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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五岳獨尊在線閱讀 - 第122節(jié)

第122節(jié)

    “嗯,余在市井里也見過幾次?!?/br>
    司馬長空神情淡定地說道:

    “心算難免有所謬誤,珠算略好一些,為求穩(wěn)妥起見,三人一組計算,若數(shù)字相符則為正確?!?/br>
    聽了這話,林旭也有所感悟,欠身說道:

    “某受教了,想不到小小的算盤還有如此用場。”

    聞聲,司馬長空自信地一笑,說道:

    “嗯,尊神請少待片刻。來,大家開始動手,計算他們力量最薄弱的一點在何處?!?/br>
    陰陽家這次表現(xiàn)得如此謹慎也不是沒來由的,隨著本片界融合了大量外來片界和碎片,宣告升級為一方世界,與此同時也抬升到了更高空間緯度。

    這場天地大變的影響之深遠,估計除了昔日的洪荒破碎之外,再難有第三者與之比肩。早前那些盡是虛影的日月星辰,如今皆已轉化成了實體存在,許多憑依天星的術法都跟著被扭曲了。譬如說,林旭慣用的那柄出自于練氣士靈虛子之手的七星劍,其威力就遠遠超過了從前,因為現(xiàn)在能從北斗七星借力增強殺傷效能和附帶的星光神通,不再單純是只靠法寶本身的威能。故此,法寶威力較之從前,若說相差十倍,只恐還說得少了。

    089  死斗

    大道不變,我亦不變。毋庸置疑,這是屬于修行者的一份自豪。然而,所謂道窮則變,既然道已變,人又如何能不變呢?

    試想一下,浩瀚如天地都不免發(fā)生滄桑巨變,人類智慧創(chuàng)造出的法門又怎么可能不受影響呢?自然而然地,包括陰陽家在內,修行者們的一切術法都必須適應天地法則的變化,對自身的術法重新修訂。面對著一個嶄新世界,那些變更得愈發(fā)隱諱難明的演化規(guī)律,大家一時半會摸不透是很平常的事情。為保萬無一失,司馬長空此行特地帶著弟子們現(xiàn)場演算數(shù)據(jù),力求一舉建功,不生半點閃失意外。

    耳邊不住傳來噼里啪啦,清脆而又節(jié)奏分明的珠子撞擊聲,恍惚之間,仿如使人置身于某家大商號的賬房中。此時此刻,林旭啼笑皆非地看著這些陰陽家的弟子。真別說,這倒是挺有與時俱進的進取精神。估計現(xiàn)在這年月要是有電腦可以用的話,這些把實用性永遠擺在第一位的陰陽家傳人也肯定不會拒絕來上幾臺吧!

    重任在肩的司馬長空反倒表現(xiàn)出一副老神在在的輕松姿態(tài),他神情悠閑地與等候一旁的老友史家弟子鄭鐸低聲交談著什么,好似沒事人一般。

    鄭鐸這位隱身民間的稗史一向極有責任心,從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搜集資料和親眼見證歷史的機會。此番,興漢軍和吳軍的湖口大戰(zhàn)豈能在史書上少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可以在現(xiàn)場近距離目睹這場戰(zhàn)事,乃至于獲悉幕后的暗戰(zhàn),這一點對于史家傳人來說,誘惑力之大不言自明,因此鄭鐸甘敢冒風險也非得死皮賴臉跟來瞧上一眼。

    “大祭酒,辰時三刻,庚申辛己……”

    大約一炷香時間后,三組完全相同的時間和數(shù)字間隔數(shù)秒被弟子們報了出來,司馬長空與自己心算所得一一對應,確定全部數(shù)據(jù)吻合,他轉向林旭笑著說道:

    “尊神,可以開始了?!?/br>
    “敢問大祭酒,該從何處著手?”

    專業(yè)人士需要給予足夠的信任才能發(fā)揮出最大能力,林旭不想自己隨意干涉引發(fā)不良后果,干脆把問題又拋給了司馬長空。

    一捋長須,司馬長空笑呵呵地說道:

    “金丹派所用之法乃是起壇呼風喚雨之術,一分憑人力,九分仰仗天意。只要找出薄弱環(huán)節(jié),擊破一點,滿盤皆輸……”

    司馬長空詳盡闡述了陰陽家的破解之法,林旭則示意地祇們不要間斷干擾,繼續(xù)拖住金丹派的施法進程,不要使他們覺察到異常情況,接口說道:

    “不知破法之后,對方可有何傷損?”

    “哦,若無意外,頂多是頭昏眼花胸悶氣短,臥床靜養(yǎng)幾日便可恢復如初?!?/br>
    聞聲,林旭徹底放心了,喜悅地說道:

    “太好了,那大祭酒準備幾時動手?”

    “今日卯時最佳?!?/br>
    ..........................................................

    “嘭嘭嘭嘭——”

    一陣節(jié)奏快似雨打芭蕉的戰(zhàn)鼓聲,宣告湖口大戰(zhàn)拉開了高潮部分的序幕,隨著微弱的東南風吹動旌旗,兩支排列井然有序的艦隊在彭蠡澤湖口開始短兵相接廝殺起來。

    在急促的鼓聲伴奏下,一字排開的百余艘吳軍火攻船,此時升滿了風帆全速沖向興漢軍的船隊??焖齐x弦之箭的火攻船艙內滿載著黑火藥,而非傳統(tǒng)引火道具的火油和硫磺、柴草等物。盡管吳軍截至到目前來說,尚未成功掌握火箭和火炮等新式火器的制造訣竅,不過單純利用火藥的爆破和引燃效果還是沒問題的,只要投入的火藥數(shù)量足夠多,其威力足夠扭轉戰(zhàn)局走勢。

    處于下風口的興漢軍艦隊為了躲避敵軍的火攻船,整齊的艦隊陣形被攪亂。這時,窺見時機到來,吳軍大將范含一揮令旗,大聲喝道:

    “快,趁火攻船攪亂敵陣,火速突入進去,務求一擊斃敵?!?/br>
    上一次姚雷殺到“出水蛟”旗艦船上,興漢軍諸將無不被嚇得魂飛魄散,這可是關系到自家后半輩子榮辱興衰的大事,豈可等閑視之?他們哪敢再讓主帥以身犯險,陳涼的座艦依然出現(xiàn)在艦隊序列中,但是除了少數(shù)高級將領,沒人知道他具體會出現(xiàn)在哪條船上。這個連興漢軍自己人都搞不清楚的謎題,吳軍更不可能鬧明白了。以范含為首的吳軍悍將們以那些體量巨大的五牙大艦為主要目標,前赴后繼地殺奔過去,只可惜每每誤中副車,始終沒能發(fā)現(xiàn)正主所在。

    “斬獲賊首陳涼的首級者,爵封萬戶侯,賞三千金!”

    兩艘體量巨大的戰(zhàn)船相互抵近時,笨重堅實的木制船身猛烈撞擊摩擦所,發(fā)出的沉悶聲音令人心悸不已。被箭矢射中后的士兵發(fā)出的垂死哀鳴,火攻船引燃敵船上帆索的響亮噼啪聲。這一切聲音元素混合起來,恰如被混亂無序的夢魘糾纏不放,陷入到這個噩夢里的每個人都無力自拔,他們只能顧及自己眼前的這一點點空間。

    僅有極少數(shù)心志堅毅如鐵石的人保持著頭腦清醒,他們的目光透過彌漫在戰(zhàn)場上的滾滾濃煙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尋覓著轉瞬即逝的微妙契機。

    兩軍搏殺進入近距離混戰(zhàn)階段,吳軍圖謀對陳涼實施斬首行動,同樣憋了一口氣要壓倒冤家司徒雅的苗仁輔,這時也是瞪大了一雙眼睛尋覓著吳軍的帥旗所在。

    開戰(zhàn)之前,興漢軍的將領們說服了陳涼,將水師帥旗轉給司徒雅使用,他自己的座艦上則掛了一面不起眼的紅旗。

    在冷兵器依然主導著戰(zhàn)場勝負的前火器時代,一軍主將的帥旗是最醒目的戰(zhàn)略目標之一,即便如此,任何一個企圖隱藏自己帥旗的將領都是不打折扣的白癡。一旦那些在前線浴血廝殺的士兵們驀然回首,看不到己方帥旗存在,士氣會在瞬間崩盤,縱然是百萬雄師也會在弱小的敵人面前潰逃。正因如此,即使只有頭發(fā)絲那么一點軍事常識的統(tǒng)帥們,他們也不敢靠隱匿帥旗來保障安全,那種行為已經(jīng)算不上是自作聰明,而是愚蠢到家了。

    沒能找到陳涼,不過吳軍還是看到了興漢軍的帥旗,祝重發(fā)在旗艦上舉目眺望遠處水面上黑壓壓的興漢軍戰(zhàn)船,朗聲說道:

    “賊酋就在此處,火攻船何在?”

    仗著東南風襄助,吳軍的火攻船成為了今天戰(zhàn)場上最耀眼的明星角色,一家伙把興漢軍連炸帶燒搞得焦頭爛額疲于應付。

    這時,一名裨將抬頭看了看旌旗,他頓時面色大變,聲音顫抖著說道:

    “啟稟吳侯,風向好像變了。”

    天生著一副棱角分明的豬腰子臉,祝重發(fā)精神高度緊張地關注著前方戰(zhàn)況進展,唯獨不曾留意到原本在吹動的東南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轉換成了西北風。沒了風勢相助,再派出火攻船勉強沖擊位于上風位置的興漢軍,大概連人家的毛都燒不到幾根。

    聞聽此言,祝重發(fā)連忙看過去,難以置信地發(fā)出一聲慘呼,說道:

    “什么?莫非是天要亡我嗎?”

    這時候,跟隨在祝重發(fā)身邊的悍將姚雷連忙上前說道:

    “吳侯,末將斗膽,請您下令撤軍,咱們的勝算不大了?!?/br>
    士氣可鼓不可泄!兩軍戰(zhàn)到膠著狀態(tài),哪一方先撤就容易引起雪崩式的連鎖反應。通常情況下,一開始是有序撤退,等到敵軍追擊馬上就變成無序潰退了,不落得個全軍覆沒都算運氣。無論什么時代背景之下,想在強大的敵軍面前安然退走,那都是針對將領統(tǒng)率能力的終極大考,幾乎每一位能通過這項考核的指揮官,日后都夠資格在軍事史中給自己留下一席之地。

    已經(jīng)跟興漢軍殺紅了眼,祝重發(fā)不相信自己就能全身而退,與其憋屈地死在后撤的亂軍之中,在他現(xiàn)在撤退還不如行險一搏。

    當想到這里,祝重發(fā)旋即拔出佩刀,他高舉著這柄價值千金的百煉寶刀喝道:

    “拼了!傳令中軍,隨本座親往沖陣,不殺陳涼,誓不收兵?!?/br>
    聞聲,姚雷無言以對,唯有躬身說道:

    “是,末將得令!”

    “嗖!嗖!嗖!嗖!噗通!啊——”

    箭矢和弩弓,以及標槍、石塊等遠程兵器在戰(zhàn)場上呼嘯而過,隨著兩支艦隊如巨蟒般彼此纏繞絞殺在一起,想要控制全局情況就不啻于癡人說夢了。

    在水戰(zhàn)的開始階段,陳涼不乘坐防御極強的龜船,反而選擇了一艘屬于傳統(tǒng)樓船改進型的五牙大艦“出水蛟”作為旗艦,這主要是考慮到龜船的上半部船體密封,即使指揮者爬上面積有限的上甲板,瞭望視野同樣受到影響,因此龜船充當沖鋒陷陣的一線戰(zhàn)船還不錯,用作旗艦的話就不太合格了。今日在部下們的堅持下,陳涼更換了旗艦,但他還是沒有乘坐龜船,而是另選了一艘五牙大艦。

    諸如五牙大艦這種大型樓船也不是誰見了都能欺負兩下的魚腩,船上不僅有強弓硬弩和拍桿、投石機、床弩等傳統(tǒng)武備,新近又增添了火炮和火箭,火力投射之猛,堪稱為水上的移動要塞。

    祝重發(fā)決心孤注一擲,吳軍隨之掀起了最為狂暴的一波攻勢,那些身形龐大雄偉的樓船正是首當其沖的攻擊目標。

    “咣當!轟——”

    猛烈的撞擊聲傳來,腳下突然一顫,陳涼立足不穩(wěn)急忙伸手把住身旁的欄桿,問道:

    “怎么回事?”

    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名近衛(wèi)兵士來到近前,單膝跪地說道:

    “啟稟大將軍,吳軍的一條戰(zhàn)船從后面撞過來,伸出鐵鉤子把咱們鉤住了?!?/br>
    “咣當!轟——”

    尚未等到陳涼理清這紛繁復雜的頭緒,在座艦右舷靠前部的位置,一聲跟剛才幾乎一樣的猛烈撞擊聲音傳來。

    剛一站穩(wěn)腳跟,這下子陳涼不用問手下也曉得是怎么回事了,他轉向傳令兵,大喝說道:

    “召集軍士上甲板殺退敵兵,升起號旗,命眾將速來救駕,快?!?/br>
    這兩艘隸屬吳軍的樓船探出了臨時趕制的烏鴉嘴,此刻將陳涼的旗艦船舷死死鉤住。相互糾纏在一起的三條大船彼此制約,面對僵局誰也動彈不得,好似一塊特大號三明治浮在水面上。事已至此,雙方的機動力都已經(jīng)報廢了,這時候剩下的就是夠光棍的血拼,反正是你給我一刀,我再給你一刀,不妨看看大家誰先失血過多倒下去吧!

    090  困獸

    “放箭!”

    “嗖嗖嗖嗖——砰!砰!砰!砰!”

    粗大毛竹外包火漆和麻布、石灰等物趕制的簡易火槍,在發(fā)射時冒出了嗆人的濃煙和硫磺氣味,飛竄的箭矢如蝗蟲般黑壓壓地掠過吳軍的頭頂,為他們帶來了死亡和殺戮。

    五牙大艦是傳統(tǒng)樓船的最新升級版本,因此甲板高度也超過吳軍襲來的兩艘普通樓船。這一點看似微不足道的高度優(yōu)勢對弓箭手們來說正是上佳的表演舞臺。隨著陳涼一聲號令,興漢軍的數(shù)百名弓箭手被布置在戰(zhàn)樓上各處女墻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張弓、搭弦,射出箭矢,與此同時,各色的火器也加入了大合唱。與吳軍的距離拉近到幾乎碰到鼻尖,單枝箭矢的涉及精確與否意義不大,只要保持足夠的發(fā)射頻率就很難射失目標了。

    跳幫作戰(zhàn)首先是得上去才行,此刻被興漢軍的箭雨和火器轟擊壓得幾乎抬不起頭來,吳軍不免氣急敗壞。身為大將的范含更是鐵青著臉,晃動著砂鍋的拳頭,厲聲喝令下屬說道:

    “一群無用的蠢貨,馬上用火磚開道!”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吳軍士卒們這時想起己方也是有火器的,他們打開箱子取出了如城磚大小的火磚,點著了引信便開始沒頭沒腦地往敵船上扔。

    “嗵!”

    隨著發(fā)散嗆人濃煙的火磚被丟到了五牙大艦的甲板上,緊跟著又是好幾塊,迅速騰起的煙霧遮蔽了弓箭手的視野,緊跟著更多火磚和毒煙火球等燃燒性火器也被拋上陳涼的旗艦。

    目睹此情此景,陳涼心中一凜,面上不露聲色地繼續(xù)呵斥士兵說道:

    “愣著干嘛?繼續(xù)射呀!”

    “嗖!嗖!嗖——”

    隔著騰起的煙霧,已然被毒煙熏得涕淚橫流的興漢軍弓箭手,只好以漫無目的的盲射來對付敵人,成效當然好不了。落于下風的吳軍士兵則趁此良機,順著烏鴉嘴和飛抓、繩索等水戰(zhàn)器具爬上了這艘五牙大艦的甲板。由下層船艙中沖上主甲板迎敵的興漢軍士兵,與從兩側船舷源源不斷冒頭出現(xiàn)的吳軍士兵展開了近距離的rou搏戰(zhàn)。很快,在整條戰(zhàn)船上隨處都能聽見兵器撞擊產(chǎn)生的金鐵交鳴之聲,除此之外,最多的是鋒利鐵器猛然刺入人體而發(fā)出的怪異聲響。

    冷兵器與熱兵器夾雜在一塊,殺戮效率高得驚人,以至于很多時候雙方?jīng)_在最前面的悍勇戰(zhàn)士到頭來都是同歸于盡的下場。不多時,空氣中濃烈至極的血腥氣連刺鼻的硝煙味道都無法將之蓋過。

    一群近衛(wèi)軍士兵把陳涼團團保護起來,把他氣得直跳腳,大聲罵道:

    “你們這群渾球不去殺敵,圍著老子頂個屁用?”

    聞聲,擔任保衛(wèi)職責的裨將笑得比哭還難看,他拉著陳涼的胳膊哀求說道:

    “大將軍,外頭太危險了,請您進艙中暫避一時吧!”

    “說什么混賬話,將士們在拼命,俺是一軍主帥躲在船艙里,這他娘像人話嗎?”

    說完,陳涼渾然不顧幾名親兵的勸阻,反倒取出了珍藏已久,平常舍不得使用的蒼木弓,對準下面甲板上的吳軍士卒接連射出挾帶著凄厲破空聲的箭矢。

    對于那些熟悉戰(zhàn)陣搏殺的將領們來說,如何在嘈雜的環(huán)境氛圍中分辨出弓弦彈射發(fā)出的嗡嗡聲,這是一門生死攸關的職業(yè)必修課。及時躲避敵人射出的箭矢,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在對方射出后的第一時間作出規(guī)避反應,避箭對將軍們來說是一門基本功。陳涼所用蒼木弓是一件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古物,歷史非常之悠久,最為不可思議的一點是,即便時隔千年之久,更換了新的弓弦竟然還能照常使用。

    蒼木弓的弓身是以一種外表顏色漆黑,但不知名的奇異木料制成,弓身具備堪稱神奇的彈性和韌性。

    據(jù)傳這張弓是某位楚國國君的心愛之物,死后用來隨葬,本不該流傳在世間??墒墙┠陙?,天下大亂之后,民間的盜墓之風也隨之大行其道,這張蒼木弓是興漢軍在荊州全境打擊盜墓團伙收繳上來的贓物之一。

    當這張蒼木弓拉到全滿之際,大約需要五百斤以上的力道,非膂力絕倫的大力士不能使用。很容易想見,陳涼使用這張強弓發(fā)射時所產(chǎn)生的那種特異聲響,自然與周圍興漢軍弓箭手們是截然不同的頻率。