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媽才是女主角[八零]、顧大人寵妻如命(重生)、五岳獨尊、裙下臣(作者:夢筱二)、駙馬太溫柔、我是如何成為富二代的玩物的(SM)、女先生(NP)、不要賴床(1V1甜H)、在英國貴族學校當綠茶、我是有苦衷的
“關(guān)于會河一戰(zhàn),我軍準備充分,但還需商定作戰(zhàn)策略,臣聽說司馬曙琰已經(jīng)暗中聯(lián)系昭國段將軍,意圖以皇室聯(lián)姻從而借兵求助,此事” “此事大可放心,即便昭國君主昏庸,但那段將軍定然不會同意此事。借兵給司馬曙琰與我軒國作對,這無異于舍近求遠,兵家大忌。其中利弊,段景明此人定然能掂量清楚?!?/br> “至于,會河作戰(zhàn)計劃,閱兵之日朕再與眾將商討?!?/br> “是。既如此,臣先告退了。” 陳大人很有眼色,也知道這個時候皇上等不及了,迅速說完正事便告辭離開。 陳大人一走,殿內(nèi)又安靜下來。 “阿虞?”裴義之在外頭輕喚了一聲,卻遲遲不見沈虞回應。 等他走近內(nèi)室,見沈虞坐在椅子上,“累了?” 沈虞搖頭,“我腳麻了?!?/br> 裴義之嘴角的笑意漾開,眼神寵溺,“我給你揉一揉?!?/br> 他蹲下來,挽起她的褲腿,仔細的揉捏著。 趁著這個空檔,沈虞飛快的想著說辭,要如何才能讓他答應帶她一起去軍營閱兵。 “你后日要去閱兵?” “嗯,怎么了?”他聽出了她情緒低落,抬頭問道。 沈虞微微別開頭,低聲說道:“我不習慣皇宮?!?/br> 他一時不解此話何意,將她褲腿緩緩放下,“這會兒好些了嗎?” “嗯?!?/br> “你若是不習慣,或許可以上街轉(zhuǎn)一轉(zhuǎn),這些年長安變化了許多,屆時我讓人裴勝護著你?!?/br> 見她久久沒有回話,他問道:“不愿意?” 轉(zhuǎn)念一想,也是,她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十六七歲喜歡在街上閑逛的年紀了,而自己才將她帶進宮,就要單獨丟下她,心里內(nèi)疚起來。 “阿虞想做什么?” 沈虞還是沒回應,細長白皙的脖頸直直的挺著,有那么點賭氣的意思。 裴義之才驟然明白過來,她是不想離開他? 巨大的喜悅從胸口處蔓開,裴義之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他眸子發(fā)亮,轉(zhuǎn)頭對著她的眼睛,笑意盈盈的問道:“阿虞舍不得我?” 她故作掩飾不住顫動的睫毛給了他答案,以至那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頓時心里軟成一灘水。 他突然將額頭抵著她的,“既如此,我將阿虞帶在身邊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沈虞很不自在,但強制忍著,問道:“你要帶我去軍營嗎?” “有何不可?” 片刻,她低低應道:“好。” 裴義之聞著她的芬芳,迷醉于她的氣息,她鼻尖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他的唇上,令他心癢癢。漸漸的,他呼吸重了起來,閉上眼試探著去尋她的唇。 小心翼翼又急切慌亂。 就在他觸碰過來的瞬間,沈虞想別開臉,卻被他用手箍住,只猶豫的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攻略進來。 斟酌利弊后,沈虞干脆也閉上了眼睛,任他親吻。 室內(nèi)安靜,燭火微微跳躍,昏黃光線渲染了曖昧的氣息。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一切感光都被無數(shù)倍放大,沈虞耳邊是他劇烈喘息的聲音,還有他急切親吻的聲音。 過了許久,他終于停下來,眸色已經(jīng)濃郁得像陳年的老酒,醉眼迷離。他啞著嗓子問道:“阿虞,留下來可好?” 許是夜色太好,沈虞適才竟然不小心沉醉進去,此時懊惱不已,于是帶著那么點氣性推開他。 裴義之微微一愣,眸色漸漸清明了一些,也有些黯然。 他直起身道:“那我送你回去吧?!?/br> “好?!?/br>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殿門。 秋宜宮。 柴鶯鶯一直讓人盯著甘露殿的動靜,得知沈虞這時候才出來,心里暗氣。又得知是裴義之親自將她送回鳳陽宮,更是難受得將手中巾帕都差點扯爛了。 與此同時,她還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若是裴義之沉迷于那個女人的美色,那么依他的作風,很有可能會力排眾議封那人為后。畢竟都讓人住進鳳陽宮了,意思也很明顯。況且,他對元后執(zhí)著的程度,可謂瘋狂不已。 若是真讓那女人坐上了后位,那她這么些年豈不是成了笑話?往后還如何在宮中立足? 柴鶯鶯焦慮不已,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許久,干脆讓冰藍進來,在她耳邊吩咐了一番,并囑咐道:“明日,你以代我探望母親的名義去柴將軍府一趟,將此事告知我父親,讓他盡快想法子。” “是。” 閱兵這日,沈虞起了個大早。 “皇上已經(jīng)等著了?”沈虞伸長手由婢女穿衣裳,問裴勝道。 “是,不過皇上說了,不著急,讓沈小姐收拾好了再去甘露殿,早飯已經(jīng)備好了。”裴勝恭敬的站在外間,低著頭,也不敢多瞧。 “知道了?!鄙蛴菘戳丝刺焐M管她起得早,但是她也清楚,閱兵也需要很早的,她不想在這種事上拿喬,便催促婢女:“那就快些吧,這件不用穿了,系上腰帶即可?!?/br> 她今日一身羅紅長裙,原本要套一件白沙外衫,沈虞覺得太繁瑣,就棄了。 有個婢女捧著個匣子過來,從里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隨后用鵝毛沾染一些,灑在她衣裙上。 沈虞皺眉,“錯了,不是這個花露?!?/br> 她看過去,只見是個眼生的婢女,問道:“你是新來的?” 那婢女早已嚇得跪趴在地,一個勁的請罪。 “青菊jiejie病了,所以讓奴婢頂她的職,奴婢之前沒做過這個,所以不小心弄錯了花露,還請小姐恕罪?!?/br> 佩秋狐疑,“小姐慣常用的玫瑰花露與這紫丁花露香氣差別這般大,你也能弄錯?” “佩秋jiejie,奴婢真是睡迷糊了,還請您饒恕則個?!?/br> 沈虞揮手讓她退下,“算了吧,下次謹記!” 時間趕,這個時候再換衣裳已經(jīng)來不及了,索性這個紫丁花露香氣還算好聞,就不再計較此事。 拾掇好之后,她領(lǐng)著佩秋等人出門。等她跟裴義之吃過早飯,再出發(fā)到軍營時,已經(jīng)是卯時了。 眾人都已經(jīng)在營中等著,乍一看皇上帶著個女子入營中,紛紛詫異,但也不敢置喙。 沈虞帶著維帽,并不曾露出容貌,透過薄紗,她能清晰的看見那些人神色各異。裴義之輕聲詢問她,“累不累?我讓人帶你先去歇息如何?” 她才起床,又怎么會累?但想著這會兒他要先去閱兵,等這事完了之后才會與屬下商討作戰(zhàn)策略,便想著到時候再去找他也行。 她點頭,“好,那我隨意走走?!?/br>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到處走走或許能探知些軍情也說不定。 裴義之吩咐人守護她安危之后,便領(lǐng)著大臣們走了。 沈虞故作好奇的到處走走看看,時不時問領(lǐng)路的那個小將軍一些事。 那小將軍是年初才入軍營的,原本是世家勛貴子弟,被家中長輩托關(guān)系丟進軍營來歷練,此時被派來守護這么個嬌滴滴的女子,尤其是皇上看中的女子,心里幾分忐忑幾分緊張。況且他從未與女子打過交道,年輕男兒,在漂亮女子面前,總是有些虛榮的,在各種事上都想表現(xiàn)一番。所以,對于沈虞的問題,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還舉一反三,補充許多。 沈虞頻頻頷首,目光贊許,“陸小將軍懂的真多?!?/br> 陸小將軍被夸得不大好意思,耳根都發(fā)紅了。 一行人幾乎將整個軍營都逛了個遍之后,便已經(jīng)是午時了,有人急匆匆的過來請沈虞。 沈虞原本以為是裴義之想喊她回去一起用午膳,可到了地方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出了何事?”為何大家都氣憤的盯著她看?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幾個窟窿才解恨似的。 裴義之臉上神色平淡,看不出情緒。倒是旁邊的一個大臣突然站出來說道:“沈小姐,營中戰(zhàn)馬突然染痢疾,有人說看見你去過馬棚。” 第51章 他的態(tài)度 旁邊的一個大臣突然站出來說道:“沈小姐, 營中戰(zhàn)馬突染痢疾,有人說看見你去過馬棚?!?/br> 沈虞身形頓住,此時總算明白這些異樣眼光為何而來。她心底冷嗤, 這才進宮沒多久, 就有人開始坐不住了?雖然自己去馬棚的確有試探虛實的目的,可大半也是來自于自己喜愛駿馬。卻不想, 就這么件事就被人拿來做文章。 這人敢當著裴義之的面信誓旦旦跳出來污蔑她,想必是有備而來, 后頭指不定還憋了什么招數(shù)等著她呢。 于是, 她無辜的問道:“這位大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沈小姐可否去過馬棚?” “是去過。”她坦蕩承認。 “沈小姐一介女子, 為何要去馬棚那樣的地方,莫不是有什么目的?” 沈虞都要被這人流利的口才逗笑了, 這么著急的就開始按罪名給她,但她不在乎這些人的污蔑,她倒想看裴義之對此是何想法。 不過此時他臉色表情平淡, 與那些對她怒目而視的眾人截然相反。 她緩緩開口道:“我喜歡馬,聽說營中有駿馬, 去看看不可以?” 這時, 那大臣又笑了, “駿馬難得, 沈小姐喜歡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他話音一轉(zhuǎn), “太醫(yī)前去診治時, 發(fā)現(xiàn)那些馬都中了毒, 且這毒里頭有一味藥材與沈小姐身上的香氣完全一致。沈小姐這要如何解釋?莫不是巧合?” 沈虞轉(zhuǎn)身冷冷的看著他,他話里話外都給自己定罪,完全不顧裴義之也坐在此。裴義之對她的態(tài)度想來這些人早就應該知曉, 即便如此,這人依然敢這么斬釘截鐵的說這些話,想必后頭指使的人定然來頭不小,這才令他覺得有所依仗。 “敢問這位大人,這味藥材是什么?” “紫丁。” “大人確定我身上的香氣就是紫???所以就斷定下毒之人就是我?” 這人見她神色鎮(zhèn)定,突然有些弄不清楚她葫蘆里賣了什么藥,問道:“沈小姐莫不是想狡辯?” 沈虞笑了笑,“我何須狡辯?我沒做的事就是沒做,你們想污蔑我也不成?!?/br> 她掃視了四周,將視線定在眾人身上,“第一,我才進營帳,你便站出來指認我身上的香是紫丁,請問你是如何得知的?是有人提前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聞出來的?” 見眾人答不上話,她又接著說道:“據(jù)我所知,閨中女子極少用紫丁香露,原因是紫丁香氣好聞是好聞,但散發(fā)極快,不容易長久保留,所以這等花露并非閨閣女子首選。如此稀少的香氣,大人是如何得知的?又是如何見到我的第一時間就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