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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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鶯鶯瘋了似的,到處砸東西,地上全是碎裂的瓷器。 她哭得滿眼淚水,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的計劃明明天衣無縫,為何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而且向來寵愛她的爹爹,為了將柴家摘出去,竟然將所有事都推到她身上,一大早的派了人來封她的口。 她不甘心??! 最不甘的,要數(shù)裴義之,她陪伴了他這么多年,為他打理后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他竟然為了個來路不明的冒牌貨就將她貶為庶人。 他好狠的心! 柴鶯鶯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尖利的指甲摳進掌心,鉆心疼,可再疼也比不上胸口的地方,仿佛在滴血。 “我要去見他!”她突然說道,“我要去問問他,為何要這樣對我?那個女人有什么好?她是騙子!一個來路不明的騙子,分明就是進宮來魅惑他的,難道他不知道嗎?” “我此舉也是為他好,也是想幫他除害,他為何要這樣對我!” 柴鶯鶯眼睛猩紅,發(fā)髻歪斜也顧不上,提著裙子便往甘露殿而去。 甘露殿內,沈虞拿著本書卷坐在一旁閑看。是一本地志,里頭說著些各個地方發(fā)生的趣事。她今日過來一來是想解釋紫丁香露的事,二來也是想跟他說想出宮一趟,她要將消息傳給司馬曙琰就得出宮找機會,她記得沈家在長安還有些鋪子,便想去聯(lián)系一番。 然而人才到這,裴義之便拿了本書讓她坐下,說等他忙完。 另一旁,裴義之坐在龍椅上飛快的批閱奏章。 不一會兒,外頭傳來吵鬧聲,他皺眉問裴勝:“是何人在喧嘩?” 裴勝趕緊出去查探,才又進來稟報:“回皇上,是靜妃娘娘來了。” “不見?!彼^也不抬,又補充道:“你當差當昏了頭,現(xiàn)在哪來的靜妃娘娘?” 裴勝趕緊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訕笑道:“哎喲,瞧奴才這嘴,說岔了。奴才這就出去將人趕走。” 可還沒當他出門,那廂柴鶯鶯就鬧了進來。 在裴義之身邊這么多年,她從來都表現(xiàn)得規(guī)規(guī)矩矩,哪怕再生氣也從不敢忤逆犯上??山袢眨沓鋈チ?。 她狼狽的奔進殿內,跪在裴義之面前哭得嘶聲力竭。 “皇上,您為何要如此狠心對我,即便臣妾做錯了,可臣妾也是為了您好啊。那個狐貍精明明就是進宮來禍害您的,您怎么就” “放肆!”裴義之將茶盞摔在她腳下,臉色不渝。 裴勝冷汗涔涔,這當著皇上的面說他心上人是狐貍精,柴靜妃這是找死呢。 可柴鶯鶯哪里知道沈虞就是貨真價實的元后?她已經(jīng)氣得沖昏了頭腦,甘露殿都敢闖了,又還怕什么?心里有什么怨氣一股腦的也就說了。 “皇上,臣妾陪伴您這么多年,臣妾是個什么性子您難道不知?臣妾兢兢業(yè)業(yè)打理后宮,從不搬弄是非,可如今您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狐貍精便如此棄往日恩情于不顧,您當真狠心!” 裴義之寒著臉看她,冷冷的說道:“柴鶯鶯,朕念在柴將軍勞苦功高的份上,才對你網(wǎng)開一面,莫要不知死活!” “皇上!”柴鶯鶯哭得淚眼模糊,跪著往前挪了幾步想去扯他的衣裳,“臣妾愛慕您這么些年,難道您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裴勝,將她拉下去!” 裴勝頭疼得很,趕緊上前來拉柴鶯鶯。 柴鶯鶯掙扎起來,“放開我!我不走!” 她這一掙扎,這才注意到旁邊還坐著一人。 沈虞安靜的觀看了一場好戲,原本以為還可以繼續(xù)看下去,卻不想這么快就要結束了,這會兒見柴鶯鶯看過來,她回之微微一笑。 這一笑,就把柴鶯鶯嚇到了,她像見到鬼一樣尖叫起來。 “啊——怎么是你!” 沈虞是她這一生恨之入骨又嫉妒得發(fā)狂的人,化成灰都認識。即便不用查證,就憑她這一笑,她就能清楚知道,坐在殿內的人就是沈虞。 她竟然沒死! 柴鶯鶯的妒意猛然爆發(fā),推開裴勝,就朝沈虞沖過去。就在眾人大驚失色之際,沈虞比她更快一步的起身挪開,柴鶯鶯收不住勢頭,撞在烏木雕花太師椅上。 烏木實沉如鐵,她這么一樁,頓時頭破血流,臉上扭曲,恐怖如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 她又哭又笑,瘋瘋癲癲。 “為何是你?你怎么還不死!” “還愣著作甚?拖出去!”裴義之以為柴鶯鶯想襲擊沈虞,也是嚇了一跳,趕緊過來將人護住,吩咐裴勝將人拖走。 裴勝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架住她,如托個死物一般將人拖出殿外,之后又將她嘴巴堵住,那尖銳吵鬧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此時,殿內安靜下來。 “你沒事吧?”裴義之問道。 沈虞旁觀了這件事,這會兒心底唏噓。再看裴義之,他一身龍袍,氣度明月清風,無論如何也聯(lián)系不起眼前的人就是剛才對柴鶯鶯冷漠至極的男人。 柴鶯鶯有句話讓她記憶深刻,她說他陪伴了他這么些年,卻如此狠心對她! 客觀說來,她覺得柴鶯鶯下場活該??烧驹谂说慕嵌?,卻又覺得柴鶯鶯可憐,愛戀這個男人這么久,沒想到,最后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局。 她愣愣的站了一會兒,突然沒了心思再待下去,她笑著搖頭,“我沒事,不過,這會兒有些困了,想回去歇息?!?/br> 裴義之也知被柴鶯鶯這么一攪合,此時她定然沒有心情在此陪他,便也不勉強。 “我讓人送你回去?!?/br> “好?!?/br> 第54章 動情 “小姐, 可是飯食不合胃口?”佩秋見她坐在桌邊遲遲沒有動筷子,便問道。 沈虞搖頭,“時日不多, 我得想法子盡快出宮一趟?!?/br> 會河之戰(zhàn)越來越近了, 如何將手中的消息傳給司馬曙琰,實在迫在眉睫。 “皇上不準許小姐出宮嗎?” “并非, 出宮容易,但如何擺脫跟蹤的人卻很難?!?/br> 佩秋了然, 若是小姐想出宮, 皇上定然答應, 但也必定會派人保護, 即便是明面上沒有派人,私下一定會有暗衛(wèi)跟著的。 這倒是不方便行事了。 主仆倆愁了一會兒, 沈虞道:“先吃飯,晚些再想法子。” 等吃過早飯,沈虞準備出門去散步時, 裴勝過來了。 “沈小姐今日可得閑?”裴勝此人,每回見著她都笑意盈盈, 但沈虞清楚, 這人跟裴義之一樣, 都是做事手段狠厲之人, 可不像表面這般和藹可親。 “裴公公有何事?” “并非奴才有事, 而是宮里來了為客人, 皇上讓奴才來請您過去?!?/br> “客人?” 沈虞狐疑, 在宮里能稱得上客人的,想來身份不簡單,莫不是鄰國使者? “到底是誰人, 裴公公可否透露一二?”沈虞問。 裴勝笑得像一只老狐貍,賣著關子道:“沈小姐去了便知?!?/br> 半柱香后,沈虞跟著裴勝來到朝淵殿,這里是皇宮會客外臣的地方,裴勝領她到門外后便告辭離去了。 沈虞以為裴義之在里頭,便理了理衣裙,確認無不妥之后才端著身子進門。畢竟是見外客,她總不好在這個時候欠缺禮數(shù)。 然而等她跨進殿門卻見殿中空無一人。 沈虞四處看了一會兒,心中疑惑,正待出門找個人問一問時,后腦勺突然被人敲了一下。 她唬了一跳,趕緊轉過身,這才看清身后之人。 “師兄?”她眼睛發(fā)亮,驚喜不已。 來人正是任子瑜。 他上下打量了沈虞的裝扮,比起往日在南海的隨意,進了宮之后倒是更加講究了。 沈虞知道他在想什么,趕緊解釋道:“裴勝說有客人來,我還以為是鄰國來的使者,便穿得濃重了些?!?/br> 任子瑜笑,“在宮里過得可好?” 沈虞請他坐下來,等宮人上了茶退出大殿,她才搖頭說道,“一點也不好,師兄,我不喜歡宮里。” 任子瑜當然知道她不喜歡宮里,若是喜歡,也不會拜托他聯(lián)系司馬曙琰了。他此來,只是擔心她孤身一人在長安難以應付,畢竟六年未見,也不知裴義之此人是否還會待她如初,擔心沈虞的計劃敗露,會否遭到裴義之傷害。不過今日見她如此,倒是放下心來。 “師兄何時來的?為何不提前寫信給我?” “我倒是想寫,但是也沒法送進宮來啊。”任子瑜笑道。 他依舊如六年前白皙俊朗的模樣,歲月似乎并不曾讓他變得滄桑,笑容依舊和煦,語氣依舊溫柔。 溫潤公子,皎皎如天上月。 沈虞見到他十分安心,聽他如此說,也明了?;蕦m制度森嚴,又豈會輕易讓外頭的信箋傳進來? “這次我來,便是被禮部尚書請過來的,他家中老母親突發(fā)重疾,我早已三日前到了長安,安置好之后,才托吳大人幫我遞口信?!?/br> 口信當然是遞到裴義之這里的,若是以前,裴義之定然不會讓沈虞見任子瑜,但今時不同以往,裴義之待沈虞小心翼翼,若是讓她知道他阻止與任子瑜見面,定然會生氣。索性便將任子瑜請進宮來,讓兩人見面。 “我爹爹在山上可好?還有徐嬤嬤她怎么樣了?” 以前沈虞隱藏身份,身邊人多不方便,于是將徐嬤嬤送回杭州,況且她年紀大了,不宜跟著她到處奔波,因此,也是好幾年沒見了。 “阿虞放心,沈父身子很好,腿疾也正在恢復,興許過兩年便可痊愈。至于徐嬤嬤,去年我路過杭州時,去沈宅看望了,她也很好,就是很念著你。” 知道父親和嬤嬤都好好的,沈虞眼角微紅。她從南海來長安,往后的日子如浮萍難安,孤身一人在外,卻是越發(fā)想念起家人來。 “等我的事了結了,我就回去看他們?!彼龔娙讨鴾I意笑著說道。 任子瑜清楚她說的是何事,此時見四下無人,便問道:“可有把握?” 沈虞點頭,“嗯。師兄,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托你幫我。” “何事?” “我在長安有幾家鋪子,如今我在宮中不得空出去看賬,回頭你去如意茶行找王掌柜,與他核對核對賬目,對了,你明日得空嗎?若是得空,明日去吧?!?/br> 核對賬目是假,讓王掌柜把消息傳給任子瑜才是真。雖然她此時正見著任子瑜,但這會讓保不準有暗衛(wèi)盯著呢,她不方便行事,但是在宮外就不一樣了,沒人會盯著一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