧p了她 郭圣通心中柔qíng四起,突兀的覺察出幾分纏綿來。 劉秀看著渾身散發(fā)出溫暖恬然氣息的郭圣通,愣神半日,突然輕笑道:雖然沒見到郡主和蕭先生兩人是如何認(rèn)識的。但是酒宴上也聽營中將士細(xì)細(xì)說起過。這蕭先生還真是個特別的人。 大司馬所言甚是。郭圣通想到蕭哲那不靠譜的一出出舉動,心照不宣的頷首說道:他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人了。 因?yàn)樘貏e,所以qíng不自禁的注意上了?因?yàn)樽⒁?,所以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 劉秀苦笑,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是和蕭哲的幸運(yùn)不同,自己還未來得及揣測明白,便喪失了繼續(xù)關(guān)注的機(jī)會。而郭圣通與蕭哲兩人,卻是可以慢慢地走下去,慢慢地磨合相處,慢慢地發(fā)現(xiàn),她究竟有多少秘密,是自己從不知道的。 劉秀輕嘆一聲,由衷的說道:雖然這話遲了一些,但依舊祝福郡主夫婦喜結(jié)連理,花開并蒂。 郭圣通第一次在人前笑出聲來,她目光柔和的看著劉秀,頷首笑道:多謝。 頓了頓,又補(bǔ)充道:也囑咐大司馬和令夫人,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劉秀微微一愣,看著面前首次笑的開懷笑的滿足的郭圣通,qíng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學(xué)著郭圣通的模樣,也頷首笑道:多謝。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蕭老公沒有粗線嗷嗚~~ 提拉出來賣個萌吧 ╭(╯3╰)╮ ☆、火藥之威(上)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瑟瑟的晚風(fēng)chuī打著帳篷,發(fā)出烈烈聲響。埋頭伏案的蕭哲疲乏的挺直了脊背,伸手敲了敲因?yàn)殚L時間低頭而顯得愈發(fā)酸澀的脖頸,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 扭腰擺臂的在帳篷里走來走去,蕭哲還頗有閑心的做了一下第八套廣播體cao,放松身體。這才扭過頭來,神qíng得意的打量著面前的土炸藥。 明天是否能一舉攻破柏人城,就看這些火藥的威力了。 蕭哲手舞足蹈的聳了聳肩膀,倒在榻上,抱著圓枕在榻上滾了兩圈,直將被褥都滾的凌亂了。這才得意的哼出歌曲來。恨不得立刻將成果捧到郭圣通面前獻(xiàn)媚。 雖然他此番制作出來的只是上輩子小孩子才玩兒的土掉渣的土火藥,但是在這種jiāo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的古代,其威力應(yīng)該是毋庸置疑的。畢竟,土火藥再怎么土,他也是熱兵器。靠的上先進(jìn)科技的邊兒的。 想到這里,蕭哲越發(fā)的得意起來。剛要開口在郭圣通面前得瑟兩句,找了一圈兒卻沒看到人。這才后知后覺的記起方才將郭圣通攆出帳篷的場景 那如刀鋒一般犀利的眸光在自己身上游走半晌,最后冷哼一聲掀簾而出的某人。 蕭哲不安的縮了縮脖子,立刻坐起身來。愣神半晌,從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個算盤方方正正的擺在地中央。然后又順手拿起一個錦云斗篷走出營帳。 帶著青糙氣息的晚風(fēng)迎面chuī來,將蕭哲的疲乏一掃而空。夜幕低垂,繁星點(diǎn)點(diǎn),仿佛伸手可摘星一般。這樣美麗的夜空在后世塵囂遍布的城市中幾乎是看不到的。 蕭哲有些癡迷的仰望著星空,半日,才恍惚的嘆息一聲。隨手拉住身前路過的巡邏將士,三言兩語問出了郭圣通的行蹤。順著當(dāng)時郭圣通離開的方向出了漢軍大營。 萬籟無聲的夜里,樹影婆娑,糙木搖曳,郭圣通和劉秀兩個并肩站在星野之下,隨意閑談。轉(zhuǎn)頭便瞧見了默默走來的蕭哲。他的臉上揚(yáng)起一抹燦爛到炫目的笑容,一口雪白的牙齒在黑色的夜里顯得愈發(fā)醒目。他步履從容,身形款款,瞧見郭圣通回望的身影,刻意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搭著的錦云斗篷。 郭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嘴角,郭圣通迎上前去,輕聲問道:事qíng辦好了? 蕭哲訕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開手中的斗篷,狗腿的給郭圣通披上。一面還諂笑著說道:夜里風(fēng)冷,娘子多加一件衣裳,免得著涼。 郭圣通似笑非笑的看了蕭哲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若著涼,也是某人為了鼓搗火藥,將我趕出帳篷之功。 說著,十分刻意的攏了攏斗篷,做出一副畏寒的模樣。 蕭哲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心虛,立刻伸手將郭圣通摟入懷中,一面摩挲著她的脊背,一面柔聲說道:都是為夫的錯,娘子罰我跪算盤吧!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郭圣通聞言,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伸手推開蕭哲,她有些無奈的輕聲斥道:總也沒個正型。 正型是什么,可以用來吃嗎?蕭哲歪著腦袋,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刻意賣萌。 你別鬧。郭圣通說著,伸手拍了拍蕭哲的肩膀,輕笑道:我又沒有怪你。 蕭哲立刻用力拍著胸膛,裝模作樣的說道:娘子沒生氣就好,嚇?biāo)罏榉蛄恕?/br> 落在后面的劉秀看著蕭哲兩人的互動,仿佛這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一樣的旁若無人。幸福的恣意飛揚(yáng)。 他有些艷羨的站在一旁觀望。直到理清了心中思緒,這才舉步上前,微微笑道:郡主和蕭先生的感qíng真好。 蕭哲回頭,表示出一幅才看到劉秀的模樣。一臉驚訝的說道:原來大司馬也在這里? 頓了頓,又故作嬌羞的將腦袋靠在了郭圣通的肩膀上,伸手將人圈禁懷中,嬌聲說道:哎呦,人家眼中只有娘子,不是故意沒瞧見大司馬的。 最后一個的字,婉轉(zhuǎn)出陣陣妖嬈dàng漾。 劉秀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后退一步。然后離開察覺到自己舉止的不當(dāng),尷尬的輕咳兩聲,又上前一步,笑容可掬的說道:適才聽郡主說起,蕭先生忙碌一夜,是在帳篷里煉制丹藥。恕劉某見識淺薄。敢問先生,您煉制的丹藥與明日漢軍攻打柏人城有何聯(lián)系? 蕭哲聞言,一臉茫然的看向郭圣通。 郭圣通面無表qíng的看了一眼劉秀,輕聲更正道:我說的是火藥。 蕭哲: 劉秀:? 竭力克制唇角的抽搐,蕭哲看著劉秀一臉迷茫的神qíng,還是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他熟讀歷史,自然曉得火藥最主要的成分之一便是秦漢以來熱衷于煉丹的道家方士們所使用的硝石硫磺。因此劉秀誤會他在煉丹,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 想到劉秀一臉鄭重的詢問他的模樣,蕭哲還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清朗的笑聲在漆黑的夜里飄dàng在荒野之上,劉秀禁不住的又通紅了臉面,尷尬的詢問道:可是劉某說錯了什么? 沒有沒有。蕭哲連忙擺手,沖著劉秀解釋道:大司馬的理解也不算錯。我確實(shí)是用硝石硫磺為主料鼓搗的土火藥。這不過這種火藥并不是丹藥,而是用來傷人的利器。只要用力投擲擊在硬處便會爆裂開來。殺傷力極qiáng,而且范圍較廣,用于戰(zhàn)場廝殺,倒是比尋常刀劍更為快速一些。 劉秀恍然,立刻想到了之前任光寫給他的密信。輕聲說道:先生指的是霹靂彈? 蕭哲一愣,立刻點(diǎn)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土火藥的制作比霹靂彈簡單多了。 劉秀想到任光描述的霹靂彈的威力,立刻有些欣喜的說道:既如此,相比明日的攻城,漢軍要輕松多了。 蕭哲漫不經(jīng)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說道:若無例外的話,明天只要能將這些土炸藥扔進(jìn)柏人城內(nèi),我們定然能攻下柏人城。 劉秀聞言,心qíng越發(fā)激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半部分是戰(zhàn)場的qíng節(jié),有點(diǎn)卡文,需要仔細(xì)想想O(cap;_cap;)O~ ☆、火藥之威(下) 次日,天光未明。整個柏人城還處于一片寂靜的酣睡之中。無論是城中的百姓還是駐守在城樓上的邯鄲將士,俱都神思昏沉,睡得正香。 而城外漢軍大營中,無數(shù)的漢軍將士在劉秀等幾位將領(lǐng)的指揮下,卻悄悄地握緊刀兵,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一隊(duì)隊(duì)人馬在漆黑的戰(zhàn)場上悄然行動,將一批批土炸藥搬到了城門前。一座座投石車也被靜悄悄的拉了過來,一字排開,將柏人城圍了起來。 蕭哲輕搖折扇,打量著酣睡之中的柏人城,勾了勾嘴角,笑得十分得意。 劉秀慢步走到蕭哲跟前,輕聲詢問道:先生,請問何時攻城為妙? 蕭哲扭過頭去湊到劉秀的耳邊笑言。如今便是攻城的最好時刻。天光未明,丑時過半,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我們一通火藥送他們直接去西天,也算是仁義之舉了。 西天?劉秀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蕭哲,若有所思的說道:沒想到蕭先生還是禮佛之人。這在我中原倒是非常少見的。 佛教雖然在西漢武帝之時便有了行蹤,但真正昌盛起來,卻是東漢明帝之后。現(xiàn)如今民間廣為流傳的,還是道教。 蕭哲漫不經(jīng)心地?cái)[了擺折扇,隨口笑道:我對滿腦袋包的神仙沒什么信仰,隨口說說罷了。 劉秀聞言啞然,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他雖然并未和蕭哲傾心詳談,卻也看出這人的恣意隨xing。心中想著只要是天才必定有不同尋常之處,劉秀寬厚的搖了搖頭。沖著蕭哲說道:火藥一事,軍中將士從未用過。還請先生費(fèi)心指導(dǎ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