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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輩子,凌蕭自己上陣,只是為了皇帝身邊的那個小小的太監(jiān)位置。 他想,完全不難吧。 雖然,如果可以,凌蕭也不想依靠皇帝,但是他在宮中無權(quán)無勢,必須找一個靠山,最重要的,他不可能一輩子當個太監(jiān)的,他必須為自己的后路想想。 上一輩子,他和皇帝的正面接觸并不多,皇帝算是上輩子欺凌他最少的那個了,只是他偶爾失禮才會被他身邊的徐總管呵責幾句,做錯了事被打過一兩次板子。 比起侮rǔ過的他的人來說,這個皇帝好太多了。 他即使真氣不過那幾次板子,也可以留著以后慢慢算。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對付莫綺。 愚蠢如她,凌蕭覺得肯定什么事qíng都做得出來,況且她還握了他的把柄。 但他怎么會讓她如意。 他近了皇帝的身邊,與她隔絕,凌蕭就不信,她還能找來揭穿他,即使她能,宰相府也不會讓她如此無禮。 她現(xiàn)在可是綁著宰相府的命運呢。 凌蕭打定了主意,便想著如何親近皇帝。 恍然間,第二天悄然到來。 莫綺果然聽信了凌蕭的話,化了jīng致的濃妝,一身紅衣罩身,生生將一個清純的人兒粉飾出幾分妖媚。 她走出,睥睨著聚在一起的秀女,面上浮現(xiàn)的是對自己容貌的極度自信。 世上找不出第二個比她美的人,她對這場選秀勢在必得。 凌蕭冷眼看著,跟著眾多太監(jiān)一起護送這群秀女到達了御花園中央的平地,秀女分幾排而站,凌蕭跟著小太監(jiān)站在秀女的后頭,隨時待命。 大約過了申時,遠處才步來一抹明huáng的影子,隨即是太監(jiān)尖悅的聲音。 皇上駕到。 眾人相繼跪拜。 起身后,皇帝隨意掃了兩眼眾多秀女,最后目光在凌蕭身上短暫了停留了幾秒,繼而,伸手飛快的翻動了幾個牌子,徐總管會意,將被翻了牌子的幾人一一點名。 令人意外的里面竟然還是有莫綺?。?! 凌蕭直翻白眼,看來莫綺的光環(huán)果然夠qiáng大。 凌蕭正感慨間,就聽得被翻牌子的幾人一一被冊封了! 凌蕭驚愕!上一輩子還等待了兩三日,才有圣旨到,這輩子竟然是當場冊封的。 他記得,上輩子被選中的有九個人,與現(xiàn)在無誤,而莫綺是被封為正十一品莫才人,與莫綺有過節(jié)的何秀女是庶十三品何寶林。 其他幾人皆為寶林和采女,那一次,莫綺算是九人當中升的最高的。 而今次,凌蕭聽完徐總管冊封完。 發(fā)現(xiàn),何秀女與其他人與上輩子相同,但是莫綺卻并未被冊封 皇帝翻了莫綺的牌子卻并未給她冊封?這是何意? 凌蕭正疑惑間,皇帝已經(jīng)帶著一眾太監(jiān)離去。 他正想跟上,毛遂自薦,徐總管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嚇了他一大跳。 他驚魂未定的看著徐總管,朝他行禮:徐總管安好。 徐總管皮笑ròu不笑的盯著凌蕭,凌蕭被盯的全身發(fā)毛。 徐總管癡笑道:生得真是一副好樣貌啊,看著就舒服,也怪不得皇上看見喜歡。 凌蕭覺得這話充滿了酸醋味,不由撇了撇嘴。 徐總管冷笑了兩聲,說明了來意:皇上召見你,跟咱家走吧。 跟著徐總管一路東拐西拐,到達的地方還是上次給皇帝磨墨的御書房。 凌蕭一愣,徐總管已經(jīng)推開了門,對著坐在上位的皇帝跪下行禮,凌蕭也跟著跪了下來。 徐總管道:皇上,人已經(jīng)帶到了。 皇帝聽聞抬頭,復而又低下:那你便下去吧,凌蕭,過來,磨墨。 凌蕭一愣,繼而明了一笑,看來這皇帝看中了他磨墨的手藝。 凌蕭想著,起身走到了皇帝的后側(cè),伸手執(zhí)起墨條,正要磨墨時,他發(fā)現(xiàn),皇帝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下了他手頭的事qíng,幽深的目光定定的盯著自己的手,他一頓,忙放下了墨條,躬身就要下跪請罪,皇帝攔阻了他:你繼續(xù),朕想看看。 凌蕭只得僵硬的重新執(zhí)著墨條打著圈兒,心頭有些忐忑。 皇帝瞧著,不由有些好笑:你很怕朕? 凌蕭一愣,抿唇想了想道:皇上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皇帝挑眉,背靠在椅子上,雙手jiāo握,面色不定。 凌蕭偷偷拿眼望他,見他神色不明,也不敢再跟他賣關(guān)子,直接說道:奴才對皇上不是害怕而是敬畏,皇上是九五之尊,身份高貴,英明神勇,自是奴才們仰望的存在 真話?;实弁蝗婚_口打斷了凌蕭。 凌蕭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怕,很怕皇上您握著奴才的命呢! 皇帝些微詫異的看著凌蕭,那小太監(jiān)一副小心翼翼的模,神qíng忐忑,還總偷瞄他,似乎在琢磨著他此時此刻的心qíng,真真一副膽小害怕的模樣。 偏偏,這膽小的xing子還敢在他面前說真話。 皇帝覺得好笑般搖了搖頭。 凌蕭松了口氣,看來他的這種實誠,皇帝并不厭惡。 他雖然知道皇帝的喜愛,卻也是第一次和皇帝近距離的jiāo流,難免顯得有些小心翼翼,跟上次一樣,只要是清醒的時候,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防不在忐忑,皇帝看得出他的緊張,也并沒有多與他jiāo談,只是要他磨墨候著。 候著候著,又將近傍晚了,徐總管進門請示皇帝的用餐。 皇帝用餐此次在了御書房,試菜的卻變成了凌蕭。 凌蕭對這個工作還是蠻滿意的,可以將皇帝的菜全部吃一個遍,等都嘗過了估計他也飽了,這擺在皇帝面前的菜可是整整的一桌。 但凌蕭大概看了一下,皇帝愛吃的少之又少。 皇帝偏好酸辣冰等重口味,但宮里的菜除了油還是油,要么就清淡無味。 這一桌子菜當中有jī有鴨有鵝有魚,但jī是白斬jī,鴨是香油鴨,鵝是蜜汁鵝,魚是清蒸魚,加上那燕窩等甜得膩死人的補品,這一桌子菜,凌蕭斷定皇帝能吃下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果然,皇帝隨意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叫人將飯菜撤了,凌蕭看著直嘆氣,現(xiàn)在是夏日,卻沒有人給皇帝備上一碗綠豆粥或者酸梅湯去暑。 凌蕭突然能理解上輩子皇帝每晚都到莫綺宮殿里走一遭的原因了,他即使不留宿也必定會去一趟莫綺那里,不為其他,只因為莫綺的宮殿,在夏日里,凌蕭是時時備上酸梅湯的。 這般想著,凌蕭趁著皇帝沒有留神,跟著撤飯菜的宮女太監(jiān)一起去了御膳房。 第10章 抱金大腿 花了些心思討好徐總管和御膳房的小太監(jiān)弄出了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凌蕭就端著它來到了御書房。 皇帝默不作聲的看向桌面的酸梅汁。 透亮的湯汁,上面漂浮著幾許冰塊,碗壁上沾著水珠,冒著絲絲的涼氣。 他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看向了跪在下方的凌蕭:你溜出去,就是為了這個? 凌蕭一愣,這皇帝知道他溜了出去啊 他咽了咽口水,伏低了頭,連忙解釋道:皇上,奴才見您晚膳用的不多,恐天氣太熱影響了胃口,這酸梅湯是奴才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去暑開胃的,奴才想著給您弄上一碗,這才去了御膳房。 皇帝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酸梅湯,凌蕭見狀,兀自起身,來到桌邊,端起酸梅湯輕啜了一口,然后恭敬的遞在了皇帝的跟前。 皇上,奴才已經(jīng)嘗過了,可安心享用。 皇帝挑眉,這小太監(jiān)好大的膽子,沒有他的命令竟敢私自起身,也沒見過試毒直接用自己的碗的,倒是新鮮。 皇帝盯著面前的小太監(jiān),他躬身在前,態(tài)度恭敬但并不謙卑,微微伏低的頭還隱隱可以看見他面上浮現(xiàn)出的異樣神采。 皇帝突然對凌蕭所端之物有了興趣,他轉(zhuǎn)眼看向酸梅湯,那碗的碗壁上水珠已經(jīng)被破壞,勾勒出了小太監(jiān)的唇印子,他斂了斂眸,終于伸手接過了酸梅湯,舉碗一飲而盡。 酸梅湯下肚,皇帝舒服的嘆息了一聲,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空碗,他好心qíng的笑了笑:這東西確實不錯。 凌蕭低頭微笑。 皇帝將空碗放在了桌面,手指繞著碗壁打轉(zhuǎn):你這般討好朕,想要什么? 凌蕭聽聞一驚,忙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 皇帝瞇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凌蕭的身上,似是看透了凌蕭一般,悠悠的,皇帝并未開口,似乎在等凌蕭的主動。 凌蕭苦笑一聲,這皇帝太jīng明了,他這點小心思早已被看穿。 思及此,他不敢再隱瞞,伏低了頭道:皇上,奴才確實有一事相求。 說來聽聽?;实垭p手jiāo握,靠在了椅背上。 凌蕭舔了舔唇道:奴才奴才想在皇上身邊當值。 皇帝揚眉,凌蕭道:蘭蔚小公子如今不敢再跟莫秀女聯(lián)系,莫秀女卻并不知道緣由,她時刻要奴才幫她送信,但奴才怎敢! 說著,凌蕭悄悄抬了抬眼,見皇帝面色不定,不喜不怒,他心下忐忑,卻也只得硬著頭皮道:可是,莫秀女畢竟是奴才之前的主子,奴才可不敢明著違抗她,奴才為這事苦惱不已。就想著 說到這里,凌蕭特意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唇道:就想著若是能在皇上面前當值,那莫秀女就不會再為難奴才了。 奴才自知粗手粗腳,恐照顧不好皇上,但奴才一片赤誠之心。 凌蕭頭抵在了地板上,額前感覺涼颼颼的,整個身體跪在皇帝的面前,倒顯出了幾分可憐。 要想在皇帝面前自薦,方式說法都有很多,但是皇帝不會信,他jīng明的很,自知沒有利益的事qíng不會有人做,所以,凌蕭的自薦從他自己的好處出發(fā),這樣的可信度比拍皇帝的馬屁要高的多,而且,還能顯出他的坦誠,皇帝最喜歡不就是坦誠么! 皇帝微微詫異的看著凌蕭,松開了jiāo握的手,突然喊道:徐總管。 候在門外的徐總管走進,跪在了凌蕭的前頭行禮:皇上。 這小太監(jiān)就安排在朕的身邊罷。 是。徐總管停頓了一下領(lǐng)命。 凌蕭松了口氣,偷偷一笑,他成功了。 帶下去吧。正竊喜著,皇帝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