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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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義之沉默半晌,才說道:“不會,至少最后一個愿望,我會替你達成?!?/br> 沈虞側(cè)過頭看他,覺得他話中有話,不知他所說的最后一個愿望是指什么。 難道是看雪嗎? 裴義之與她對視,繼而一笑,“莫要多想,你想要的,想做的,我會讓你達成。” 驀地,沈虞的心怦然一跳。 第55章 最后的瘋狂 會河之戰(zhàn), 裴義之還是帶著沈虞去了,大軍行了整整十日到達會河。 會河地處南方,是個風(fēng)景極其優(yōu)美之地, 此時正值秋季, 放眼望去,滿山偏野的野菊, 煞是好看。但是,因為此地即將有一場大戰(zhàn), 百姓遷移, 顯得蕭瑟荒蕪。 只不過, 行人匆匆, 無人有閑情欣賞這路邊風(fēng)景。 沈虞一行人到達營地時,已經(jīng)是傍晚。為出入方便, 她身著男裝,單獨分了一個營帳,正打算帶著佩秋去歇息, 不經(jīng)意聽見幾個兵卒在討論戰(zhàn)事。 沈虞駐足聽了一會兒,得知大軍整頓三日后即將與司馬曙琰開戰(zhàn), 她心里焦慮。 沒想到時間這么趕。 回到營帳, 她坐在床沿思忖了一會兒后, 問佩秋道:“我們帶來的糕點還有嗎?” “還有許多呢, 御膳房做了好幾種口味, 小姐現(xiàn)在餓了?” “給我裝一些進食盒, 現(xiàn)在就裝, 我有用?!彼愿赖?。 裴義之風(fēng)塵仆仆來不及歇息,就立馬召集謀臣們商議戰(zhàn)事,正商討著, 隱隱約約聽見外頭有交涉聲傳來。他趕緊停下,走出營帳一看,見沈虞拿著個食盒想要進來,卻被侍衛(wèi)們攔住了。 沈虞之前好說歹說,侍衛(wèi)都沒讓她進來,她臉上有些尷尬。 裴義之解釋道:“是我吩咐的,阿虞這會兒過來有何事?” 沈虞揚了揚手上的食盒,笑道:“怕你吃不慣營中的飯食,我想著給你送些糕點過來?!?/br> 她演戲拙劣,六年前從來不懂掩飾臉上的情緒,六年后依舊無太大長進。但她自以為表現(xiàn)很鎮(zhèn)定,毫無破綻,可裴義之熟悉她一舉一動,當(dāng)然清楚她這個時候過來是何目的。 裴義之也笑了,笑意苦澀。 但他不忍拒絕她。 “好,先進來等我?!?/br> 將士們見裴義之帶個女人進來,心里有些不滿,擔(dān)又不敢說什么,只是時不時怒瞪沈虞,覺得她像個禍水妖姬,竟纏著他們的皇上來軍營。 沈虞坐在角落裝死,權(quán)當(dāng)看不見他們尖銳的目光,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抱著食盒,側(cè)耳聽他們議事。 會河之戰(zhàn),朝野內(nèi)外都在關(guān)注,此戰(zhàn),裴義之和司馬曙琰各自集結(jié)了最精銳的兵馬,養(yǎng)精蓄銳多年,皆鉚足了勁要在三日后的戰(zhàn)場上將對手擊敗。 謀臣們紛紛討論了各種排兵布陣之策,但裴義之卻堅持自己守在陣前,將主要兵力集中在敵軍后方,呈包圍之事。 此舉,有點像唱空城計的意思,或許敵軍也很難想到,裴義之膽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只帶一小部分兵馬鎮(zhèn)守在此。 此策略雖說不錯,但卻十分冒險,萬一君主被擒,將全盤皆輸,但萬一得勝,也將會大獲全勝。眾人因此激烈討論,大多數(shù)人反對此舉,只因太過冒險。 但裴義之執(zhí)意,看了看天色,一錘定音,“就這么定了,眾位先回,好生準備戰(zhàn)事即可。” 在一旁默默聽著的沈虞,暗暗心驚。她手指敲打食盒,心下糾結(jié)這個消息要不要告知司馬曙琰。 若是不告知,司馬曙琰極有可能戰(zhàn)敗,可若是告知,等待裴義之的不止是戰(zhàn)敗,更有可能是死亡。 畢竟自古以來,君主落在敵軍手中,必然會死。 而她只想讓裴義之戰(zhàn)敗,并不想要他的命。 “在想什么?”裴義之走過來問道。 沈虞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將士已經(jīng)走了,此時營帳內(nèi)就只剩他們兩人。 裴義之在她身邊坐下來,接過食盒,問道:“累不累?行了這么多天的路,想必身子難受吧?” 沈虞確實很累了,但為了打探消息,她還是強打精神來這里,這會兒得了消息卻又猶豫了。 裴義之見她的神色,低頭笑了笑,從食盒里拿出糕點,捏了一塊送入口中。 他就是故意的出此策略的,他要看看,她的心到底狠到什么地步。 但他心里有隱隱帶著僥幸的期盼,期盼她不會做到最后一步。 “味道很好?!彼f道。 “???”沈虞神色不安,她此刻滿腦子想的是裴義之戰(zhàn)敗,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樣。 “阿虞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適?”裴義之問道。 沈虞突然站起來,順著他的話說道:“確實不適,那我先回去歇息了,你也早點歇息?!?/br> 說完,她逃避似的趕緊奔出營帳。 沈虞回到自己的營帳,發(fā)愣了許久,佩秋端了飯食進來,她才甩了甩頭,將腦海中那人倒在血泊中的畫面甩開。 吃過飯后,她沐浴一番便躺倒在床榻上,盡管身體疲憊,可卻怎么也睡不著。 佩秋睡在小榻上,見她輾轉(zhuǎn)反則,便問道:“小姐睡不著?” “佩秋,你說,他會死嗎?” 這個他指的是誰佩秋當(dāng)然清楚,她詫異道:“小姐為何要想這個?他是皇上,皇上身邊有無數(shù)侍衛(wèi)保護,又怎么會輕易死?” 佩秋一言點醒夢中人,沈虞恍然大悟,覺得自己糾結(jié)這么久實在可笑。 佩秋說的對,他是皇上,皇上哪能那么容易死呢,她真是杞人憂天了。 既如此,那她得盡快將手中的消息送出去??蛇@里是軍營,四處守衛(wèi)嚴密,要想將消息傳出,實在難于登天。 她思索了許久,之后又突然坐起身來。 她得去找裴義之,她要出軍營,出去才可能有機會。 這邊,裴義之將將沐浴結(jié)束,他坐在椅子上看奏章,兩個內(nèi)侍拿著長長的巾帕站在身后幫他擦頭發(fā)。一縷一縷,他烏黑的發(fā)絲散落在肩上,燭火照在他臉上,溫潤柔和,竟是一副罕見俊美模樣。 沈虞進了內(nèi)室后看到的就是這么副場景。 她愣了一瞬。 “怎么這么晚過來了?”裴義之放下奏章,也有些詫異她此時過來。 “我睡不著。”沈虞早就想好了借口。 裴義之笑了,“也是,這里環(huán)境不如宮里,四處簡陋,也難怪你睡不著。” 他揮退兩個內(nèi)侍,站起身過來牽住她的手,“來,我也睡不著,陪我坐坐。” 沈虞見他濕漉漉的頭發(fā)落在身后,一身白衣隨意的束著腰帶,露出胸口一大片白。 盡管兩人已經(jīng)做過多次,但沈虞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樣子,難免有些耳根發(fā)紅。她悄悄別過臉,不敢看。 裴義之將她摟在懷中,之后拿起奏章,繼續(xù)看。 這等親昵的舉動,兩人在來會河的路上便已做過多次,如今更是駕輕就熟,沈虞也知道如何乖巧的待在他身邊,她看見桌角有張地圖,便多打量了幾眼。 “那是會河的地圖,你感興趣?”裴義之問道。 沈虞搖頭,“我不懂看地圖,不過,我聽說會河風(fēng)景優(yōu)美?!?/br> 她突然切入正題,心砰砰直跳,卻仍是故作鎮(zhèn)定道:“我在營中無聊,想明日出去賞景,可以嗎?” 裴義之轉(zhuǎn)頭看她,眸中依舊是溫柔笑意,沈虞卻莫名覺得這笑意帶著些審視,令她不敢與他對視。 “會河正在打仗,四處不安穩(wěn),此時賞景恐怕不妥?!彼f道。 可沈虞無論如何都得出軍營才行,她想了想,主動坐進他懷中,然后攀上他的肩膀,生澀的去尋他的唇。 裴義之的腿被她坐著,唇上溫?zé)岬挠|感令他呼吸一滯。 盡管知道她此番討好目的不純,可他依舊很快就陷入進去。 他閉上眼,任由身上的人兒作怪。 沈虞第一次主動吻他,心里打鼓,腦海想著曾經(jīng)親吻的模樣,笨拙的學(xué)著。 裴義之呼吸漸漸急促,見她親了許久也不得章法,心中急切,索性反客為主,將她抱起放在桌上,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摁住她的后腦勺,狠狠的吻下去。 靜謐的室內(nèi),“嘖嘖”之聲不絕于耳。兩人親了許久,最后分開時,口中還連著一絲晶瑩的黏液。 沈虞胸口起伏著,紅唇微腫,眼神迷離,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更是令裴義之看得熱血沸騰,原本已經(jīng)打算停下來的他,突然低吼一聲,又壓了下來。 這一次,動作不復(fù)之前的溫柔,雙手更是放肆起來,不過片刻,便將她剝了個干凈。 他溫?zé)岬拇酱绱缏訆Z,不放過任何一處香甜,埋頭進去 昏暗的燈火成了夜色的幫兇,讓氣氛變得曖昧黏人。 沈虞被嚇到了,她的一顆心高高提起,從未有過的酥麻透過血液,正快速的流遍全身,讓她每一個毛孔都為之緊張和瘋狂。 她瞥了一眼漆黑的頭顱,手指穿過他微濕的發(fā)梢。 “別、別這樣” 她實在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想極力阻止,可說出來的話卻如哭泣一般,嗚咽低語,連自己都難以聽清。 夜風(fēng)從隔窗縫隙吹進來,拂過她光.裸的身子,令她微微一顫。 “冷了?” 他抬起頭來,唇上還留著可疑的水漬,晶瑩透亮。 沈虞臉頰緋紅發(fā)燙,其實不是冷的,是被他捉弄的,但她如何說的出口? 此時他墨色的眸子濃郁而灼熱,令她心間發(fā)顫。 “忍一忍?!彼f。 隨后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微微抬起她的腿 又一輪潮水襲來,將沈虞的魂魄拍打在岸上,讓她無限沉淪。 也許是環(huán)境的改變,也許是最后別離的心情,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十足的,仿佛要融入對方骨血一般,瘋狂而濃烈。 過了許久許久,沈虞渾身無力的癱軟在桌案上,眼睛失神的望著帳頂。裴義之拿了塊巾帕小心翼翼的給她收拾,之后又扯了件外衫將她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